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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嫁男主 九州大人 4269 字 5個月前

上零嘴,委婉道:“之前都忙,這不是剛放假閒下來了,過來拜訪一下說說話。”

柳姐聽了笑笑,趕緊給樂喜找凳子坐,順便端上茶水點心招待。

樂喜連忙擺手:“不用忙活,柳姐你也坐,瞧你一臉疲憊的,是昨晚沒睡好嗎?”

樂喜直入主題,柳姐並不意外,順勢接話:“唉,還不是昨晚那事兒鬨的,搞得我半宿沒睡著,得虧有阿姨幫我哄著孩子,不然我今早估計都起不來。”

“咋回事啊,我昨晚聽到一點,沒起來瞧。”樂喜越加好奇了。

柳姐不屑一笑,臉上泄露出幾分鄙夷,嗐道:“這事兒我都不想提,嫌臟耳朵,但誰讓發生在咱院裡呢,要不是家裡有幾個人能支應,怕不是昨晚都能出人命。”

她好好的院子,好好的人,哪裡肯背上人命債,哪怕應對及時沒出現這種倒黴情況,此時也是恨得不行,忍不住和樂喜倒一倒苦水。

“不怕告訴樂妹子,事兒是許同誌惹下的,昨晚她不知怎麼和她家保姆鬨起來,雙雙摔倒在地下紅不止,差點都一屍兩命呢,也不知道現在在醫院如何了。”

“等等。”樂喜發現盲點,“兩個人都是下紅不止、差點一屍兩命?”

柳姐使了個你懂的眼色,確定就是她想的那樣。

樂喜懵,不對啊,如果說許虹鬨得下紅不止動了胎氣,差點一屍兩命還好說,她家那個保姆又是怎麼回事,人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婦嗎?

柳姐神秘地笑:“那誰知道呢,反正那保姆來時肯定是沒身子的。”

不然幾個月過去,即使有冬衣裹著,人也早顯懷了,外人不至於看不出來。

由此推測,人就是來了後才懷上的,隻是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柳姐貌似知道點什麼,意有所指地透露:“她來這麼段時間,除了在曲家做工,平時哪裡都不去,你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樂喜下意識接道:“八成是這院裡男人的呀!”

柳姐喝茶的動作一滯,和樂喜默默對視片刻,意會到她的潛意思後,感覺有點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歎口氣,自認倒黴地進一步提示:“你知道我院裡住的都是什麼人,我家武同誌和他的戰友人品絕對有保證,不會沒結婚就和人家女同誌勾連。”

這話相當於直白地替某個人揭開遮羞布了。

畢竟按照柳姐這話來講,她院裡除了武壯士和那些退伍老兵之外,也就一個曲立黨是有作案工具的,而且對方還近水樓台,有充分的作案空間。

樂喜明白後頓時:“…………”

這都什麼事兒啊。

如果真是那樣,許虹豈不是要嘔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丈夫和保姆暗通款曲,還珠胎暗結。

柳姐放下茶杯,再次歎口氣:“具體是不是的,咱也不清楚,反正我是後悔了,當初應該多選選的,不應該隨便招他們一家進來。”

樂喜聽出話音,挑眉望去,“柳姐這是打算把人趕走了?”

柳姐苦笑:“都生出這麼一攤子爛事了,但凡要名聲的人家都容不下他們,何況到了這個份上,我已經自認仁至義儘。”

樂喜對此樂見其成,但也沒發表什麼意見。

既然柳姐當初敢把人留下,現在不論發生什麼,她都要有心理準備地接著,怪不到彆人頭上。

兩人接著又聊了一陣,樂喜聽到想要的消息,沒多久便告辭離開。

之後不用她再去特意打聽,發生在大柵欄的這件事荒唐事很快就傳開了。

事情和柳姐透露以及樂喜猜測的差不離,寡婦保姆確實懷的是曲立黨的種,被許虹發現鬨過一場後流了,許虹自己也被牽連到早產,在醫院痛了一天一夜才終於生下一個貓兒一樣瘦弱的孩子。

