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頁(1 / 1)

經被燒完,找不到彆的犯罪證據,他們就觸犯外交政策了,那麼,大家都得被免職。

這幫子全是刑偵隊的骨乾,王劍鋒不能帶他們冒這個險。

再看二樓陽台,王劍鋒心說,林憫不愧是隻老狐狸.

他明明是以保護的名義來的,撒的謊也無懈可擊,但林憫一分鐘都沒猶豫,立刻就開始銷毀毒品了,如此小心謹慎一個人,要不是有顧謹在背後出謀劃策,隻憑他一人,不但對付不了,一不小心,還得被對方給玩弄了去。

這老王八蛋,太賊,太精,也太謹慎了。

不過王劍鋒也並非全無勝算。

還有顧謹呢,他馬上就到,而他,可以正大光明的進秋田會館。

等他進去再看嘛,說不定能從裡麵找到彆的驚喜呢.

不過這都已經快九點了,顧謹夫妻咋還不來呢?

王劍鋒一邊看表一邊踱步,急啊,真著急!

且不說他。王旭東和法典也在現場,他倆是編外人員,抓到山雞後,按理就應該回家了的,但倆人都意猶未儘,都不想回,於是就一直在秋田會館外麵轉悠。

這倆孩子並不懂啥叫個毒品的味道,隻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奶腥味兒。

聽公安們一兒,才知道裡麵是在焚燒毒品。

倆人轉悠到院子後麵,法典望著院內,突然說:“王旭東,要不你給我搭個梯子,我要悄悄翻牆進去,隻要不被發現,找到毒品,你就喊公安們裡應外合,咱們一舉端了這幫東島鬼子,怎麼樣?”

王旭東也在中二期,最熱血的年齡,彎腰拍背:“來啊兄弟,我給你當梯子。”

正如林珺所言,法典彆的都好,就是太衝動。

一腳踩上王旭東的背,他就準備翻牆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翻越欄杆時,他突然想起半夏來,想到她蜷在床上發抖的樣子,繼而又聯想到,萬一自己進去後沒找到毒品,還會保鏢們逮住,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哭?

而就在他猶豫的片刻,一五大三粗的保鏢提著警棍,從顆樹後麵轉悠了出來。

正好秋田犬在院子裡亂跑,保鏢突然警棍朝它一滋,秋田犬嗷嗚一聲,疼的躲開了。

法典頓時給嚇了一大跳,心說幸好自己沒進去。

否則的話他已經被抓到了吧,而一旦他被抓到,就是那條狗,會被保鏢拿警棍狂滋的,而且私自潛入外事住所是違法行為,會被記檔的。

法典還領悟不到,他之所以會冷靜,會瞻前顧後,會躲過一劫,是因為有半夏那根細細的繩兒牽著他,拴著他,不然,他已經被保鏢的警棍滋暈在院子裡了!

隔著鐵柵欄,渾身雪白的秋田犬被滋後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哎哎嗚嗚的叫著,法典和王旭東手抓鐵欄,既沮喪又憤怒,心情跟那隻秋田犬一模一樣。

忽而,達隊在喊:“顧法典,你爸找你。”

啥,他爸來了?

本來法典心情就特彆差,聽說爸爸來,心情更差了。

他想起他昨天走的時候,半夏渾身就像隻紅彤彤的,煮熟的小蝦米一樣,她有沒有發燒,感冒,有沒有中暑?

會不會像媽媽說的,高燒了,脫水了,還中暑了?

妹妹現在還好嗎?

男孩扭頭飛奔,去找老爹了。

林珺的霸道車是純白色的,車上畫著漂亮的黑色腰線,永遠擦洗的乾乾淨淨,蹭蹭亮亮的。而車一停,從車上最先跳下來的,居然是半夏!

小女孩下車四望一番,對隨後而來的林珺說:“媽,這地兒我們昨天來過喔。”

拉上媽媽的手往前跑,指著秋田會館裡,她說:“這裡麵有條狗狗呢,渾身都雪白白的,可愛極了,我昨天在外麵看了它好久呢。”

在看到半夏的那一刻,法典跟個傻子似的,呆住了。

明明昨晚半夏還焉噠噠的,剛霜打過一樣,可今天她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林珺給她換了一條豆沙色的燈籠褲,一件淺綠色的小背心兒,外麵罩一件純白色的襯衣,因為皮膚黑了不少,這樣一打扮,跟個假小子似的。

看見有好多公安,她見一個就問一聲:“叔叔你好呀。”

再看到法典,又飛奔過來,說:“點點哥哥,怪不得我早上起來沒找著你,原來你在這兒呀。”

拉起法典的手,她又回頭喊林珺:“媽媽你快看,我哥哥在這兒呢。”

本來很嚴肅,緊張的場合,但因為半夏這麼一個小女孩,頓時熱鬨起來了。

而法典,一看到媽媽,立刻就變的訕訕的了。

搓搓自己抓欄杆抓臟的黑手,他囁嚅著聲音,怯聲喊:“媽!”

這小子昨天晚上也沒有睡覺,熬了一晚上,可不比林珺年齡大了,熬一夜會有兩隻碩大的黑眼圈,他嘴角一圈茸毛胡子,精神的跟顆青蔥似的。

雖然林珺因為他沒帶好半夏而生氣,但如果不是法典昨天帶著半夏去沙灘,就不可能發現山雞,如果不是他發現了山雞,及時扼製了聰明藥,那麼慈心麵臨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雖然他把半夏帶病了,但挽救了整個茲心廠。

林珺一邊憂心兒子的馬虎與衝動,一邊又忍不住心疼他。

“媽,你昨天是不是沒睡好呀,你的眼圈怎麼那麼黑?”法典又問。

見林珺不答,再說:“你是因為生我的氣了,所以昨晚沒睡好,對嗎?”

