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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厲害啊,那麼老的飛船都能開。”

“要不然怎麼說咱林哥是打海盜的能手呢!在天上,就沒人是咱林哥的對手。”這些獄警對林江樾的態度不像是對待犯人,而像是對待朋友。

“好了好了,彆吹了,帶我回牢裡。”林江樾隨手抓了一個人給自己帶路。

那人一邊走在前麵給林江樾帶路,一邊好奇地問:“林哥,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原定不是下午回來嗎?”

林江樾同情地看了那人一眼:“遇到了點意外。”

“哦!肯定被林哥你解決了吧?哈,什麼意外都難不倒你。”

林江樾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身後響起其他獄警慌亂的喊聲。

“特彆調查組的人來了!”

林江樾麵前的獄警腦子轉得還挺快,他立刻明白林江樾遇到的意外是什麼了,頓時麵如菜色。

第3章

高級貨

我給你的草

林江樾前腳剛到牢房,就聽到監獄門口方向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整齊沉穩,一聽就是經過正規訓練的,跟監獄裡這些打擺子混日子的監獄警察完全不一樣。

林江樾之所以可以聽得清那麼細微的腳步聲,自然是因為他的哨兵能力。如果林江樾有意將精神力集中在聽覺上,他甚至可以聽到幾公裡外的聲音。

哨兵的五感能力分為聽覺、嗅覺、視覺、味覺和觸覺,B級包括B級以下的哨兵,覺醒的五感能力通常有2-3個,A級哨兵覺醒的五感能力有4-5個,頂級哨兵甚至會出現罕有的超感能力,也就是預知未來。

目前登記在冊的哨兵,還無人擁有超感。

哨兵和向導統一歸塔管理,位於帝星的是中央塔,在九大星域還有星域分塔。

哨兵和向導的能力不是一成不變的,經過專業的學習與訓練,有些初評級低的哨兵和向導可以實現自我能力的突破。

所以各星球的哨兵向導對中央塔營營逐逐,希望能在那裡得到提升。

當然,再大的突破也僅僅是往上走一個台階而已,不可能實現跨階的突破,也就是一個B級哨兵,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突破成S級哨兵。

由於哨兵和向導能力特殊,帝國一直十分重視,九大星域分塔天天費儘心思地招募人才。

但即使如此,在邊陲星域,依然有許多不接受招募也不服管的野生哨兵。

很快,林江樾聽到外麵喧鬨起來,仿佛一滴水落在熱油裡,滋啦啦的全是沸騰的聲音。

“哈哈哈,快看看,帝星來的高級貨!!”

“這黑頭發黑眼睛,真他媽純正!”

監獄裡關押的都是些流亡分子,過了今天可能就沒明天的,他們才不管來的是什麼人,地位有多高。

他們隻看到眼前這男人,寬肩窄腰,身姿挺拔,很有味,又是黑發黑眸,是最純正的帝星貴族的長相。

“閉嘴!安靜!”獄警威脅性地揮動著微型激光棒,被這種激光棒照到不會死,但身體會刺痛甚至是麻痹。

然而現場秩序卻越維護越亂,甚至有點沸反盈天的跡象。

站在風暴中心的謝延卻麵無表情,好似平靜的古井。

倒是跟在他身後的人忍不住了,罵道:“這些垃圾!”

忍不住開罵的是紅毛雙胞胎裡的哥哥。

另外一個黃毛倒是比較看得開,玩笑道:“哈,還好跟著來的人是你,不是你弟,要不然他恐怕要暴走,把這裡都拆了。”

走在前麵帶路的獄警擦了擦額頭的汗,彆說是為首的謝延,就是謝延的下屬,他都得罪不起。他回過頭,趕忙賠罪道:“長官,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就是過過嘴癮,您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謝延駐足,平靜地看了獄警一眼:“無事。”

就在這時,謝延耳邊響起不合時宜的聒噪聲。

“這樣的高級貨色,我能乾他個三天三夜!”

調?戲的話語還夾雜著金屬門板搖晃的聲音,鄰近的囚犯都哈哈哈大笑起來。

謝延漆黑的眸子往旁輕輕一掃,幽深冷厲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剛剛還囂張的囚犯就像被人掐住了喉管,忽然沒了聲。

外麵的熱鬨,雖然林江樾不能看到,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很快,他就看到那高挑的身影停在了自己門前。

謝延進來時,門外的光也跟著照了進來,不過這光還是被他擋住了大半,光線在他周邊,仿佛有了實體,縈繞著他,形成一層金邊。

林江樾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冷淡的黑眸裡一點多餘的情緒也沒有,身上的軍裝筆挺利落,透著禁欲的氣息。

怪不得那些重犯會躁動了。

林江樾曲膝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全身好似沒有骨頭,懶洋洋地朝謝延笑道:“謝隊長,怎麼樣?我們這的歡迎儀式是不是很彆致?”