這就是曲家精貴的金疙瘩,許虹千盼萬盼中的好大兒,未來的奧運冠軍。

樂喜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柳姐便上門了,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瞧瞧。

雖然她已經決定要把人趕走了,但怎麼說現在人家還是她家房客,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生孩子總歸是喜事,她理應去看一看。

不過柳姐總歸對那件事比較介懷,選擇探望禮物時根本沒考慮多麼金貴的東西,就隨手提了兜雞蛋過去。

樂喜閒著沒事,也想去看看熱鬨,乾脆跟著一塊過去看看,禮物嘛,揣倆饅頭成了。

柳姐看到後忍不住問:“你真拿倆饅頭?”

樂喜一邊點頭一邊用紅水筆在饅頭尖上點倆紅點點,“這不是一般的饅頭,這是喜饅頭,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瞅瞅,多喜慶。”

她可沒有柳姐那麼大方,自己的東西就喂狗也不便宜某些人。

柳姐看出她的堅定,不由得嘴角抽抽。

算了,其實她也沒多少真心,隻是走個過場麵子上過得去罷了,還講究什麼。

於是樂喜就揣著倆自製的紅點饅頭,和柳姐一路坐著電車來到人民醫院,問過護士台後直奔婦產科病房。

許虹所在的病房位置很好找,兩人趕過去發現那裡人很多,光是病房門口就被人圍了裡三圈外三圈的,更彆提病房裡麵。

而且裡麵貌似吵吵鬨鬨的厲害,跟打架一樣。

樂喜感歎許虹不愧是女主,人到哪裡,熱鬨就在哪裡,總之少不了大家的矚目。

柳姐對眼前的場麵也是麻了,拉住一個外圍的大媽詢問情況,得知竟然是許虹嫌棄自個兒剩下的孩子太瘦太小,發癔症說是誰把她孩子暗中給換了,非要醫院給個說法不可。

看戲的大媽難以理解道:“她也不想想,那個孩子本就是早產兒,瘦點小點不是很正常嘛,能活著都是主席保佑了,仔細養養總能養回來,結果人直接不認了,你說說哪有這樣當媽的。”

“不會吧?”柳姐和樂喜聽得點頭的同時,也都感覺到十分匪夷所思。

兩人話才落,病房裡麵又是一陣喧鬨,她們站在外麵也看不見,隻聽到許虹理直氣壯地叫囂道:“我家大寶是未來的國家棟梁,奧運舉重冠軍!生來就白白胖胖很壯實,怎麼可能是這麼一個瘦猴子?!”

緊接著是醫生無奈的解釋:“你冷靜冷靜,這孩子生下來就是這樣,主要還是母體在孕育過程中沒注意養胎,再加上早產,才導致現在的情況,其實孩子養養也能養好的,你……”

“我不信,我不信,你們騙我,八成是看我家大寶長得好,把他偷去賣了!快把孩子還我,把孩子還給我!!”許虹聲音淒厲,聽得人刺耳朵。

人群因為她這副表現,即便認為人家醫生說得對,也難免對她生出幾分憐憫同情,以為她是因為接受不了孩子早產,關心孩子才發癔症這樣子的,都忍不住唏噓著說可憐。

但是下一刻,許虹突然衝了出來,發著瘋要去找她的孩子。

樂喜和柳姐被瞬間湧動起來的人群擠到一旁,眼看著許虹衝到麵前,突然轉頭看過來。

“是你!是你乾的對不對?!”許虹指著樂喜的鼻子大聲質問,“你見不得我好,肯定是你偷了我的孩子,快把孩子還給我!”說著,人猛地撲上來。

樂喜早防備著她,見此立即躲開那衝上來的張牙舞爪的手,皺眉冷斥:“你冷靜一點,醫生都說了,那就是你孩子,不是好好在哪兒呢嗎。”

許虹不聽,瞪著樂喜像是看仇人,瘋狂撲上來想抓撓她的臉,嘴裡不停念叨:“是你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會弄成那個樣子!”

