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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工藝了。

“夫人小姐請看,這是一匣子金琉璃珠,幼珠三十六顆,大珠二十六顆,寓意小姐諸事順順利利。”

那琉璃珠子晶瑩透亮,裡麵灑落著金粉,一顆顆打磨的光滑,中間有小孔,可串著做手串、項鏈,也可混著來,用什麼顏色的線,做成什麼,都憑知州府小姐的喜好。

哪怕拿在手裡玩也成。

“這是一套琉璃奩盒。”黎周周打開第二個匣子,一次並排三個尺寸的琉璃奩盒,做的是矮矮的南瓜狀,上頭蓋著一頂琉璃蓋子,花紋形狀圓潤可愛。

五小姐一下子就愛最小的那隻,拿在手裡把玩,說:“這奩盒放幼珠正合適了。”

想放什麼都行,三個號呢,項鏈、耳環、手串、

“這是兩麵鏡子。”

不是琉璃製品嗎?怎麼還有鏡子?

等打開一看,眾人都驚訝了,這鏡子照人為何如此的清晰?小的鏡子女子巴掌大,橢圓形狀,浮雕花紋,是琉璃晶瑩中還有紅色,喜慶如意,手柄小巧圓潤。

五小姐握在手裡,對著鏡中的自己看了又看。

原來她模樣長這般樣子啊?

以前看銅鏡都看不清楚。

這鏡子好玩,看的真切,她來時匆忙,唇上脂粉都未塗勻,這會悄咪咪的抿了抿唇,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抓蟲和小細節修了下

五小姐年輕時愛照琉璃鏡,中年了便換了銅鏡,後來她家二娘長得亭亭玉立,瞧見這麵鏡子十分愛便討要了過去。

阿娘,我原來是這個模樣啊,還挺好看的。

五小姐想到曾經第一次見這個鏡子,她也是如此。

第134章 建設昭州34

五小姐的琉璃嫁妝,一匣子流金琉璃珠,大小不同的琉璃南瓜奩盒三個,兩麵梳妝鏡,拿出這幾樣來,知州府的夫人小姐,連著幾位婦人已是驚的連連誇讚。

結果還有。

黎周周掏出了一木匣子,抽屜拉開,“十二生肖擺件。”

十二個樣式不已,顏色不同,獨一無二的擺件。五小姐一見,先是歡喜,挑了件自己屬性,握在手中說:“阿娘快看,真是可愛。”

有位年紀略長的夫人笑說:“這個好,十二個,以後咱們五娘多生幾個,孩子孫子都能有了,多子多福的。”

“姨媽!”五小姐害羞臉紅了。

眾位夫人長輩先笑的和善,知州夫人聽了姐姐的話,再看那一匣子十二個擺件,臉上也是和樂慈愛,像是透著這擺件,看到了以後她家五娘瓜瓞綿綿,福澤滿滿。

當即是滿意至極。

“好,這個好。”知府夫人笑道。

還有一對玲瓏雙魚琉璃佩,合起來了雙魚,拆開了男女各帶一塊。也是成雙成對的好寓意好兆頭。

黎周周把東西介紹完了,知州夫人萬分滿意,連連點頭,還讓下人上了茶水點心,語氣溫和說:“黎老板坐下歇歇喝口茶。”

“謝夫人。”黎周周拱手道了謝,不過沒坐下,而是說:“昭州陳氏是做翡翠生意的,聽聞五小姐成親,特意趕來送了賀禮。”

知州夫人聞弦知雅意,便點點頭,意思黎老板繼續。

她們家本來隻定了琉璃嫁妝,如今昭州商借著機會想逢迎送禮,便看看吧,那翡翠是何。

王堅將陳家木箱子打開了,也是一匣子一匣子的開。

帝王綠的長命鎖,鎏金花絲鑲帝王綠的雕刻的紅花楹樣式的手釧,同一色的玉如意一柄,一座翡翠矮鬆小山擺件,這些顏色翠綠通透,黎周周觀幾位夫人瞧著很喜歡滿意,不過五小姐見了一般。

再開了匣子,這次是冰糯種翡翠,幾樣首飾用的應當是一塊原石,翡翠水頭好的像是透明一般,帶還略帶著幾分粉色的——

“這個好看。”五小姐當即問:“這也是翡翠嗎?怎麼顏色不同?”

