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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的玫瑰 無聊到底 4381 字 5個月前

子就涼透了,姑且免你兩天房錢,這裡會有人定時送餐的,安心等我消息吧。”

柴悅寧:“……”

房門關上,屋內又隻剩下了她和褚辭兩人。

說話難聽的人走了,柴悅寧心情複雜地歎了一口氣。

褚辭腳尖點地,讓秋千再次微微蕩起。

好一陣沉默後,她抬眼輕聲問道:“尤老板剛才在說什麼?”

柴悅寧一時哭笑不得:“她那是覺得我要死了,所以良心發現,決定在我臨死前可憐可憐我。”

褚辭:“她說關燈後性彆都不是問題,什麼意思?”

柴悅寧:“……”

褚辭:“她說你昨晚有成果,什麼意思?”

柴悅寧:“……”

這年頭,異種的求知欲都那麼旺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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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手速有點慢,先更五千,剩下的等我睡醒再慢慢寫。

微博放了柴悅寧和褚辭的情頭,小天使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哦。

第20章

褚辭問出這兩個問題時的語氣,那叫是一個一本正經,像極了還在就讀的乖乖學生。

然而越是這樣,柴悅寧就越不知道怎麼和這個在該方麵缺乏基本常識的異種解釋這種誤會。

不是因為解釋不了,而是感覺解釋清楚後會很尷尬。

要知道,住在隔壁的景沐都懂,這地方不是什麼浪漫場所。

到這兒來的人根本不需要是情侶,更用不著培養任何感情,隻需浴缸一躺,彩燈一閃,就能及時行樂。

過後能不能再見,那都看緣分。

在尤蘭看來,她們兩個在這裡共度了一夜,還都隻裹著客房裡專門為了客人的“便利”而準備的毛巾浴衣,明顯是發生了點什麼。

雖然她們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不可能發生任何,但考慮到在獲得補給之前,她們還需要繼續住在這個地方,繼續接受尤蘭的幫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柴悅寧認為有些事褚辭還是不懂最好。

所以,她思來想去,最後隻說了一句:“尤蘭不是什麼正經人,也說不出什麼正經話,不管她說什麼,你都當沒聽見就好。”

“不是正經人?”褚辭似乎不太能理解柴悅寧的話,“她有在幫你的忙。”

“是,我很感激,我們隊也一直和她保持合作關係。”柴悅寧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繼續道,“不過說真的,如果七區總治安官是個乾實事的,她一定會是全七區最常進拘留所的那一個。”

柴悅寧說著,低頭吹了吹直冒熱氣的玻璃杯,轉過身來,背靠著牆,隨口提了一嘴往事:“你忘了,當初她還把你送進去過。”

褚辭:“記得。”

柴悅寧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世上,太漂亮的人啊,往往長著一張鬼話連篇的嘴,聰明人就該左耳進右耳出,全當有人在自己耳邊放了個屁。”

說罷,她不自覺看了褚辭一眼。

這個小異種就長得很漂亮,表麵上人畜無害又嬌小柔弱,實際上渾身上下都是讓人猜不透的秘密。

真理不愧是真理,果然對一切事物都很適用。

這樣的念頭,在柴悅寧的腦中一閃而過。

下一秒,褚辭安靜地垂下了眼睫,似是多少有那麼一點不開心。

秋千緩緩停止了晃動。

柴悅寧不由愣住。

她不知道胡思亂想的那一刻,自己的臉上是否顯露出了什麼,可那一瞬心虛就是莫名地找上了門。

柴悅寧有些不知所措地吹著手裡的熱水,無處安放的目光,在這比自己家要寬敞不少的客房裡晃來晃去。

短暫尷尬後,她端著杯子走上前去:“喝點水吧。”

褚辭微微抬眉,沒有看向柴悅寧,隻是靜靜望著被遞到麵前的水杯。

兩三秒沉默過後,她抿了抿唇,雙手接過杯子。杯子裡的水溫適中,不燙嘴,放在手心也很舒服。

褚辭低頭喝了兩小口,而後默默握在了手心。

暖和的熱氣向上飄起,來不及碰觸什麼,便又消散不見。

柴悅寧搬了根板凳,在秋千的對麵坐下。

她比褚辭高上那麼一點,此刻坐在小板凳上卻一下低了一大截。

她微微抬起頭來,望向褚辭,輕聲問道:“其實你想對我說點什麼的,對嗎?”

褚辭眼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慌亂。

柴悅寧看見她握著水杯的手指,在那一刻比先前更加用力了幾分。

“我知道,你有話想對我說,儘管你現在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還在猶豫,在害怕一些事情,但你有這個想法,就代表把這些話告訴我,本就是你心底的希望。”柴悅寧說,“麵對自己的內心,做出自己的選擇,去相信願意相信的人,那些壓著你的東西,就會有人替你分擔。”

話到此處,她見褚辭沒有應答,便又繼續說道:“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管什麼事,都不該由一個人去承擔,你不是昨晚才教育過我嗎?身為隊長,老想撇下隊友自己去以身試險,結果最後還是被隊友救下的那一個。”

柴悅寧說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所以啊,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決定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和隊友一同麵對。”

“你……現在還把我當隊友看嗎?”褚辭忍不住低聲問道。

“不然呢?為了讓基地承認你歸屬於我們小隊,我可是簽了一份責任書的,要是哪天你行為異常,我可是要負責的。”柴悅寧認真說道,“但我相信你,不管你從哪兒來,曾經是什麼,現在是什麼,將來又會變成什麼,隻要你還認我這個隊長,你就是我可以交付性命的夥伴。”

柴悅寧說著,彎了彎眉眼,問道:“那麼你呢?在你眼裡,我還是你的隊長嗎?”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褚辭眼底藏了一抹微光,不曾讓誰看見。

她依舊沉默著,足尖卻輕輕點了點地,秋千再次微微蕩了起來。

這對柴悅寧而言,不是毫無應答,那份沉默也沒有持續太久。

褚辭輕聲開了口:“你有想過把我交給基地研究中心嗎?”

