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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326 字 5個月前

相關線索。

她原本是想過收買肖灼這個傻白甜,從他那裡摳一些消息的,但靠人始終不如靠自己。

有這個機會也不錯。

趙元熙去醫院像模像樣地做了全套孕前體檢,順帶就當重新入職的體檢,報告用紙袋封好直接送到了聶堯臣那裡,由肖灼轉交。

肖灼一看她回來了,簡直要高興得跳起來了,“77姐,你可算回來救苦救難了!我帶你去看你的新位子。”

原本40樓隻有聶堯臣一個人的辦公室,這回Miu姐苗婭從美國回來,他將東南角對角線上那一間空置的辦公室給了她,元熙作為她的助手自然就坐在辦公室門口的位置上。

跟聶堯臣的辦公室也就隔著個幾米的距離,他進出都能看到她。

苗婭一見她就笑:“我真是好大的麵子,都能跟聶總同一層辦公了。對付他,還是元熙你有辦法。”

“他這麼安排是因為仰仗Miu姐你,跟我沒關係。”

“怎麼,還在因為特助的事兒跟他生氣呐?我看姓肖那小子做事捉襟見肘的,當初他到底怎麼定下的人選?”

“我不生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現在跟著你不是更好?”

“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苗婭笑,“我今後就是‘空中飛人’了,可能個把月就要飛美國一趟,又一兩個月才能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也不用耗在公司,在家辦公就行。”

“好。”

“聽說你開了個花店?”

“還在準備中,還要一兩個月才開張。”

“真好。”苗婭露出幾分羨慕的神色,“像這樣開個小店,我不知想過幾百遍。以前是孩子還小,沒這個魄力。現在孩子大了,正好有這麼個職位能讓我時常去那邊看看他,又舍不得放棄,人真是矛盾。”

“他成績那麼好,能考進美國名校讀大學,才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哎,其實要能留在身邊,我也不想他那麼早就出去。他這樣的小留學生,心性還不定,怕被帶偏了,又怕他照顧不好自己。”

Miu姐的兒子至少已經18歲了,那些未成年就被送往海外的孩子呢,遠離家人故土,是否更加不易?

比如妹妹元卉。

趙元熙心裡壓著事兒,從苗婭的辦公室退出來,去給她衝咖啡,在茶水間拐角的地方卻不小心迎麵撞到人。

“哎,你怎麼搞的!”聶權手裡剛衝好的整杯咖啡有大半潑在自己身上,順著昂貴的領帶往下滴答。

元熙自己身上也濺到幾滴,顧不得處理,連連道歉:“對不起,有沒有燙到您?”

她扯了一旁的紙巾遞給他,聶權卻沒接,而是看著她,“你是阿臣的那個秘書吧?”

“我姓趙,趙元熙。上回在辦公室門口您見過的,我現在是Miu姐的助手。”

“噢,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聶權剛才還一臉怒容的臉龐立刻換上另外一幅表情,“我上次聽人說你辭職了,還覺得挺惋惜的,怎麼現在又成了小苗的助手了?”

“之前辭職是我欠考慮了,現在外麵大環境不好,工作不好找的。”

她當然不可能跟他說實話,但還是惹得他大笑:“這話倒是很實在啊!小姑娘很識時務,難怪阿臣器重你。就是今天冒失了點,你看我這身衣服……哎,下午我還要跟阿臣的爸爸他們開會。”

“您辦公室有換洗的衣服嗎?”

“沒有。你也知道,我不常來公司,這些東西都沒準備。”

“那我先去買套乾淨衣服回來,您把弄臟的換下來給我,我幫你送去乾洗。”

她趁午飯時間去了趟旁邊的商場。所幸上古集團的樓就在最中心的CBD,周圍高端商場林立,沒費多少工夫就買齊了聶權要穿的衣服。

結賬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拿出了聶堯臣給她的附屬卡。

拿著買好的衣服回到辦公區,趙元熙在聶權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進去後發現他果然還穿著弄臟的衣物坐在椅子上。

“衣服我放這兒了,您換好了叫我。”

“哎,等等。”聶權卻叫住她,起身時就已經順手將西服脫掉了,領帶也扯得大開,邊解襯衫紐扣邊說,“我這肩膀啊痛風痛了有半個月啦,穿衣服扭不過來。你幫幫我,穿上了再走。”

趙元熙瞥他一眼,他仍是一副和善的笑臉,好像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在這個相對封閉的空間裡,毫不避諱的當著女下屬的麵換衣服,本身就已相當於職場X騷擾了。

她卻沒有點破,拿出紙袋裡新的衣服,剪掉標簽:“好啊,我幫你穿。”

聶權身上已經脫得隻剩一件貼身的白色背心。他低頭看了看,“哎呀,咖啡都洇到這裡麵來了……看來這也要換掉。背心你給我買了嗎?”

“買了,您脫吧,脫了換這個新的。”

趙元熙麵上笑著,卻不由自主握緊了手裡的剪刀。

聶權剛拉起身上的背心,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猛的推開了。

聶堯臣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屋內的兩個人:“這是在乾什麼?”

第22章 這樣問會被打。

趙元熙緊握剪刀的手驀的一鬆。

聶權神色未變,依舊笑眯眯的,倒是沒再繼續脫衣服,隻說:“是阿臣啊,進來怎麼也不知道敲門,沒見我正換衣服呢嗎?”

