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轉也不錯。
不然人關久了,是會出問題的。
一路奔波,到達目的地。
蘇慢慢望著麵前的“碧池園”三字,在心中發出感歎,“好名字!”然後望向園內正在等待她的一眾碧池。
“紗紗,我們走吧。”小娘子紅著眼眶,麵露怯意。
江畫紗看一眼麵前的蘇慢慢,麵露不耐,撇開她徑直走到前麵。
因為拿捏王美人不順利,所以最近陸錦澤的心情很不好,也順帶著連累了江畫紗。
兩人雖然說是合作關係,但明顯是江畫紗跟著陸錦澤的規劃走。
一開始,江畫紗確實將自己擺在了跟隨者的位置上,還溫聲軟語的試圖勸解陸錦澤,可當她隔著門縫看到陸錦澤跟一個女婢廝混之時,江畫紗立刻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直接衝了進去,指著陸錦澤和那個女婢問,“你們在乾什麼?”
她原本以為陸錦澤會驚惶,會失措,可是他沒有。他隻是慢條斯理地拉上衣襟,然後讓那女婢出去。
這個女婢是在陸錦澤書房伺候的,走時還神色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江畫紗當時就受到了刺激,然後“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那女婢臉上。
女婢吃痛,正要回手之際被陸錦澤隔開。
他站在兩人中間,神色有些不耐煩,“彆鬨。”然後朝那女婢道:“出去。”
女婢不甘心的出去了,江畫紗神色憤怒地看著陸錦澤,正在等他的解釋。
可陸錦澤並未給她解釋,隻是淡淡詢問,“你過來乾什麼?”
她過來乾什麼?她還不是擔心他所以才過來的?可現在看來,他分明一點都不需要她的擔心。
“你跟她,剛才在做什麼?”江畫紗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嗬,”陸錦澤低笑一聲,語氣和緩下來,“是她自己勾引我的。”
“那你,你就不能不受她勾引嗎?”
“男人嘛,都是這樣的。”陸錦澤伸手撥了撥江畫紗落在頰邊的碎發,“怎麼了?你吃醋了?”
“誰吃醋了。”江畫紗當然不會承認,她現在跟陸錦澤的關係隻是盟友,可她以為,以為陸錦澤是喜歡她的。
“你跟彆人不一樣,你是特殊的。”陸錦澤在現代的時候,交往過很多女人,他最懂女人的心理了。
女人嘛,隻要說些好話哄哄就行了。
一開始,江畫紗確實是被陸錦澤的甜言蜜語哄住了,可當她翌日清晨看到墨花,也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女婢衣衫不整的從陸錦澤的屋子裡出來時,心中的憤怒再次上湧。
他怎麼敢這樣對她?
整個榮國公府都知道二公子又給她傷藥,又給她找院子,還送上許多珍貴的珠寶首飾,追求的正熱烈,現在他這樣……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他們才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為什麼要跟這些紙片人扯上關係?
江畫紗心中的憤怒情緒越漲越大,她也可以找彆的男人,憑借她現代穿書者的特殊身份,哪個男人不是手到擒來?
因此,當她得知蘇慢慢要去參加芙蕖宴的時候,立刻也跟著過來了。
她要讓陸錦澤看看,她江畫紗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她要讓陸錦澤對她產生危機感。
芙蕖宴上,蘇慢慢成為了眾人攻擊的對象,其中尤以某位朱姓女子為最。
朱苗苗,也就是此次舉辦芙蕖宴的女主人,曾經陸硯安的頭號鐵粉,狂熱追隨者。朱苗苗現在看著麵前這個奪走了她心愛男人的女人,再也無法控製自己臉上的表情。
“野雞就是野雞,就算是披上了鳳凰皮,也蓋不住滿身野雞味。”
朱苗苗率先攻擊,半點也不留情。
朱苗苗身後的貴女們立刻跟風,就跟那些鬱鬱不得誌隻能在網上用鍵盤發泄的鍵盤俠一樣。
“身份下賤就算了,還長了這麼一張狐%e5%aa%9a子臉,真是一點體統都沒有。”
“是呀,穿得跟塊五花肉似得,還當自己是塊寶呢?”
