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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們隻會說,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明白了。

做父母很難,做孩子又何嘗簡單。

“二公子?”小娘子紅著眼,一臉渴望地望著他。

陸錦澤進入馬車廂,將呂氏和蘇慢慢隔開。

“二公子?怎麼不是大公子?”呂氏愣了。

“大哥身體不好,伯母有什麼事嗎?”

“錢,要錢。”呂氏直接朝陸錦澤伸出手。

陸錦澤皺眉,轉頭看向蘇慢慢。

小娘子柔聲解釋,“我爹賭癮犯了,輸了錢,被扣在賭坊了。”

原來是這事。

“你叫我出來就是處理這件事?”

“嗯。”小娘子點頭,略有些緊張道:“畢竟是父母。”

果然單純,這樣無親無故的卑劣父母還念著要幫。

不過這樣不是更好?更好控製。

“你太善良了。”陸錦澤歎息一聲,“彆怕,我會幫你的。”

一點小事罷了。

處理好了還能拉攏人心,何樂而不為。

馬車從角門拐出,漸漸駛離榮國公府。

有了陸錦澤坐鎮,呂氏安分了一點。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吧,他們在呂氏的指揮下到了京師城內最大的那座賭坊門前。

“欠了多少錢?”陸錦澤開口詢問呂氏。

“一千兩!”

陸錦澤掏錢的動作一頓,他眯眼,“一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

“我們,我們還借了賭坊的錢,想翻本來著……”

還欠了賭坊的高利貸。

陸錦澤開始覺得這件事有些麻煩了。

陸錦澤是很喜歡蘇慢慢的,喜歡她小白兔一樣的皮囊,喜歡她柔軟無刺的性格。

油膩男嘛,就喜歡單純漂亮清純係的白幼瘦美少女。為了得到美少女的身體,他們當然會竭儘所能的滿足美少女的願望。

不過僅限於一些力所能及的,十分微小,最好是抬抬手就能辦到的小事。

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大部分的願望都很簡單。

可惜現在,陸錦澤所麵臨的事情卻有些難,他在衡量,這到底值不值得他付出。

“二公子,你是不是不行?”小娘子睜著一雙無辜大眼詢問。

男人最聽不得這兩個字。

不行。

尤其是在心儀的美人麵前。

“我隻是在想要怎麼進去。”

“有後門的。”呂氏趕忙道。

陸錦澤:……

陸錦澤被抬上了架子,不能不去處理這樁麻煩事,可他不知道,更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麵。

當他跟呂氏還有蘇慢慢一同到達賭坊後門之後,小娘子早已被嚇得麵色蒼白,雙眸含淚。

陸錦澤趁機拉住蘇慢慢的小手,並摸了好幾把,“彆怕,我保護你。”

“嗯。”

小娘子淚眼朦朧地點頭,然後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假裝需要擦拭眼淚。

“二公子,你不怕嗎?”

男人挺%e8%83%b8抬頭道:“我從不怕事。”

因為這句話,所以在後門打開之後,陸錦澤看著院子裡那些肌肉邦邦硬的男人時,也隻得為了剛剛撐起來的麵子,硬著頭皮往裡麵走。

呂氏跟在陸錦澤身後。

蘇慢慢站在後門處,在兩人進去之後,抬手一合,後門就被她關上了。

蘇慢慢甚至還把後門鎖上了。

嗯,很完美。

另外一邊,陸硯安站在院子門口等了半柱香的時辰後,才假裝疾步匆匆地走入院子裡。

陸硯安已經很久沒來過陸錦澤的豐澤園了。

豐澤園裡麵那片他贈予陸錦澤的小竹林已經被挖走,變成了一塊廢棄的空地,趁著夏日,長出一片綠油油的草,壓著極快零星碎石,顯得那麼孤寂而荒敗。

除了那塊空地,院子裡其它地方都被打理的很好。

比如窗下那一大片闊葉芭蕉。

芭蕉葉又綠又大,看起來被特殊打理過,隨著季節的變幻而野蠻生長著。

除了芭蕉,院內還種了許多奇花異草,有丫鬟正在修建枝葉,看到陸硯安過來,趕緊麵帶羞澀的垂眸行禮。

“江畫紗呢?”陸錦澤開口詢問。

那丫鬟臉上緋色褪去,略有些不高興的模樣,“二公子這幾日怎麼儘找她呀。”

陸錦澤喜歡女子,也樂意哄女子開心,因此,豐澤園裡麵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子都被陸錦澤撩撥過。

這些被撩撥過的小丫鬟們心生期待,開始盼望著能成為陸錦澤的通房妾室。

有心大的,想到從一個小小的家生子變成大奶奶的蘇慢慢,登時也盼望著自己能一飛衝天。因此,豐澤園裡麵的風氣就變得很不好,丫鬟們爭奇鬥豔,甚至連動手打人的都有。

陸錦澤聽到這些事後,卻並不阻止,他樂意看著這些女人為他鬥來鬥去。

他認為,女子生來就是男子的戰利品,從他一文不值到白手起家創建公司,從前那些看不起他的女人都開始倒貼過來。她們會為了一個包,一輛車跟他撒嬌賣萌。

人一旦有了價格,就會失去應有的尊嚴。

可這些女人們卻樂此不疲。

而他就像是上帝,像施舍者,肆意玩弄著她們,等到膩味了,便迅速又無情的抽身離開,隻留下這些被奢侈品和虛榮心填滿的女人,望著倒塌的金屋不知所措。

女人,都是愚蠢且無知的。

她們從小被教育著生長在象牙塔中,像寵物一般被馴養著長大,她們被告知,你有兩次改變人生的機會,一次是投胎,一次是嫁人。

她們專心致誌的做著自己的小女人,隻為了取悅男性,嫁一個社會成功人士。

就比如他院子裡的這些丫鬟。

可實際上,連古人都知道要門當戶對。

若想要強者,自己必得先成為強者。

“有事。”

陸硯安的清竹園內沒有太多丫鬟,貼身伺候的也就晚星一個。因此,麵對小丫鬟的嬌聲軟語,陸硯安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反而又問了一遍,“人呢?”

