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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邊,吸了滿滿一槍水,正準備衝著水麵打,小憲說:“來呀,半夏,來打我呀,打哥哥一下試試。”

有點不好意思,但半夏還是輕輕滋了二哥一下,不過隻是滋在他的身上。

可小憲突然,從身後舉出一把比半夏的大足足五倍的大水槍,對著半夏的腦袋就是一頓狂滋,一瞬間,半夏被哥哥滋的滿身是水,落花流水。

在大黑熊一樣的哥哥看來,這隻是玩兒。

可半夏被滋疼了,她頓時哇的一聲,轉身就跑。

小憲起了瘋勁兒了,看妹妹哭著跑了,咋那麼好玩呢,小憲追著滋,滋她的小屁屁。

半夏哇哇哭著,一路去找法典了。

而小民一看,氣壞了,上前就要搶小憲的水槍:“你他媽有毛病吧,會不會玩,有沒有分寸,這水柱力道多大,打疼孩子了你懂不懂?”

小憲是個人來瘋,邊滋他哥邊跑,倆人一路打海裡去了。

半夏舉著巴掌大的小□□,真的好委屈啊,撲到法典懷裡,說:“我再也不喜歡二哥啦,他好壞呀,看看,把我混身都打濕了。”

“好啦好啦,等我把爐子點燃,我去買個更大的,我滋死他。”法典說。

他也有頑心,體會不到妹妹的疼,想的是,要搞個更大的水槍,滋死二哥。

而就在這時,頭頂上,有人在喊:“點點?”

法典抬頭一看,是他爸他媽,在廣場的台子上。

帶著抽抽噎噎的半夏,法典上去了。

顧謹給了法典一把鑰匙,問:“你看這應該是哪兒的鑰匙?”

法典一看,曾經的經驗躍然腦海:“鐵錨牌,這小鑰匙……U型鎖的吧,集裝箱的鑰匙?”

“你覺得這個集裝箱應該在哪兒?”顧謹問。

碼頭到處集裝箱,光憑一把鑰匙,你怎麼推斷它會是屬於哪個集裝箱的?

但法典想了想,分析的有理有據:“U型鎖是這兩年才有的,而原來的老集裝箱,都是大鐵璉鎖,隻有新的,小型集裝箱才是鐵杆,掛U型鎖式的,所以,這是個新型的,小集裝箱上的鎖子。”

“去吧,從U3002開始查,截止到3042,一個個的試去,看是那個集裝箱的,把我的手機帶上,我在這兒給你望風。”顧謹說。

法典轉身就跑,半夏扛著她的小水槍,居然也跑了。

林珺要把半夏拉回來,顧謹說:“沒多大事,孩子想玩就讓她玩去吧。”

曹芳一家,連帶李大丫,此時家裡家外的,正在找鑰匙,顧謹和林珺也不走遠,就在廣場的圍欄處盯著,話說,生活在碼頭的人,家裡有個集裝箱是老習慣了,放一些老件兒,大件兒,以及比較重要的貴重物品。

而曹芳家的集裝箱裡,又會有什麼新的驚喜呢?

第70章 身世之秘

碼頭的集裝箱區,貨車,叉車來來往往的,人也多,很危險的。

而且離此至少有兩公裡路,顧謹的心思林珺知道,他從小把顧靈慣壞了,慣的特彆嬌氣,但既慣壞了,就要一輩子守下去,於半夏,他就刻意的想要縱著點兒,想讓閨女野一點兒,不要像顧靈一樣嬌氣。

可凡事得有個度,那麼小的孩子,跌跌撞撞的,哪能去大貨區。

趕了兩步,林珺把半夏給撈回來了。

李大丫比爹娘都聰明,回憶了一下,鑰匙是掛在他爹脖子上的,而顧謹跟他爹纏打過,會不會,鑰匙是在纏鬥的時候被顧謹摸走了?