江畫紗被氣歪了臉。
被江畫紗擋住了的蘇慢慢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也不怪她,誰讓江畫紗氣場十足地走在她前麵,還穿著十分鮮豔嫵%e5%aa%9a,頭麵俱全,一看就像是來砸場子的呢?
比起江畫紗的精心打扮,一身素色裙衫的蘇慢慢真是一點不染纖塵,真不像一位剛剛飛上枝頭變大奶奶的人物。
果然,立刻有眼尖的貴女注意到了蘇慢慢。
“看看,同樣是丫鬟,有的丫鬟就有自知之明。瞧瞧,長得多討人喜歡呀,若大公子娶的是你,我也就安心了。”朱苗苗一邊囂張地笑,一邊繞過江畫紗,伸手拍了拍蘇慢慢的肩膀,然後姐妹好的打量她。
小娘子睜著一雙無辜至極的眼,看起來呆傻呆傻的,雖然如此,但你無法否認她絕塵的美貌。是那種偏向楚楚風情的美,便是女子瞧見了,都能產生保護欲。
朱苗苗歪頭看她,突然從腕子上褪下一隻水色極好的鐲子,推到蘇慢慢細瘦的腕子上,並安慰道:“瞧瞧,是不是你家奶奶平日裡待人過分苛刻?這瘦得呀,真叫人心疼。”
“拿著吧,這鐲子呀,也不值什麼錢,就三千兩銀子吧。”說完,父親是戶部尚書的千金小姐朱.富婆.苗苗輕蔑地看向江畫紗那些看似精致,實則真不值什麼大錢的頭麵。
這些頭麵都是陸錦澤送的,男人嘛,本就沒什麼真心,頭麵由他的貼身小廝吳安代買。
自家主子都不上心,吳安就更不上心了,隻管挑了看似貴重,實則不怎麼值錢的。江畫紗作為一個現代人,又不是考古專業的,實在分不清這些頭麵的價值,不過想著,既然是陸錦澤送的,那定然是好的。
今日,她想著豔壓群芳,便挑了看起來最華麗的一副頭麵,還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一套裙衫。
沒想到,頭麵的假象竟被朱苗苗當眾拆穿。
這就好比女明星豔光四射的出場,卻被發現戴了假珠寶。
江畫紗氣得臉都要歪了,可卻不能將發髻上的頭麵拆下來砸她。
手腕上的玉鐲子沉甸甸的,蘇慢慢暗暗咽了咽口水。
聽說這裡的一兩銀子約等於人民幣3000元。
這個鐲子三千兩的話就是……蘇慢慢瘋狂心算。
九百萬!!!
超一線城市核心地帶一套房!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把一套房戴在手上?這就……真的送她了?
貧窮且沒見過世麵的蘇慢慢淪陷了。
她想當朱苗苗的%e8%88%94狗。
不僅被眾貴女嗆得麵色發青,還眼睜睜看蘇慢慢得了一套房鐲子的江畫紗氣得渾身發抖,馬上指著她怒斥道:“大公子娶得本來就不是我!是她!”
周圍陷入一陣古怪的寂靜。
朱苗苗的表情變幻莫測,跟那川劇變臉似得。
一時間,剩下的那些貴女們也呆在原地,變成了啞巴。
在這片沉默的寂靜中,蘇慢慢緩慢抬高自己的手腕,露出那隻鐲子,並小心翼翼地詢問朱苗苗,“你還安心嗎?”
第20章
蘇慢慢眼睜睜看著她的九百萬一套房離她而去,心中悲痛至極。
這些貴女們先前鉚足了勁要給新上任的榮國公府大奶奶一點顏色瞧瞧,沒想到勁用錯地方了。
不過幸好,經過江畫紗氣急敗壞的糾正之後,勉強掰回來了。
現在,以朱苗苗為首的貴女隊,終於將矛頭正確地指向了蘇慢慢。
朱苗苗調整好後,貴女隊開始第二輪進攻。
作為淑女,貴女們折辱人的方式也比較文雅。
“今日芙蕖盛宴,不如大家以芙蕖為題作詩如何?”
