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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展示機會。

王瑾則是躲在唯一的小天地裡,不與人交際,不和人交流,成了個古怪的老頭。

淡水……她死在了最好的年華。

就像是沈書一樣。

這些血債,這些痛苦,他們背負太久太久了。

文天玉一下一下拍著王教授的後背,語氣輕柔:

“不會很久了,我們中洲,永遠不會再低頭了。”

王教授已經憋了太長時間了。

在文天玉肩膀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場後,理智回歸,他抬起頭,紅著眼與對方對視幾秒:

“……你能忘了剛剛的事嗎?”

文天玉答應的十分痛快:“好啊,你給我十年前我就想要的那本書我就忘記。”

王教授:“……”

他憋屈的道:“你這是趁火打劫。”

文天玉笑眯眯的點頭痛快承認:“誒呀,被你猜到了。”

王教授:“……”

最後他還是十分肉痛的把那本書送給了好友,這才換取到了對方封口不跟晚輩們說他哭了這件事。

王教授憤憤不平:“我就知道你還是賊心不死,都十年了,居然還覬覦我的書。”

文天玉微笑糾正他:

“現在它不是你的書,是我的書了。”

兩人語氣正常,仿佛都齊刷刷忘記了那些過於沉重的過往。

王教授在宋爸麵前也終於鬆口跟他們一起去星河縣。

小老頭很驕傲的表示:

“不過我可是對環境要求很高的,你們得照顧好我,不然我還是要回來的。”

宋爸自然是連連答應。

宋藥倒是有點好奇,文爺爺不是說師公年輕的時候是最不挑的那個嗎?

那個時候經常是給個枕頭他就能在地板上呼呼大睡,一點都不嫌地板硬。

不過師公能答應他們去星河縣就是一件大好事啦,小朋友聰明的沒有問出來。

他嘿嘿嘿的:“師公,我們的傀儡手臂要做好了,要不要我拿來給你看呀?”

宋藥特地申明:“我實驗過好多回了,沒有危險性,一點點都沒有哦。”

王教授發現學生和徒孫都很順著自己,心情大好,一口應下:

“行啊,等你做好了拿過來給我看看,你們做的知了機我還打算讓人寄回星河縣,習慣了用它聽戲,還真離不開它了。”

宋藥立刻驕傲無比,拍%e8%83%b8脯表示:

“太沉的話可以不用寄回去的,我們可以再給師公做一台,很簡單的哦。”

王教授拒絕了。

那台知了機是徒孫送給他的禮物,他說什麼也要帶上的。

這可是幾十年以來第一次收到禮物。

當然,以前那些帶著禮上門的學生商人被王教授自動自發地無視了。

大家正在院子裡開開心心說話,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

宋藥扭頭:“爸爸回來了嗎?”

王教授篤定:“肯定不是,你爸爸不會敲門。”

文天玉慢悠悠站起來:“應該是來找我的談工作的。”

談工作?!

宋藥立刻豎起耳朵,眼巴巴的跟在文爺爺後麵去開門。

他好好奇大使館都是怎麼談工作的呀。

門開了,外麵是個看上去穿的很名貴的中年人,隻是滿臉的頹廢,見到文天玉,臉上立刻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文同誌,我們能不能談一下?”

文天玉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滿臉好奇的小孩,露出一個微笑:

“當然可以了。”

他很有禮貌的指向外麵小巷子:

“看見那了嗎?對,就是沒有什麼人的那,你先在那等我一下,我很快過來。”

中年人連忙點頭,快速的就往那走了。

等他走了,文天玉蹲下`身,摸了摸宋藥的頭:

“文爺爺要去談工作了,因為工作內容要保密,不能帶你一起看,你在這裡等著好不好?”

宋藥一臉乖巧的點頭:

“文爺爺,他是誰呀?”

文天玉想了想:“嗯……他是s國國籍,所以也算得上是國際友人吧。”

哇!

國際友人啊!

宋藥眼裡立刻亮閃閃:“文爺爺你會怎麼和他談呀?”

文天玉笑眯眯的:“我當然是先態度懇切的詢問他找我有什麼事,然後再認真的跟他分析探討,最後禮貌的把他送走了。”

老人仙氣飄飄的捏了捏宋藥肉乎乎的小臉蛋:

“這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我們宋藥小朋友以後對外就可以這樣哦。”

宋藥立刻一臉敬佩的點頭。

文天玉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才站起來,他走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慢慢走到了偏僻的小巷子裡。

中年人一看到他就迎了上來:

“文同誌,我知道之前是我們報社做的不對,我,我也是讓人給蒙蔽了啊,現在s國過河拆橋,文同誌你可一定要看在同胞的麵子上幫幫我們……”

文天玉微笑:“您看您,這麼著急做什麼。”

“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麼:“你知道我為什麼回國嗎?”

中年人一臉茫然:“我,我不知道啊,但是我知道您在國內很能說得上話,求求您幫幫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一定堅決跟著國家走!”

文天玉慢慢活動了一下腳腕。

然後不等中年人再說什麼,一抬腿就把人給踢到地上了。

“啊——”

中年人猝不及防,慘叫一聲捂著肚子不可置信的看他:

“你,你怎麼能打我?你可是大使館的人,你打我就不怕影響兩國友誼嗎!”

