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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也吐露了心聲,坦誠了一番,三人說起來,嚴謹信說他也娶得哥兒,大男子大丈夫當建功立業報效國家,自然不會做蠅營狗苟如書生那般貪慕權勢美色之事,隻是他也做不到像顧兆那般,可以坦蕩的將夫郎、入贅說出口。

顧兆才是真的君子。

話裡意思就是,嚴謹信自詡正人君子不會背棄如今的夫郎,但也不會主動在同學麵前提夫郎,還是覺得麵上無光,那天回去後狠狠反省了一遍。

顧兆後來聽完,就……

他隻是想秀個恩愛,簡單點,倒也沒想那麼多。

他家周周多好啊,乾嘛要羞於提及。

吃過飯,又上了一下午課。顧兆看鄭輝麵色不好,從食堂回來到課堂,一直不說話也不看他,上課後坐在課堂上一下午都自我懷疑,被夫子點名起來答題,也沒能喚回神。

顧兆想,怕是要和這位鄭兄關係遠了。

下午放學,顧兆與嚴謹信道了彆,見了鄭輝,還是揮揮手說了聲明天見。鄭輝臉色發白,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出什麼話。

顧兆便沒管了,隨緣吧。

推開院門,顧兆便看見周周端著碗喂雞。

“今天周周小同學有沒有複習功課?”

黎周周見相公回來,臉上高興,放了碗到架子上,接了相公手裡書包,主動說:“我下午學了一個時辰,都記著了。”

“真乖。”顧兆湊過去親親老婆臉頰,很得意臭屁說:“這是老師的獎勵哦~”

黎周周笑的雙眼彎彎,“相公先洗手,能吃飯了。”

“成,我先換衣服下來。”顧兆進裡屋去換短打,不用係帶,如今五月中天氣開始熱,他穿單衣袍子裡頭還要穿裡衣裡褲,說是單衣其實並不是特彆涼快。

現在還好,要是七八月份炎熱酷暑,那就隻能硬抗。

穿短打學校大門都不給你進。袍子裡頭不穿裡衣,穿短褲,那就是耍流氓有傷風化,鬨得嚴重些,沒準給你取消功名不讓你科考,那就糟了。

下午飯是綠豆稀飯,巴掌大的煎肉餅,還有一碗涼拌黃瓜。

“綠豆稀飯,好啊,我正渴了。”顧兆換了衣服出來給他和周周盛飯。

相公與往年不同,如今火力越來越壯,天氣又熱了起來,黎周周就怕相公中了暑氣,下午熬著稀飯,又怕太素,煎著肉餅吃。

這樣葷素都有了。

兩人也不客氣,坐下吃飯。黎周周見相公吃得香,連喝了兩碗粥,肉餅就著黃瓜也吃的好,心裡高興,今個飯做得好。

等吃過飯,收拾完後。

外頭天色還早,顧兆拉著周周來學習,先檢查了下昨天的‘兆’字,寫的端端正正,雖然還有些顫唞,字也沒形,不過不急,慢慢來。

“周周小同學寫得好,今天學兩個字。”

“一個顧字,一個周字。”

顧兆說到這兒,故意壞笑問:“周周小同學說說,這兩個字代表什麼啊?”

代表相公和他。黎周周心想,臉上熱,明知道相公故意逗他,還是老老實實說了。顧兆便親了口周周,玩笑過,正經了起來,開始教字了。

這一教又是一個時辰,七點多天昏暗了下來。油燈點的多,怕費眼睛,這時候要是近視就糟了。早早洗漱,躺床上還能背背三字經、百家姓,就是說說彆的話也好。

在外頭屋簷下擦洗過。

顧兆嘀咕:“要是有個洗澡間就好了。”

等他倒水回來路過灶屋隔壁的柴房時,把目光鎖定上去,主意打在了柴房上。這兩間側屋不小,長方形,放柴房的屋角落堆著柴,還有一些工具,多半個都空空蕩蕩的,這不是浪費了嗎。

