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頁(1 / 1)

好在房子是交過錢的,還屬於陳天賜兄弟,不然,他們估計就得流落街頭。

小北聽了這事,不但沒有開心,反而更加憂心了。

因為俗話說得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陳家,是被他親爸管二極給舉報的,陳天方讀完研,進不了公職部門,但重新找一份工作還可以生活,陳天賜本就是個休了學的混混,隨著陳廳被雙規,無人管事,他不得更加肆無忌憚,再叫一幫混混,不得把他欺負死?

等暑假過完,小北就讀高三了。

而等過段時間,顧鴻就又要出差了,他一走,就會是保姆小梅推著奶奶去接他,夏天還好,天氣暖和,但到了冬天,天太冷,奶奶一凍風濕病就會加重,讓小北喊顧靈照顧吧,他又煩顧靈嘰嘰喳喳的,影響他學習,這可咋辦?

陳天賜,在小北看來,依然是他的攔路虎。

不過法典不這麼認為,他說:“放心吧,陳天賜從現在開始就要變成一條蟲了,不信你就看著。”

小北說:“他我倒不怕,我主要怕他那幫小弟。”

倆人是趴窗戶上說話的,正好就見陳天賜提著個行李包,一瘸一拐的出了樓梯間,站在院子裡朝樓上啐了口唾沫。

他還吼了說:“操你媽的陳天方,你敢打老子,從此我就不是你弟了,我要出去包工程,當老板,你就等著吧,老子早晚混出個人樣來。”

抬頭正好見小北在窗戶邊,手一指,又說:“還有你小子,明天我就喊小弟幫忙,做了你。”

小北給陳天賜嚇的一縮,說:“法典你看看嘛,他還是那麼囂張。”

法典抱臂一笑,說:“你放心吧,他這回是徹底慫了,再也爬不起來了。”

“不可能,他一幫小弟呢,那幫人特彆聽他的話,肯定會幫他的。”小北說。

法典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北解釋。

但他混過道,所以他懂得道上的規矩。

混混也分三六九等,黑8那樣的,有底線,不傷害婦女兒童,不欺負老弱病小的,講義氣的,就是比較仗義的好混混。

而還有一種,像山雞那樣的,就特彆喜歡欺負學生,動不動從小學生手裡收保護費,那種就是無節操的人渣了,而人渣,最擅長的就是出賣自己人,以及,專門欺負弱小。

陳天賜那幫小弟,全是跟山雞一樣的人。

想當初,山雞還讓小弟們搬過核廢料,因為核輻射死了七八個人呢。

陳天賜不跟著陳天方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出去跟那幫人混,照法典估計,他的死期應該不遠了,至於打小北,更不可能。

現在沒陳廳罩著陳天賜,誰還會幫他?

他從現在開始,已經墮入混混圈裡,最底層的那個階層了。

而他最終的歸宿,不是在嚴打中被槍斃,就是在打架鬥毆後被人栽贓,關局子裡去。

總之,不走正道的人,下場是注定的。

說起混混來,法典突然想起個人來,山雞。

他曾經害死了黑8手下七八號兄弟,但因為核輻射不好鑒定,所以隻判了一年,差不多也該出獄了,而那些兄弟要還活著,現在跟黑8一樣當導遊,既能賺錢還能天天快艇開得飛起,該多開心啊。

那可全是十七八的年青人,每一個都曾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全是被貪婪,自私,無恥的山雞給害死的。

想想他們,法典的心裡就又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來。

要不是怕法律會嚴懲自己,像陳天賜,山雞那樣的人渣,法典恨不能提著拳頭,一拳拳的搗死他們才好。

……

這天晚上,顧謹就因為學校領導在催,提前買了機票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林珺才要帶著倆孩子回家。

孫子們一股腦兒的湧來,讓老太太幾天樂的合不攏嘴,可轉眼又都一股腦兒的走了,顧母坐在輪椅上,看著跟隻小蝴蝶一樣跑來跑去的半夏,想強顏歡笑都笑不起來。

她也想回東海市,離孩子們更近點,可氣候是個大問題,是老人家無法克服的。

林珺也沒辦法,隻好勸她,等12月份小民就會上首都讀研,屆時讓他每個周末都回家住,陪陪老太太。

兒媳婦這樣勸,老太太雖心裡依然難過,但也必須強顏歡笑,送他們離開。

話說,忙了一場,林珺都把自己這趟來的初衷給忘了。

可在飛機上,她居然碰到李大丫了。

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這趟上首都的初衷,就是為了李大丫才來的。

巧了,她和李二丫就坐在他們母子後麵的一排,因為登機比較早,已經坐下了。

“林阿姨,半夏?”大丫站了起來,再看法典:“法典同學,你好。”

林珺算是大丫的恩人了,在飛機上巧遇,大丫可激動了,給林珺鞠了個躬,磕磕巴巴的說:“林阿姨,部隊的人把我妹接走了,他們還說以後會是顧民給我妹妹治病……”

猛吸鼻子,揚起頭,李大丫又說:“阿姨,謝謝你們。”

林珺聽顧謹說過,孩子們被藥研基地接管以後,會整體接手照顧,直到他們痊愈,所以大丫和二丫現在就不需要脫產照顧病人,隻需要回家等消息既可。

命運呐,幾番把李大丫推到絕境中,但總算一次次的,都挺過來了。

大丫還帶著二丫,她今年12歲,生得比大丫還漂亮。

這丫頭還在讀書,剛上飛機不久,翻開小桌板,已經在寫作業了。

看到半夏手裡捧個小盒子,她好奇的問:“妹妹,你抱的什麼呀。”

半夏生日蛋糕上的小胖馬,在家時因為放在冰箱,還沒有發臭,但上飛機後已經隱隱有股酸餿味了,可她還跟寶貝似的捧著小心翼翼打開,她問二丫:“這是我的小豬豬,可愛嗎?”

