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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嘴巴,笑出兩顆小兔牙來。

但在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永遠是法典,無可替代!

小民心說,好吧,這個比喻並不準確。

許文強可比半夏好對付多了。

第103章 試用期

首都。先說許文強。

到東海製藥已經半年了,這半年中,他憑著和史瑞克的簽約四處上新聞報道,著實風光了一把,甚至還把因素林的論文寄到紅國,拿了幾項國際型的貢獻大獎。

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正當他雄心勃勃,準備再創輝煌的時候,許婷一個電話,說黑實驗室被小民給發現了,許婷嘛,傻瓜一個,還一個勁兒的埋怨,說老爹是在害她,她現在很可能要坐牢了,巴拉巴拉的。

許文強為什麼把實驗室設在首都,就是因為首都方麵他關係多。

他於是趕緊打電話,想讓祁主任把實驗室關了,把病人遣散,躲躲風頭。

可祁主任才接電話時,李部長親自帶著公安,把他堵在了當場。

然後李部長接過電話,確定祁主任是把電話打給許文強後,說:“文強,我在首都等著你,等你來處理這件事情。”

天降驚雷,劈的許文強險些沒背過氣去。

他都沒想通到底是誰把實驗室捅出去,捅給顧民的,趕緊買機票回首都。

一路上,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冤枉。

因為東海製藥會給所有的白血病患兒免費治療的機會,而且會給孩子們的家長一部分補償款,白血病兒童,目前是治不好的,免費治療還給補償,這不好嗎?

這種機會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呀。

目前,實驗室的孩子們已經全被轉到首都人民醫院去了。

祁主任,醫院所有的人,以及從東島來的科研人員,集體被抓。

因為案件還需要調查,所以許文強短期內還不會被抓。

但是,公安局說的是,這件事要直接上報衛生部,和衛生部一起調查。

而回到家,許老廳長又給許文強潑了兜頭的冷水。

“你是不是傻呀,實驗室的主導人怎麼能寫婷婷,黑實驗,一經查實,主導人要判十年以上的,還不得減刑,你這是要害死自己的孩子。”許老廳長說。

許文強說:“爸,我原來跟你提過,這事要讓婷婷主導的呀。這不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居心叵測,把事情捅給顧民的人。”

許老廳長想想孫女,急的心都要爛了:“這可怎麼辦呀。”

“爸,婷婷不可以坐牢,她才21,真要從牢,這輩子就全完了。”許文強說。

人這一生,哪怕自己坐牢,哪怕被當場槍斃,有誰希望孩子坐牢的?

尤其是個女孩子,才21歲,她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按理,她應該找一個像顧民那樣優秀的男孩子,成家,在許文強的幫助下名利雙手,一輩子生活的幸福,無憂無慮,這才是一個高乾家庭的女孩該有的人生。

許廳和許文強也一直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可怎麼突然之間,他們就把孩子拖入牢獄之災了?

目前許婷還在東海市,還沒有被刑拘,可首都公安已經發了通報了。

刑拘,那是火坑,是地獄,一女孩子,受不了的。

這倆父子憂慮,心焦,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心都要給煮熟,燙爛了。

這還不算她有可能會被羈押,判刑,從此要毀了一生呢。

許廳畢竟年齡大,經過的風浪多,還穩得住自己,琢磨來琢磨去,說:“這樣吧,我喊上陳廳,我們陪著你,我們一家家拜訪,趕緊找老領導們說明情況,緊抓一點,就是,你是為了國家利益,是為了不讓顧民把科研結果帶出國才這麼乾的,發動老領導們,讓他們去找李部長說情,這回,我就是拚了我這條老命,也要把事情壓下去。”

“李部長在廳裡話語權越來越強了,要是壓不下去,怎麼辦?”許文強反問。

孫女跟彆人可不一樣,許老廳長手握拐杖,說:“大不了把天捅破,哪怕拚上命,這件事,我一定要壓下去。”

許文強連連點頭:“好,我的命賠上也不足惜,但這事,一定要壓下去!”

為了許婷,他們父子必須把這件事給捂的死死的。

……

再說顧謹和李部長。

這會兒,他倆才從公安局回來,剛進大院,準備去李部長家。

因為黑實驗室會由首都公安提起公訴,並由檢察廳來解決,所以他們正在討論關於黑實驗室一旦被公訴,會造成的社會影響,以及該如何處罰,才能對不法分子們起到威懾,才能永遠杜絕這一類事情的發生。

當然,就像嚴打一樣,讓電視台進行采訪,公開事實,追蹤報道,這些都得跟上。

倆人其實也挺惋惜,因為主要案犯許婷才21歲,還是個才成年的小孩子。

而隨著案件被曝光,她的人生從此將儘毀。

不過法不嚴,不足以懾民心,這年頭講究的就是嚴判,重判。

所以他們心裡會同情許婷,但在商量案子的時候,用的是最嚴苛的定刑標準。

就在單元樓下碰上忽匆匆的許文強,一手扶著陳廳,一手是許廳,在電梯間。

李部長押後一步,看許文強一行人先進了電梯,回頭問顧謹:“你確定顧民真的要來首都,以及,確定他真的會留下?”