“相公,你站柴房門口看什麼?”黎周周出來問。

顧兆從中間比劃,說:“你說要是分開,一邊是柴房,一邊做成洗澡間,再開一扇門,以後洗澡有地方了。”

他在院子裡擦洗沒問題,他家周周洗澡擦洗都在灶屋。顧兆以前覺得哥兒也是男人,可成了親,現在周周要是在院子裡擦洗,顧兆心裡還怪怪的。

倒不是說把周周女性化什麼的,就是吃醋占有欲,萬一被誰瞧了去呢。

“這簡單,我明個兒就能做。”黎周周說。

“不急,等爹回來再說,中間砌牆買磚,咱現在沒騾車,累的很。”顧兆拉著老婆手回屋,拴了堂屋門,兩人進了裡屋,脫了衣裳躺床上。

顧兆說了會三字經,給周周解釋其意,一邊玩周周的手,然後發現周周沒動靜,以為睡了,側頭一看,一雙閃亮亮的杏核眼正裝著話呢。

他撓周周腰間癢癢肉,這處一摸,周周人都要軟了,特彆好rua。

果不其然,顧兆上手剛捏了捏,黎周周聲音軟乎說不要,癢。顧兆聽這聲音嗓子就有些癢和乾,可還沒忘正事,說:“周周是不是有話要說?不說我可繼續撓了。”

“說、說。”黎周周蜷縮在相公懷裡,好癢呀。

顧兆便停手,給老婆順順背,摟著。

“我想做生意,相公你說好不好?”

“好啊。”顧兆認真低頭等周周繼續往下說。

黎周周在相公懷裡得了鼓勵,他想了一天,知道相公不會阻攔,就是不阻攔和支持讚同信賴還是不一樣的,心裡熱乎,說:“我想著在隔壁那間門臉鋪子裡賣鹵味。早上我走了一圈,咱們石榴街到書齋往東去,還看到衙門了,街邊的門臉鋪子沒見過賣鹵味的,酒樓我不曉得……”

就和石粉一樣,村裡人沒用過不粉牆,鎮上人家粉牆拿的是黃泥抹平,自然不知道石粉是啥東西。可到了府縣裡,這邊的人家,屋裡麵牆是白的,用黃泥抹一層後,還拿石粉再上一層。

鹵味黎周周就想,村上鎮上沒有,怕府縣有賣的,早上去看了看。

結果沒有。他本想著就算有,隻要不是離得近,隔了一段也成。

“好啊。”顧兆真沒想到,“我家周周腦子怎麼這麼靈,這就想到了。”

“相公你又逗我。”

顧兆認真:“沒有,我真沒想到可以做鹵味買賣。”

黎周周得了相公誇讚也高興,心底信心都多了,都不用問好不好成不成,直接略過這一步,說起怎麼做了。

“明個我去馬嫂子說的西邊肉鋪瞧瞧,以後等相公早上去讀書,我便一起出門買肉,回來燉大灶上,就中午和下午賣。”黎周周盤算,“這東西鄰裡鄰居的帶著碗,也不用騰地方擺著桌椅吃,拿回去好下飯。”

“成。”顧兆覺得可行,周周這麼年輕能在府縣找到營生乾多好,拉著老婆手,補添細節說:“還是得打個桌子,上頭放鹵味的盆子這些,先簡單弄,周周試試看。”

“我也這麼想。”黎周周覺得相公和他想一處了。

顧兆:“過兩日我沐休,鋪子的活計你等我回來乾。”

“哪用相公,桌子我自己扛——”黎周周話還沒說完。

顧兆像是粘人精附身,哼哼唧唧往老婆懷裡鑽,鬨著周周,撒嬌說:“我就想乾活,周周是不是不想我幫忙呀~好想和周周一起開店鋪乾活呀~”

黎周周差點沒抱住相公,就……

“相公你是不是長個子啦?”

