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都留在我們身邊,一家人也熱鬨,李夫人說呢?”
顧兆想法時成親了那就搬出去小兩口過日子,黎周周說現如今快過年了,要是蓋房子沒地方,還有買房子咱家周圍也沒有合適的,往偏了買,小孟以後做事來往,霖哥兒一人多無聊肯定會害怕,就住一起,地方也大。
兩人是捏了主意,黎周周還有些怕李家挑刺,不給小孟霖哥兒買宅子安家。殊不知,黎周周全讓顧兆給帶偏了。
時下那一大家子才是正理,這且不說,孟見雲一個義子,還沒改姓氏,李家人也能看出來是不是隔著,不過也正常,名義上是就是了,現在一聽黎老板說一家人住一起,還住黎府上,這一聽,頓時更安心,可高興了。
這他們家霖哥兒就是嫁給了黎府上的少爺,若是住到外頭去了,外人一看,才要看輕呢。
因此李夫人眉頭也鬆散開,臉上也有了笑,忙不迭的說好。
之後就是定親交換庚帖定日子聘禮彩禮等等。
整個過年,黎府忙的不可開交,初五時,李家一家帶著身體好利索的霖哥兒回家了——要籌備嫁衣首飾等,到了三月三成親日子孟見雲來接親。
時日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二月底。
黎府要辦喜事,新得的義子孟見雲娶妻,娶得是吉汀李家的哥兒李霖,這事昭州城都曉得,過年時定親也辦的熱熱鬨鬨,眾人一看便知,這位義子還是得顧大人黎老板看重的。
二月底的迎親隊伍,孟見雲穿著喜服戴了大花,整個紅彤彤的,顧兆見了憋不住笑的開心,還故意揶揄說:“誒呦周周你看,咱們這冷麵似無常的小孟怎麼今日臉上不冷硬了?我怎麼瞧著眉眼還挺高興的,是不是看花了眼?”
相公可壞了。
黎周周便說:“小孟要當新郎官了,瞧著眉眼羞澀透喜氣倒是沒見過還挺稀奇。”
哈哈哈哈哈。顧大人笑哈哈。
等著接親去的隊伍中,蘇石毅也樂的不成,哈哈哈的笑。
於是笑開了一片。
第199章 功成首輔36
顧大人黎老板收孟見雲義子,其中蘇石毅還挺高興的。
“以後就叫我表叔了!”
這高興是見誰都樂嗬嗬的,包括這次去接親,蘇石毅作為小孟表叔也是笑的最大聲,樂嗬最高,也不怕累,願意替這位大侄子跑一趟護送護送。
……就是臉上的笑容太得意了。
若是往常,蘇石毅肯定不敢在孟見雲跟前笑的這麼嘚瑟大聲,怕孟見雲抽他,現在就不一樣了,今個兒孟見雲大喜日子肯定不會動手揍他,加上他是表叔了。
孟見雲也確實充耳不聞蘇石毅的笑,翻身上馬,看著吉汀的方向眼底都是化不開藏不住的柔和和笑意來。
從昭州城出發,接親隊伍走的快,一大早出發,一天半的時間就到了吉汀,卻沒直接去接人,而是在早早租好的小院子安頓下來,修整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吹吹打打的鑼鼓隊,這才去李家。
李家門戶張燈結彩,門口小廝下人穿著喜氣洋洋,發著喜餅喜錢。
聽到敲打聲,便說:“昭州的姑爺來了。”
後院裡,吃席的來客皆是道喜,跟老夫人說:“您可享福了,尋了這麼一門好親事。”
“可不是嘛,顧大人黎老板的義子,大少爺一個,還得顧大人看重,誰家能有這個福氣,尤其是就一個獨哥兒。”後一句含糊其辭但意思表露出來了。
