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1 / 1)

紗好像表演了一個用腳寫字。不如你也表演個用腳寫字?或者一邊用腳寫字,一邊展示琴棋畫?”比江畫紗更勝一層。

陸硯安:……

“你覺得這樣就能贏?”

呃……

“小說裡是這麼演的啊。”

江畫紗有女主光環在身,而且這個表演在十年前真的很火。

在這本小說裡,在那個年代,是引領時尚潮流的存在。

“其實如果你是女主,就算是上去唱一段rap,或者來一段繞口令都能大獲全勝。”畢竟這是一本無邏輯作者寫的無邏輯小說,隻要女主有光環在,不愁不贏。

“再想想。”陸硯安顯然不滿意,他拿著衣裳進入屏風後換衣。

蘇慢慢絞儘腦汁的想。

既然陸硯安不願意步江畫紗的後塵,那到底穿越劇還有什麼雷人操作呢?比如吊威亞從天而降,然後掛著一根帶子到處亂晃?還是穿著奇裝異服上台,一曲驚豔全場?比如,入夜我們談戀愛~這種誘惑的欲望歌曲?

那邊,陸硯安換上那套女裝,戴上配套的芙蕖麵具,從裡麵走出來。

這麵具以芙蕖花的造型製作,乍然一看就像是臉上開出了一朵芙蕖來。

有些人,不管是穿男裝還是女裝,都無法掩蓋他身上的皎月氣質。

比如陸硯安。

“我發現你好沒心理負擔。”

這女裝居然說穿就穿了,也不糾結一下的嗎?

“都是衣裳。”男人顯然十分看得開。

蘇慢慢低頭,注意到男人的大長腿。

“那要不……姐妹您有空試試超短裙?”大長腿又長又直,穿超短裙一定很好看吧?

“……想好表演什麼了嗎?”男人顯然沒有自己說的那麼瀟灑,蘇慢慢感覺到了他對超短裙和姐妹這個稱呼的抗拒。

“我還是覺得一起表演琴棋書畫,並用腳寫字很不錯。”

陸硯安:……

蘇慢慢低頭,看到了陸硯安藏在裙子下麵的大腳。

雖然美人連腳都是美的,但這腳確實是有點大。

“芙蕖姑娘?芙蕖姑娘?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外麵有人催促。

蘇慢慢看陸硯安頭也沒盤,隻披散著頭發,寬寬鬆鬆換了件衣裳,覺得這勝率實在是不高,隻得苦口婆心道:“真的,小說裡麵用腳寫字的女主都很牛逼的,姐妹。”蘇慢慢還沒放棄。

“我相信你。”終於,男人妥協了,可蘇慢慢心裡卻打起了鼓。

江畫紗有女主光環傍身才能獲得滿堂彩。

她有個屁?

“要不,姐妹你還是考慮一下?”

陸硯安:“……不要叫我姐妹。”

“這不是讓你提前適應一下`身份嘛,而且你不是說你上輩子是女人嗎?”

陸硯安:……

“芙蕖小姐?”

外麵的人催促的越發急躁。

陸硯安抬手整理了一下麵具,讓蘇慢慢躲到屏風後麵,然後走過去開門。

過來引路的人一眼看到麵前身量極高的美人,愣了愣,覺得芙蕖小姐似乎沒這麼高,可再看裝扮和麵具,也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芙蕖小姐,到您了。”

“嗯。”

美人們的藝術表演節目可以提前報備,也可以不提前報備,不提前報備的那些都是怕有人偷學自己的技藝。

芙蕖就沒有提前報備。

因此,當陸硯安站上舞台的時候,舞台上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視線往下一轉,男賓們睜著一雙眼看他,藏在麵具下的臉透出貪婪之色。

