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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290 字 5個月前

樣說,元熙也點頭說知道,但他們其實心裡都很清楚,在她父母的案子真相大白之前,她大概是沒辦法真正開心起來的。

在聶堯臣家裡拍下的照片,元熙除了給秦飛白,也打包發給了邱含琦。

她倆加上夏嬋,姐妹三個仍保持著每周約飯的頻率,在婚紗店裡碰頭的時候,含琦在電腦上將那些有照片打開,夏嬋一眼就看出那雙被特彆圈出來的白色短靴。

“這是限量版哎,前幾年我還看到外網有人收二手!”

果然內行看門道。

邱含琦回頭看元熙:“這雙鞋對你來說特彆在哪裡?”

她相信元熙跟她一樣,雖然都看出靴子是奢侈品,即使放在二十年前也價值不菲,但並不清楚是限量版。

而且衣櫃上下那麼多鞋子,她為什麼偏偏留意到這雙?

“這雙靴子,我媽也有一雙。”

夏嬋驚訝不已:“不會吧!這鞋子就算二十年前買也要上萬了,那時房價才多少錢啊?而且這限量版在巴黎米蘭做展示的時候就基本被預訂光了,流入國內市場很少的,有錢也買不到!”

她並非瞧不起元熙的家庭,隻是實事求是來說,這的確遠遠超出了她父母的消費能力。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或者……你媽媽當初穿的是高仿版?”含琦問。

元熙搖頭,示意她把圖片放大,指著鞋頭的位置說:“看到這裡的紅色痕跡了嗎?我是看到這個,才覺得這是我媽媽穿過的鞋。”

含琦盯著仔細看了會兒:“這是什麼,血跡嗎?”

“不是,是水彩筆。”

那年秋天,媽媽蔣虹偏愛穿這雙靴子,好看是好看,可是跟她以往喜歡的款式比太素淨了,元熙和妹妹就商量著要在白色的鞋麵上用水彩筆畫上花花草草。

她們都說好了,她名字裡的茜是紅色草的意思,所以她畫紅色;妹妹名字裡的薈是草木茂盛的樣子,就畫綠色。

五六歲光景的孩子,對錢還沒有太多概念,也不知道這雙靴子是什麼品牌、值多少錢,隻是單純將白色當做畫布。

她才在左右兩隻鞋麵上各畫了一束紅草,就被媽媽發覺了,妹妹還沒來得及下筆。

難得的是沒有挨罵。那段時間她的讀寫障礙剛被媽媽留意到並著手乾預,對她種種行徑都以鼓勵和讚美為主,即使差點報廢一雙新鞋,也不忍多說她幾句。

但終究還是喜歡那雙靴子,媽媽試著擦掉那些水彩,但最後還是留下一點紅印,很快就再沒見她穿過。

元熙一直以為是媽媽把鞋子扔掉了。

沒想到……怎麼也沒想到,時隔二十年,會在這個聶家的花園洋房裡遇見這雙鞋。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什麼?

她看到鞋底的品牌,就已明白這不是她媽媽的收入能夠消費得起的奢侈品。

那這雙鞋是怎麼來的,誰送給媽媽的,又怎麼會在她死後還被保存在那個房子裡?

邱含琦想了想:“靴子是限量版的話,品牌代理那邊是不是應該會有交易記錄?”

“有啊!我剛才就想說來著,限量版反而好辦了。”夏嬋喝了一大口水果茶,“我有朋友就做過這個品牌的代理,我可以請她幫忙查一查的。”

“那太好了!隻要知道這靴子當初賣給了哪些人,很容易就能用排除法找出跟你媽媽之間的關聯了。”

“可以再簡單一點。”元熙說,“直接看有沒有聶家人買過這雙靴子。”

“嗯,明白!放心吧,時尚服裝這一塊兒,我朋友挺多的,一定想辦法給你把人找出來!”

“謝謝你小嬋,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總之真的謝謝你們。”

“嗐,小事兒一樁,跟我們客氣什麼呀!對了,對麵的商鋪你內裝搞完了嗎?什麼時候才能跟你做鄰居啊?”

“快了,我其實弄得比較簡單,大體已經做好了,還有些細節,再清理一下,做做衛生,就差不多了。”

“那進貨呢,你什麼時候去進貨?要不要我陪你去啊?我這幾年開店可不是白開的,砍價可厲害了,說不定能幫你談個好價!”

邱含琦好笑:“你怎麼看起來比正主還興奮,不會是背著我入股了吧?”

“我倒想呢!其實我就是喜歡逛花市,每次自己去,想買的太多,但店裡又用不了,隻能隨手買一點回來打扮打扮。雖然現在互聯網很方便啊,鮮花都可以送上門,但逛花市完全是沉浸式享受啊,那種成片成片的新鮮花草真的能引起極度舒適!元熙要開店,肯定要大宗采購的嘛,跟著她買買買,多過癮啊!”

元熙說:“行啊,那到時候我去看貨,你也一起來,我求之不得。”

城中最大的花市在南郊,她小時候也跟父母去進過貨。聽說那裡許多賣花人本身是花農,多年來都吃這碗飯。

假如還有二十年前就在那裡做批發的人們,說不定會記得當初姓袁的那對小夫妻,能提供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第27章 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回到上古集團上班,趙元熙剛到就被苗婭叫到辦公室開會,主持會議的人竟然是聶權。

她悄聲問:“Miu姐,知道什麼事兒嗎?”

