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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特彆好的,阿爹吃我的。”

“好,我都嘗嘗。”

第二天一大早那就去爬山,不愛去的便不去,不過都出來玩了,大家集體出動,那山確實矮的不像話,一路有牽著毛驢馱物的,還有人背東西的。

福寶蹦蹦跳跳一溜煙就能跑好遠,被顧兆跟上去扯了回來帶著。

“你要是被拐走了,我同你阿爹可要沒命了。”顧兆說的重。

福寶便抱著爹的胳膊,“我知道,爹你彆傷心,彆往壞處想。”

顧兆就摸摸福寶腦袋,這是他同周周孩子,想都不敢想孩子丟了如何,不由說:“你以後還是招婿比較好,你這麼愛玩,還是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好。”

“我才不在爹眼皮子底下,我又不是小神仙能變一點點。”

“怎麼不能?你忘了,小仙童。”顧大人打趣。

“誒呀爹你彆說啦,我都長大了。”爹笑話他!

父子倆打打鬨鬨的玩。走的略後一些的容燁聽到見到,不由垂目,昔日與五皇子對話曆曆在目。

他是大哥的外孫,我們是親人,定不會傷他,兩三日就能送他平安回去。

那時候他儘想著自己,說服自己,林家小公子隻是去個兩三日,會平安還回去的,卻不知道公主駙馬林家定是急成什麼樣子。

如何擔憂。

後來聽說,公主同駙馬夜裡便駕車去了黎府,一刻也等不了,接了孩子回去。之後送了黎府種種禮物。

五皇子當著他的麵罵顧兆壞他好事,罵黎府一些破爛東西便打發了,林府這等人情恩情,竟然送到了一個小小翰林上。

……是他不是。

“到了,你要不要進去燒柱香?”黎周周問。

容燁抬頭看著小小破舊的廟門,他思及過往種種,回神就到了,便點頭進去,望著脫落看不清的泥塑神像,跪地點了香。

那就保佑林小公子林康安健康順遂。

顧兆沒進去,帶著福寶去了後頭看景致,他不愛上香求佛,再說求得多了也要還願,他也沒時間還是麻煩,要是每次到了廟頭都進去,久了就忘了在哪求的。

黎周周進去上了香,添了二兩的香油錢。

便見老鐘掏了五十兩銀子出來,容燁往功德箱中放,黎周周怕容燁不懂民間百姓花銷,便小聲提醒,說:“這些銀子,蓋了廟都夠了。”

“我知道,廟修葺了,神像再塑一遍,幫我點一盞平安香。”容燁跟小廟的僧人說。

黎周周見容燁知曉,那就不勸了,看了眼那僧人,僧人穿的樸素還打著補丁,但麵容寧靜,雙眸清亮,不像是騙人的壞人。

“施主請隨我來,寫個牌子。”

容燁便去了。

黎周周在原,見容燁的仆人老鐘一臉愁苦歎氣,嘴裡還嘀咕著沒多少了這可怎麼買宅子安家——

沒多少錢了,還捐了五十兩。

容燁心中還是有牽掛的家人,這人怕是對容燁很是重要的親人了吧?黎周周想,有牽掛的就好。

殊不知,正相反,容燁心中本來沒什麼牽掛,如今更是還了心裡愧疚,可真的是了無牽掛了。

之後在吉汀照舊是泅水出海吃燒烤——各色烤海鮮,容燁有傷吃不得。

柳桃也高興,她學泅水第一日時,孫夫人就在岸邊留了一會便走了,第二日他們去爬山進廟,第三日時孫夫人到了,也是留了一會就離開了,第四日時,孫夫人終於下水了,雖然穿的長衣長袖。

“……是好玩一些。”

孫夫人上了岸對她說。

柳桃點頭,泅水就是好玩。

第187章 功成首輔24

八月底,天氣略涼爽了些,吉汀度假的大家夥都回到了昭州城,主要是黎照曦快開學了。

學校暑假是七月初放,九月初上學,這一下子放了兩個月,七月那個月黎照曦在昭州家裡也沒閒著,早上天氣涼爽就去騎馬、踢球、遛汪汪,中午睡過,下午寫作業看書,傍晚還要去他的小木屋工作室給汪汪加蓋狗窩。

汪汪長大了些,原先的屋有些小。

隔三差五的黎照曦還約了小夥伴,去人家家串門玩。七月的暑假生活是平實又豐富,八月他爹回來後,跑到吉汀,這是敞開了玩,整天下海泅水、劃船,整個人都曬黑了一圈。

顧兆見了說:“快成煤球了。”

黎照曦就癟嘴,黎周周便說:“沒有,你爹說的誇張,我瞧著也不難看,和你王堅阿哥一樣健康了許多,冬日裡捂一捂就白了。”

福寶生下來皮膚就白,後來長大了貪玩,曬黑了一些,過一個冬日就捂回來了,還是白的。黎周周也是,以前他在村裡時,皮膚就不白,那時候整日下地勞作,後來日子過好了,養好了身子,皮膚才一點點有了氣色白了起來。

但兩口子,最白的還是顧兆,當年顧兆沒穿來時,這原身就借口讀書躲懶,從不做家務地裡勞作,身子骨是單薄消瘦,臉白的那是弱不禁風的慘白了。

“還真生氣了?”顧兆瞧福寶鼓著的臉,伸手捏了下。

黎照曦捂著臉頰,說:“我肚量大著呢才沒生氣。”

小顧雞腸:……

“那就是個小煤球。”

福寶:哼哼。他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跟爹鬥嘴,小孩子才這麼玩!

