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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過來,他是爹,我是兒子……”

黎周周笑的不成。

顧兆就去親親老婆嘴角。

“大白天的,彆鬨。”黎周周嘴上說著,可身體老實沒動,任由相公親親。顧兆便加深了%e5%90%bb,而後歇了,成了正經人,不打擾周周乾正事了。

黎周周給霖哥兒安排布置產房。

“上次小桃閨女過滿月,我心裡裝著事也沒熱鬨起來多留會,今年就都樂嗬一下,給孩子們禮備的豐厚一些。”

“還有霖哥兒嫁過來後說回娘家,一直耽誤到現在也沒回去,先是小孟打仗,後來霖哥兒有了身子,一拖又拖,等霖哥兒生了後,還要坐月子,起碼半年也不能回李家,孩子還小,霖哥兒肯定不放心。”

“我給李家寫一封信,鄭重些,說明原委,再備一些厚禮。”

顧兆點頭,是該的。

外頭紛紛擾擾如何,其實如今通信慢不發達,門一關,家裡有存糧,日子該如何還是如何,起碼昭州城的百姓們已經熱熱鬨鬨備起了年貨。

上頭的奪權掙位,權貴們的紙醉金迷,都同百姓們無關。

黎府也是,顧兆回到家中,同周周一起處理這些人情往來,雖是瑣碎,卻有種平靜寧和不可多得的幸福。

說來趕巧。

孟見雲回來那日,正巧趕上了霖哥兒發動。也不知道是霖哥兒見了孟見雲回來驚動了,孩子要下來,還是本來如此。

院子產房提前找人烘的乾燥,床鋪被褥都是新的,放著火盆不斷,等霖哥兒生產時,裡頭乾燥溫暖,熱水供著不停,穩婆小田都在。

王堅也在,緊張又鎮定守在霖哥兒身邊。

黎周周顧兆在院子等著,孟見雲一身寒氣腰上還彆著刀要衝產房,被顧兆給攔住了,罵:“你這一副模樣衝進去是想嚇著霖哥兒了。”

“刀摘了,去去寒。”黎周周說。

小孟也是緊著霖哥兒的。

孟見雲人都傻了懵了,聽見老板話,忙摘了佩刀,脫了外衣——他外衣都是灰塵還有寒氣,顧兆沒眼看了,卻也知道小孟這是習慣了。

在戰場上哪裡能講究起來。

便帶小孟去隔壁房,讓下人拿了外衣。

孟見雲穿衣都是手抖,臉也發白,他聽見產房李霖呻[yín]聲,一定是很痛的,便衣服沒扣,匆匆過去。

“慢些,彆驚著裡麵了。”黎周周開了門,讓小孟先進,他合了門,也去看看霖哥兒如何。

孟見雲是手腳僵硬的進了產房。

霖哥兒這一胎生的有些久,久到門外顧兆黎大都有些擔憂,沒讓福寶過來,怕嚇著孩子了。誰知道時間久了,黎照曦自己摸過來,看著緊緊關著的房門也不敢說話問。

他知道大嫂要生孩子。

可生孩子這麼難嗎。

一直到日落,小田進去了許久,動了針,最終孩子啼哭聲響起來了,門外顧兆黎大黎照曦三人皆是送了半口氣——

還不知道霖哥兒如何。

“大嫂呢?大嫂如何了?”黎照曦問。

顧兆也不知道。

好在門開了,黎周周先出來,說:“霖哥兒也平安,隻是有些虛脫,得補補。”

“補補好,人沒事就好。”黎大也鬆快了。

顧兆說:“生完了也彆掉以輕心,小田今晚彆回去了,就住在咱家看著些,彆有個萬一閃失的。”

“好。”

