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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地段,算它一年漲價五十兩吧!

等兩年半之後,又是一百二十五兩!那就是兩百八十五萬!

她辛辛苦苦攢月例,卻連一套兩居室都買不起,更彆說京師城內那些帶花園小院子的了。

那些就是現代的超級大豪宅,聽說現在的市價最低就已經是兩千兩了!

就算去掉它的漲價部分,那麼她一個月五兩,也要攢……蘇慢慢努力掰著指頭。

三十四年!!!這麼多年,到時候估計要漲價到九千萬了吧?

蘇慢慢將頭磕到陸硯安的書桌上。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穿書了,居然還要操心買房的事情。

她這棵韭菜居然從2022年被割到了古代。

蘇慢慢捏著手裡的小金蓮,“我覺得,這樣天大的好事絕對不能錯過。”

陸硯安:???

“明天我們就去紅蓮教搶錢……不對,虔誠的聽演講吧?”

陸硯安:……

作為一棵標準的韭菜。

被金錢蒙蔽了雙眼的蘇慢慢一大早就起床準備去郊外的紅蓮教聆聽教訓。

雖然她也曾懷疑這是不是騙局,但架不住這小金蓮的誘惑比雞蛋大太多了!

雖然她就算花一百年也買不起帶山大彆墅了,但一套兩室一廳還是可以拚搏一下的。

誰能想到呢,堂堂榮國公府大奶奶居然貧窮至此。

其實也正常,彆人家嫁女兒都是十裡紅妝,她這裡啥也沒有。

彆人家都帶著丫鬟、奴仆,她自己就是個丫鬟。

彆人家都是娘家負責吃喝拉撒,嫁妝吃三輩子也吃不完的同時還有宅子鋪麵用來收租。

可她啥也沒有。

也怪不得她窮。

再對比陸硯安,雖然他有個後娘,但他親媽給他留下了很多財產,聽說不止京師城內有好幾套帶花園的宅子,就連蘇州城外都有一套帶山大彆墅。

有些人,在穿書的時候就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

羨慕這兩個字,她隻說一遍。

“其實,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彆。”蘇慢慢趕忙擺手,“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說完,蘇慢慢看一眼自己可憐巴巴的小木盒,裡麵除了一些寒酸的首飾就隻有那顆小金蓮了。

還是年輕力壯的十三幫她搶到的。

“這樣我們離婚的時候分割財產,能乾淨一點。”

誰不想要老公的上億大彆墅呢?

可惜,她不配。

“你不是說,我會死嗎?”男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作為我的遺孀,你不是應該繼承我的全部財產?”

蘇慢慢一愣。

對哦。

“我,上億大彆墅,你,尊貴豪華大棺材板外加塞滿八竅的玲瓏玉柱。”

陸硯安:……突然覺得八竅有點難受。

“算了,不去了。”蘇慢慢將小木盒關上,仔仔細細地鎖起來,然後藏到自己的床底下,然後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的羅漢榻上,一臉憧憬地望著陸硯安。

她的上億大彆墅。

陸硯安:……

“我覺得我還能再活幾個月。”

“沒事,我等得起。”

陸錦澤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江畫紗那邊的燒也慢慢退了下去,朱苗苗那邊的事情也進行的很順利。

陸錦澤看著朱苗苗托丫鬟送來的情詩,輕蔑一笑,隨手扔在桌子上。

他洗漱一番,躺回床上,想起極樂樓那夜的事情。

其實他沒有多少記憶,那日裡,他暈厥過後再次醒來,就已經回到了京師城內的巷子裡。

頭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腦中隻剩下那個印著紅蓮花紋身的腳踝。

是誰呢?劇情中好像並未出現過這麼一個人。

陸錦澤一邊想著,一邊迷迷瞪瞪地陷入沉睡。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傳來一股窒息感,就像是有人在使勁的用什麼東西勒著自己的脖子。

陸錦澤艱難地睜開眼,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

男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隱藏,他就那麼站在陸錦澤麵前,微微勾著兩根手指,表情冷冽。

黑暗中,有幾縷金色光線隱隱閃現。

陸錦澤伸手胡亂地抓,可那股纏繞在脖子上的窒息感依舊無法消散。

他抓到一根繃得很緊的絲線,企圖將其掐斷,可掌心卻被割得鮮血淋漓。

除了疼痛,陸錦澤的臉也因為呼吸不暢,所以變得漲紫,他使勁蹬腿,可這樣隻是加快空氣的流出罷了。

終於,因為窒息,所以他的下半身開始失禁。

與此同時,那根看似柔軟實則堅不可摧的金絲蠶突然斷裂。

絲線因為反作用力,所以朝陸硯安的方向猛彈回去。

“唰”的一聲,絲線滑過陸硯安的脖頸處,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可男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已經做好了被反彈的準備,也仿佛那正在淌血的脖子不是自己的。

混雜著血腥氣和腥騷氣的屋子裡傳來男人優雅的聲音,“二弟,怎麼嚇尿了?”