丫鬟噘嘴,抬手指了指書房。

陸錦澤頷首,轉身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江畫紗正在打掃衛生。說是打掃衛生,實際上她也不是在乾活,隻是在裡麵隨意的亂逛著,最多時不時扶一下擺放整齊的書,然後等著陸錦澤回來。

因為她嫌棄抹布臟,不肯沾手,也嫌棄雞毛撣子灰多,不肯撣灰,所以平日裡這些活都是由其他的小丫鬟來乾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體驗過上位者感覺的江畫紗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的狀態,這種高高在上的權勢感,實在是太美妙了。

關於江畫紗好吃懶做,還喜歡指揮她們這件事,小丫鬟們當然向陸錦澤打抱過不平,可陸錦澤一向護著江畫紗,因此,在這豐澤園內,除了陸錦澤外,江畫紗仗著陸錦澤的偏袒,儼然成為另外一個女主人。

本來一切都很美好,江畫紗享受著男人對她獨有的偏愛,認為這就是愛情。

可是,今日陸錦澤沒跟她打招呼就跟蘇慢慢出去了。

江畫紗一想到這事,就忍不住硬了拳頭。

明明說好今天要在書房裡商量事情的,他居然放她鴿子,虧得她還花費了那麼多心思打扮。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

江畫紗轉頭看去,隻見剛剛出門去的陸錦澤又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江畫紗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陸錦澤微微點頭,反手關上門,“嗯。”

江畫紗並未發現不對勁,她趕緊走到陸硯安身邊,麵頰微紅地看著他。

江畫紗知道,陸錦澤找蘇慢慢過來是為了牽製她。可作為一個女人,自己認為屬於自己的男人身邊突然又多了第三人,江畫紗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她瘋狂嫉妒著蘇慢慢,甚至一度產生了殺心。

當她得知陸錦澤是和蘇慢慢出去了之後,一個人來到書房打掃撒氣,還沒等撒氣呢,陸錦澤就回來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是不是說明他跟蘇慢慢不順利?

這樣想著,江畫紗探究的視線落到陸硯安身上。

男人垂眸跟她對視,直奔主題,“戶部尚書貪汙案的劇情是如何發展的?”

果然。

江畫紗臉上露出得逞的笑。

“蘇慢慢不知道劇情吧?”

陸硯安背在身後的手微微動了動,沒有回答。

麵對男人的沉默,江畫紗認為自己猜對了。她微微笑著,坐到書桌後麵。

如果不是蘇慢慢不知道劇情,陸錦澤也不會回來問她戶部尚書貪汙案的劇情線。

“你不是看過書了嗎?”江畫紗突然想到這事。

陸硯安表情不變,走到書桌邊,隨意地抬手拿起一本書道:“想跟你對一下劇情。”

確實,大家都是普通人,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雖然看過原著,但難免會記錯或許混淆。

尤其是一些細小的劇情。

這次,又是男人來求她。

書桌上正擺著一盤小橘子,江畫紗用手指點了點那小橘子,嬌嬌俏俏道:“我想吃橘子,你幫我剝。”

江畫紗早已對著鏡子將自己現在這副身體上上下下都熟悉透了。

身為女主,這具身體按照設定,膚如凝脂,美豔惑人,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情。

她是落入世間的妖%e5%aa%9a,%e8%83%b8大腰細腿長,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

夏日天熱,江畫紗心中存著現代人的思想,身體外頭套著一件薄紗似得開衫,裡麵就是一件吊帶,將她窈窕婀娜的身材展現的淋漓儘致。

其實今日這套衣裳是江畫紗刻意挑選出來的。

當心儀的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不管男女,都希望展示出自己最好看的那一麵。

江畫紗著石榴色外衫,穿火紅色吊帶,襯著奶白的肌膚,整個人像一株綻開的玫瑰花。

她仰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子,%e5%aa%9a眼如絲。

陸硯安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伸手,拿起一顆小橘子,慢條斯理地剝開。

小橘子雖然小,但味道很大。

皮一破開,清新的橘子皮香瞬間溢滿整個書房。

男人的手上也被抹上了一層晦暗膚色的東西,然後指尖和指骨處覆上了一層薄薄的人工繭子。

田大牛不愧是大牛,連這麼細微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江畫紗盯著男人的手看,眼神裡泛著光。

陸硯安終於將小橘子剝開,然後遞給江畫紗。

江畫紗單手撐著下頜,仰頭看向陸硯安。

這個動作能讓她的身形顯得更加飽滿,尤其是上半身。

“喂我。”

江畫紗仰頭,微微張開了嘴,能看到一點隱晦的舌尖。

拿著小橘子的陸硯安站在那裡,沉默了一會兒又將那顆小橘子塞進了江畫紗嘴裡,就跟填鴨似得。

江畫紗隻微微張開了一點嘴,她以為男人會將那小橘子掰開,然後用一小瓣的橘子溫柔地放進她的嘴裡。

可惜,她沒想到他這麼粗魯。

江畫紗略有些不滿,可她一想到陸錦澤說他沒談過戀愛這件事情,就覺得可能這個男人真的不懂。如此一想,江畫紗心中又釋然了,似乎已經選擇性忘記了陸錦澤跟墨花的事情。

在自己騙自己這方麵,戀愛腦的女人果然有著天然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