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1 / 1)

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401 字 5個月前

始起了變化。

他想大概是因為他的病,即便是家人,也逐漸對他失去耐心。

爺爺最喜歡的應該還是大哥,因為大哥脾氣個性最像父親聶鬆,家中事業要守成,靠的當然是他們,而不會是一個患有孤獨症的病人,當然也不會是他們二叔聶權那樣的紈絝。

親疏有彆,或許才比較符合人性。

聶堯臣說:“他跟曲家有約定在先,我代替你跟曲家的女兒結婚,總算為他挽回一點信用。”

“不錯,現在還懂得埋汰我了。”

“大嫂好嗎?”

“喂,不要太得寸進尺。”

聶堯臣終於將最後一枚棋子放歸原來的位置——兩軍對壘,整整齊齊,就像剛才的“廝殺”從沒存在過。

他看著房間角落裡的畫,這樣的線條和色彩在這個家中隨處可見,都是侄女朵朵的作品。

小姑娘跟他這個叔叔一樣,出生即患有孤獨症,且比他的典型症狀要明顯。

他們聶家,像是受到詛咒。

大嫂卜寒青照顧女兒時的情形,常會讓他想起小時候跟母親相處的種種。

“你媽媽她最近怎麼樣,還好嗎?”聶舜鈞問。

今天在董事會上剛跟父親聶鬆見過麵,兄弟倆都不太想聊他,聶舜鈞寧可問問後媽的近況。

“前不久剛去過她那裡,還是老樣子。”

“你跟曲家的婚事定下來,她一定很高興。聽說曲家女兒精明能乾,將來公司的事應該很能幫得上你,這樣她就不用擔心你總在我這裡吃虧。”

是嗎?在公司事務上能幫到他,那趙元熙不是也可以嗎?

聶堯臣對一麵之緣的曲嘉倩幾乎毫無印象,但要說到公事,他覺得不會有其他人比趙元熙跟他的默契更好。

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麵,隻有她聽明白,1077是他在叫她。

“對了,你那個小秘書怎麼樣了,願意接受你提出的方案留任嗎?今天董事會上,我看跟著你的還是那個肖灼。”

聶堯臣搖頭:“她說要嘗試其他的工作。”

“這麼快就找好了下家?哪家公司,你打聽打聽,開多少薪水,你給雙倍就是了。”

其實他當然看得出,這兩個人之間並不是職務和薪水多少的問題。

“她說要自己開店,商鋪是我給她買的。”

“分手費?”

“我沒打算跟她分手。”聶堯臣蹙起眉頭,“隻是看她喜歡,就買下來當做禮物送給她。”

“上床之後的禮物?”

聶堯臣無法否認。

去買下商鋪的前一天,他跟趙元熙的確有過淋漓儘致的歡愛,不止一次。

聶舜鈞見他這樣,笑了笑:“你知道我當初用什麼‘禮物’留住你大嫂嗎?”

聶堯臣抬起頭看他。

“是朵朵。隻有孩子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留在你身邊,尤其是當她沒那麼喜歡你的時候。”

第12章 有種非做不可的決心。……

從聶舜鈞家裡出來,已經過了九點。

聶堯臣開著車,在夜色中轉了一圈又一圈。明明是無意識的,可最後車子停下的地方,是趙元熙說她要拿來開花店的那個商鋪門口。

從簽好買商鋪的合同並付完款之後,他就再沒真正到這裡來過。上回也是來找她,誤打誤撞走進對麵婚紗店,卻還鬨得不歡而散。

今天可以說也是來碰運氣,大哥聶舜鈞說的那兩句話一直在他耳邊響個不停。

“今後再跟她上床,不要戴套,做到她懷上你的孩子為止。”

最後說的很直白,大概是怕之前說的道理他聽不懂。

其實他懂,特彆是那句“當她沒那麼喜歡你的時候”。

趙元熙不喜歡他,至少沒那麼喜歡他。

這種認知比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堅持要辭職離開更讓他難受。

原來她跟所有人一樣,用不了多久,就對他徹底失去耐心。

他隻有在她肚子裡播種一個孩子,讓她懷上他的孩子,才有可能讓她留下來。

聶堯臣下車,發現商鋪裡的燈果然亮著。

這回他運氣不錯,應該不至於空跑一趟。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趙元熙正抱著一堆廢舊的木板從樓上下來,看到他也不驚訝,“你一個人?”

“嗯。”

她把東西放下,拍了拍手:“這裡還亂的很,沒什麼東西可以招呼你,連個坐處都沒有。你看看就回去吧,等過完年工人們回來把活兒都乾完,裝修好了,我再叫你來。”

聶堯臣看了看穿一身工裝背帶牛仔褲的趙元熙:“你晚上就在這裡做這些事情?”

“沒辦法啊,白天不是還要上班麼?工人們陸續都放假回家過年了,我稍微收拾一下,清點清點施工要用的材料。”

店鋪是他花錢買下的,裝修和開店的成本就都是她自己掏腰包,不能不省著點。

聶堯臣瞥了一眼滿地狼藉,跨過腳下橫七豎八的石膏條,走到她麵前:“你現在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明天周末,我今晚就在這兒將就睡一晚,就不來回折騰了,明天還要去建材市場轉轉、”她抬起頭看他,“怎麼了,你有事兒?”