朱苗苗一邊捏著鐲子,一邊惡狠狠地瞪向蘇慢慢。
朱苗苗是故意的,一個丫鬟,能識字就不錯了,像作詩這種高雅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
她今日就是要作賤這個不知廉恥的丫鬟!雖然分明一開始是她們自己認錯了,但朱苗苗堅定的認為是蘇慢慢心機深沉。
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她的偶像?
蘇慢慢委屈巴巴地盯著她的九百萬,躲在陰涼處一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
可惜了。
“我先來吧。”
朱苗苗自詡才女,牽頭開始。然後眾貴女們一一賦詩一首,最後輪到蘇慢慢時,朱苗苗上前,假裝熱心,實則眼神飛刀道:“大奶奶,輪到你了。”
小娘子露出一副無措之態,那雙朦朧水眸落到朱苗苗臉上,純淨無比,直盯得朱苗苗心頭一顫,差點繳械投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實際上是蘇慢慢太困了,眼神都沒有焦距了。
她聽了一圈的詩,夢回高中語文課,就著這份熟悉的氣息,恨不能就地趴下睡覺。
畢竟像她這種學渣,從來都是伴著老師的教書聲入睡的。
妖女!
朱苗苗麵紅耳燥的下意識後退一步,更覺此女心機。
被迫心機的蘇慢慢鵪鶉似得縮在角落,隻露出一個黑乎乎的發頂,並趁機偷偷打了一個哈欠。
她記得這個時候應該輪到女主江畫紗表演了吧?
表演完了的話,她的放風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
隔著一個池塘,已有不少青年才俊貴公子聚集過來,他們望著亭子裡的美人們,感興趣的竊竊私語。
雖然剛才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已經調整過來的江畫紗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我家大奶奶今日不舒服,就由我來吧。”
朱苗苗冷笑一聲,“你一個丫鬟……”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江畫紗高聲%e5%90%9f道:“芙蕖耐夏複宜秋,一種今年便滿溝。南蕩東陂無此物,但隨深淺見遊鯈。”
好!
不知是哪位大佬所作!
蘇慢慢在心中瘋狂鼓掌,並對著自己的語文老師深深下跪。
對不起,都還給您了!
在場貴女們都傻了眼,區區一個丫鬟,竟能作出這樣的詩來?
“夠嗎?”江畫紗神色傲慢地抬高下顎,眼尾瞥到隔岸的郎君們身上。
在眾多男子之中,陸錦澤鶴立雞群,非常紮眼。
圍在他身邊的公子們紛紛詢問,“這是誰家的小姐?”
江畫紗的穿戴確實不像是個丫鬟。
陸錦澤微笑道:“是我嫂嫂的貼身丫鬟。”
“丫鬟?一個丫鬟竟能有如此才華?陸兄,你們榮國公府可真是臥虎藏龍啊。”
陸錦澤搖著扇子,但笑不語。
他知道江畫紗想乾什麼,女人嘛,最多無非就是這些小手段了。可在他周邊的這些男子,哪個能比得過他?
嗬,當然,他樂意讓女子們這樣爭奪他。
很有趣,不是嗎?
朱苗苗被氣得不輕,她用力瞪著蘇慢慢。
蘇.被迫牽連的小白花.慢慢:???
大姐,你搞清楚好不好,現在打你臉的人可不是她耶,你咋專門挑軟柿子捏呢?
蘇慢慢萬萬沒想到,儘職儘責扮演背景板小白花的她居然還會被朱苗苗瞪上。
其實這也沒錯,江畫紗是蘇慢慢的丫鬟,一個丫鬟作出來的詩詞都秒殺在座各位,難道不就是在說明:在座各位都是辣雞嗎?
作為女主,江畫紗的詩詞儲備確實很足。
一堆人的刁難主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