顧大隻兆:“……”裝不下小隻可愛了嗎。

於是他抬著眼,用楚楚可憐綠茶單純無辜眼望著周周,“是兆兒變得太大,周周不喜歡我了嗎?”

“相公又瞎說,你長得高了,身體好,我愛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因為相公長大了就不愛了。”

“我不信。”顧兆繼續可憐,“除非周周親親我,愛愛我,我才信。”

黎周周耳朵都紅了,這‘愛愛’他知道怎麼愛。

“好。”

又鬨了一通,黎周周腰酸軟倒了下去,起不來了,在被窩裡偷偷摸著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有個孩子。

明明已經裝了很多了,可為啥他就是沒有呢。^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顧兆拍拍老婆胳膊,“乖周周睡了,明個兒彆起來做早飯了,我去買饅頭吃。”

黎周周本想說彆費錢他不累,還是起來燒飯好。可說到累字,黎周周便想,是不是過去地裡太累著了,所以才不好懷?現在累著了要休息,不能太累。

便嗯了聲。

“乖了。”顧兆親親老婆額頭,蓋好了被子,摟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兆先起來,穿著短打去正街買了早飯。他家周周多睡會。回來周周也起來了,洗漱後,兩人坐著吃完早飯,顧兆換了校服,背著書包,說:“我去上學了,要是累了不舒服就歇歇。”

“知道了相公。”

顧兆親了親周周臉頰,這才匆匆出門。

今天略微晚了些,緊趕慢趕到了學堂,顧兆放下了東西,鈴就響了,剛進來時,鄭輝坐在位置上也沒和他打招呼,他點了頭叫了名字,對方好像沒聽見?

算了有什麼中午再說。

上了一早上課,打了鈴,午休時間到了。

顧兆還未開口叫鄭輝嚴謹信去吃飯,就瞧左前方鄭輝已經急忙站著往出走,這——

“鄭兄!留步!”顧兆爾康手。

雖然玩笑說塑料友誼,但真要是因為一本小說斷交了,那也好好說說。

第47章 府縣生活7

顧兆叫住了前頭的鄭輝。

該感謝書院不讓學生打鬨、跑步的規矩,有再急的事情,可以疾步走,在學校內跑起來就失了讀書人禮儀了。

要跑步可以去操場。

反正顧兆是喊住了前頭快步走的鄭輝,趕了幾步過去,說:“咱倆認識了這些天,我喚你一聲鄭兄,之後就算當不了朋友,成為普通同學,也該說清楚的。”

“真因為一本話本,你便要和我斷交?”

顧兆看向鄭輝,“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內情,若是你要說,我便聽,要是你不願意說,想斷了我這個朋友,那也隨你。”

鄭輝欲言又止,顧兆也沒勉強,而是說:“其實我不該在你麵前批評你喜歡的東西,哪怕我不認可話本裡的觀點,但你是我朋友,又如此喜歡這個話本,我該尊重體諒你的。”

顧兆抱拳作揖,鄭輝這下便急了,說:“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也沒關係,你跟我賠什麼罪。”

“這不是傷了你看話本的心嘛。”顧兆一聽鄭輝這語氣,便知道對方心裡那些糾結放下了,打蛇隨棍上的笑眯眯說:“怎麼,鄭兄還要鬨我?真要斷交了?”

鄭輝:“誰說要斷交了?我又不是三歲稚童,怎麼可能。”

“……差不多吧。”顧兆覺得沒什麼區彆,見鄭輝要急分辨,趕緊說:“走了走了,先去吃飯,彆一會菜沒了。嚴兄在旁都等急了。”

幾步之外,嚴謹信背手等候。這會聽到顧兆叫他名字聲,走了過去,見著鄭輝,嚴肅說:“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要婆婆媽媽,兆弟雖然小你我二人幾歲,卻心%e8%83%b8開闊,坦率至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