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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到身邊的謝延。

謝延平靜冷淡地看著他,那雙眼波瀾不驚,與幻想畫麵裡的謝延完全不一樣。

林江樾一時也不知道他剛才是在胡思亂想,還是謝延對他使用了頂級向導的精神力,讓他腦海裡出現了那樣的畫麵。

雖然刺激的畫麵有點突然,但謝延還挺辣。

林江樾看著謝延,露出意義不明的笑。

謝延:“?”

林江樾笑而不語,拍了拍謝延手裡的箱子:“我們要執行B計劃,這些東西是必備品。”

謝延淡淡道:“嗯。”

回去的路上,林江樾一直無言,反而是謝延先開口了。

“他們之前的機械師?”

“哦!那個呀……”林江樾收拾了一下心情解釋道,“之前他們團隊的機械師是個D級哨兵,比我大幾歲,剛到M19星的時候遇到了我,他覺得遇到了同類,便想和我比比,再指導我如何成為哨兵戰士。”

謝延:“……”

S級哨兵對D級哨兵是碾壓級彆的,加上那時的林江樾還不太會控製自己的精神力,慘烈後果可想而知。

“他被我擊敗,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

謝延覺得這種情況算比較好的了,最危險的情況便是對方被林江樾攻擊到精神遊離,變成活死人。

“後來他人是好了,但是精神深受打擊,渾渾噩噩度過了一段日子然後離隊出去闖蕩了。刀爺、紅姐、煙鬼還好,糖果是我撿的,那時他還沒進隊,所以不清楚這事,而隊裡其他兩人覺得這事都怪我,所以他們和我交集比較少。”

M19星的熱風從縫隙中漏了進來,吹拂過林江樾的發絲。

過了許久,謝延冷淡的聲音在風中響起:“不怪你。”

林江樾輕笑一聲:“謝隊長,你居然會安慰人了。”

陽光灑在駕駛艙內,宛如溫暖的金色河流在流淌。

——

布萊克黑市是一座由十幾艘飛船圍合而成的空中城市。雖然銀河帝國暫時沒有對第十二星區的亂象出手。

但布萊克黑市的人自知做的是非法生意,萬一哪天銀河帝國的皇帝突發奇想,搞個突然襲擊,那就損失慘重了。

所以布萊克黑市的出現點是隨機的,這個月可能出現在這顆小行星,下個月可能出現在另外一顆小行星。

如果沒人牽線,又不懂黑話,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這地方。

傳說在布萊克黑市,沒有法律約束,沒有道德界限,永遠都有新人來,也永遠都有人莫名其妙消失。

總之每個進入黑市的人,最需要明白的一句話就是「好自為之」。

布萊克黑市最豪華的飛船酒店迎來了他們今年出手最闊綽的一位女貴客。

這位女貴客最近風頭頗旺,據說她來自第一星域,先是在黑市附近的幾個行星玩樂。

她住的都是行星上最豪華的酒店,進的是最豪華的賭場,輸了滿不在乎,贏了也麵不改色,好像那幾十萬信用點的賭資對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她觀看飛車賽,坐的也是VIP座,看上哪個飛車手,便隨手打賞,金額比獎金還多,以至於她來的那幾天,那些飛車手都不想著好好比賽了,隻想著炫技出風頭,獲得這位女貴客的青睞。

據說她還成為那些星際走私犯的座上賓,雖不知達成了什麼交易,但那些星際走私犯都是眉開眼笑地送她出來的。

沒幾天女貴客就在其他行星玩膩了,於是來到了傳說中更好玩更刺激的布萊克黑市。

這位身材高挑的女貴客披著黑色鬥篷,一進入黑市的酒店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她穿著一件點綴著簡潔刺繡的黑紗長裙,大大的紗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卻掩不住她曼妙的身姿。女客人有一雙讓人無法忘記的黑眸,眼波流轉間儘顯神秘高貴的氣質,冷豔優雅得不可方物。

女客人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手裡拎著一條金色鎖鏈,鎖鏈另一頭是戴著項圈的小男奴。

這小男奴有一頭褐色的卷發和一雙黑色的眼睛,看上去聰明機靈。他模樣算不上絕色卻也俊秀,四肢修長,身材絕佳,不是現下流行的小可憐款,但也有其獨特味道,像一隻機敏耐玩的小狼狗。

這種主奴組合出現在黑市一點都不奇怪,當然在這些主人離開的時候,那些男奴隸就不一定還活著了。

女貴客在付錢時直接用皮鞭的末端挑著錢袋,傲慢地扔給了自己的男奴,然後這男奴很知趣地將錢袋遞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掂了掂錢袋的重量,立刻心滿意足,也不計較這女客人高高在上的模樣了。

男奴隸道:“我家主人需要一間乾淨又好玩,視野最好的房間。”

服務生掃了男奴隸一眼,想不到對方還有說話的權利,看來這貴婦人對男奴隸還是不錯的。

服務生的眼睛在男奴隸的手上掃了一圈,白皙的皮膚上印著許多細長的紅痕,自然明白這「好玩」是要玩什麼,他收了錢就會好好辦事:“客人您放心,我們一定讓您玩得儘興。”

女貴客自始至終不發一言,給人冷漠神秘的印象,她離開時搖曳的身姿更令人心生向往。

不過這些服務生也頂多就是想想,他們太清楚這些權貴會怎麼玩了,那是給再多的錢,他們也不願意的。

女貴客和男奴隸一進屋,她就鬆開了手中的金鏈,然後淡淡看了男奴隸一眼。

「男奴隸」輕快地笑了笑,從卑躬屈膝、刻意迎合的態度變成懶洋洋的悠閒模樣。

他拉了拉脖子上的項圈,抱怨道:“這東西勒得人可真難受,又癢又疼。”