也幸虧顧兆這麼一說,到了半夜,霖哥兒有些不對,幸好小田守著不遠處,用針封了%e7%a9%b4位止了血,早早熬好的藥灌了下去。

一屋子人嚇得一身冷汗。

就說如今。

等穩婆把霖哥兒收拾利索,裡頭的水啊什麼的處理乾淨了,還燒了一碗參湯喂著霖哥兒喝些。

黎大顧兆都是男子就沒進去,黎照曦年紀小也沒去。黎大都回自己院子了,才驚覺,霖哥兒生了,男孩女孩哥兒還不曉得呢。

不過明日再問也一樣。

顧兆是快睡了,才想起來,一問周周。

“我沒說嗎?”黎周周也想起來了,笑說:“生了個小男孩。”

“挺好的,皮實些。”顧大人說。

天順四年。

黎府得了小孫兒,十分看重,傳出話去,等孩子百日宴再辦,現如今天寒,人多了怕鬨騰,等孩子長長再說。

眾人便知道顧大人黎老板看重這位小孫兒——儘管是義子生的。

先把話傳出來,怕不辦滿月酒了,外頭人說不好聽看輕孩子。

怎麼說也是顧大人黎老板第一位孫兒,倆人當爺爺了。顧兆聽到此稱呼就恍恍惚惚,雖然陳家孩子也這麼叫,但他和陳翁年歲差著久,都是玩鬨的,他還年輕。

如今小孟和霖哥兒這孩子,他可不是正兒八經的爺爺了麼。

顧大人:“我也算是個美爺爺吧?”

“是,相公是美爺爺。”黎周周安撫相公,又加了句:“還年輕。”

“什麼還,就是年輕。”

“是是。”

顧大人無理取鬨了一通,得了黎老板好好哄,這才作罷。小孟留在霖哥兒身邊過完了這個年,王堅也沒往跟前湊,看到霖哥兒平安生子後就回自己府裡了。

離過年還有半個多月前昭州商回來的。

王堅帶了不少信還有消息回來。

趙家到底是沒斬——天順帝聽聞輔政王帶兵直驅京都,嚇得想連夜收拾包袱往中原避難,後來被穩住了,意思和輔政王好好談,和平的談,那自然不能動趙家人了。

天順帝對外都說了,一切是誤會,有人陷害趙家。

可惜不知怎麼回事,趙家滿門在獄中中毒暴斃。

輔政王是長驅直入打到了京城,可惜還是沒攻進來,撲了個空,天順帝帶人逃了去行宮避難,重要的是帶走了端太妃還有輔政王的妻兒……

趙家人都死絕了,天順帝原本就起了跑路心思,此時立即坐實。

隻是也聰明了回,說了輔政王若是回來,儘管大開城門,宮門也大開,這是在外禦敵的功臣,自是要迎接,二哥哪能做造反的事,這天下人不恥。

重點提了端太妃還有輔政王妃孩子等等。

輔政王宛如打在棉花上,一些老臣頑固的更是擋在二皇子跟前,意思名不正言不順,如今二皇子這般舉動,無異於亂臣賊子……

即便是二皇子想登基入寶座,可那些守舊文臣撞死大殿也不改口,更彆提還有請了先帝牌位出來的——

口誅筆伐,天下之大不韙。

加上茴國攻勢,輔政王怕豐州失守,種種之下,又帶兵回去了,隻是徹底與天順帝割裂了,霸占了整個西北,自稱並肩王。

不要天順帝給的稱呼了。

時下還是尊崇‘正統’二字,需要名正言順,不然會被史官記錄下來罵千年的。

之後是聽說的,聽說二皇子當時殺了一批文臣,還是請出了先帝牌位才鎮住了二皇子——請牌位的是辭官的林太傅。

如今年邁走的顫顫巍巍的卻擲地有聲,句句說的二皇子不敢造次。

如今大曆政權分成了兩份,一份尊天順帝正統,一份就是西北並肩王二皇子,而戎州這片還歸著天順帝管轄,隻是當官的浮躁起來,不在意百姓性命,往自己兜裡刮的多。

這局勢與原先的軌跡又重合了些,但又有不同。

天順帝跪的快,跑的也快,原先五皇子當天順帝,可是和二皇子死磕了多年,內憂外患打了又打,死傷無數,民不聊生。

年後四月,天順帝帶後宮嬪妃重新回到了京中,同時將安穩沒外敵的駐守軍調了些回京,就守在西北通京裡的所到重要關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六月,十四皇子曆無病殺了南夷的王。