看到林珺一家在樹下趁涼,她過來了,盯著林珺看了很久,唇角一勾,屁股一扭,卻問顧謹:“叔叔,你有沒有見過我們家的一串鑰匙呀,還蠻重要的鑰匙。”

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對著長輩,形容堪稱騷首弄姿,而顧謹,饒是再有涵養,也受不了一個女孩子這樣,他目光極為嚴厲,冷冷盯著李大丫。

半夏倒是好奇的問:“姐姐,你是要去唱戲嗎?”她臉畫的像鬼一樣。

給個小妹妹這樣問,李大妞既丟臉又生氣,可要試探鑰匙到底是不是被顧謹拿走了,就繼續坦然的,跟目光嚴厲的顧謹對視著,她還敢擠%e5%aa%9a眼呢。

林珺攬過半夏,溫聲說:“姐姐不是要去唱戲,她媽媽覺得女孩讀書不重要,嫁人才重要,所以讓她輟學在家,化的漂漂亮亮的,好嫁個有錢人。”

半夏再問:“那姐姐可以嫁有錢人嗎?”

就像林珺所說,因為曹桂嫁了有錢人,曹芳整日給李大丫灌輸的,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守在鋪子裡,釣有錢人,她沒讀過書,不會思考,就信以為真了。

她說:“當然可以啦,但國內的土憋男人我瞧不上,我要出國嫁洋大款。”

“簽證不好辦吧,國外現在咱們華人多,競爭大,錢也難賺。”林珺說。

李大丫看這夫妻皆一臉老實,不像是會陰人的,就準備走了,因為跟林珺是仇人,她說:“阿姨,貓有貓路蟹有蟹路,您有後台,就不興彆人有後台,有靠山?”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會老,丫頭,人最終還是得靠自己。”顧謹說。

李大丫去探視過幾回曹桂,也知道在專案組顧謹是靈魂人物,但曹桂跟她暗示過,說他們做的事情鐵板一塊,專案組查不到有效證據的。魏士明也說過,即使查出來,也會有人頂缸的,總之,他們是絕對安全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所以她一笑,說:“叔叔,這回您怕是要失望了,我肯定能出國,即使您再氣,您早晚也得放我二姑出來,看我們一家在紅國享受天堂人生。”

這時小飛毛腿的法典已經回來了,林珺於是站了起來,笑著說:“大丫,你才十五歲,人生才剛剛開始,阿姨祝你前程似錦,也能嫁個好男人。”

顧謹也站了起來,且自然而然的牽著林珺的手。

李大丫莫名眼熱,畢竟在十幾歲的少女的夢裡,真正的夫妻應該是林珺和顧謹這樣,男的帥,女的美,而且看得出來他們很相愛。

但她的人生還長,等到了大洋彼岸,她肯定會找到一個有帥有多金的男人的。

李大丫才扭頭走,法典就回來了,給了顧謹一遝東西,不用顧謹開口吩咐,小飛毛腿,刻意繞開李大丫,轉到她家的鋪子後麵,扔鑰匙去了。

這小子,學習麻麻,可要幫忙辦起事來,跟刑警隊的公安們一樣得力。

顧謹反手握著法典給的東西,跟林珺倆帶著半夏,往沙灘上去了。

法典丟完鑰匙,本來想回去的,這時有人於身後喊:“法大,大哥!”

法典回頭一看,樂了:“黑8?”再問:“你們導遊當得怎麼樣?”

今年東海市重點開始搞旅遊,黑8是公安局幫的忙,跟小弟們一人考了一張導遊證,現在在港口開快艇,雖說還是社會混子,但也算正規軍了。

拍拍瘦了一圈的肚皮,黑8說:“一點都不累,還特彆好玩,我們每天騎著快艇陪來旅遊的客人們出去玩,還有錢拿,美得很。”

改革催生了新職業,導遊,帶著北方來的土憨憨們看大海,飆快艇。

黑8倒不圖錢,他特彆喜歡飆快艇,唯恐丟了這份工作,勒令他的小弟們不能訛人不能搶,不能再乾原來的勾當,快艇開的兢兢業業。

法典思考了會兒,說:“哥們先不急上班,走,幫我個忙去。”