黎周周說:“翡翠是天然石料開出來的,得天地精華日月積累出的,每塊翡翠石料裡的顏色質地皆是不同,這是陳家的生意,我說不詳細。”

夫人便讓人傳陳家人進來,就站在廳外門口隔著簾子回話就可,這樣既是免了外男,又能滿足女兒的好奇心。

陳大郎前來的,且不說心中如何激動,剛開口第一句聲音還略有些啞了劈了,廳裡夫人們對此像是習以為常,給了幾分耐心在,好在之後是問什麼回什麼。

冰糯種的翡翠顏色透亮帶粉,很得五小姐的愛,做的款式也年輕,金簪花蝴蝶翡翠對釵,還有一支紅花楹的步搖,項鏈也沒做成長命鎖款式,而是瓔珞款式。

處處都是紅花楹係列。

知州夫人問起來了,陳大郎也是做買賣的,自然能說會道,說這翡翠如何好,女子佩戴久了安神養性如何如何。

“這花還挺特彆的,我沒見過。”五小姐問。

陳大郎說:“回小姐,這是昭州的花,五月花開,花落而其色不褪……”

知州府人聽聞花落二字便略是蹙眉。黎周周笑言打斷了陳大郎的話,說:“其實說起來,這花還有個名字,叫鳳凰花,花開花落時枝頭上火紅一片,如鳳凰降臨一般,時移世易,都是這般火紅。”

“這花名好。”知州夫人眉宇舒展開了。

人無百日好,花無千日紅,可這鳳凰花落了,還是一樣的紅,就該是這般的,不管花開花落,萬紫千紅才好。

最後知州夫人收了陳家的禮,也沒白收,給了五千兩銀子。陳大郎拿著五千兩的銀票還怔了半天,他們家這一些東西,便是賣,也不過兩三千兩,如今便有五千兩銀子了。

琉璃更甚,萬兩銀票。

從唐州知州府出來,陳大郎見到黎老板便是深深作揖,“多謝黎老板剛替我說話找補。”他說了一通的紅花楹,出了口覺得不對,可收便難收了,裡頭幾位夫人說話談笑聲也淡了,頓時便知道不好。

幸好黎老板替他補回去了。

“以後同官人打交道做買賣,出口要三思。”黎周周說。

陳大郎又是一鞠,“今日記住了。”

等回到了宅子裡,陳大郎拿了三千兩要給黎老板,黎周周沒收,“知州夫人仁厚才給了銀錢,你都拿下。”

陳大郎還要在說些什麼,黎周周岔開了話題,“觀今日幾位夫人神色,顏色綠的,夫人們喜愛,可做一些菩薩、串珠莊重的款式,顏色淺的少年人多愛。不過如今一切說不來,等五小姐出嫁後,下半年你們家若是想出來賣貨,可搭椰貨的商隊一起。”

“黎老板說的是,我記下了,回去就跟我爹說。”陳大郎現在是對黎老板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唐州宅子裡住了一日,黎周周讓底下人租車租船去兩浙,陳家兩兄弟自然是一同前往,他們懷裡揣著五千兩銀子,不敢隻身上路,自然是要跟黎老板的商隊一塊回去。

兩人獨留宅子也不安心踏實,明明都是兩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可不知為何,跟著黎老板身邊才覺得安心踏實。

於是一行人輕簡去了兩浙。

王堅是昭州城長大的,從沒坐過船,一到船上就暈船不舒服,還吐了幾次,霖哥兒忙前忙後的照顧,王堅半躺著,臉都白了,虛弱的問:“你為何不難受。”

