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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金貴的東西,越是要嬌養,人也如此。

這才能配的上她五娘的體麵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作者又栽倒在數學上,給大家道歉已經修改過了。

古代馬車的稱重載貨在300kg到700kg,有的還說能運一噸,體諒昭州馬以及路途遠,差不多500kg差不多。

唐州就作為最大的中轉站吧,上去宛南京城,右到兩浙富饒,昭州過去差不多二十天【載貨的情況下

要是後期商隊貨多了,肯定會晚一些,但也不會太久,最主要是有人情關係在。

今天七千八

對了玻璃肯定不會是現代這麼透明,參考一下古代的琉璃和歐洲教堂的彩色玻璃窗戶【但因為蘇出燒堿來,還要在亮和透一些,質地好

第119章 建設昭州19

因為昭州商隊的老板是個哥兒,知州夫人倒沒什麼避諱的,讓媽媽叫人進來,“再把五娘喚過來,總歸是她以後要用的東西,問問她喜歡什麼。”

既然是定製的,那便做到五娘的心上。

媽媽應是出去了。

黎周周帶著四哥兒進了後院,被引到了偏廳等候。

門口兩個丫鬟守著,那個媽媽領他們到這兒就不見了。四哥兒見老板站在一旁,不由心裡替老板抱委屈,若是放在昭州,他們老板也是顧夫人,何必這般委屈?

黎周周坦然,即便是立著,被人輕視身份,臉上也帶著溫和笑意,並不在意此。四哥兒一看,剛升起的那點小委屈小毛躁就沒了。

等了越有兩刻功夫,知州夫人來了。

黎周周作揖行禮,喚:“昭州商隊黎某見過夫人。”四哥兒學著作揖行禮。

知州夫人剛過來,乍一看還以為廳中站的是男子,仔細一看才看到這夫郎眉心中的一點紅,等她坐下,不管是這夫郎的外貌長相身高,還是行禮做派,不像是夫郎哥兒,倒像是老爺前頭求見的讀書人。

不卑不亢的。

知州夫人心中狐疑,略略問了幾句,得知這夫郎原還是宛南州寧平府縣底下一個村子的人,因為嫁人隨夫才去了昭州。

嫁雞隨雞,知州夫人倒是沒疑惑為何跑那般遠。這夫郎相公去了昭州,做人家妻子的隻能跟著。

“我見你不同尋常商賈。”知州夫人也沒繞圈子了,即便是不同尋常的商賈,那也是做買賣的商人,不必繞著彎來。

黎周周笑說:“夫人抬舉了,黎某相公在昭州辦差,去歲調到昭州的同知大人見昭州窮苦貧瘠,心裡裝著百姓,便拉了一條商隊,將昭州當地的特產收拾出來,我們一路北上運過來賣。”

“原來是這般。”知州夫人點點頭,以為這夫郎老板的相公是那新同知的手下,便不多問了。這都是前頭老爺們的公務,她一個後宅婦不必管這麼多。

於是問起來這琉璃定製法。

黎周周一一解答,“琉璃稀罕,也是嬌貴的東西,不能裝熱水,需要輕拿輕放,若是給小姐打嫁妝,那便是一應首飾的奩盒,或是燒了些小姐喜愛顏色的琉璃珠子……”

沒一會五小姐到了。

“五娘你來,你想要什麼同他說。”知州夫人招呼女兒過去。

五娘是好奇看廳中人,黎周周笑的溫和給行了禮,“見過五小姐。”

這個夫郎好不一般。五娘心中想,麵上不顯,她來時都聽媽媽說了,真有那寶貝的東西?像是冬日冰雪景色般純淨漂亮?

媽媽將盒子打開,五娘見了那琉璃盞,愛不釋手細細摸著,說:“阿娘這名字起的也好聽。”

“你愛便好。”夫人寵溺望著女兒。愛就好。

黎周周說:“這琉璃盞用來盛佳釀最合適了,放在陽光下照射,顏色波光粼粼的漂亮。”

府中正好有酸梅湯,丫鬟取來倒了一盞,五娘端在手中,隔著琉璃盞對著廳裡的太陽,隻見確實是層層的紅色,裡頭酸梅湯微微蕩漾,波光粼粼的。

好看。

這酸梅湯用了琉璃盞喝起來都更解渴香甜了。

確實是好東西。知州夫人見了,當即心裡更是滿意,神色也和善許多,讓黎老板坐下來說話。五娘說了她喜愛的顏色。

“這琉璃工藝複雜,目前顏色有朱砂色和草綠色,還有金色,這是添了金粉。”黎周周說到後者,見知州夫人更是滿意,當即說:“添了金粉要貴重奢華許多。”

錢不是問題。夫人很滿意。

雙方開始交流這奩盒係列,黎周周借了知州府的紙筆,寫了記下,耐心的一遍遍給母女二人畫著花紋樣式,又說:“……一切還要等昭州的琉璃師傅訂做,與這紙上大概略有出入。”

“五娘愛的顏色,奩盒大小不差就成,其他的你們看著辦。”

說到最末了,知州夫人問銀錢。

這一等加起來便上萬了,黎周周報了價格,見知州夫人神色滿意,便說:“定錢黎某先不收了,琉璃定做貴府是大曆的頭一份,黎某怕不如夫人小姐意,等出了貨送過來夫人小姐滿意了,再付錢。”

黎周周是放心這樁買賣,知州夫人肯定不會跑單,可輪到了知州夫人對昭州的琉璃不放心了,一聽不收定錢覺得不好,再問昭州地遠如何聯係?

