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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喜地睜大了眼:“太好了……太好了!”

霍岩的神識並沒有受到傷害,那綠魚人抓他大概另有作用。

剛落地的瞬間,他就直接醒了過來。

一睜眼,看見麵前冷峻端正的容顏,他愣了愣:“你……是你救了我?”

陳局長咧嘴笑道:“對啊,就是總局來的顧先生救了你。”

顧思遠漠然點點頭。

霍岩不知怎地,看著這人冷冰冰的樣子,忽然就越發呆愣,甚至麵色微紅起來。

顧思遠隻覺莫名其妙,不以為意地站起了身。

謝玄星眯了眯眼,側眸去看身邊人,薄薄的內衫襯衣因為濕透,緊緊貼在肌肉線條優美的身軀上,勾勒出叫人心醉的起伏弧度。

因為忙碌多日未修的黑發,被隨意地向後爬開成大背頭,露出深邃鋒利的五官,有種莫名的雅痞氣質。

難怪這麼會勾人……

顧思遠自然感受到小跟班緊盯的眼神:“怎麼了?”

謝玄星勾起淺笑走過去,踮腳一把摟住人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感慨道:“啊,滿足,在水裡時就很想這麼做了,你今天還是那麼帥。”

顧思遠一把捏住人的細腰,眼神不善地盯著他。

謝玄星覻他:“你不滿意?”

顧思遠挑眉,微微低頭,貼在他耳邊低沉著嗓音道:“那剛剛為什麼不親?聽說在水中做更不錯,擇日不如撞日。”

“……”謝玄星。

你……你怎麼這樣?

親跟做能一樣嗎?

哼,要是那單純小年輕知道你是這麼副德行,剛剛肯定也不會臉紅了。

……

第73章 手段

十二、

一旁的分局之人,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模樣,微微驚詫,然後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

陳靈看著兩人, 卻是萬分的心滿意足:“啊啊啊,又磕到了……”

霍岩:“……”

算了。對英俊冷酷的救命恩人臉紅心跳,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沒什麼好奇怪的, 忘了吧忘了吧。

陳局長作為古板老人, 實在沒法淡然處之,輕咳一聲尷尬道:“特派員, 要不先回去修整一下, 換件衣服吧, 天還怪冷的,彆生病了……”

“咦……”眾人鄙視。

不過,謝玄星剛才那完全是就占有欲發作, 加上一腔孤勇, 此刻被人這麼注視著,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立刻便順理成章地應了。

一行人回去之後,顧思遠洗了個澡, 將濕衣服換下來, 便立刻動手將之前在石洞中記下的陣法圖案畫了出來。

拍下來發了一份去總局, 又將分局的陳局長叫過來問了問情況。

“這是我在湖底看到的陣法, 我懷疑有什麼不對?不知道陳局長對這個陣法有沒有什麼認識?”

陳局長趕緊一拍頭:“我對陣法到不是很了解,不過, 我們分局有一個小夥子,剛好來自嶺南的一個陣法家族, 我去問問他,特派員稍等一會。”

顧思遠淡淡點頭:“去吧。”

人剛走沒一會兒,裡間謝玄星洗完澡走出來。

他穿著寬大的白T恤和黑色短褲,露出兩條白生生的細長腿,臉蛋被蒸的微微粉紅,烏黑柔軟的短發隨意的耷拉在腦袋上,將年齡顯得小了好幾歲,仿佛還在校園的學生一般。

顧思遠心中微軟,忍不住冷聲命令道:“過來。”

謝玄星腦袋被熱水蒸的發暈,聞言,立刻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乖巧地走了過去,並且自動自覺地分開雙腿在這人身上坐了下來。

顧思遠將水潤溫軟的小跟班抱了個滿懷,低頭在他的臉上脖子上親了數下,才微覺滿足。

他握著人的細腰,低啞著嗓子道:“剛剛應該一起進去洗的,說好的在水裡。”

“……”

謝玄星剛從懵懂中清醒過來,就聽見這虎狼之言,立刻羞恥地連白皙腳趾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

真正的悶騷,就是這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

他胡亂臉紅想著。

顧思遠伸手捏住人的下巴,不悅道:“在發呆?想什麼?”

謝玄星微嘟著嘴巴:“水裡啊……”

顧思遠點頭:“不錯的主意,不愧是你,在辦案的關鍵時候還能想到這個。”

“……”謝玄星。

怎麼就成他了,這不是您的主意嗎?

他隻是說想親一下而已。

謝玄星憤恨地抬頭,卻見這人慣常冰冷的臉龐上,正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立刻就反應過來,這人根本是在逗他。

“就知道欺負我,嗷嗚,咬死你……”謝玄星羞惱地張著嘴巴,往人身上撲去。

顧思遠一邊穩穩摟住人,一邊一本正經打趣道:“嗯,小獅子也不錯,下次床上就玩角色扮演,你演小獅子。”

“……”謝玄星。

“啪嗒……”

一聲清脆醒耳的文件落地聲,在門口處響起。

年紀半百的陳局長,瞪著眼睛微張著嘴,一臉的不忍直視。

“……”謝玄星。

都被聽見了?

陳局長立馬連聲道:“我什麼也沒聽到,沒聽到水裡,也沒聽到小獅子。”

“……”謝玄星。

謝玄星整個人都縮在顧思遠懷裡,幾乎把自己縮成了一隻小貓,恨不得就此消失不見。

顧思遠低低笑一聲。

少頃,抬頭看陳局長,冷聲道:“陣法的事問到了嗎?”