柴悅寧沉%e5%90%9f了兩秒,老實回答:“想過,但那對你不公平。”

褚辭:“可是,在更大的利益麵前,隻屬於一個異種的公平,根本不值一提。”

“我目光短淺,太遠的東西看不見。”柴悅寧深吸了一口氣,歎道,“我隻知道,我沒有權力,也不該決定你的去處……至少我自己做不到,我不允許我自己把你送到那種地方。”

“為什麼?我並不算是一個人類。”

“也許是私心作祟吧。”柴悅寧自嘲地笑了笑,起身伸了個懶腰,認真說道,“我啊,就是個普通人,處決的槍口對準旁人,我還可以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多人的安全,可如果對準我在乎的人……我真的,真的很難做到旁觀。哪怕有人告訴我,我拚了命也想保護的人,或許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能夠留存自我意識,我也不想放棄……萬一,萬一真有奇跡存在呢?”

褚辭抬眼望向柴悅寧:“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

柴悅寧笑著反問:“你以前經常聽人怎麼說?”

褚辭沉默了兩秒,淡淡開口:“我不……”

柴悅寧先一步搶答:“你忘了!”

褚辭愣了一下,見柴悅寧眼底含笑,一時也沒忍住微微揚起了嘴角。

她小聲說道:“我之前沒有騙你。”

“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柴悅寧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褚辭:“從霧區醒來之後,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點沒有騙你。”

柴悅寧:“那你……”

褚辭:“我也是在那天喝醉酒後,才發現了自己和大家可能不太一樣。”

柴悅寧:“那一天啊。”

褚辭點了點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柴悅寧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現在呢,你有想起什麼嗎?”

這個問題,顯然讓褚辭沉默了很久。

柴悅寧等了一會兒,見她不願說,便無所謂地笑了笑:“不方便說的話,不用告訴我,什麼時候想說了,我都聽著。”

“是有零零碎碎想起些事……”褚辭說著,彎眉笑了笑,“都不重要。”

柴悅寧望著褚辭看了許久,鄭重地點了點頭:“嗯。”

她想,她現在挺開心的。

她選擇相信褚辭的話,相信褚辭的到來是個偶然,相信自己不曾被算計與利用。

至於其他未知的,她雖然很好奇,但也確實不想深究。

因為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有資格藏起自己的秘密,任何人試圖碰觸,都是一種僭越。

如果有一天,褚辭願意主動告訴她,她會很樂意地去傾聽,並為其保密。

她希望會有那一天。

在尤蘭地盤上混吃混喝的日子,倒也算得上悠閒舒適。

酒店的服務員每天都會定時前來送餐,隔壁住著的小丫頭一起沾了光,原本低落的情緒似也被撫平了不少。

七區的黑市,一如既往的熱鬨。

尤蘭名下的酒吧、K廳和酒店,依舊有著非常好的生意。

不管外頭發生了什麼事,總還是有人在燈紅酒綠中貪享著醉生夢死的快活。

柴悅寧每次開門恰好看見有人勾肩搭背地從外頭經過時,都會懷疑尤蘭忙“生意”會忙到忘了自己的囑托。

不過老合作夥伴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

在七區住下的第三天晚上,一輛無比昂貴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搞到手的軍用大型裝甲車,被人停在了酒店大門的右側,威風得任誰路過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時隔三日,柴悅寧再次看見尤蘭,就是在這輛車前。

她連招呼都還沒來得及打,手裡便被塞進了一把車鑰匙。

“你要的東西都在車後艙裡,欠條我給你打好了,就夠你還好幾年的。”尤蘭說著,話語頓了頓,目光不自覺彆向旁處,“你最好給我還清了再出事。”

柴悅寧拿著車鑰匙,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為了避免漏掉什麼,她鑽進後艙看了一圈,確認無誤後跳了下來。

尤蘭抱臂站在一旁:“這車你會開嗎?它和你那輛破車可不太一樣,我可找不到敢給你當司機的人。”

柴悅寧:“見人開過,算是會一點吧,上手試試就熟了。”

尤蘭:“……”

柴悅寧:“謝啦。”

尤蘭:“多久走?”

柴悅寧:“現在都這麼晚了,明早走吧。”

尤蘭沉默片刻,輕歎一聲,揚眉笑道:“祝平安。”

“嗯。”柴悅寧點了點頭,“命硬著呢,肯定把錢給你還上。”

“不說了,你家小寶貝在後麵看著呢。我看她怪沉悶的,估計這兩天也嚇壞了,趁著還有一晚上,你好好安撫安撫。”尤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