“墨和白布。”男子聲音放柔,聽不出男女之彆。

立刻有人奉上墨來,並在半空之中掛上白布。

陸硯安垂眸看一眼拖曳在地的雪白袖子,揚手一甩。

袖子落到墨盆上,然後又被猛地甩出。

墨汁如飛舞的落雨,甩得最前麵的男賓們滿頭滿臉。

在這些權貴們此起彼伏的抱怨聲和場務的安撫聲中,陸硯安的表演開始了。

巨大的白色布條從天而落,陸硯安站在那裡,身子沒有移動半分。沾了墨汁的袖子甩到白布條上,洋洋灑灑落下又抬起。

五分鐘後,一幅山水墨色圖躍然於紙上,黑白雙色,意境豐富。雖比不得名家大作,但懂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實在是一幅難得佳作!竟還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

在場的美人雖然確實有才藝傍身,但男賓們都是高質量客戶,自小耳濡目染精通詩詞歌賦,一眼就看出這幅山水畫的含量。

如此裝逼的表演,如此高.潮的畫技,登時獲得了滿堂彩。

蘇慢慢在台下也忍不住鼓掌。

原來這位不僅是宅男,還是傳說中的技術宅?雖然有點可惜沒看到陸硯安用腳寫字,但今日份表演實在是滿分!

其實蘇慢慢這個沒有藝術細胞的憨批根本就看不懂這幅畫贏在哪裡,她甚至還覺得有點寡淡,依舊覺得用腳寫字更震撼一點。

終於,到了投花選花魁的時候了。

蘇慢慢當然把手裡唯一的那支玫瑰花投給了她的姐妹。

“姐妹,你好風騷啊。”

投花之時,蘇慢慢難以壓製自己的激動之情。

陸硯安:……

第32章

陸美人力壓群芳,奪得花魁,被三號技師帶著往四樓的方向去。

蘇慢慢躲在四樓門口,眼看著陸硯安在三號技師的帶領下緩步走進了四樓過道。

四樓的門隻開了一半,裡麵透出一股微紅的暗光,就像是夜總會,KTV的那種氛圍。

蘇慢慢貓在外麵躲著,她看到有女婢端著木盆過來。

這……在KTV裡麵泡腳?

等一下,有女婢能進去,他們為什麼還要辛苦的假扮營業美人獲得花魁?

端著木盆的女婢停在四樓門口,然後將木盆交給裡麵的人就離開了。

好吧,這防護措施真的是很嚴格了。

等了一會兒,蘇慢慢蹲得腳都麻了的時候,肩膀上突然搭上來一隻手,並伴隨著一道熟稔的聲音喚她,“慢慢?”

“哎?”精神高度集中的蘇慢慢下意識轉頭回應,就見自己身後站著一個跟她穿著同款ktv浴袍,並戴著麵具的男人。

男人正低頭看她,眼神中充滿著奇怪的熟悉感。

他聽到她的回應,緩慢勾起了唇。

一開始,蘇慢慢確實沒有認出這個男人是誰,直到看到這個油膩的笑,再回想了一下剛才熟悉的嗓音,蘇慢慢才猛地反應過來這廝是誰。

陸錦澤?

小娘子起身想跑,卻被男人一把捂住口鼻,然後直接扛了起來。

可憐的蘇慢慢也不過九十斤,小雞崽子似得被人拎著。雖然她極力掙紮,但男人的力氣可不是蓋的。再加上她剛才蹲得太久,陡然被拎起來的時候頭暈目眩,眼前黑壓壓一片,是低血糖的征兆。

因此,掙紮的力氣比平日裡更少了很多。

陸錦澤捂著口鼻,麵目陰沉的將人往陰暗處帶。

蘇慢慢如被擒住了的烏龜似得四腳亂蹬,可依舊無法逃出男人的禁錮。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直到被放下來,她才覺得那股暈眩感消失了。

此刻,蘇慢慢無比後悔自己的懶惰,每次鍛煉身體都如此的敷衍,比彆人跳康複操都敷衍。

男人用健碩的身體壓製著她,然後一把挑開了她臉上的麵具。

陸錦澤看著身下這張熟悉的臉,眸中冷意頓生。

“我還當嫂嫂是隻小白兔,沒想到竟是隻小狐狸。”

蘇慢慢被陸錦澤捂住了口鼻,無法說話,隻能瞪著一雙眼猛踢他。

男人用自己的腿壓製住她,覆蓋在她口鼻上的手逐漸收緊,壓縮她能呼吸到的空氣。

“嫂嫂,我沒什麼耐心了,我很生氣。你難道是跟大哥一起來的嗎?”