“非常熱鬨。”謝延似乎不為方才聽到的汙言穢語所動,坦然坐在林江樾對麵的椅子上,這張椅子是監獄的人特意為他準備的,乾淨精致還配有軟墊,看上去比林江樾那石板做成的床還要舒服。

林江樾見進來的人隻有謝延,另外兩個哨兵則守在門外。

“不讓你的屬下進來保護著?”林江樾調侃道,“就這麼和一個「臭名昭著」的哨兵待在一個屋裡,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謝延沒有理會林江樾的挑釁,而是按了按耳背,一塊透明的屏幕覆蓋住謝延的雙眼。

“要掃描啊?”林江樾站起身,大大方方地張開手臂,“我身上沒藏致命武器,真的,沒騙你。”

謝延道:“我相信儀器。”

“有進步啊,比剛才多說了一個字。”林江樾煞有介事地為謝延鼓掌。

掃描儀顯示,林江樾身上沒有高危熱武。

安全圖標是綠色的,就顯示在屏幕上,所以林江樾也看得到。

林江樾一見圖標是綠的,就開心道:“綠的吧,說了我沒藏致命武器。”

“彆動。”謝延忽然走近,準備近身搜查。

他顯然覺得林江樾這種人不會按套路出牌,於是準備親自再搜一遍。

“哎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林江樾嘴上不滿地抱怨,不過也並未見他真的不滿,而是很配合地不動了。

林江樾與謝延麵對麵站著。

高挑的身影逼近,林江樾能更近距離地欣賞這張俊臉。

這樣的顏,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膩。

並且無論看多少遍,最後都會將目光聚在那雙黑眸上。它們像是深山裡的霧,沉靜深邃,還有一絲陰鬱。

林江樾的嗅覺十分靈敏,而謝延又是頂級向導,他的氣息對頂級哨兵來說,是一種誘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的精神力在之前有過激烈的「糾纏」,在謝延靠近時,林江樾能感覺到自己沉靜的精神力有了一絲輕微的波動。

這波動很細小,就像是石頭扔進海裡。

你可以說激起了水花,又可以說沒有。

這種奇妙的感覺,是林江樾與任何向導相處時,都沒有體會過的——他和那些向導相處得不久,並且大多以他被罵告終。

林江樾想看看謝延的反應。

可惜那冷淡的眉眼裡,看不出其他情緒。

謝延越是這樣,林江樾挑戰他的想法就越強烈。

當謝延的手碰觸到他的肩膀時,他輕佻道:“你輕點摸啊。”

“最好彆碰我後頸,我這裡很怕癢。”

“腰最好也彆碰,屁股肯定不行哦。”

林江樾越說越來勁,不過他的提示似乎不奏效。

溫熱的掌心擦過他的後頸,手指伸入了他的頭發裡。

這動作乍一看有幾分曖昧。

林江樾輕呼一聲,帶著點不知道是因為真的敏感還是假裝的喘氣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門外守著的兩個哨兵相視一眼,想著自家隊長在裡麵經曆的一切,他們想笑又不敢笑,並且深深佩服林江樾——牛逼,也不怕被他們隊長揍廢了。

林江樾微微抬著頭,望著謝延。

兩人的距離近到危險的地步。

林江樾輕輕一笑,桃花眼明%e5%aa%9a燦爛。

“你這人怎麼越說不讓摸哪裡,就越要摸哪裡?”

謝延從林江樾的發絲裡摸出了一個小夾子,放到林江樾眼前。

這種東西不屬於熱武,儀器自然掃不出來。

林江樾愣了愣,然後笑眯眯拿回,重新彆在衣領上,解釋道:“在這種地方混飯,總要有點東西防身,這東西不致命,頂多麻痹人半個小時。”

謝延並未阻止林江樾,而是繼續認真檢查,他的手沿著林江樾的後背一直滑到後腰,這麼明顯的地方,林江樾自然沒有藏武器。

不過在他碰到林江樾的後腰時,林江樾微微動了動。

謝延鴉羽似的睫毛抬了抬,問道:“你口袋裡是什麼?”

林江樾臉色有點臭臭的,好像不太高興,所以他更要調?戲謝延了。

“你自己摸呀。”

謝延行事乾脆利落,依他所言,真的伸手去摸。

結果掏出一根綠色的小草。

謝延有片刻的愣怔。

林江樾終於看到這冰山臉有一點表情變化了,心情好了許多。

“我給你的草,喜歡嗎?”林江樾感覺搭在自己腰另一側的手明顯頓了頓,緊接著,那雙黑眸深深地看了過來。

林江樾思緒飛快,轉念一想,馬上悟了,他本來是想調?戲謝延,結果這話歧義很大,「我給你的草」說快了,與「我給你草」有什麼區彆?

林江樾暗罵一聲「草」,早知道不隨手在牢房的窗口摘草了。

就在他懊惱之際,眼前的人影已經退開,緊貼著的溫熱氣息也隨之消散。

不過林江樾的五感很敏銳,依然能捕捉到空氣中那一絲絲餘溫。

林江樾從某人的氣息中回過神,正好看到謝延拿出一枚紐扣大小的東西。

按了按,它就變成了小玻璃球,然後他鄭重其事地把那棵草放了進去。

謝延又調節了一下玻璃球裡的生態係統,一個小型的適合植物生長的環境就形成了。

林江樾:“……”

雖然人家很認真地收下了所謂的禮物,林江樾還是忍不住吐槽,這些權貴真有閒情逸致,發明這種不能吃也不好玩的鬼東西。

吐槽歸吐槽,林江樾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謝延的耳朵和口袋。

這些好東西,都是第十二星區這鄉下地方沒有的。

林江樾還是挺心癢的。

唉,可惜得不到。

林江樾又懶洋洋地靠回床上去。

“本來算著你最快也要十一天才到瑞莫茨星,沒想到你居然提前了一天半,謝隊長,你很快嘛。”

林江樾說的「快」,當然不僅僅是字麵意義上的快,也不知道是謝延沒理解到,還是懶得理會,總之他沒有接林江樾的話茬,而是打開了全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