“我去給汪汪收拾包袱去了!”說完,黎照曦就走了,背影很是成熟穩重大人模樣。

小顧:……行叭,是你爹我幼稚。

黎周周就在一旁悶笑,顧大人沒了麵子,就說:“等他回去開學上學,我看他還能大度的起來。”

“相公你怎麼還拿著個逗孩子,討厭了。”黎周周道。

小顧就去撒嬌了,無理三攪三分,最後黎周周抱著人,說好好好,顧大人大量,不和黎照曦計較啦,顧大人不討厭,顧大人肚量可大了。

這才作罷。

等回到了家中,黎大一見福寶就笑嗬嗬的,說:“誒喲這曬的——”一看福寶小模樣眼睛都瞪大了,相似再說‘我才不黑呢’,便立刻改口哄孩子,“多曬太陽好,我瞧著個頭都高了。”

“真的嗎爺爺?”黎照曦可高興了,“我去比一比。”

正院的偏廳門屋就有黎照曦的身高刻度,如今就往門口跑兩步,一比劃,回頭可高興說:“爺爺,我真的長高了!”拿了指頭給爺爺看長高了多少。

“是高了,我原先還以為是瘦了顯高。”顧兆認真看了會說。估摸長高了兩三厘米吧。

可把黎照曦美的冒泡泡了,後來聽他爹說收拾收拾上學,也沒多少不高興,甚至還想快點開學,跟學校朋友說他長高了,還帶了許多禮物,都是他從吉汀帶回來的。

有曬乾的魷魚乾魷魚絲,還有鹹魚乾,各種莊子裡廚娘做的小零嘴。

黎周周給福寶做了新的書包,就等開學了,“這次開學,阿爹和爹一起送你去。”

黎照曦可高興啦,嘴上還矜持說:“我都是大孩子啦,還要阿爹和爹一起送我上學,多彆扭呀。”

顧兆:……你嘴巴快咧到耳朵根了,差不多就行了。

“好啦好啦,我答應啦。阿爹和爹快去睡覺吧。”黎照曦矜持時對上他爹目光,立刻改口,順著坡下。

等顧兆拉著周周手回去,出了黎照曦院門,顧兆就笑,“還是個小屁孩。”

“本來就是小孩子,他才八歲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等九月初上學報道時間,顧大人同黎老板送黎照曦小朋友上學。黎照曦背著雙肩包,穿著校服,包裡裝著他的作業,一手拎著一大包袱——裡頭是給同學帶的土特產小零食。

學校自是上課不能吃東西,隻有午休時可以在教室吃和休息。而官學就比較嚴了,吃東西隻有在食舍和宿舍,教室是不許吃東西的。

每年也就開學期,家長能進校園,平日裡沒什麼事是不許進校園。

學校辦了有快三年了,當年移植栽種的草木現如今長得蔥蔥鬱鬱,枝繁葉茂,十分涼快,環境清幽,孩子們也多是活潑,官學氛圍更為肅穆莊嚴一些,不許在官學中打鬨嬉戲——嬉戲場合隻有四藝課。

各有各的不同。

一路進去,碰上了許多家長,多是穿麻布衣的,也有穿流光綢的——這些家長多是送女兒入學,正殷切叮囑,還讓家裡仆人打掃屋舍,孩子中午有午睡的地方。

黎照曦也有床鋪能午睡,不過是顧兆拎著鋪蓋卷。

“呀,顧大人您還親自動手?”

“一些小事。”顧兆說。

三人是各自分工,顧兆打水拎重物,黎周周擦洗鋪床,黎照曦就在旁打下手,整理自己的衣櫃和桌椅,該擦洗的擦洗,很快就搞定了。

一個屋六個人住,床和床直接還有簾子遮蓋,能有隱私性,每人一扇兩開門的衣櫃,旁邊是書桌椅子,條件在顧兆來看,跟現代大學生宿舍差不多,當然少了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不過地方比宿舍大,也不是上床下櫃子這種擺設。

地方也敞快許多。

給黎照曦報完名交了學費二百文,宿舍也收拾好了。黎照曦現在可想著和小夥伴說說暑假的事,忙的不得了,壓根沒半點阿爹和爹要走的憂愁,十分痛快歡樂的送倆爹出了學校大門,還揮手拜拜。

顧兆跟周周嘀咕:“這小子臉上的笑是不是太高興痛快了些?”

“相公你想福寶粘著咱們呀?”

顧兆:“……”轉而一本正經說:“其實孩子大了有自己朋友有隱私秘密,這些都是常態,夫妻才是相守陪伴一輩子的,周周你彆感懷,你還有我呢。”

“……”他哪裡感懷了。黎周周笑,嘴上說:“是,相公說得對。”

顧兆便高興了,牽著周周手,倆人也不坐馬車,天氣涼爽溜達走一圈,逛街買一買東西。

後來九月,顧兆要批公文,又去了一趟忻州。

隨著學校開學,師娘白茵也去學校上課,剛開始課程排的鬆快,一周五天去個兩天左右,上的也是大班教育,顧兆建議的,先讓師娘適應適應。

後來白茵得了趣,課程多了,一周能有三四天左右。孫沐則去了隔壁官學教學,教師宿舍還騰了一間屋子,不過孫沐拒絕了,他有教師辦公室——老妻那邊也有,是這麼個叫法。

再後來有一天孫沐去學校轉悠,這下子覺得學校好玩鬆快,還把時間給學校學生抽了一兩日講課。

黎府前院。

九月後,冰就撤了不供了,一天最熱那會就晌午,而且不是烈日炎炎,穿的輕快些睡個午覺就過去了。

小田今日來黎府給容少爺把脈,看完了傷,說如今沒有大礙,好了七八,隻是這傷虧了身子,還需要多休養補一補,最好不要操勞重力氣的活,不然容易傷口裂開,反複了就不好養了。

“……藥還是不要喝了,我開一些食補的方子就好。”小田道。

“謝謝。”容燁道。

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