聶堯臣看向一旁的元熙。

“我剛不小心撞翻了聶董的咖啡,把他衣服弄臟了,所以買了乾淨的來……”

沒解釋完,已經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拖到身後。

“她現在是Miu姐的秘書,名義上也歸我管,二叔下次要使喚記得找彆人。”

聶權講話慢條斯理:“她弄臟了我的衣服,不找她找誰?何況不管是誰的秘書,隻要是公司員工,我還不能用了?”

“其他人能用,她不行。”

聶堯臣說完也不再看他,拉著趙元熙就往外走。

“阿臣。”聶權已經自己換上了乾淨襯衫,在身後叫道,“你很久沒回家陪你媽媽了,她很想你。下周你過生日,去陪她吃頓飯吧?”

“我沒空,也很久不過生日了。”聶堯臣腳步略停,“你讓她喜歡什麼東西就去買,我幫她買單。”

嘖,應付自己的老媽竟然也是這一套……趙元熙不由得有點同情他。

套路太少了。

兩個人回到聶堯臣的辦公室,應該說,趙元熙被他一路連拉帶拽的帶回了辦公室。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他關上門才問,語氣很不友善就是了。

元熙搖頭。

“你怎麼會跟他攪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知道,他是你二叔,也是公司董事,手裡還握著上古相當份額的股份。”

言外之意,她一個小秘書,本來就是協助高層日常工作的,得罪不起。

何況今天的確是她冒失撞翻了他的咖啡。

但聶堯臣說的顯然不是這層意思。

“以後他叫你做事,你不用理,就說是我說的。”

“他萬一開除我呢?”

“那不正好嗎?你前段時間那麼拚了命的要離職,他幫你達成了,公司還能賠你一筆補償金。”

怎麼聽起來像吃醋呢?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她笑笑:“你不懷疑我跟他真有點什麼?剛才那個情形,他衣服都脫了,你怎麼不問:趙元熙,你是不是跟什麼男人都能上床?”

聶堯臣彆開眼。

她更笑得開懷,半坐在他桌上,手指在他肩上戳了戳:“說呀,怎麼不問?”

“我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這時候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他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回答,“而且……這樣問會被打。”

“被打,被我打嗎?誰告訴你會被打?”

“電視裡說的……”他聲音低下去,“反正我就是知道。”

王嫂和英叔常常看八點檔的狗血劇,他難免被迫看到一點,耳濡目染,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恰當的情緒管理,按照劇情走就是要被女孩子扇耳光了——渣男。

趙元熙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爆發出驚天大笑。

笑得太大聲,怕傳到外麵嚇到彆人,趕緊搗住嘴,憋笑憋出眼淚。

“你還笑!”聶堯臣捉住她一雙手,“我剛才要是沒趕上呢,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她抹掉笑出的淚花,“他頂多也就占點便宜,光天化日,門都沒鎖,他能怎麼著啊?再說你不是來了嘛,是不是看到了我刷卡的信息?”

她給聶權買衣服的時候故意用了聶堯臣的卡,就知道會有消費信息及時發到他手機上。

她平時很少用這張卡大宗消費,現在又是上班時間,突然有幾千塊的刷卡記錄,他肯定會覺得奇怪,問問前台就知道她拎著大包小包去了公司哪個方向。

聶堯臣不吭聲,看來是真生氣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看到二叔光著膀子跟她共處一室的瞬間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幸好是他看見了那條信息,如果沒看見呢?如果恰巧漏過了呢,她打算怎麼辦?

他想到進門時她握在手裡的那把剪刀。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是這麼想的嗎?

她那麼怕血,要真的血濺五步,誰能保證她不會受到刺激而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他不由又想起那晚在花店裡發生意外時,她滿臉驚恐地從他麵前跑出去的情形,越想越慌,幾乎要壓得他喘不上氣。

他用力推開椅子站起來,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趙元熙伸手推了一把,將門重新關上,從身後攔腰抱住他,臉貼著他的後背說:“好了,我不該這樣開玩笑,彆生氣了。我就是篤定你一定會來給我解圍,才大著膽子這麼乾的。再說我本來也不了解你二叔這個人,看他表麵總是和藹可親的樣子,對下屬也都笑嗬嗬的,哪會想到他有這種心思呢?”

按常理來說,她留了一手已經是相當謹慎了。

聶堯臣剛才還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生氣是不是顯得沒道理,但這種事的確不是她的錯。

趙元熙見他軟化,趁機賣乖:“你二叔剛才說你媽媽想見你,孩子的生日本來就是母難日,應該是陪媽媽一起過的。你生日那天要不要去跟你媽媽吃飯,之後我再給你補過?”

“用不著,我好多年沒跟她一起過生日了。這幾年,她連我的生日是哪天都記不清。”

不至於吧?

英叔說過,他們母子曾經關係非常親近,聶太太對這個唯一的親生兒子傾注了所有心血,在他童年受疾病困擾最嚴重的時期尚且如此,成年後怎麼會生疏到連兒子生日都不記得的地步?

難道僅僅是因為她跟聶鬆感情不和?

可那也不至於影響跟兒子的關係,因為聶堯臣跟父親的關係也不好。聶太太就他這麼一個孩子,如今又公司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