文天玉笑眯眯:“青天白日的,你說什麼胡話呢,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他左看右看:“有人看到嗎?有人記錄下來嗎?誒呀呀,好像沒有呢,真是可惜,這裡是個沒有人的小巷子呢。”

中年人被他氣的吐血:“你,你……你不講理!”

“講你**的理,老子以前就是太講理,才讓你們這群蠢貨上趕著來踩我們中洲的臉,腦子沒有還學人家做叛徒,就你這樣的喝二斤墨水那也最多隻能充當個章魚。”

“眼睛長在屁股上屁股長在腦子上,誒呀,我打你我都嫌費工夫。”

文天玉語氣要多輕柔有多輕柔:

“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克服的,畢竟能夠打你這麼一個腦子晃一晃就能倒出一個海洋水的玩意,也挺有意思。”

他又是一個高抬腿,在對方慘叫一聲後,低下頭,笑了一聲:

“順帶告訴你,我回國是因為我辭職了,個人行為,你可以告我,如果你能在你身上找到傷口的話。”

他又是一腳下去:

“誒呀,踩傻*的感覺一如既往的這麼爽啊,我仿佛回憶起了我十幾歲的青春,當時我為了學習怎麼打人不露痕跡,可是努力了好久呢……”

地上的中年人驚恐的看著他:“你,你不是大使館脾氣最好的……啊!!!”

文天玉笑容溫柔:“是啊,你看我笑的多好看啊。”

“可惜了,去大使館之後就沒再出手過了,你可是幾十年以來的第一個呢,榮幸吧?”

小巷子裡時不時傳來幾聲叫,過了一會才沒音了。

文天玉慢悠悠的從巷子裡走出來,看了一眼天空:

“嗯,天氣真好,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他仙氣飄飄的晃晃悠悠回去了。

宋藥正和趙曉東盤腿在玩石子,見到他回來,小孩立刻開心的站起來屁顛屁顛跑過去。

“文爺爺!你們談好了嗎!”

“談好了。”

文天玉笑容溫和:“他辦了一件錯事,在我懇切的勸說之後,現在他已經清晰認知到自己的錯誤,並且真心悔改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藥連連點頭:“對對對,做錯事當然要改啦。”

嘿嘿,他就是這樣一個知錯就改的小孩子哦。

“文爺爺,你有沒有罵他啊?”

“怎麼會呢,文爺爺從來不罵人的。”

宋藥立刻一臉羨慕:

“哇,文爺爺你好好哦,做錯事了還不罵,我們老師脾氣也很好的,但是要是我和趙曉東做錯事,老師也會忍不住罵我們的。”

又在自己躺椅上看報紙的王教授翻了個白眼。

文天玉看到了:

“王瑾你不要不相信啊,我現在脾氣很好的,你這樣,幺兒還以為我罵了人家呢,我脾氣可是很好的,從來不罵人。”

他十分的理直氣壯。

他是不罵人啊。

隻是會打人而已。

第74章

關於有個人來找文爺爺談工作這件事,宋藥很快就忘在了腦後。

畢竟後來來找文爺爺談工作的人還是很多的。

他還聽師公說,之前背叛了中洲的一個報社老板好像是回國想要向國內求救,但是對方現在已經是s國國籍了,之前還做出那樣的事。

國家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很客氣了,怎麼可能還耗費自己的資源和人脈去救他。

宋藥不懂:“他怎麼啦?不是說報社開的很好,銷量也很好嗎?”

王教授十分幸災樂禍:

“現在我們中洲贏了,而且因為這一站,我們中洲在國際上麵刷夠了臉,已經得到了不少國際上麵的單子。”

“再加上你做的閃閃燈,我們中洲這次可是好好的嶄露頭角了,那些報社老板打壓不了中洲,沒了用處,當然會被卸磨殺驢了。”

宋藥終於理解了:“原來這就是養豬的意思呀,他們就是被外國養的豬,等到他們沒用了,就是過年,就可以殺豬吃肉了。”

王教授見他居然連這個都是一點就通,一邊高興這孩子可真聰明,一邊發愁小孩太早熟是不是不太好。

要知道,在現在的中洲,彆說小朋友了,就連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很淳樸沒什麼心眼。

他糾結了一會,宋藥已經問到彆的問題了:

“那他們會怎麼樣啊?會破產嗎?”

王教授很快遺忘了自己剛剛在想什麼,樂嗬嗬的說:

“破產還是輕的,他們很有可能坐牢,還是那種一下飛機就坐牢,所以回來的那個報社老板死活不想走,但是他已經不是我們中洲的國籍了,簽證到了時間還不走,自然會被遣返回去。”

他說著說著,還有點可惜:

“我得到消息還是太晚了,也不知道那個報社老板現在在哪裡,真想揍他一頓,不,兩頓。”

王教授剛說完,就發現旁邊靜靜喝茶的文天玉嘴角微微翹起。

他:“……”

不愧是多年好友,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天玉,你不會已經……”

文天玉仙氣飄飄的抬手,伸出食指:“噓。”

“小孩子麵前不要說這種血腥暴力的話,影響不好。”

王教授:“……”

所以說到底是誰血腥暴力啊。

不過他一點都不意外,文天玉從以前就一直都是三人中的武力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