樂喜聽到這話立馬明白這人不是不清楚真相,隻是接受不了孩子被她折騰成那樣生出來,想找借口發泄一場罷了。

可這事兒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她也不當她的出氣筒。

“我才來的,關我啥事啊,你再這樣我就報警啦!”樂喜邊躲邊不忘自辯,同時向大家求助,快過來拉開這瘋子。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一看就沒信,都當許虹是真的發癔症。③思③兔③網③

柳姐湊近幫忙,被許虹撓了一爪子,樂喜趁機一腳將人踹開,後麵趕過來的醫生護士頓時一擁而上,一陣鎮定劑下去,許虹白眼一翻,終於歇菜。

等人被抬回病房,看熱鬨的也都被驅散開,事情才終於稍稍平定下來。

樂喜拍了拍衣裳,聽到旁邊嘶地一聲,轉頭看到柳姐正捧著被抓出血印子的手,麵色略顯扭曲。

她提來的雞蛋早在剛才的混亂中被擠到地上,碎了一地,黃黃白白的,很是難堪,就猶如它們主人此時的心情。

樂喜的倆饅頭還在身上揣著,倒是沒什麼影響,掏出來都熱乎著。

她乾脆拿出一個咬了口,好笑地問柳姐:“咱還進去看她嗎?”

“看個屁!”柳姐難得爆粗口,說完才意識到,立即閉上嘴,低頭看向一地的雞蛋黃雞蛋清,很是心疼。

她好心提的雞蛋啊,就這麼被毀了,罪魁禍首還是許虹!

她看她個鬼!

樂喜掏出另一個饅頭遞過去,“算了,氣大傷身,吃個饅頭緩緩。”

柳姐接過去狠狠咬上一口,像是把饅頭當成了某個人。

這下人是探望不成了,不能人家才打你一巴掌,她們還把另半邊臉湊上去給人打吧。

本來樂喜就是過來看熱鬨的,現在熱鬨看完,她也沒了進去探望許虹的興趣,更何況剛剛許虹那樣子對她,她又不是聖母,乾嘛要湊上去給人作踐。

經此一遭,柳姐也失了興致,或者說許虹徹底把她惹毛了,麵子情都不想再維護下去,直接黑著臉離開。

回到大柵欄,樂喜和柳姐各回各家,誰知她在屋裡緩上沒多久,保姆阿姨就來通風報信,說對門柳姐在扔東西,好像是強行要趕曲家走人。

樂喜吆喝一聲,樂見其成地跑出門去瞧。

保姆阿姨說得沒錯,柳姐果真在趕人,把曲家的東西都扔出來了,還一下扔到胡同口,看來是打算徹底撕破臉。

因為這事兒,之前一直不怎麼見人的曲立黨終於露麵,匆匆回來和柳姐商量,想再住上一段時間,起碼要等到房租到期吧。

可惜柳姐怕了也厭了他們了,寧願把房租押金都退掉,也要把他們一家人趕走。

曲立黨當然不願意,據理力爭:“你們這樣不遵守約定,我完全可以去告的。”

柳姐不接受威脅,直接道:“想告就去告,你們家那攤子爛事,我都嫌臟了我的地兒。”

武壯士是公安係統的人,柳姐又占著一部分理,她腰板挺得直,不怕曲立黨告,就怕他不告。

曲立黨哪裡不清楚她家的背景,本來以為住久了搞好關係能攀上點交情,能為他以後的翻身添磚加瓦,結果現在搞成這樣子,目的沒達到不說,好把人給得罪了。

他一貫是個欺軟怕硬的,柳姐家也不是現在的他能隨便拿捏的人,告自然不可能去告,隻是說出來嚇唬人而已。

他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