白日裡文雅如貴公子的男人,仿佛突然變了一個人,像佛子褪去了外頭那層慈悲的皮囊,露出了內心真實的惡魔。

陸錦澤想說話,可他脖子上的傷口卻讓他說不出話來。

站在床邊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抬手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脖子,低低笑道:“放心,你暫時死不了。不過以後,就不一定了。”話罷,陸硯安轉身離開,猶如鬼魅惡魔一般。

陸錦澤從床邊探出半個身子,可最終因為體力不支,所以從床上摔了下來,不省人事。

陸硯安回到清竹園。

明明傷口不大,他脖子上的血卻似乎無窮無儘。

男人的臉色趨近於慘白。

終於,在上了三遍止血粉後,那血才堪堪止住。

陸硯安虛弱地靠在院中的躺椅上,頭頂是一枚彎彎的月亮。

鼻息間的血腥氣尚未散去,古怪的頭疼感再次襲來,就像是有人在用鑽子使勁敲他的腦袋。

男人纖瘦的身體蜷縮起來,像隻鵪鶉似得抖動。

“嗬,嗬嗬嗬……”陸硯安似乎想笑,可後來,這都變成了從喉嚨裡傳出來的,無意識的悲鳴。

像一個破舊的風箱,就算再怎麼修補,都無濟於事。

“天道,天道……”

男人呢喃自語,手中的金線在掌心勒出血痕。

蘇慢慢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她睜開眼,屋子裡靜悄悄的,裡間的繡球燈雖然開著,但她並沒有聽到陸硯安的呼吸聲。

人呢?

蘇慢慢起身,站在珠簾處望了望。

被子拱起,有個人形。

在呢。

蘇慢慢轉身欲走,突然又轉了回來。

她撥開珠簾,走到裡間床邊,然後伸手戳了戳被子。

很軟,太軟了。

蘇慢慢猛地一下掀開,裡麵竟是兩個枕頭。

人呢?

蘇慢慢立刻轉身出去尋找,她的視線急切的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然後看到了那個蜷縮著躺在躺椅上的男人。

嚇死她了。

蘇慢慢安撫住%e8%83%b8腔裡那顆狂跳不止的心,然後走到陸硯安身邊。

男人身上蓋著薄毯子,遮住了脖頸處的傷口。

秋日晚間風起,吹散了那股血腥氣,隻有淡淡的藥味。

“陸硯安?”蘇慢慢低低喚了一聲。

男人顫唞著眼睫睜開眸子,眼神茫然如雨中山霧。

“你怎麼了?”

男人一直在抖,就那種默默忍受疼痛的顫栗。那種疼痛,似乎不單單隻是身體上的,而是從心靈深處散發出來的,尖銳到直抵靈魂的疼痛。

陸硯安感覺自己被撕裂了。

他被撕成無數碎片,腦中的記憶也變得無比混亂。斷斷續續,如影片卡帶一般,吞一點,吐一點。

蘇慢慢上前,替他將身上的被子蓋緊一點。

突然,男人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她,然後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脖頸裡。

“慢慢。”他喚她。

“嗯?”

麵對突如其來的擁抱,蘇慢慢先是僵硬了一下`身體,然後才緩慢放鬆。

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男人的後背,然後又摸了摸他柔軟細膩的長發。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好軟啊。

“我是個廢物。”男人抱著她,聲音低沉,帶著無儘的喪氣。

蘇慢慢當然不同意,“你不是。”

“你值一套大彆墅呢。”

第34章

秋日晚間的風明顯喧囂許多。

陸硯安的情緒平穩下來。

蘇慢慢吭哧吭哧地搬出另外一張躺椅,跟陸硯安一齊望著夜幕,男人的疼痛似乎緩解不少,不過也有可能是在強忍著。

黑暗中,在蘇慢慢看不到的角落裡,男人的眉眼透出一股日暮薄雪般的陰冷。

“你覺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寂靜中,男人低聲開口。

蘇慢慢扭頭看他,卻因為天色實在太過黯淡,所以並未看清陸硯安臉上的神色,隻覺得男人的情緒似乎有點怪異的低落。

“一個很好的人。”蘇慢慢實話實說。

陸硯安低低笑了笑。

她永遠都不知道在這副堪比佛子的慈悲麵容之下,他是怎樣一個千瘡百孔的陰毒之人。

實在是皮囊太好看,當他露出真麵目的時候,她定然會離他而去。

“或許,我是一個青麵獠牙的人。”

“如果青麵獠牙能長成你這樣,那我願意青麵獠牙一輩子。”蘇慢慢毫不猶豫道。

陸硯安聽到此話,又是忍不住一笑。

隻是那笑卻並未到達眼底,反而浸潤著一股迷惘之色。

“如果,我是一個壞人呢?”

“怎樣壞的人?”

男人沉%e5%90%9f半響,吐出四個字,“殺人狂魔。”

蘇慢慢:……

小娘子歪頭看他,仿佛在說,“你在跟我搞笑?”

“你不相信嗎?”男人側身,單手托腮盯著她看。

躺椅雖不大,但男人的身型實在是單薄,因此,便顯出躺椅的寬闊來。

他側身躺著,那張臉不管怎麼看都顯露出十分無辜之色。因為托腮的這個動作,所以還帶上了幾分天真的孩子氣。

蘇慢慢的姨媽心被激發了,恨不能將男人抱在懷裡一頓亂揉。

幸好,她忍住了。

“不相信。”蘇慢慢篤定道:“你看過一部電影嗎?”

“有一個女孩,長了一張天使般的臉,可卻遭遇了很多不幸,然後她就開始複仇了。她抹上紅色的眼影,說這樣能讓她看起來更凶惡一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蘇慢慢握緊拳頭。

男人盯著她看,似乎是在她身上又發現了一份驚奇。

“你總是讓我感覺很意外,我以為你是個善良的人。”

“喂,我隻是善良,又不是聖母。”

男人低低笑著,說,“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鬼哦。

你什麼都不知道。

蘇慢慢閉上眼,睡意湧來。

入秋的日子裡,天氣忽冷忽熱,有時候涼的要穿夾襖,有時候又熱得要穿夏衫。

“我懷疑作者是個智障,明明寫的是秋天,可是有時候忘記了,又把夏天寫上來了。”蘇慢慢如此吐槽不負責任的作者,寫著寫著連自己寫的是夏天還是秋天都忘了。

陸硯安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