五娘來年六月的婚事啊。

莫要耽擱了。

黎周周心中一動,便為難狀,說:“其實今天黎某去看宅子了,想在唐州買了宅子置辦了產業,以後昭州的貨都運送到這宅子中,用來歇腳,隻是看來看去沒什麼滿意的宅子。”

這好辦。知州夫人應了下來,這商人要是在昭州買了房,還怕跑了不成?就是有什麼要聯係傳話的,也知道地方不是。

有知州夫人幫忙,唐州那些好宅子大宅子多的是選擇,牙人也不敢欺瞞抬價,背後心裡嘀咕,早知道有這一層關係,這黎老板直接說了便是,要什麼好宅子沒有啊。

他還以為一個外鄉人沒什麼關係呢。

第二天宅子就看好了,靠著唐州正街的宅子,地段與衙門略有些距離,不過離南城門口近,大門衝著正街大路上,那青磚夯實的路寬能走下六輛馬車,昭州送貨近,零散商賈買貨拉貨也方便。

宅子蓋的沒什麼製式,不過牆高門戶緊實,寬寬大大的橫向著走,花園小的可憐,也沒什麼景致。黎周周是見了喜歡,主要是也便宜——自然他們是沾了知州夫人這層關係。

這樣大的宅子花了二百八十兩,這可是靠近主街的大宅子。

黎周周付了銀子,宅子就落在了他的頭上。他這邊宅子剛買了,知州府的管家便送來了三千兩銀子定錢,黎周周寫了契書,那管家也是老神在在,半分不怕他卷了銀子跑路再也不來了。

就沒聽說過商人敢騙官家的銀錢的。

事情辦妥了,速度極快,黎周周說:“明日便要回去了,我去招兩個人留著看宅子,你們想要買什麼唐州特產的快去吧。”

宅子如今是空的,倒也不怕偷,不過留下人看著,有個煙火氣,過兩三個月再來,就能歇到此處了,宅子家具都有,讓招的人這段時間收拾幾間房出來。

“我不去買東西,老板我同你一起招人。”四哥兒說。

黎周周笑說:“沒事你逛你的,帶倆人過去。”他也帶了兩人去牙行招人,倒也順利,招了唐州城本地的,一個婆子一個外頭看門的男人。

月錢都一樣,一個月四百文,兩人年紀都上去了,再者空宅子如今不住人,讓兩人看著,打掃收拾乾淨就成。這價在唐州算是中等略低一些,但活也輕鬆。◤思◤兔◤在◤線◤閱◤讀◤

簽了契書,付了三個月的工錢。

走之前米糧缸買了半缸,幾捆柴火,留了一百文錢,算是兩人三個月的菜錢。

第二天一大早,昭州商隊便趕著空車離開了唐州城。

來時是七輛馬車,回去隻剩下五輛,上頭放了些零散的東西,都是各自在唐州買的土特產,這邊物價貴,同行的護衛倒是沒怎麼買,幾個掌事和四哥兒買的略多了些。

車空著,路上走的也快。

回去時穿過來時的幾個府縣州城,黎周周給了當初給他們方便的看門兵卒一包花生米,這不值幾個錢,不過是一份心意。

晃晃蕩蕩的,馬車顛簸,可走的輕鬆。

一行人趕路十多天,終於見到了熟悉的水泥路。到了鄚州與韶州的交接路了,這路都修到這般來了,去的時候,路還沒修的這般遠。

“到了到了!”掌事見了水泥路熱淚盈眶,總算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四哥兒從馬車架上跳下來,牽著馬車,用腳感受著水泥路的平坦,麵上喜不自勝,“這路好,咱們最多走個兩天就能回家了。”

黎周周也激動。

不知道相公如何,福寶好不好,爹怎麼樣。

話說另一邊。與昭州大部隊商隊分開,四個鏢師送孟見雲蘇石毅二人趕著兩車貨上京,當然先順路護送胡老板去宛南州。

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唯有胡老板忐忑,他買了這四千塊的椰皂,還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總算是到了宛南州的州城,城門氣派比唐州更甚,胡老板停了車,拱手說:“謝謝四位大哥護送我一路過來,如今平安到了,不如在宛南州歇息一晚,我請幾位吃飯聊表謝意。”

“不了,我們還要趕路。”鏢師拒了。

這輛車東西,有一車裝著琉璃,那東西十分貴重,便是賣了他們幾個兄弟,也賠不起顧大人這一車的琉璃,還是早早送去京城方能安心。

胡老板不好意思說:“若是我親自請鏢師護送,這一路走來也要十兩銀子,隻可惜我銀錢買了椰皂,還不知道是賠是賺,實在是不敢打腫臉,現下隻能厚著臉皮了,若是有緣下次再遇見,定是請四位大哥吃飯喝酒才成。”

鏢師便說不必掛懷,有緣再見雲雲,兩隊就分道揚鑣了。

不過胡老板剛說的那一番話,四人皆是心裡一動,想起來顧大人所說的物流,隻接胡老板這一單,四人相送自然是不劃算,可要是接的多了呢?

一個州城一個州城分點,隻需要負責這段路,走了官道太太平平的便好。

而胡老板交了稅錢拉了貨近城了。

若是像黎老板那般賣,自然是不成,黎老板那是頭一遭,剛到唐州人生地不熟的才出這個在客棧外叫賣的主意,再者正好撞見了知州府的人,可不是萬般都有黎老板那樣的運氣。

出門在外,商人總是有幾個結交的朋友,你幫幫我我幫幫你。胡老板能來宛南州,便是有關係在,略略思索了一番,便厚著臉皮去求朋友了,隻是這朋友是做吃食的,暫時掛人家鋪子裡賣,似乎不妥。

胡老板糾結猶豫,可最終還是要賣貨的,到了定價時拿捏不住主意。

一百文已是貴價了,再往上定多少合適呢?胡老板不敢報價二百文,思索了一番,定便宜了他沒得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