你丫捂得那麼死,我怎麼編排話騙你?

陸錦澤雖然在問話,但顯然根本就沒有給蘇慢慢說話的機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已經認定,蘇慢慢之前一直在騙他。

其實從花魁競選開始,陸錦澤就已經出現了。

因為大家都改頭換麵了,所以陸錦澤一開始並沒有認出陸硯安和蘇慢慢,直到他眼尖地看到蘇慢慢這個鬼鬼祟祟偷溜上四樓的身影,心中起疑,跟了上來,然後看著這小公子的身型愈發熟悉,這才覺得不對勁,試探了一下,果然是她,反手就把人擄過來撩開麵具一看,如他所料。

陸錦澤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實則是他早就開始懷疑了。

江畫紗的病來得太奇怪,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再加上那日裡他碰到一個修剪枝椏的小丫鬟,無意中聽到她說了一句,“二公子怎麼才走又回來了?”

他細細問了之後,發現不對勁。

陸錦澤立刻就猜到,那日裡蘇慢慢會找他出去,分明就是為了支開他!

想到這一層,他更不難想到蘇慢慢看似站在他這邊,實則站在陸硯安那邊。

陸錦澤的心中被滿腔憤怒所代替,明明他們才是一個時代的人,明明他對她那麼好,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紙片人拋棄自己?

愚蠢!實在是太愚蠢了!

陸錦澤將書房砸了一半,等到他冷靜下來之後,迅速開始分析陸硯安和蘇慢慢的作為,並猜測到這兩個人的目標是戶部尚書貪汙案的關鍵性證據。

那可是個好東西呀。

如果他能拿到手,朱陽新那麼一個錢袋子就能歸他所有了。

怪不得。

陸錦澤冷笑一聲。

“那麼大一個錢袋子,也難怪大哥會如此覬覦。”

如果蘇慢慢能說話,一定會把陸錦澤罵得狗血噴頭。

你要朱陽新的紅肚兜是為了一己私欲,陸硯安要朱陽新的紅肚兜是為了天下蒼生。

能一樣嗎?

蘇慢慢肺部的撕裂感越來越明顯,她盯著男人頭頂看。

這是一條沒有人路過的走廊,廊上頂部大概十米出現一盞燈光極暗的燈籠。

那燈籠估計也就是起到裝飾性的效果,而並非真正用來照明的。

蘇慢慢掙紮的沒有力氣了,她想,如果這個燈籠能掉下來把陸錦澤砸死就好了。

想完,她自己都笑了。

她在死前居然還能想到這樣奇怪的事情。

如果陸硯安看到了她的屍體,會不會傷心?會哭嗎?

她死了是真死了,還是能回到現代去?

蘇慢慢迷迷糊糊的想著,突然感覺眼前落下一個碩大的黑影。

“砰”的一聲,鋼製的大燈籠就那麼砸了下來,精準地砸在陸錦澤的腦袋上。

燈籠的份量不輕,陸錦澤被砸得鮮血直流,立刻就倒在了地上。

那血從他的腦殼上湧出來,順著額頭和麵頰往下淌,浸濕了半張麵具。若非光線太暗,不然蘇慢慢還能看到那彙聚在地上,形成一小灘的血池子。

受到如此重擊,陸錦澤自然再無法禁錮住蘇慢慢。

蘇慢慢立刻頭重腳輕地爬起來,一邊使勁咳嗽著呼吸,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可她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陸錦澤一把拽住了腳踝。

她扭頭一看。

隻見男人的雙眸被血色覆蓋,麵目猙獰地躺在血泊裡瞪著她。

蘇慢慢使勁蹬腳,將陸錦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