雖是義子但以後黎府的種種少不了這個義子的。
時下就有家中殷實老爺卻子嗣淡薄隻有個女郎的,為了家中祖產便去包養收養一個男丁,起的是繼承家業,也能給原本的女郎一些庇佑——畢竟百年之後父母不在了,那就得指望這個哥哥弟弟。
不過這樣情況少。
李老夫人臉略略板了下,說:“我聽說了,小孟是個好孩子不是那般的人,我們李家嫁哥兒也不是圖這些的。”
若是這話傳出去成了什麼了?他們李家嫁哥兒是想謀黎老板顧大人家產嘛,他們李家也成了攀高枝的人家,自是不成。
“對對,瞧我這張嘴,這是結的兩姓之好。”
“是啊李家在咱們吉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光是給霖哥兒備的嫁妝那都讓人睜不開眼,也不知道男方家給備了什麼。”
當初定親時,下聘的聘禮已經送到了,不然兩地路遠成親當天去那肯定耽誤。過年時送的聘禮都沒拆動,此刻擺在正院前,不過禮單前後院都有。
等聽下人說姑爺到了,女眷們便坐在後院,等著身邊丫頭來回跑腿說進程,什麼大爺攔了攔——這是鬨喜呢,聽說來的可多了,不是轎子是馬車,不過車廂裝扮的可漂亮了。
車廂是專門找人訂做的,棚頂跟轎子簷一樣,四角略往上翹,不提周身是紅漆木框雕刻吉祥圖案,那四個往上翹的角上還掛著吉祥如意結,流蘇墜著玉石珠子,風一吹叮叮當當的特彆好看。
玉石珠子都是昭州陳家送來的。
陳家早些年翡翠生意一般般,後來得了黎老板搭路線,翡翠賣到了北麵貴婦手中,現如今翡翠價被炒的高,自然送北麵貴婦人手裡的翡翠都是質地極佳上乘,剩下的一些邊角料,陳家能做珠子就做珠子,零零散散攢了幾箱子,知道顧大人不會收貴重的,每次過年就送這些。
福寶小時候愛玩,把這個當彈珠彈。
如今黎府的極好上乘的珠子也多,拿出來給做新娘車蓋珠串了。這頂馬車可漂亮了,掛著紅綢,門窗用的木料雕刻,刷著紅漆,墜著玉石珠子,一路從昭州城走過來,吸引不少百姓。
沒人敢打壞主意,接親隊伍都是精壯的漢子。
昨個兒接親隊伍進了吉汀,就引得吉汀百姓紛紛討論,說:“誰家接親,這車馬漂亮的比戲文裡接公主的還要好看。”
自然戲文裡接公主的大家也沒看過。
“聽說是昭州顧大人家的少爺迎娶李家哥兒。”
“誒呦這可是大喜事,難怪這麼熱鬨了。”
“過年時李家從昭州回來,有送聘禮的隊伍,那烏壓壓的才好看呢。”
“原來那一車車聘禮是這次親事啊,難怪了。”
此時李家後院,婦人們聽著下人學前頭如何熱鬨,看著那聘禮單子,打開一看就暗暗咋舌,剛還想李家疼小哥兒給這麼多嫁妝,如今看了聘禮單,在對比也不算多了。
一個義子,還給備的如此豐厚。
什麼翡翠、珍珠、銀兩、綢緞這些不提,竟還有隻聽過名字沒見過的琉璃,聽說這琉璃小小一點就能換金子,可黎府給的聘禮是一整套的四季酒盞。
這可貴重了。
等下人回來學,說那接親的馬車可漂亮了,四周都墜著寶石珠子如何如何,說的眾位婦人都坐不住想去瞧瞧——她們都成了親嫁了人是婦人了,也不在意這些拘束,能趁著人多露個麵瞧個熱鬨。
李家未出閣的霏娘聽了十分好奇,可她是議親的年歲,家裡拘著不讓她外出,不由難受的要死,想看看到底長什麼樣?
“比那花轎還漂亮嗎?”