他出現在這裡,她一點也不奇怪。

故意跟他說辭職後要開花店,其實就為了要引他到這個地方來。

假如爸媽真的跟聶家有什麼關聯,他作為聶家人,來到這裡說不定會想起什麼也說不定。

畢竟她爸媽出事的那一年,他已是少年,大事和家中來往的人都應該有大致的印象。

可她大概還是要失望了,看他的神情,跟第一次陪她來簽買賣合同時一樣,並不當這裡有什麼特彆,也不像先前來過的樣子。

還原成花店之後,會不會有所不同?

聶堯臣四下看了看,問:“還有什麼要做的,我可以幫你。”

趙元熙也不跟他客氣:“樓上還有些拆下來的廢棄木板,我請人明天來收,先搬到樓下來。”

兩人一起上樓。

木板大大小小的,形狀又不規則,邊緣刺手。聶堯臣從她懷中接過:“我來吧,你休息一下。”

趙元熙卻瞥他一眼:“你先把你這外套脫了吧,等會兒刮破了,我可賠不起。”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來自意大利的名貴西服和大衣。

“沒關係,給我吧。”

他並不在意身上的衣服會怎樣,隻想趕緊幫她做完手頭的工作,好進展他們的下一步。

“嘶……”

元熙突然呼痛,手往回縮了縮。

“怎麼了?”聶堯臣湊近她,看到她指尖的木刺,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捏住她的手,“彆動,我幫你□□。”

閣樓上隻有昏黃的一點燈光,兩個人挨得很近,她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雪鬆香氣。

他睫毛也很長,眨眼時在眼下能看到淡淡的陰影。

“好了,有水龍頭嗎?”

“有,那邊。”

他仍然抓著她的手,順著她指的方向把她帶到洗手間的水池邊,放水衝洗她被刺破的傷口。

除了一開始的那一點緊張之外,他倒是不慌不亂,經驗豐富的樣子,像是他早已見慣類似的情形。

是因為他缺乏同理心,不會因彆人的疼痛而感同身受,才能這麼冷靜?

那他大可以不用管她嘛。

“你看什麼?”他問。

趙元熙笑笑:“我在想,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含住我的手指幫我止血才對嗎?電影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小說也這麼寫。”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唾液裡也有蛋白質和細菌,會加大傷口感染的幾率。拔掉木刺之後用冷水衝能最快止疼。如果還覺得疼,可以再包個創口貼。”他略停頓一下,“我媽媽以前喜歡種花,有時被玫瑰的刺紮到手,就這麼處理。”

“你家的玫瑰,一直是你媽媽打理?”

“她喜歡花,大多是自己打理。”

他用紙巾幫她擦乾手,“你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來拿下去。”

他很快脫掉外套和西服,倒不是怕弄臟,而是來回這樣跑兩趟,身上就開始熱得出汗。

連接一樓和二樓這間的這個樓梯窄而陡峭,沒有走慣的人要費些力氣。

趙元熙就坐在閣樓,居高臨下地看他上上下下的忙碌。

其實假如他粗魯一點,從樓梯上把那些木板扔下去就行了,就是動靜會比較大,撲騰起大片灰塵。

他總是比較刻板,一開始彆人教他的是怎樣,他就照著這個模式一直做下去。

這樣的人生,靠的似乎是慣性,該說是他的優點,還是缺點呢?

剛才指尖被戳破的血滴了一點在地板上,元熙用手裡的紙巾去擦,沒想到血有點乾涸了,一擦反而在地板上抹開一塊紅。

在這個特殊的空間裡,血液,甚至血的味道都讓她莫名的煩躁,於是錯開眼,從褲兜去摸煙。

煙殼是空的。

她把空的煙殼揉成一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打算到附近便利店去買一包新的。

“木板都搬好了。”聶堯臣正好從樓梯走上來,襯衫袖口挽到了肘部,“你要上哪兒去?”

“我去便利店買點東西。你走不走,我送你出去。”

“我有話跟你說。”

“邊走邊說吧。”她隨手拿過自己的外套,越發覺得閣樓門和樓梯之間沒有窗戶的這塊區域悶熱難受。

聶堯臣卻擋住她,一手握住她肩頭,不由分說就%e5%90%bb她。

趙元熙掙紮一下推開他:“你乾什麼?”

他並不解釋,再度湊近,她把臉彆開了,%e5%90%bb隻能落在她頸上。

她那天到辦公室來找他是乾什麼,他今天來就是乾什麼,隻不過還多了讓她懷上孩子的想法。

“我今天沒心情做,你先讓開。”

剛乾了些體力活,兩個人都累,元熙甚至能隔著襯衫感覺到他身上浮起的汗水,薄薄一層,平時說不定會讓她覺得很性感,但今天她真沒那個心情。

可偏偏他像是格外的亢奮,有種非做不可的決心。

她曲起胳膊抵在兩人中間都有些無法承受他強壓向她的力道。

“彆在這裡……換個地方,我不想在這裡做!”

她一閉上眼睛,就有鮮血不斷在眼前擴大,耳邊動情的喘熄也都成了急切的呼救和呐喊。

她沒有辦法在承載著她人生最大悲劇的地方跟他做這樣的事。

尤其聶家算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他的存在本身就提醒著她,當年那個噩夢還沒有過去。

她已是退而求其次,他真想要的話,他們可以換一個地方做。畢竟她還不能真的放棄跟他這段關係,也在小心拿捏著,避免拿喬太過,他就當了真。

可他像是聽不進她說的話,依舊我行我素。

元熙惱了,跟他拉扯間往後退了一步。

她身後是一把加長的□□,架在橫梁上,就是那天邱含琦和秦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