……

再說另一邊,顧謹正在翻閱信件和照片。

一個法典,比小民和小憲加起來都管用,他學習能力很強,特彆善於抓重點。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就比如,他從集裝箱裡帶出一些信件,乍一看,泛了黃的老信件,看著不像有用的東西,可顧謹一看信的內容,就知道法典這東西,拿對了。

曹桂是1978年出的國,那時海上緝私特彆嚴,而人們要想搭上偷渡的船,不管能不能出去,在路上是死是活,單程船票三百元,地獄或者天堂,都要賭。

而在那年頭,越洋電話非常貴,電話也很少,所以曹桂在剛出國的時候,兩國信息不通,要跟家人聯絡,就要用寫信的方式,法典拿回來的,正是曹桂寫給曹芳的信。

顧謹拆開一封,可謂大跌眼鏡,再拆一封,又皺起了眉頭。

這時好奇心爆棚的林珺湊過來問:“有什麼事嗎?”

“你先給孩子烤東西,我再多看看,咱們再談。”顧謹說。

被二哥用水槍打到不敢去海邊的半夏,此時圍在烤爐前,在等媽媽給她弄燒烤。抱著小水槍,女孩不太開心,好在媽媽烤的肉?肉和丸子雖然不比外麵的醬料多,但是彆有一番風味的香,小女孩才算得了點安慰,開心點了。

因為顧謹老不理自己,林珺想了想,突然湊過去,在他頰側親了一下。

顧大博士果然給嚇到了:“孩子,孩子都在呢。”他會在床上流氓,可在孩子麵前向來要端著,不敢過分的,林珺這樣,他怕對孩子們造成不良影響。

“趕緊說,怎麼回事。”林珺還在往跟前湊,而半夏,正在埋頭吃烤串兒。

顧謹示意林珺往邊上一點,說:“曹桂還有一項罪狀。”

林珺一愣,心說曹桂的罪名,她的二兒子全攬了,怎麼還會有新的罪名。

“從她給曹芳的信件來看,她應該偷過一個孩子,並且把他當成自己生的,送給了魏士明。”顧謹說:“她想偷渡出國,就是拿那個孩子換的錢。”

這個信息著實讓林珺大吃一驚。

這意思是,曹桂不止有劉馬克和高家老二倆孩子,還給魏士明送了一個?

她這倒好,跟誰處的時候都能留個孩子,算啥,紀念品。

“到底怎麼回事?”林珺問。

顧謹是通過信來判斷的。

當時曹桂剛剛到大洋彼岸,曹芳寫信問她要錢,曹桂於是罵曹芳。

原話是這樣說的:我能為了養活你們去海港,憑什麼你們就比我乾淨,高貴,沒錢你也去啊,找像魏士明那樣,衣著光鮮的,一看就有錢的,去貼啊,貼完,過十個月,隨便哪兒弄個孩子送給他,你就能訛筆錢,你為啥不乾?

而後還有一封,是曹桂在87年時寫給曹芳的。

依然是曹芳說窮,想要錢,曹桂罵她說:沒出息的東西,為了你們,我18歲就落下病根兒,不能生育了,幸好林瑉和林珺都傻,給我糊弄過去了,也幸好這幾年走私業發展的好,我原來好的那幾個人,劉華強,老高和魏家都能搭上關係,我正好能從中拿介紹費,不然,我拿什麼養你們這幫吸血蟲?

不過罵歸罵,但該給的錢還是會給,信後附:寄三十美金!

林珺算了一下,劉馬克27,高老二26,按理,確實應該是曹桂在18歲之前生的,之後,再過了十多年她才出國,那時她年齡大了,肌膚會自然鬆馳,生過孩子的痕跡也就會被遮蓋。

而她的信裡,寫的明明白白,魏士明,是走私璉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