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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314 字 5個月前

和進來,不知是福是禍。

眼下直接踢爆聶權當年可能與她媽媽蔣虹有染,繼而因情感糾紛而殺人的證據還不充分,時機不算成熟,她還要以不變應萬變。

聶堯臣摸了摸她汗濕的頭發,拿乾淨的毛巾給她擦了又擦:“我等下就走了。你病沒好,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你。”

現在看她退了燒,又津津有味地吃完了他帶來的食物,一顆心總算落回原處。

這話說的好像她故意趕他走似的。

她突然傾身,手臂繞到他頸後,想要給他點甜頭,卻被他推開了。

“你身體還沒好。”

“就親一下,你以為我要乾什麼?”話是這樣說,她卻故意去拉他的手放自己身上,“噢……聶總原來是想這樣那樣了啊?”

第39章 一更

聶堯臣沒有立馬辯解,卻也沒有臉紅。

風華正茂的少年時代,他是連男女之事都不懂的“怪咖”。女孩子們喜歡他的外表和家世,卻暗中嘲笑他不會打球而喜歡養守宮這種奇怪的愛好,甚至懷疑他某些方麵根本就是殘疾。

他連女孩家的手也碰不到。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完全是另一套規則。他有沒有病,是否殘疾,甚至外表是不是英俊倜儻全不重要,他隻要冠有聶這個姓氏,銀行、股市、房地產加起來有億萬身家就足夠了,自有狂蜂浪蝶前赴後繼。

況且如今他被她調/教得這麼好,胃口養刁了,也養大了,想要的時候從來不必克製浴望。由奢入儉難,她病了這麼些日子,誰知道他會不會忍不住,乾脆就從了哪隻花蝴蝶?

“我沒有想什麼,你現在也不能懷孕。”

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懷孕上去?

趙元熙突然緊張起來:“我懷孕了?”

“沒有,我第一時間就問了醫生,也做過檢查,暫時還沒有懷孕。”他語氣中有掩飾不了的淡淡失落,“現在你大病一場,還是先好好休養,不要冒險。”

他們之間或許應該節製一些,她特殊的血型經不起任何意外懷孕的狀況。

原來關切都是因為這個。元熙心裡冷笑一聲,鬆開胳膊:“那你走吧,你待在這兒,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你。”

聶堯臣聽不出弦外之音,站起來:“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來,都退燒了沒什麼好看的,過兩天就出院了。聶總要有閒心,不如看看監控,看看那天到底什麼人想要我的命,免得我一出院又遇上什麼凶險。我雖然命賤,也經不起這麼一回又一回折騰。”

她又叫他聶總。

聶堯臣已經有經驗,知道她在工作場合之外的地方這樣稱呼他,就代表她在生氣。

“你生氣了?”

這不是個問句,而是陳述,對他來說,是很難得的。

“我有什麼資格生氣?聶總都這麼屈尊降貴來關心我、照顧我了,我還生氣,那不成了不知好歹了?”

“我本來打算等你出院再跟你說的,監控已經去調了,當時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暫時沒看到有特彆可疑的。但中間有幾分鐘因為斷電,監控也沒有錄到畫麵,還不能確定發生過什麼。”

“我都已經躺在醫院裡了,還不能確定?當時是誰給你打電話,為什麼那麼巧,就在你走開的時候發生意外?那你是說發生這樣的事是我自己造成的嗎?”

“打電話的人是我二叔。”他沉默片刻,“他當時確實也在鯨豚灣的場館外。”

她裝作難以置信的樣子:“副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可能認為你的存在會導致我放棄跟曲家的婚約,沒有曲家的支持,我會被趕出董事會,由大哥接替我的位置。”

元熙的肩膀一垮。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握住她肩頭,“你也暫時不要跟他打照麵,免得他再找機會傷害你。”

“怎麼避免呢?在公司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而且級彆上來說,他也是我的上司。”

“你的花店,是不是快要開張了?”

元熙一怔:“是啊,怎麼了?”

“你先顧著花店的生意,公司那邊可以暫時先不去。Miu姐月初又到美國,她不在的時候,你不坐班也沒關係。”

“萬一他找到店裡來呢?”

“不會,那樣就撕破臉皮了,沒有必要。”

也對,聶權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是沒想過上門找她麻煩,但終究對聶堯臣還是有些忌憚——今後幾十年榮華富貴、養老送終都要指望這個侄子,得罪他身邊的女人惹惱他,沒有必要。

今天的事至少看起來是暗地裡進行的。

元熙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家裡人遲早會察覺的,到時你打算怎麼跟他們交代?特彆是等你結了婚,怎麼跟曲小姐說,你在外麵跟彆的女人開了個店?”

他有個那麼厲害的媽媽,就算曲小姐不介意,他媽也饒不了她。

聶堯臣臉上神情忽然鄭重起來,拉住她的手:“那你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離開,去哪裡?”

