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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得意地一眨眼。

而後,才看向拉著他的阮離,語氣懶懶道:“這位阮離師兄,你真的誤會了,我這是早上吃了沒煮熟的靈獸留下的血,你看,這不就沒了。”

說著,他伸出舌頭,輕%e8%88%94了%e8%88%94唇。

紀景寰也立刻道:“阮離,都說了是誤會,你不要再無理取鬨。”

聽了這話,阮離臉色難看,雙眸含淚:“景寰哥哥,你說我無理取鬨,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說我的,你還記得當初在山洞裡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們多麼親密……”

紀景寰聽到他提起過往,也心臟微軟幾分。

他歎口氣道:“記得,阮離,我記得你是最善解人意的少年,所以,我才會想娶你為妻,所以,這事到此為止,我跟雪衣真的是誤會。”

聞言,阮離目光微閃,也動情道:“好,景寰哥,我信你,我會這樣生氣,也隻是因為太愛你,這謝雪衣長得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狐%e5%aa%9a模樣,我……”

嗯?

“……”謝雪衣生氣了。

你們秀恩愛,有必要傷害我嗎?

顧思遠冰寒的目光掃向阮離:“入門三關皆過,謝雪衣已是我仙宗之人,阮離,你身為先入門之師兄,自當對其多加愛護教導,怎可這般輕言侮辱,太玄精神何在?宗門清律可記?”

此言冷極重極。

在場之人皆是心中一顫。

阮離這個當事人更是。

尤其他自入山之後,有紀景寰一路相互,還從未被人如此疾言厲色,當即神態瑟縮,幾乎心魂不穩。

謝雪衣手托下巴,看著顧思遠%e8%88%94了%e8%88%94唇。

嘿嘿,真威風啊!

一旁的紀景寰則微覺尷尬。

他勸慰阮離道:“阮離,向雪衣師弟道歉,我昨晚果真未跟雪衣師弟在一起,昨天到早上,我其實一直在給心池療傷,直到剛剛才回的房間。”

然而,這話一出,卻是火上澆油。

阮離的臉色更是徹底扭曲了:“你說什麼,你昨晚一直跟肖心池在一起?”

相比起其他人,肖心池才是他最大的對手,畢竟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從肖心池那裡偷來的。

他死死瞪向一旁一直沉默的肖心池:“這是真的,你怎麼敢,怎麼敢……”

肖心池心虛地微垂頭:“表哥,對不起,但紀師兄真的隻是給我療傷罷了。”

“不要臉的東西。”阮離抬手就要甩他耳光。

紀景寰一把抓住那手腕,蹙眉冷冷道:“阮離,你瘋了嗎,心池是你的親表弟,他昨天抵抗邪道,出了大力,深受重傷,我若不幫他療傷,隻怕日後會對他的修道根基有損,你難道分不清輕重緩急嗎?”

“這故事還一波三折啊!”旁觀的燕渺渺感慨道。

易千秋淡聲道:“紀師弟情緣太好,也是麻煩事。”

顧思遠神色漠然,這一幫被情愛衝昏頭腦的蠢貨。

他對著紀景寰三人寒聲道:“幾位師弟適可而止,爾等情愛輾轉之事,回山後再妥善處理,靈舟馬上要進宗門,現在全部列隊等候,否則,若被護山大陣絞殺,便隻算爾等罪有應得!”

丟下這句話,便青袍一擺,往靈舟艙外走去。

紀景寰看著顧思遠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

自己在太玄仙宗之中,一直是最拔尖的那個。

在昨日之前,甚至就連同為一山首席的顧思遠,也從不曾被他放在眼中。

當初因阮離的任性,而錯過太玄大比,失去所謂的大師兄之位,自己也壓根不在意,因為清楚明白,在宗門所有人心中,隻有自己才是真正的大師兄。

事實也確實如此,顧思遠得到了大師兄之位,反而愈發陰鬱墮落。

但是,今日的顧思遠,不,或者說從昨日開始,這人仿佛就換了副模樣,周身氣勢壓迫感十足。

現在,更是幾乎指著鼻子在教訓他。

他紀景寰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被同齡人這般居高臨下過。

顧思遠走靈舟艙部之時。

靈舟首處已經站了數十位五色衣衫的諸山弟子,那些剛被招收入門的新弟子,則斂息屏聲靜立在他們之後。

見著顧思遠出來,諸人立刻齊聲喚道:“大師兄!”

顧思遠輕頷首。

接著,在他身後,紀景寰、謝雪衣等人又依次出來,列隊站好。

顧思遠走到靈舟最前方,手掌平舉攤開,一枚華貴精美的玉牌疾速浮於半空。

他對著下方朗聲道:“靈舟歸山,請開法陣!”

下一瞬,太玄仙宗的巨大山門之上,忽然有璀璨的五色神光一閃,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圈。

顧思遠和紀景寰、燕渺渺對視一眼,五人齊齊運起靈力、擺出劍訣手勢。

腳下靈舟速度驟然加快,如同離弦之箭,直接躍過光圈,往著太玄山脈中部疾馳而去。

穿過悠悠浮雲、經過群群仙禽。

雪白靈舟最終平穩落在一玉石鋪就的朗闊廣場之上。

“師兄們回來了!”

“我要看紀師兄!”

“啊啊,紀師兄好帥!”

“燕師姐還是這麼漂亮,啊,師姐用鞭子抽我吧!”

顧思遠和紀景寰等五位首席率先走出靈舟之時,聽到的便是這些堪稱瘋狂的紛亂言語。

任久天眯了眯眼,笑著打趣道:“到底還是紀師弟最受歡迎啊。”

隻是,說這話時,他眼神卻是看著顧思遠的。

燕渺渺一挑柳葉眉:“怎麼就忽略我了,難道不是叫我名字的人最多嗎?”