陳局長摸摸額上的汗,急忙道:“有有有,那同事初也認不出來,後來問了家中的長輩,據說這陣法是嶺南一位大名鼎鼎的邪修發明出來的,曾經在嶺南地區橫行無忌,故而這陣法也有人知。”

顧思遠點點頭:“難怪要將陣法布在此地,此陣法的具體作用是什麼?”

“奪舍。” 陳局長的嗓音忽然變得飄忽了起來。

待屋內又隻剩下兩人後,謝玄星狠狠咬了顧思遠一口,便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恨不得離人八丈遠。

顧思遠瞥他一眼,決定暫時不再刺激小跟班脆弱的自尊心。

顧思遠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上,拿起那個在石洞找到的,被死去的綠魚人藏得十分嚴密的海螺,細細打量起來。

忽然,目光微亮。

顧思遠將其再次置於桌麵上,雙手微動,結起神識印,將其緩緩地往那海螺中引導。

果然,下一刻,原本平平無奇的海螺中,傳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正是先前那已經死去的綠魚人的。

“聽那些老家夥說,我是族中這些年來,唯一一個修煉成靈的,如今靈氣稀薄,修行實在殊為不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外麵真吵,聽說是什麼三十年國慶……”

……

顧思遠凝神聽著,許多都是些瑣碎之事。

直到“今天,有個人類修士老頭子找到了我,哼,這人類老頭子修行倒是有兩下子,威壓極強,他說要跟我合作,一起創造靈氣飽滿的修煉世界,而我為他在此地看守大陣四十九年,我答應了……”

……

“今天是七月十四,又要出去獵殺陰時出生的人類來祭陣,每年殺九個,現在三十年過去,已經殺了二百七十個人了,還要繼續再殺十九年,到時真的就能讓煉氣期修士也可以奪舍嗎?人類真奇怪,明明是同族,卻要互相殘殺……”

……

“我還當那個老頭子早已經不行了呢,畢竟人類不築基,便隻能活可憐的百年而已,都已經二十多年沒聯係我,最近才又派了人找過來。本以為是四十九年之期將至,來讓我準備動用大陣的,誰知道居然隻是要我殺幾個人類,真無趣,乾脆順便抓幾個人留下來陪我玩玩算了。”

這便是海螺裡的最後一道留聲。

果然,愛記日記的都不上什麼正經人。

謝玄星也顧不上鬨彆扭,再度坐到了顧思遠身上,眨了眨眼輕聲道:“四十九年,真是個巧合的數字,我想起之前落君山的那個半鬼王,據說那陰魂鼎也是差不多四十多年前埋下的,裡麵四十九個厲鬼相互殘殺,最後剩下的一個便是鬼王……”

“還有更之前,我聽洛川哥說,之前大哥在昆侖山受傷那次,也是因為去一個存在了四十多年的禁忌之地……”

顧思遠抱著人,眯眼道:“也就是說,四十九年前,有一個人便在布局今日,據這綠魚人的留言,那人的目的是為了開創一個靈氣飽滿的世界,他想怎麼做?改變整個世界的靈氣格局,豈是輕易之事?”

謝玄星鼓了鼓嘴巴:“如今末法時代,修士無法築基,那麼壽命也就百年而已。四十九年前,這人便已是老頭子,那麼這人如今就算還活著,隻怕路也走不動了,可還能搞出這麼多事,必然不可能是孤家寡人,定有強大家族勢力在背後支撐,我懷疑是韓家。”

顧思遠點頭,又冷笑一聲:“不管是誰,既然知道了那石洞陣法的用處,毀了總是沒問題的。”

就在這時,顧思遠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何攀從總局打來的,問他們行動是否順利。

顧思遠淡聲道:“還剩一點收尾問題,差不多就要處理完了,不過,這次有些不一般的發現,回去之後需要仔細研究一喜。”

何攀吃驚:“就要處理完了,這麼快?”

顧思遠挑眉冷冷道:“你以為我是誰?”

何攀歎口氣:“要不你們再等等吧,你哥坐了今早的飛機去你那,你等他一起回來吧,不然他以為我耍他,回來一刀劈了我的辦公室就糟了。”

顧思遠微驚:“他隻比我早出發幾個小時到西南,事情解決地那麼快?”

何攀點頭,無奈笑道:“對,我本以為那什麼妖刀作亂,完全是洛家人編出來騙你哥去辦事的幌子,誰知道真的是有妖刀,你哥那個急性子刀瘋子,昨天下午一下飛機,就直奔洛家的禁地了,然後就把那作亂的妖刀拿到手了。”

“據說還真的是上古傳下來的好東西,依你哥的性子,有了好刀,不跟人打一架豈能罷休,所以,我攔都攔不住,他一大早就買了去你那的機票,就等著你那最好有個棘手的鬼祟,讓他大展身手呢,看現在的時間,估計馬上要下飛機了。”

“……”顧思遠掛了電話。

他大哥一家真是瘋子和神經病湊對了。

謝玄星坐在一旁輕輕笑道:“是大哥的風格。”

就在這時,謝玄星的電話也響了。

他一看來電名字,是洛川,看來真的下飛機了。

“星星,你們現在在哪,我和你大哥正在N城機場,馬上打車過去。”洛川的聲音從手機那邊清晰地傳過來。

謝玄星:“我把地址用微信發你,你讓司機導航過來。”

想了想,他又哭笑不得地提醒一句:“我們這邊的事情,也解決地差不多了,你讓大哥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

“行吧……”洛川也深深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