“公司不是要搞半年會嘛?六月辦,現在得籌備起來了。市場、行政和總裁辦都要參與,就先開個會,brainstorm一下,看看大家有什麼好點子。”苗婭看出點異樣,朝會議室一抬下巴,“怎麼,你怕他啊?”

“談不上。”元熙拿上筆記本和筆,“走吧,開會。”

聶權在公司內部的確是被邊緣化的很厲害了,否則籌備年會這種事兒哪裡需要他來負責。

過去的十年據說更厲害,不僅摸不到核心業務和財務的邊兒,連這種後勤和門麵功夫上的事兒也輪不到他過問。

基本上就是個支餉不乾活的閒人。

聶堯臣掌管主要業務之後,好歹還分一口湯給他喝,不是很緊要的事兒讓他摻和管一管。

對此外界說什麼的都有。有說聶老爺子還健在,兄弟爭權就算了,侄子這輩兒總還要做做樣子,給二叔點麵子,不能完全由聶鬆他們這一支說了算,不然倒像是欺負聶權沒有子女似的。

也有說聶堯臣之所以對叔叔不錯,是因為媽媽芮瓊之跟他關係曖昧,不看僧麵看佛麵,總不能惹親媽不高興,說不定,聶權才是他生父呢,那就更要看顧著點了。

聶堯臣倒是不在乎外界怎麼評論,橫豎他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麼對彆人家的事討論得津津有味。

單看他那天衝進聶權辦公室把她拽出來的表現,趙元熙覺得他對這個叔叔既不是敬,也不是怕,能讓他在公司有一席之位、給予應有的尊重,好像隻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而已。

可能也真是他媽媽的原因。

聶權對下麵的員工倒是客客氣氣的,總是笑眯眯的樣子,這跟高居董事長之位不苟言笑的聶鬆很不一樣。

至少元熙坐在下麵,接觸到他的眼神,也絲毫感覺不到他要給她穿小鞋的意圖。

那天的不愉快就像沒有發生過。

“大家有什麼想法,集思廣益啊!我就喜歡跟你們這些年輕人開會,聽聽你們的想法,隻要預算允許,我們都可以嘗試一下,爭取把半年會也辦出新意來。”

聶權果然一上來就擺出親民姿態,大家也吃這一套,領導和藹總比凶神惡煞的好,討論方案也不用太多顧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公司年會形式其實相對固定,往年都是想個主題然後交由外包的會務公司去做,都是在酒店做成大會+舞台+晚宴,不會有太多變化。

今年卻有人提出親子方案,建議年末年會按原來的形式,年中這一次與員工家庭日結合,以戶外活動為主。

聶權聽得頻頻點頭,將問題拋過來:“小苗啊,你們市場部怎麼看?”

“我覺得這個意見不錯。”Miu姐回答,“咱們春海市不是剛建成新的海洋樂園嗎?我們可以找園方商量,當天作為上古的專場,醒目處擺放公司logo和產品展示。員工自己來,或者帶上家人來玩都可以,樂園裡麵有酒店和自助餐,晚上還是可以有晚宴。這樣活動內容比較豐富,又可以趁機陪伴家人,對員工來說是好事。”

“嗯,挺好。就是園區裡邊要布置的話,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我們這麼多人手,到時候再協調園區的工作人員,宣傳材料和產品展示都是現成的,在以前的展會上都做過,應該沒什麼問題。”

“展示一定要做得漂漂亮亮的,隆重一點。對了,聽說小趙你自己開了個花店,鮮花布置你應該很有經驗了?要不現場的鮮花也由你的店來負責?”

聶權冷不丁地將箭頭指向趙元熙,整個會議室的目光立時全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開了花店?

什麼時候的事?

之前毅然決然辭職,莫非就是打算自己開店創業?

那現在回來又是什麼情況,還打算接下公司活動的鮮花預訂,真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人目光中的層層深意,無非就是這樣那樣的揣測,但也就是心裡想想,不敢當麵說出來。

她趙元熙離職了還能回來,並且給了新的職位,足見在聶堯臣和苗婭兩人麵前都是紅人。

樹大招風,紅人總是不招待見。

元熙心底冷笑,麵上卻很坦然:“我的花店還沒開起來,談不上什麼經驗。不過幫忙布置現場本來也是我的分內工作,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谘詢一下以前公司合作過的會展公司,問問他們有沒有常用的供應商可以提供花卉裝飾這些東西。我的店就算開起來也隻做點街坊鄰居的小生意,品類和價格都專業的批發商沒法比。”

她這麼一說,那些目光收回去不少,但人心裡麵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就沒那麼好消除了。

這不正是聶權想要達到的效果麼?

該來的總歸會來,虧她還天真以為不會被穿小鞋。

散會之後,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聶權走到元熙身邊,剛要開口,苗婭上前半步擋住他:“聶董,剛才提的初步方案涉及到新產品展示,可能還要麻煩你協調一下技術研發那邊的同事。下次碰頭會我們再討論具體實施步驟?”

“啊,這樣,行啊!我去問問老孟他們,有什麼情況,電話也可以溝通。”

聶權老謀深算,看出苗婭有意維護這丫頭,也沒打算在這一回合中得到太大便宜,見好就收。

他走了之後,苗婭才對趙元熙說:“你彆在意,有我在這公司一天,這老色、胚都不敢對你怎麼樣。”

看來那天的“換衣門”事件,聶堯臣果然已經告訴她了。

苗婭知道她在想什麼,在她肩上拍了拍:“聶總怕你吃虧,讓我多留意些。開玩笑,你是我專門找他要來的人,我怎麼可能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