易千秋立刻點頭:“師妹一騎絕塵,我等萬萬不及。”

燕渺渺輕點下巴笑道:“這還差不多。”

紀景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燕渺渺和易千秋。

這是在給顧思遠解圍……

顧思遠想做真正的大師兄了嗎?

紀景寰眯了眯眼,自己可沒有同意啊!

顧思遠神色波瀾不驚,對外界言辭恍若未聞。

一時負手往前,腳尖微動,身體已經如流星一般,閃現在靈舟之下。

他看向等在靈舟前方的長老,冷聲道:“新弟子一個不少,皆在此處,麻煩長老們安排入宗分山事宜,此外,路上出了些意外,弟子等人要立刻前往拜見掌門。”

長老點點頭,又看了眼他身後的紀景寰、燕渺渺等人:“好,你們一路辛苦。”

……

太玄山脈,峰巒無儘,雲霧繚繞。

其中五座極為高聳,呈半環形而立,這便是太玄宗的主脈五山,白清、墨雲、青辰、紫極、紅綾,五山各有傳承。

而在這半圓之中,還有一座更廣闊的山峰,喚之為太玄,這是太玄仙宗宗主居所。

顧思遠等人從太玄山上下來,在山腳處點頭作彆,禦劍往各自山中而去。

青辰山在太玄山西南方向。

青辰山方圓百裡,高約五千米。

自山腳至山頂,一路行去,越發寥落寂靜,而靈氣也越發精純。

其中,外門弟子居於山腰一千米處,內門弟子在山腰兩千米處,核心弟子在三千米處,而四千米處,則是顧思遠這個首席師兄、以及長老們的居所。

至於最上麵的山頂,隻住了一人,便是當代青辰山山主。

顧思遠一路未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落在自己居所之前。

修仙之人,不拘世俗享受。

不過,身為青辰山當代首席,他的院落還是頗有幾分意趣。

其名為‘臨崖水閣’,望文生義,整個院落臨崖而落,首先入目的是半湖亭亭白荷,優雅玉立;湖後方則是一精巧的二層建築,不知是何種靈木築成,遇水不腐,還嫋嫋地散發著幾絲清香。^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顧思遠看著這閣樓,眯了眯眼,衣不帶水地越過蓮湖,落到了門前。

開門瞬間,一道紅衣身影也自窗邊轉過了頭來,顧盼生輝,悠閒自在,見著主人,還活潑地朝他眨了眨眼。

“娘子,你終於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

……

第154章 修煉

顧思遠在自己的屋子裡見了這不請自來的人, 麵上也沒有絲毫驚愕之色,更沒為他的輕浮言辭而生氣。

他衣袖一揮帶上門扉,走到桌旁坐下:“ 有何事?”

簡單的三個字問候結束。

他便不再看來人一眼, 反而悠閒地用靈火升起了桌上的小爐子, 又從空間戒指裡取出靈茶和靈水,似是要開始對窗煮茶。

謝雪衣歪著腦袋,看這人慣常冷淡漠然模樣,不自覺有些惱怒和喪氣。

不管自己做什麼、不管發生什麼, 這人都能遊刃有餘, 幾乎不能見更多情緒, 好似是個看破紅塵的老師傅一般。

他鼓了鼓臉頰:“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人家隻是想你了嘛, 一日不見, 如隔三秋啊, 不像你, 都不想我。”

顧思遠撿了些靈茶加入壺中,淡聲道:“何來一日,早間你才從我艙房裡出去。”

謝雪衣坐在他對麵, 嘻嘻一笑:“所以說, 你這人沒良心啊,咱們孤男寡男過了一夜, 你這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可憐人家還巴巴地念著你呢……”

顧思遠不打算和他對話俏皮話, 隻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謝雪衣懶洋洋道:“人家和思遠哥哥天生一對啊, 都對陣法一道了解些許, 隻是, 好哥哥, 你這居所布的禁製也太隨意了些。”

顧思遠冷聲道:“整個仙宗中,無人敢擅進我的居所。”

“哦,那恭喜哥哥,你現在有個我了……”謝雪衣不僅不覺尷尬,反而得意地眨眨眼:“我一定會成為對哥哥來說,最特殊的那個人。”

顧思遠看他一眼:“確實很特殊,入宗第一日,便要因為擅闖首席師兄的居所而上刑堂,加之先前入宗前在擅離靈舟,兩錯並罰。”

“……”謝雪衣。

謝雪衣瞪圓了眼:“好哥哥,你不會對我這麼殘忍的,對吧?”

“會。”顧思遠徒手拿過滾燙的爐子,倒了杯靈茶推到他麵前,難得好聲好語道:“喝完,就乖乖回去吧。”

“?……”謝雪衣。

這話說得,跟上路斷頭茶似的。

謝雪衣瞪著他:“哥哥,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呢,在靈舟上阮離罵我的時候,哥哥還會擺大師兄的架子維護我,現在私下裡就這樣冷酷無情了。”

顧思遠點點頭:“正如謝師弟所言,我既身為仙宗大師兄,維護師弟名譽是應當之事,教導師弟循規蹈矩亦是分內之事。”

謝雪衣瞪大眼。

好你個大冰塊,懟起人來,真是分毫不讓啊。

謝雪衣“嘭”地站了起來。

顧思遠以為他要離開,從腰間取出了靈劍,欲要送他一程。

下一瞬,卻見那紅色身影直接竄到他腿邊蹲下,雙手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不要,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我聽說,宗門裡經常會有老弟子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