“北京、上海、杭州……哪裡都可以,或者我們找另一個有海的城市安家。你不是喜歡海嗎?我們可以重新創業,也可以找其他工作。”

他這是要學他大哥孤注一擲了,放棄家族的一切,從零開始。

坦白說,在他開口的前一秒,元熙都沒想過他們之間還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性。

聶堯臣凡事按部就班,最討厭的就是變化,讓他離開現有的一切重新開始,跟重生一回大概沒什麼區彆。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放下所有一走了之,但她不行,她做不到。

“創業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以你的情況,一般的工作也不好找。”

儘管他掌握最核心的前沿技術,對這個世界的規則和本質有獨到見解,但千裡馬也需有伯樂,他麵試時可能連HR那一關都過不了。

她有時同情他,並不想讓生存的殘酷磨滅他僅有的那點純真和自信。有人出生就在羅馬,何必還與他人搶賽道呢?

聶堯臣沒有立刻反駁,沉默了片刻,才說:“你放不下你家裡人的案子,對嗎?”

他果然知道了。

有時基於事實的理性分析和邏輯推理比感情用事靠譜的多。

既然已經有了明確懷疑的對象,且已把火引到了聶權身上,元熙也沒必要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原來你知道我家發生的事。”

“我請人查過,沒想到會這麼慘烈,對不起。”

“你不用道歉,這就是我說的,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她仰起頭看他,“既然你知道了,就應該明白,我爸媽都被人殺了,作為幸存下來的孩子,就該為他們討一個說法,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一切皆有定數,一切自有安排。她一直相信,老天讓她和妹妹活下來,就是為了讓妹妹像正常人一樣健康快樂的生活,由她來追尋真相,讓父母安息。

這是她人生的全部意義。

聶堯臣眼裡悄悄起了波瀾:“那是不是我幫你找到真相,你就願意跟我永遠在一起?”

聶堯臣撂下這番話和那兩隻帶來給她“作伴”的守宮,又有好幾天不見人。

元熙退燒之後大好,躺在病床上看完了一本小說。小說寫得不錯,中間縞潮迭起,蕩氣回腸,到了結局時候卻說那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主角另有際遇,開放式結局。

陪著主角哭過笑過,到頭來你說隻是一場夢?

誰還不知道王子愛上灰姑娘是夢呢?然而心裡有數和被強行告知,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思~兔~在~線~閱~讀~

我幫你找到真相,你就跟我永遠在一起。

她總疑心這也隻是一個夢,聶堯臣在現實中並不真正這樣同她說過。

外麵大雨初歇,她肚子餓,胡亂套件T恤衫下樓買吃的。

退燒後,胃口不僅恢複了,還大有要將之前損耗的都找補回來的意思。醫院的夥食口味實在不咋地,邱含琦和秦飛白都不會做飯,夏嬋白天要看店,也不可能總麻煩他們給送吃的過來,天天來的隻有肖灼。

據他說,聶堯臣送媽媽到加勒比海去散心,可能繞道美國,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不聲不響的,竟然又去那麼遠的地方。

他媽剛打算找上門來,就被他送到國外去,加上還要去美國,可見他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那天說的話不是一時衝動。

更不是一場夢。

肖灼來都是代替聶堯臣來的,送的東西則是英叔和王嫂在家做的,每天換各種花樣的粥、小菜,但都異常清淡,吃了很容易餓。

元熙有點扛不住了,開始想念火鍋牛排麻辣燙,聽說醫院對麵有家小店鍋貼很有名,每天排隊,她就饞了,打算自己去買一打來解解饞。

得趁肖灼沒來的時候去,否則他又要積極地幫她去買。

非飯點時間,小店外麵也排了不少人。店裡除了鍋貼還兼賣豆腐花,有不少人拿著飯盒來打,看起來都是附近的老街坊和醫院患者的家屬,趁著今天雨停了,來光顧生意。

正因為這樣,隊伍中間身材高挑、衣著時尚的年輕女孩兒就顯得格外惹眼。

元熙排在隊末,本來也沒太注意到排到她前麵的這個女孩,但對方中途接了個電話,英文字正腔圓,說她正在買好吃的,讓那人不要羨慕。

電話那頭大約是她的兄弟姐妹,應該跟她一樣,是從小生長在國外卻長了一顆中國胃的“香蕉人”。

滾燙的鍋貼遞到她手上時,她趕緊把電話掛了,看了看裝鍋貼的飯盒,擰起眉頭:“怎麼前麵那些人都有紅油澆頭,我這個就沒有?你是不是蒙我呢?”

普通話說挺溜,還知道“澆頭”這麼地道的詞,失敬失敬。

老板忙著煎下一鍋,沒搭理她。

元熙好心給她解答:“那是辣油,在旁邊台子上,可以自己加。”

女郎瞥了一眼,明白了,卻還要嘴硬:“我知道,我就隨便問問。這種小店買東西,最容易被坑了。”

戒備心還挺重。

元熙沒再接話,剛要付錢,老板卻扭身告訴她,剛才那一鍋最後一份就是前麵這位小姐姐買的了,她隻能等下一鍋或者買之前現成的,沒那麼熱乎。

鍋貼就是要現出爐的好吃啊,等都等了這麼久,元熙不願意將就,隻得說:“那我再等一鍋。”

爐子和油鍋就在身前,加上溽熱的天氣,多等一會兒其實都挺煎熬的。

她畢竟大病初愈,酷暑中站了這麼一會兒就有點兒發虛。

“喂,要不我這份鍋貼讓給你吧?”

萬萬沒想到這位時尚女郎會說這樣的話,元熙看了看她:“你不吃了嗎?”

她剛才明明還很興奮的向家人炫耀買到好吃的,很期待的樣子。

“我可以再去買點彆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