二丫看了一下,先說:“好醜。”又說:“還挺可愛的。”

半夏看媽媽一直扭著脖子在跟李大丫聊天,靈機一動,說:“大丫姐姐,你來坐這兒,我跟這個小姐姐坐,好不好?”

大丫正想跟林珺好好聊聊呢,趁勢就坐過去了。

二丫今年上五年級了,一手字寫得既絹細又好看的。

小女孩天性,都喜歡比自己大點的女孩子,半夏又是個比較開朗的性格,自來熟,先問:“姐姐,你在哪兒上學呀?”

“實驗小學。”二丫嘴裡在說,手不停,依然在寫作業。

半夏又問:“小學好不好玩呀,我馬上也要上小學了喔。”

二丫這種生活在間小商店裡,每天放學就必須不停的補貨,搬貨,賣貨的孩子來說,讀書,安安靜靜的坐著學習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所以二丫特彆喜歡讀書。

她放下筆,側首看著半夏,柔聲說:“上學可好玩了,我特彆喜歡安安靜靜的坐在教室裡,聽老師講課,我還特彆喜歡寫作業。”

半夏下半年就該上小學了,受了二丫的感染,以為實驗小學真的很好玩,就對林珺說:“媽媽,我也想上實驗小學,可以嗎?”

東海市實驗小學,是全市師資最好,也是教育水準最高的小學,還是雙語的,但招生條件特彆嚴苛,孩子要考試,成績達標才能進得去。

二丫既然能考進去,就證明她成績不俗。

林珺問大丫:“二丫在實驗小學,成績怎麼樣?”

說起二丫,大丫的驕傲浮於言表:“五年級總共四個班,她是全年績第一,彆看她這段時間沒上課,但自己自學,她會的題,我都不會做。”

林珺扭頭再看眼認真寫字的二丫,由衷說:“閨女,你可真給你姐長臉。”*思*兔*在*線*閱*讀*

二丫笑笑,埋頭又去寫作業了。

大丫望著妹妹,一臉老母親式的欣慰,說:“我跟二丫和小丫說了,我這輩子已經讀不了書了,但要她和小丫願意讀,上大學,留學,考研究生還是讀博士,隻要她們想,我就供她們,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供她們讀到底,讓她們以後能跟您一樣,能做一個受人尊重的女性。”

半夏瞎捧場,鼓掌說:“大丫姐姐,你可真好呀。”

二丫卻彆過腦袋,悄悄的揉了揉眼睛。

父母管生不管養,,大姐卻要擔起照片她和妹妹的全部責任,二丫甭提多難堪了。

林珺並不讚同大丫這種為了倆個妹妹,犧牲自己幸福的行為。

她覺得每個人應該先照顧好自己,再照顧彆人。

但這個國家的女性,包括她,都太過善良,太過柔軟。

哪怕曹桂,恨自己的家人,可在發達後也會對她們不離不棄的照顧。

大丫就更不用說了,當初想嫁老外時都要帶著倆妹,讓她放棄她們讀書的機會,就更不可能了。

好在二丫成績爭氣,她的付出應該不會白費。

想想也不錯了,大丫走的,是跟曹桂完全不一樣的路。

她的人生,應該也會跟曹桂完全不一樣的。

……

話說,半夏下半年就要讀小學了,而在擇校一事上,林珺,顧謹和小民三人目前是三種態度。

顧謹想讓她去政大附小讀,因為離得近,他可以照顧,林珺覺得慈心廠小學的師資也不錯,而且小學階段,她認為她可以輔導,所以她想讓孩子在慈心讀。

小民為了妹妹能上一個各方麵都好的學校,準備花一個月的時間,從周邊環境到空氣質量,再到老師用的粉筆,所有學校對比一遍,再評估優劣,給她選一家他認為更安全,更放心的小學。

但這趟在飛機上遇到二丫後,半夏有了自己的選擇,上飛機時才剛認識,下飛機時倆人已經聊熟了,而隨著二丫讀六年級,她的班主任會返回去教一年級,半夏聽說二丫的班主任是個特彆可愛的年青女老師,也特彆喜歡楊過,自作主張,就決定去考實驗小學。

“實驗小學在港口,離咱們挺遠的,你要上的話,每天要早起半個小時喔。”林珺說。

半夏說:“放心吧媽媽,我晚上可以早睡半個小時,這樣我就可以早起啦。”

林珺又說:“進實驗小學還需要考試,那你就沒有玩的機會了,回家以後就要認真複習,準備考試,還有,很可能你會考不上,如果考不上呢,怎麼辦?”

半夏擺手說:“放心吧媽媽,我一定可以考得上。”

法典正在中二期,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隻要見了同齡的女孩,都會害羞。

而且李大丫還曾誣賴過,說他性騷擾自己,跟大丫坐在一排,他如臨大敵,一直都沒吭氣。

但這會兒忍不住了,他說:“媽,實驗小學特彆辛苦,作業特彆多,半夏做不完的,我不許她去上,我要她上慈心小學,作業少,孩子也輕鬆。”

半夏說:“才不,我就要上實驗小學,我可以的。”

林珺拍了兒子一把,笑著說:“你個傻瓜,你是懶得學習,才覺得做作業很辛苦,但對愛學習的人來說,作業是種樂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