這東西的內側襯了一圈羊毛,對於皮膚比較敏[gǎn]的哨兵來說,折磨加倍,更何況是敏感度極高的頂級哨兵林江樾。他現在很後悔,他甚至情願挨打,都不想再體驗這種輕微疼痛加酥癢的感覺了。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自己選的鬼東西,含淚也要用著。

從第一星域來的神秘女客人和她的男奴隸,就是他為兩人設定的角色,他主要扮演讓主人儘興,滿足主人一切需求的奴隸。

“呼……”林江樾舒了一口氣,他瞥了謝延一眼,見穿著黑色長裙的謝延神色自若,全然沒有一絲彆扭和不悅。

他怎麼覺得比起謝延,他更受折磨?

當林江樾拉開項圈時,他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讓人浮想聯翩的紅色勒痕。

謝延黑色的眸子掃過林江樾白皙頸子上的痕跡,略微停留了一秒,他才轉開視線,然後他打開手環,仔細地對著屋內掃描,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林江樾看著謝延如此小心翼翼,不由笑道:“這間酒店是專門給權貴使用的,隱私和保密都做得比較好,屋內不會有監控。”

林江樾拿起桌子上精致又金貴的水果啃了一口,道:“當然,小心點也是好的。”

十幾秒後,謝延放下了手腕。

顯然這間屋子是安全的。

林江樾從桌麵拿起兩枚紐扣大小的徽章遞到謝延麵前,配合地說:“細心的主人,這個也掃掃?”

林江樾見謝延盯著他的手看,以為謝延是在看這兩枚紐扣章,殊不知謝延的視線其實停留在他手腕的鞭痕上。

他等了一會兒,謝延才將手環對準紐扣章,全息屏上顯示是綠色。

“這是酒店客人的標識,某種意義上是安全通行證。”林江樾抬起眼簾,笑%e5%90%9f%e5%90%9f地注視著謝延,然後慢悠悠道,“主人,讓我為您服務。”

雖然林江樾的瞳色改了,但眼神不會變,藏不住的狡黠又跳了出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謝延垂著眼睫,讓人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在林江樾的調笑下,他麵向林江樾,往前站了站,安然地接受著他的「男奴」的服務。

林江樾的手輕輕搭上謝延的%e8%83%b8口,原來的性感低V領已經被林江樾改成了高立領,這樣正好可以擋住謝延的喉結,明明包裹得更多,卻讓謝延更具有誘惑力。

林江樾的手指隔著柔軟的黑色紗裙,碰觸著謝延緊實的肌肉,強勁有力的心跳撞擊著他的指尖,謝延的心跳節奏似乎也影響了他的心跳頻率。

林江樾飛快將紐扣徽章彆在謝延的衣服上,然後快速收回手。

“這東西也可以做通訊器,雖然沒有安裝監聽器,但不代表使用它通話時不會被竊聽,知道什麼時候使吧?”

謝延:“嗯。”

讓竊聽者聽到他們想讓竊聽者聽到的內容即可。

“這破玩意嘛,也很好破解。”林江樾用謝延衣服上金屬絲線繡成的花紋將紐扣徽章包住,“這樣就可以切斷信號了。”

林江樾一說完就鬆開了手,好像謝延身上有毒一樣。

謝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沒說什麼,隨後他的視線越過林江樾,落在房間內的一扇精致華麗的門上。

第34章

天空之塔

我們這裡賭的是命

林江樾順著謝延的視線看去, 也看見了那扇精致的門,他立刻露出神秘兮兮也壞兮兮的笑容。

“主人,要不要進去參觀一下?”

林江樾話音一落, 就看到謝延的目光轉向了他。深黑的眼眸很冰冷, 眼底沒有一絲波瀾,接著這雙眼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挪向窗外。

林江樾見調侃謝延再次失敗,失落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事才能擊碎謝延的冰冷麵具?

他注視著謝延的側臉, 雖然謝延大半張臉都被紗帽遮掩,可從他立體的眉骨和挺拔的鼻梁依然能窺出他是一個英俊的人。

這間酒店位於飛船頂層, 而這艘飛船又位於整個布萊克黑市的上方, 所以從這裡望出去可以將黑市儘收眼底。

傳說布萊克黑市是一個沒有法律和道德,混亂無序的地方,可現在謝延看到的景象與傳說大為不同, 黑市運營得井然有序, 街頭巷尾行人如織, 很是繁華熱鬨。如果不細看這裡交易的是什麼,可能還會以為這是哪個小行星上的普通市場。

“和傳說不同?”謝延疑惑的語氣也是那麼平淡。

林江樾笑了一聲:“即使這裡是黑市,那也是做生意的地方, 沒點規矩, 生意就做不成了。當然要是你有本事有膽子,想黑吃黑也行。這裡和外麵相比,隻是生意見不得光罷了。”

林江樾掃視一圈, 看到一群披著灰色長袍的人,他們身材瘦小纖細, 兩隻手被鎖在腹前, 而那些鎖都被一條鎖鏈串聯在一起。領頭的是個臉上畫著鬼畫符的壯漢, 身高約有兩米,滿臉殺氣,一條胳膊能有兩個披灰色長袍的人手臂那麼粗。

在隊伍後方,四個臉上同樣畫著鬼畫符的男人拖著一個體積巨大的水箱,這水箱大約有三米長,兩米高,一點五米寬,整個水箱都被結實的布料罩得嚴嚴實實。

這支隊伍一出現在街巷裡,許多人都投去了好奇的目光,有幾個手賤的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