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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家長就該教育她如何防猥褻的,林珺原來沒有養過女兒,忽略了這點,既半夏提醒她了,她就得好好跟孩子講講這個。

半夏答應的很認真,而且她善於聯想,說:“誰摸我屁屁我就拍一虎掌。”

“老師在就找老師,媽媽在就找媽媽,哥哥,爸爸,都行,隻要發生那種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林珺說。

半夏愉快的閉上眼睛,蜷進了林珺懷裡:“不,我隻告訴媽媽。”

也行吧。像猥褻一類的事,比較隱秘,孩子一般情況下,隻會告訴媽媽的。

畢竟半夏才五歲,林珺以為叉開話題,半夏就會忘記看到他們接%e5%90%bb的事。但並不,次日一早,她問法典的第一句話是:“哥哥,你見過爸爸媽媽親嘴嘴嗎?”

徐阿姨在廚房,跟林珺收拾吃的,頓時哎呀一聲:“你們也太……”

法典倒是聰明,立刻捂上了妹妹的嘴巴。好吧,她暫時不說了,但等小民進來,張嘴又問:“哥哥,你見過……”

最後還是林珺把女兒帶進臥室,專門跟她講了半天,說這件事是羞羞的事,不能往外說,半夏才算明白了:“就像上廁所一樣,羞羞,跟哥哥也不能說。”

“就算是吧。”林珺說。

半夏又說:“媽媽,結婚是要穿婚紗的,改天我陪你一起去買婚紗喔。”

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複婚嘛,本來林珺想的是,跟孩子們說一聲,請兩家人一起吃頓飯就完了,可現在倒好,為了女兒,她還得買件婚紗,辦個婚禮了。

從臥室出來,看倆兒子憋了滿臉的笑,林珺突然意識到,這倆崽子其實早就知道他們的事,隻是一直裝著,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小民還得去加班,背起包,突然回頭,說:“我是伴郎,誰都不許跟我搶。”

法典則追著問:“媽媽,伴郎是個啥呀?”

婚禮還沒影兒呢,伴郎已經有倆了。

……

本來林珺計劃好的,周日幫小憲布置好房間,周一上午九點,準時去接他。

拘留所辦手續,一般是上午九點鐘。

不過早起拘留所就打來電話,孫所長說得讓小憲幫他們修一下電腦,讓林珺下午五點再過來接他,而正好,一大清早的,裴秘書突然打電話,說Leo先生今天已經恢複健康了,先去了趟東海製藥,下午要來慈心,而且今天的視察還有報社和電視台的記者陪同,林珺就先把兒子給放下了。

目前要重點宣傳的是複方鱷膽膠囊。

這味藥目前已經有成品了,正在等著藥監局批臨床指標,既然Leo先生要來,林珺就得讓藥研所的孩子們重點給他介紹一下這款藥,當然,介紹是個由頭,主要是給領導看,讓他們趕緊批臨床指標。

按計劃,林珺在四點半結束,正好可以去接小憲。

小民於東海製藥,始終沒有歸屬感,所以在Leo先生結束那邊的訪問後,請個假就回來了,先去幼兒園看半夏,人家愛搭不理,但他就喜歡趴門上喊一喊,逗一逗,給半夏瞪兩眼,趕走,再來找媽媽。

“媽媽,融入國有企業,讓我非常的痛苦,不適。”小民說。

他是海歸,如今正努力著想要達成父親的誌願,為這個國家儘一份力,但那並不容易,因為東西方是完全不同的。顧謹隻有想法,幫不了兒子。

林珺作為母親,就必須想辦法幫兒子,讓他能融入這個國家的文化,同時,給他一條能更好發展的路。

所以她說:“如果有可能的話,到時候媽媽跟史瑞克,或者彆的西藥企業合作,幫你建一個實驗室,讓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工作呢?”

大馬猴似的兒子從身後摟上了媽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

“熱,臭,離我遠點兒。”林珺說。

“今天,還是讓我當向導吧,Leo顯然不是好人,但是媽媽,以我來看,西方人對待東方人的態度,都一樣,所以我們儘力說服他吧。”小民說。

是啊,立場不同,價值觀不同,東西方的思想是無法兼容的。

不過有小民從中溝通,林珺也覺得,事情應該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但從Leo先生進廠後,事情就有點不受控製了。

因為曹桂被正式批捕,Loe先生已經知道了情況,並因為他對政府和公安的偏見,自發的,把它當成了一種政府實施的迫害行為,甫一見麵,他居然提要求,說隻要林珺能讓公安釋放曹桂,自己就跟她簽約,否則免談,他今天就要走人。

這不可笑嗎,公安局又不是林珺開的,她說放人就放人?

她說:“Leo先生,曾經,曹桂紅口白牙,說她在國內的關係上天達地,您應該找她去放了她自己,對吧,至於我,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個守法的公民,也沒想過跟您簽約,您想參觀就參觀,不想就請回吧,不送。”

這就搞得Leo先生很尷尬了,他於是打個哈哈,結束了這個話題。

然後就是由小來介紹複方鱷膽膠囊了。

要知道,Leo先生是把林珺當成可以收編的假想敵的,而複方半夏膠囊於史瑞克,已經是一個勁敵了,可她居然還研發了一款可以抗肝膽癌的藥物?