消息傳回京中,一時嘩然。

天順帝聽聞消息,才記起來,這個雜種弟弟沒死,遞了消息但是他忘了,隨手丟在一旁沒管,如今想起來了——

“倒是狗咬狗一嘴毛,這雜種就是心狠,連他的舅舅也殺了。”

誠親王在旁徐徐道:“聖上,十四是雜種,不過如今看用兵倒是神了些,不知道同老二碰一碰,誰贏誰輸?”

天順帝一聽頓時眼睛一亮,倒是個好主意。

因為過去對十四的種種印象,誰也沒把這個雜種弟弟放在眼裡。誠親王這般提議隻是為了出私憤,借雜種手對付老二,同時讓大曆更亂。

“那就讓十四接手戎州那邊大軍。”

天順帝如此說。

第208章 功成首輔45

天順四年的戎州戰場上,就像是如有神助一般,不是逢戰必勝,但跟著前幾年慘烈的比——即便是打贏了也贏的慘,今年一開春,忻州那邊就是幾個好消息。

南夷與蕃國勾結有合作,向來是會看風向,蕃國一出兵,戎州那邊打起來,便派一小撮千人來騷擾忻州與戎州相近的地方,等忻州派兵增援,南夷再發動正麵對付忻州。

或是撿漏蕃國。

總之是小動作不斷,頻頻受擾。

可今年不同,忻州那邊像是改頭換麵一般,帶著幾分銳氣,最初是幾場小戰,讓南夷撿不到漏,或是以少勝多,或是大獲全勝,這幾分的銳氣,慢慢的就凝聚成一股力了。

忻州軍展露鋒芒,就是隔壁戎州主營也注意到了。

直到六月,忻州軍在曆將軍帶頭下,設計引誘南夷王征戰,而後兵圍剿,曆將軍於馬上斬殺南夷王首級,頓時忻州軍——這一撮本不被看好,還有些受嫌棄的‘歪瓜裂棗’,頓時士氣高昂,發出震天的‘殺、殺、殺’聲。

此時南夷內亂,按理應該進攻的,隻是可惜忻州能用起來的隻有不足八千士兵,還是上一場剛打下來的,無法趁勝追擊深入南夷內部,隻能寫書派信給戎州軍指揮所處,請求增兵。

軍指揮所猶豫了些,而後隻給忻州撥了五千人兵馬。

這加起來也不過一萬二,能頂什麼用。

可大將軍也怕,怕幾萬的兵馬給了忻州,蕃國到時候打了起來,怎麼辦?戎州這邊才是主力場,小小的南夷不足為懼。

就是這樣,軍情硬生生的延誤了,等到南夷內政結束平穩了,新王借著給被殺的南夷王報仇,激慨南夷士兵,到時候士氣便是顛倒過來。

可有時候就是這般,忻州這邊再有本事士氣拿了大戰績又能如何,在高一頭的權勢麵前,隻能忍了——

直到七月初,京裡快馬加鞭傳旨太監宣了聖旨。

……忻州駐守軍曆無病提軍指揮所大將軍。

從原先的五品武官,到了正二品的武官,跨級大的放以前誰都不敢想,包括原先的軍指揮所大將軍都懵了,他就成副手了?

刨去軍營中盤根複雜的勢力站隊,底下的士兵倒是很好理解。

一:曆無病曆將軍那可是皇子,天子之子,那能和普通百姓考了武舉人,一節節的往上爬,能一樣嘛。人家爹可是先帝,哥哥都是聖上呢。

自家當哥的重視弟弟,這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