林珺又深深歎了口氣。

不比倆大的,從小被長輩重視,培養,被大家捧在掌心裡,是天之驕子。

法典是跟著林珺稀裡糊塗長大的,而家裡四個孩子,他受的委屈最多。

可偏偏就是這個最委屈的孩子,也最疼媽媽,最愛林珺。

林珺搖了搖頭,說:“我很好。”又說:“讓我看看你的手,還腫的厲害嗎?”

孩子嘛,慢說好了傷疤忘了疼,隻要媽媽不生氣了,即使傷疤沒好,他也早就忘了疼了。既媽媽不生氣,法典心裡的負擔也就沒了,舉起半夏,他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說:“媽,半夏沒事兒。”又大叫一聲:“她沒事了,她好好兒的。”

王旭東也挺納悶,說:“阿姨,這個小妹妹昨晚渾身都是紅的,看起來好嚴重的,咋一晚上的功夫她就好了?”

雖然半夏確實好了,但那是因為林珺護理得當的原因。

她昨天那種程度的曬傷,換在彆人身上,至少要半個月才能緩過來。

而法典性格裡的馬虎和衝動,林珺必須給他以持續的教育,讓他要能意識到危險,要學會冷靜,理智。

她示意兒子把閨女放下來,揭開她的襯衣領,給他看女兒的後背。

半夏看著是精神了,但不代表她完全好了。

她後背上一道道,全是刮痧時刮出來的淤毒,呈紫黑色,看上去觸目驚心的。

“知道這是什麼嗎?”林珺問。

法典還沒見過刮痧,以為這是傷痕,可又不知道妹妹是咋受的傷,愣住了。

他在看到妹妹身上一道道紅痕的那一刻,麵色煞白,耳朵也在嗡嗡作響,。他就仿佛腦袋上挨了一悶棍一樣,都不會思考了。

林珺看兒子給嚇的麵色煞白,忙解釋說:“這個叫刮痧,媽媽把妹妹身上的熱毒用刮痧的方式刮出來了,所以她今天才好了,要不然,她現在就會是高燒,脫水的狀態,是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健康的。”

可憐法典生來,昨天還是頭一回單獨帶妹妹出門玩兒。

可闖的禍,對妹妹造成的傷害,遠比他能預想到得要厲害得多。

男孩在這一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犯的錯,也才開始後悔他的莽撞和衝動,他說:“媽,半夏肯定疼壞了吧?”又伸出手說:“媽媽,你打我吧,多打幾下。”

昨天,林珺在他掌心抽了兩棍子,到現在手掌心還是腫的。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可他伸出手來,還想讓老娘再多抽兩棍子。

這就叫玩的時候得意忘形,悔的時候痛徹心扉。

他會自責,自虐,可不給他吃個教訓,他就永遠改不了馬虎和衝動。

當然,看兒子後悔成這樣,林珺也就不好再刺激他了。

她說:“媽昨天打你,不是氣你沒有帶好妹妹,是氣你的馬虎和衝動,一個人,如果不把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萬一出了什麼事,悔之不及,媽媽凶你,隻是想讓你以後做事之前多考慮考慮,三思而後行,明白嗎?”

法典狠狠點了幾下頭,跟被電過的秋田犬一樣,嗚咽了一聲:“嗯。”

林珺又說:“昨天媽媽太衝動了,不該打你的,我跟你說句對不起,好不好?”

法典下意識點了點頭,但又立刻搖頭:“不要。”

林珺再說:“媽媽脾氣有點壞,昨晚也確實太衝動了……”法典突然打斷了她,搶著說:“好啦好啦,媽,咱不說這個了,行嗎?”

林珺反問:“為啥?”

法典給她使眼色,林珺側首一看,就見王旭東和兩個值勤的公安豎著耳朵,似笑非笑的,都在聽她說話,反而是半夏,趴鐵門上,喊狗狗去了。

半大孩子的麵子比天大的,法典這是怕彆人會笑話自己,才不許她繼續說的。

林珺隻好說:“行,媽現在不說了,回家再跟你說對不起。”

法典愈發不樂意了:“我不需要你跟我說對不起。”

沒人能理解他的心情,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後悔藥,如果時間能回到昨天,他一定會在沙灘上把妹妹保護的好好的,不叫她被曬傷。

而現在,他已經意識到錯誤了,痛徹心扉,也一定會改,就不喜歡媽媽嘮叨。

林珺還要張嘴,法典再一句:“好啦,您閉嘴吧,行嗎?”

得,老母親給叛逆期的兒子凶了,林珺倒也不生氣,隻笑了笑就完了。

此時顧謹正在跟秋田會館的保鏢交涉情況。

總之就是,如果林憫願意見林珺,就隻有一顆地雷,公安也就象征性的包圍一下,如果他不見,秋田會館裡就會有十顆地雷,他們必須立刻撤離,滾蛋。

這純屬耍流氓,但當顧謹開始耍流氓,林憫沒有退路,隻能答應。

交涉完,顧謹回來了,說:“準備一下吧,咱們馬上就可以進去了。”

而聽說父母是來拜訪林憫的,一瞬間,控製不住自己的,法典就又興奮了。

剛才他差點翻進會館裡去,而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不過林憫真的會答應,親自見林珺嗎?

男孩牽著妹妹的手,跟媽媽並肩站著,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一會兒,玻璃門裡閃現一個人影,白色的棉麻衣服,雪白的頭發,一個瘦瘦的,麵貌很慈祥的老頭兒,正是昨天法典和半夏見過的那個。

他從玻璃門裡出來,在台階上站定,過了片刻,走向林珺,並顫聲說:“你就是林慈的女兒,小珺珺吧?”

小珺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