裴秘書在,南博士,張處長,隨行的有一大幫人,此刻大家都擠在藥研所裡,正在看實驗數據。

數據表是小民做的,由他給Leo先生講解。

Leo夫人很專業,邊聽邊對Leo先生說:“這味藥非常棒,如果成份是真實有效的,它應該比我們的華蘭史克更具療效。”

華蘭史克,是目前史瑞克公司在肝膽癌方麵最好的專利藥品。

如果林珺的藥比它更好,它將會被取代的,這種取代還是自殺式的,因為林珺的藥,定價最高是8元一盒,二十粒,而史瑞克的藥,是400元一盒,十粒。

這時有領導,有記者,大家聽到Leo夫人誇這款藥,都很開心,但也想想聽聽Leo先生對這款藥有什麼看法,畢竟他才是大中華區的總經理,大家認為他是權威的。

其實如果不是競爭對手,Leo先生很想跟林珺做朋友的,她跟他愛人一樣,溫柔,善良,而且在專業領域,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商場如戰場,他作為股東,必須為史瑞克的利益著想,思索片刻,推開數據表,環顧四周,他說:“我聽說貴國人非常善於造假,而慈心廠,曾經有過拿西藥直接冒充中藥的先例。”再看林珺,他轉身問:“這份藥呢,數據,該不會是用我們的華蘭史克做的吧,Mairui女士是因為知道這個秘密,才會被捕的,對嗎?”

小民在這一刻目瞪口呆,因為Leo先生的卑鄙,刷新了他的認知。

而在他問出口的那一刻,林珺就知道,這份黑料必定是曹桂給的。

而且即使他今天不就此發難,將來,等史瑞克的藥開始營銷時,他依然會發難。

Leo夫人都驚了,生氣了,要求Leo先生住嘴。

小民手摁在紙上,說:“我能保證這份數據的真實性,因為它是我做的。”

“你是林珺的兒子,不是嗎?”Leo先生緊接著反問;‘陷害Mairui,你也有份,對嗎?”

小民被氣的,差不多要跳起來打人了。

林珺也氣壞了,她知道商場很殘酷,人們為了利益會連臉都不要。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可她是拿Leo夫人當朋友的,她為對方治病,一分錢都沒收,她的做人準則是,先救死扶傷再談錢,人即使再貪圖利益,也給有做人的地線。

這下林珺是真怒了,她有生以來頭一回飆臟話:“get the fuck out。”

既然已經翻臉, Leo先生也不客氣了,他用英文說:“我從不認為中醫有效,而且我有證據,能證明慈心曾用西藥冒充中藥,我有照片,我還有藥品。”

這就要撕破臉了嗎?

林珺是個中醫,是的,中醫善於糊塗,比如曹桂,她有孕紋,大腿上還有妊娠紋,但基於良知和家庭和諧,林珺會認為她應該流產過,但並沒有生過孩子,她從Leo先生的臉上就可以看到很多病,但一般情況下她會選擇不說出來。

可現在,是他先挑的事。

林珺高聲說:“記者憑什麼相信你,就憑你因為招妓而染上的梅毒,被梅毒侵蝕的,壞掉的腦子,你是在胡說八道,胡言亂語,你是在汙蔑我。”

Leo先生是曾在東南亞招過妓,染過梅毒,可他已經治療好了,除非生物檢測,否則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林珺是怎麼知道的?

“你才是汙蔑,你這是誹謗,我要起訴你。”Leo先生說。

林珺才不怕,高聲說:“行啊,現在就去驗血,咱們查查你的梅毒是不是陽性,你敢去嗎青黴素治得好你的症狀,但治不好你的卑鄙,貪婪和自私,你個狂妄,肮臟,惡臭的男人,從我這兒滾出去”

聽說丈夫招過妓,Leo夫人就開始尖叫了林珺還在罵,用各種自己從國外學來的,惡毒卑鄙的語言,逮著Leo先生的不堪,不停的挖.

誰怕誰啊,大不了大家一起臭,今天,當著記者的照相機,攝相機的麵,她非出口敞快氣不可.

他們說的是英文,這可苦了圍觀群眾,完全聽不懂.

如果不是因為憤怒,Leo先生還不到那個臨界點,可他曾經乾過的,最隱秘的事被林珺戳穿給了妻子,也許馬上他將麵臨離婚,分割財產,他熱血上湧,他終於挺不住了,此時記者的攝像記對準著他的臉,極為清晰的,他的臉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半,一半是正常的,一半在往下垮,口水順著他的嘴角在往下流.

他知道自己病了,憑著最後的知覺,他喊:“help me!”

林珺喊:“小民,快,我的包,安宮牛黃丸”又喊:“針,把所有的針給我。”

在這一刻,Leo先生終於腦卒中了。

而傲慢的,自大的他在這一刻,除了腦子尚且清醒,全身已經不受控製了,他仿如陷入了一片泥潭,在彆人看來,他隻是在緩慢的倒下,可於病人自己,時間在這一刻飛快,他的大腦在不停的命令四肢,想讓它們聽話,想命令它們動起來,但不,它們完全不受他的控製。

當人體失去控製,大腦就會釋放危險信號,讓人知道自己生病了。

這時人本能的意識是掙紮,想求救,但同時他的意識也會漸漸迷糊,Leo先生連嘴巴都張不開,他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病的很嚴重,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在這一刻,在異國他鄉,他突然發作了一種不知名的疾病,危在旦夕。

林珺喂了一顆丸藥進他嘴裡,它融化了,像涓涓細流,侵潤進了四肢,腦海,他能感覺到,是那顆藥在發生作用,讓逐漸陷入昏迷的他保有了一絲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