從因素林到白血病治療藥物,東海製藥可把小民傷的不輕。

他還是個特彆有傲骨,清高,不與世俗為伍的孩子,說他會留下,李部長不太敢相信。

“您放心吧,他肯定會,咱們還是討論黑實驗室的事吧。”顧謹說。

李部長比顧謹還迫切的希望小民能留下來。

除了他本身是個非常厲害的藥研人材,東海製藥的事也很關鍵。

許文強肯定要找老領導們說情,托關係,來找他,想把事情壓下去。

而且他還會打公道,正義的幌子。

老領導們年齡大了,比較信這些東西,而且政策所限,他們提意見,李部長必須聽,但一旦黑實驗的事不嚴肅處理,豁口打開了,人民就看不到公信力了。

而一旦公信力崩塌,社會就完蛋了。

說通俗點,小民不走,他將是一柄利劍,能助李部長維護法律的公正,也能叫那幫想插手政務的老領導們從此集體閉嘴,於他,於國家的將來都是利事。

但就李部長見過的小民,根本沒有不走的心思呀。

顧謹了解兒子嗎,他了解小民嗎,當小民來首都,來檢察廳家屬院,會向這兒的人釋放自己不走的信息嗎?

那清高,傲氣,又處處看不慣的小子,李部長怕他要成個反麵教材呢。

……

顧鴻夫妻是在三個小時前知道小民和半夏幾個要來的。

春節過完,他們就分到新房子了,在電梯樓的3樓,雖說電梯樓的3樓有點矮,可於顧母來說,隻要有電梯坐,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新房比老房子大得多,雖然是普通的三室一廳,但每間臥室都比商品房的臥室大了足足一倍。顧鴻夫妻住一間,小北有一間臥室,另一間老太太買了張大雙人床。

接完電話,老太太就指揮上了。

一邊喊顧鴻趕緊去買菜,另一邊,喊著保姆小梅給自己拿輪椅。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輪椅是顧謹給買的,雙手扶著,在家裡行動起來,比拄拐方便多了。

但顧母怕一旦依賴上輪椅,自己就永遠站不起來了,所以平時很少坐。可今天主動喊保姆推出來,她坐上後自己試著轉來轉去,不一會兒就跑得很靈活了。

在窗戶上眼巴巴的看著,等顧鴻買完菜回來,一看就不高興了:“你買的冰鮮魚,蝦也是死的,這叫孩子們怎麼吃?”

顧鴻說:“我跑了好幾個市場,沒找到新鮮點的魚蝦。”

老太太向來性格溫柔,不發脾氣的,今天發脾氣了,甩了甩菜籃子說:“孩子都是頭回來首都,這臭魚爛蝦的,你叫孩子們能高興嗎。”

彆看顧鴻在外凶,但對老太太可溫柔了,雖然老太太甩了他滿腳的汙水,但他換雙鞋,還是耐心的說:“我打個的士去華聯超市看看吧,那兒新開業,說是有南方運來的活海鮮,應該還比較新鮮。”

老太太忙說:“趕緊去呀。”

首都開了一家自選超市,老太太不出門不知道,裡麵擠的人山人海的,顧鴻去了,保不準得給擠成相片子,小梅不忍顧鴻坐七八站公交車去擠一趟,遂說:“咱就不吃魚了吧,顧阿姨,您孫子孫女都是南方來的,沒吃過咱北方的食物,我給包頓餃子呢,前夾肉配上大白菜,那餃子就是最好的呀。”

老太太還在沉%e5%90%9f,顧鴻說:“對對對,半夏沒吃過餃子,肯定愛吃。”

白菜和前夾肉家裡都有。

小梅剁餡兒,老太太坐在輪椅上和麵,倆人忙忙碌碌的。

顧鴻則忙著洗水果,找果盤,又把剛才買回來的零食一樣樣擺了出來。

然後老爺子給門衛打好電話,報備好,就在窗戶前眼巴巴的看著,背著的手一直在顫,那樣子,不像是孫子孫女要來,倒像是要對待什麼大敵似的。

當然,他緊張是正常的。

小梅一直在顧家乾,太清楚這家的事了。

小北被陳天賜欺負了很久,本來顧家這邊都起訴了,陳天賜也夾著尾巴做了好久了人,可最近不知道咋回事,陳天賜又招搖起來了,還動不動在院裡明著罵小北,說他倆表哥都是大漢奸,賣國賊。

檢察廳大院,全國最紅最專,風氣最左的地方。

說誰家有漢奸,賣國賊,那家人就很難再抬得起頭了。

幸好現在的小北自己強硬,敢揮拳頭了,不然,他還得被欺負。

而陳家呢,東海市法院已經傳了好幾次了,但他們以陳天賜有病為由,一直在推脫,就是不肯去出庭,每推脫一回,陳老廳長還會專門來給顧鴻賠罪,順帶問一句,小民啥時候出國,需不需要給餞個行。

這不明著搧顧鴻的耳巴子嗎?

為此,顧鴻老爺子私底下沒少歎過氣。

保姆小梅看在眼裡,也替老爺子漚得慌。

昨天晚上顧謹勸了顧鴻一晚上,說他保證小民肯定會留下來。

顧鴻雖然一直在點頭,可顧謹一去睡覺,他就跟老太太說:“雖然我也想小民能留下來,可顧謹說的話,我聽著,總覺得跟天方夜譚似的。”

上回他見時,小民要走的意願是那麼的堅決,這才過了幾個月,他就說要留下來了?

會不會是顧謹強扭著孩子的脖子留下來的,等來了,他會不會彆彆扭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雖然他由衷的希望孩子能留下。

可顧鴻不願意強求孩子,而且他覺得,以小民那種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國內並不適合他呆著,總之,雖說孩子們要來了,老爺子激動,喜悅,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