“我瞧著,比花轎還要花銀錢費工夫。”
“主要是之前沒人這麼做過,頭一份的東西可稀罕了。”
“瞧著車衣用料都是繡緞,也不怕下了雨打濕淋濕了。”
繡緞這些是王堅帶回來的,當初做這個車廂轎子頂時,王堅就說:“繡緞是好東西,但不用放著那就沒什麼價值,如今霖哥兒成親嫁人,他愛漂亮,這坐車的一路自然是要風風光光的,用吧。”
還真不心疼。
後來是木匠心疼綢緞料子,又想著接親的花轎,於是綜合了下,有了這個馬車廂飛簷頂,四角略微延伸一些,下雨了防一些不用直接落在綢緞上,自然裡頭還有油布加固了。〓思〓兔〓在〓線〓閱〓讀〓
單是一輛車廂,便能看出這場婚事黎家的看重了。
在眾人圍觀豔羨的目光下,李霖穿著自己親手做的婚服被孟見雲背出來了。
“呀!怎麼沒穿裙子。”
“也沒個蓋頭。”
“不過倒是好看。”
沒有用家裡傳統的襖裙蓋頭嫁衣,李霖在給渝哥兒縫嫁衣時就想過他的,斜襟領的袍子,外頭大衫,單單一個發髻,戴著雲錦冠,造型像是一朵朵的雲,發冠後垂著珠子。
臉上的妝容本來是清清淡淡的,可壓不住霖哥兒被打趣,臊的臉紅,眉眼角都是一片紅暈,倒是顯得幾分姝麗起來,他手裡拿著扇子遮麵,爬上了孟見雲的背上。
孟見雲渾身肌肉都是硬邦邦的,明明背上的人嬌小輕的很,可他背著宛如負重千金,一時都不知道如何起身手腳放哪裡了。
霖哥兒趴在背上乖巧的拿扇子擋著嘴,小聲說:“是不是我太重了?”
“不、不是。”
說話的氣音就往孟見雲的脖子處鑽,孟見雲頭皮麻煩麵色偽裝如常的給站了起來,就往出走,略有幾分直愣,背上就傳來笑聲,小小聲說:“你也跟我一樣緊張嘛。”
“我昨個都沒睡著。”
孟見雲心咚咚的,嗯了聲,“我也沒睡著。”
霖哥兒沒說話了,因為媒婆在旁說要出去了可不能再說話了不成規矩讓人笑話,但霖哥兒笑了聲,孟見雲聽見了,那股僵硬緊張也沒了,踏踏實實的背著霖哥兒出了門。
兩日後車馬到了昭州城——孟見雲沒讓走太快。
成親拜堂,送入洞房。
這倆孩子的院子是兩個小院擴成一個,沒怎麼大蓋——雖說昭州冬日天不冷不像中原幾場雪下來,凍得土硬邦邦的根本無法動工。但確實是時間趕,沒法大整,隻能在原先的院子擴。
之前近湖邊那兒有個院子,連著湖上船屋——這船屋蓋起來後幾乎沒怎麼住人,因為黎大年紀大不愛住湖邊還暈水,沒閒情逸致賞花賞月的,黎照曦是更喜歡靠他院子後頭的小山坡樹林玩,玩水每年可以去吉汀海邊玩。
顧大人和黎老板就不提了,忙的厲害。
此時這倆小院子擴在一起,地方一下子敞快大了許多,黎周周說等年後辦完親事再給按照霖哥兒喜好方便來蓋,現在先布置起來。
至於霖哥兒王堅、柳桃蘇佳渝四人之前住的兩個院子,黎周周從未動過這個地方的念頭,孩子回來了,是要有個家有個住處地方,即便是不回來空著,出嫁的柳桃、佳渝也知道,黎府有他們的地方位置,黎府是他們靠山。
哪怕王堅自己有了宅院,黎府的院子也有。
黎周周態度是表出來了,還很堅定。
這一趟婚事,黎府操辦大大小小的,黎周周都操了心,幸好還有王堅幾個在旁邊幫忙,婚事也熱熱鬨鬨,酒席擺場不小,城中百姓見了,說什麼的都有,但總歸要感歎一句:還真是少爺娶親。
婚事辦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周周先跟周管家說:“跟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