“我小時候,爺爺帶我坐過船,我不怕水,還會泅水。”霖哥兒給王堅阿哥喂了水,說:“我聽爺爺說,要是暈船了,含著一塊糖便好了。”

可現下沒有糖。

王堅強撐著說:“無事——”便又是想嘔,可他肚子都吐空了,現在嘔出的也是水。∮思∮兔∮在∮線∮閱∮讀∮

霖哥兒急壞了,忙是給拍了拍順了順。

“不許跟老板說。”

黎周周知道了,船就這麼大些,以往王堅都跟在他身邊,這上了船下午就躲在自己船艙裡不出來,霖哥兒跑前跑後急的一臉擔憂,如何能不知?

“去問問老船家,要是暈船了,怎麼能緩解一些。”黎周周跟蘇石毅說。

蘇石毅得了吩咐去乾事了,沒一會王堅屋外頭就響起了聲,蘇石毅端了一碗熬得黑漆漆的草藥汁來了,說是船家說的治暈船,王堅嫌味難聞但也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了,之後是不吐了,可人還是暈的難受沒力氣。

也沒胃口吃飯。

霖哥兒就端了飯食回去,喂王堅阿哥吃飯。王堅吃幾口便擺手不要了,霖哥兒也沒勉強,他自己吃自己的,等王堅阿哥餓了再喂。

如此四五天,終於到了兩浙。

王堅腳踏在了地上,人還是覺得晃,被霖哥兒一把扶著,王堅麵上堅毅,狠狠說:“回去了,我教你騎馬,你教我泅水坐船,我就不信了!”

“啊?這般難受了,回去還要教你坐船啊?”霖哥兒不解,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王堅不成,說:“定是要學了。我坐在船艙中渾身無力,頭暈眼花,肚子餓的不成卻不敢吃半點東西,這種事以後我才不要發生。咱們老板去兩浙,若是以後生意買賣做到了這邊,那坐船還多著呢。”

“我可不能拖後腿。”

霖哥兒被王堅阿哥的心智折服,重重點了頭說成。回去他哪怕求爺爺也成,定要教王堅阿哥學會坐船。

路過的蘇石毅與孟見雲聽見了,兩人皆是側目多看了眼這邊。

若是中原百姓富饒表現在吃食上,兩浙的百姓則是表現在穿戴上——不是指衣服質地,而是顏色和款式,哪怕街麵上擺的攤子,賣的穗子絛子都有十幾種不同的編法和花樣。

王堅不愛這些,可霖哥兒見了兩眼發光。

“等咱們安頓下來了,我同你好好逛逛。”王堅拉著霖哥兒走,先跟上大夥彆掉隊了。

霖哥兒乖巧點點腦袋,小臉上是欣喜,沒見過世麵的小土包子一般,說:“怎麼就能有那麼多的法子,這裡的女子哥兒手可真巧,編的真好看,要是拴了玉佩,或是綁在頭發上,衣服扣子上,定是好看。”

“……”王堅不愛打扮實在是沒話題,便嗯了聲。

黎周周找的客棧大,這客棧連著食肆,後頭竟還有獨門院子,他們人多租了小院子,男的幾人湊合擠一擠,王堅霖哥兒一間,黎周周單獨一間,倒也能住下。

安頓好了,王堅便來敲門,問老板他能不能和霖哥兒出去逛逛,不走遠就在門口這條街上……

“一同去吧。”黎周周笑說:“我也去看看,這些衣裳首飾絛子怎麼個新奇,剛來時霖哥兒眼底都冒著光呢。”

在外頭等的霖哥兒:“……”臉羞紅了。

原來老板都瞧見了啊。

護衛陳家兄弟聽聞黎老板要帶倆哥兒逛鋪子,便有些猶豫,他們這些大男人不愛這些,聽聞黎老板說隨意,便找了借口留在客棧看行李不去了。

黎周周便帶著王堅霖哥兒一起去,蘇石毅和孟見雲是跟著,倆人也不愛這些,可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得跟著。

“今日想買什麼我請客。”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