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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被親地舒服,忍不住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e8%88%94他。

兩人抱在一起溫存了一會。

謝長月問起今日的事:“顧振今日應該去了刑部了吧,陛下沒有因為他怪罪你吧?”

顧思遠搖頭:“顧振全程沒有參與,他隻是因緣巧合知道此事罷了,但他當時隻是一區區書生,如何敢告發本朝皇子,陛下也是明理之人,隻是除了他的翰林庶吉士名額,攆他回家去了。”

“嗬,他還怪好運的。”謝長月想了想,又問道:“那沈長歡呢?”

顧思遠將今日在勤政殿的事,給謝長月大致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案件還在繼續審理之中,最後判決還沒有下,四皇子一黨籌謀多年,除了盜賣軍械、成立私軍之外,必然還有其他的事,總要樁樁件件理清了好。”

謝長月對皇子間的傾軋鬥爭沒興趣,隻是對那寇元武深惡痛絕:“這家夥做的事也太奇怪了吧,你們男人都是這種心理嗎?”

顧思遠捏他的臉:“大部分男人是這樣,但我不是,我說過,我是愛吃軟飯的,彆人的風言風語是樂趣。”

謝長月臉蛋爆紅。

他不知怎得,又想起了之前夫君說的那個吃軟硬的話題,忍不住把自己縮成一小小團,伏在人懷裡。

雖然顧思遠說了案件尚在審理之中,最終判決需要等。

但永嘉帝這次是發了大火,三法司及各部互相配合,審理起來雷厲風行。

五日後,所有人的判罰都塵埃落定。

永嘉帝到底念著一絲血脈情,沒有直接殺子,而是將四皇子攆去守皇陵,不過卻特地下旨,哪怕將來自己駕崩,四皇子也不得回京祭拜,可以說對其厭惡到了極點。

但蕭景川和沈長歡就沒四皇子這麼輕鬆了,直接被永嘉帝判處斬首之刑,蕭家其他人等則受其連累,儘皆流放邊塞。

綏寧伯府沈家則因為教子無方,被削去爵位、收回宅邸,罷為庶民。

對此,沈家隻有感激的,幸好沈長歡已經嫁出去,不然他們就和蕭家一樣要被流放了,他們從小錦衣玉食,哪裡能受得了這個苦?

至於沈長曄,雖然之前被顧思遠抓進了刑部大牢,不過他那腦子也參與不進養私兵這麼大的事,隻是因為愚蠢而被利用罷了。

被革除職位後,又仗刑三十,像攤爛泥般被扔回了沈家門前。

而這時的沈家,正在進行分家大戰。

大房要占去所有財產,沈二爺和二夫人自然堅決不同意。

可大房振振有詞,他們沈家會落到今天,全因為被二房生出來的好兒子連累,你們還好意思繼承財產,你們要是再鬨下去,他們馬上就要回宗族將二房直接除名,省得給沈家蒙羞。

正在這時,府裡僅剩的幾個仆人前來傳信,說是沈長曄被放回來了。

沈二爺和二夫人急吼吼出去看兒子,又送兒子去醫館看大夫,等再回到伯府時,宅子已經被收歸了戶部,大門也貼上了封條,沈家家產已經被大房全部搜刮完搬走了。

沈二爺的那些妾侍,也各自搶了一些銀子首飾什麼的逃命去了。

二房隻剩下`身無分文的他們一家三口,而此時的沈長曄還在醫館裡等著他們拿銀子去看病治傷呢……

這一日,距離軍械案結束已有半月,京城的風聲漸漸平靜了。

王旭十分鄭重地送了一份花箋過裡,請顧思遠和謝長月兩夫夫去京城最好的老字號吃飯。

老字號在東城邊緣,跟榆樹胡同隔了數條街,兩人坐馬車花了約半小時才到。

而等謝長月站在老字號店門前,懵了良久,才反應過來:“我就說呢,好歹也在京城呆了十幾年,他說得老字號我怎麼會完全沒聽過,原來是這種路邊館子,王旭這家夥越來越摳門了。”

“你這家夥怎麼這麼庸俗,美食是簡簡單單用銀錢來衡量的嗎老字號就是老字號,好吃就是好吃,不需門麵和價格妝點。”

王旭大喇喇的嗓音,從店鋪門口傳來。

謝長月冷笑一聲,抱臂道:“難道不是因為高雅的十六少前幾天有衝到刑部天牢去打人,然後被陛下罰了俸,被王尚書停了月銀?”

王旭撇撇嘴,抱怨道:“哎呀,看破不說破啊。”

顧思遠和謝長月笑了笑,也沒再理他,望著小食鋪中走去。

王旭殷勤地引著兩人往一張靠窗的桌邊坐下。

“我已經幫你們點好了,馬上就上,雖然說是有那麼一點銀錢不趁手的原因,但這家的東西真得不錯。”

正說著,就有一個小二端著大托盤過來了,托盤上三個大碗,熱氣騰騰冒著白煙,還有一個小籃子。

“砰”一聲放下後,頭也不回就走開了。

顧思遠和謝長月一愣一愣的。

王旭從筷筒裡抽了兩雙筷子,遞給他們,笑道:“看見了吧啊,小二都這麼牛逼,說明這東西味道得多好啊,才敢這麼對吃主大爺們?”

顧思遠看了看,冒煙的的是三碗鹵煮,籃子裡放著是烤得金黃的燒餅。

倒是很久沒吃這麼夠味的東西了,他也不矯情,拿起筷子就呼嚕呼嚕地吃了起來,這東西就得大口吃才夠味。

謝長月也拿著筷子夾了一塊大腸放嘴裡,嚼了幾口,然後眯起了眼:“確實不錯……”

王旭笑道:“那當然,十六爺的話能有假。”

三人大夏天吃這麼刺激的東西,很難快就滿頭大汗。

不過,邊吃邊聊倒也不介意。

王旭嚼著豬大腸,看著顧思遠認真道:“兄弟,這回真的得多謝你了,不然我王家危了。”

顧思遠抬起頭,一貫的冷淡語氣:“知道就好。”

“……”王旭。

你這是讀書人嗎?挾恩不圖報不懂嗎?謙虛不懂嗎?

不過,這才是顧思遠。

王旭笑了笑:“王家和五皇子都會記著的,不過,你現在頗受聖寵,他們那些人也不方便直接見你,不然那就是害你,隻能讓我來請你吃個鹵煮了。”

顧思遠點頭。

這個道理他自然比誰都懂。

說完了感謝,幾人又繼續開始胡扯。

謝長月胃口小,鹵煮吃了一半便有些撐,他拿著筷子將自己碗裡的豬肺往顧思遠那放。

王旭這個單身狗看得膩歪,指著門口的一個木桶道:“不吃就留著唄,老板心地好,店裡每天都會收集剩下的,免費分給附近的小乞丐們。”

謝長月朝他擠眉弄眼:“我就愛和我夫君分食,你嫉妒啊。”

王旭歎氣:“看你來我娘想著讓我娶媳婦,也是有好處的。”

三人的鹵煮都吃完後,坐下喝了幾口清茶,便起身結賬了。

主要這家鹵煮店生意確實不錯,他們乾坐著,會耽誤老板生意。

走出到門口處,謝長月特地側身看了看那裝剩菜的大木桶,正好圍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在急切地等著老板分餐。

不過……其中一人,謝長月忍不住眯了眯眼。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唰得一下抬起頭來,待看清謝長月後,又連忙低下頭去,急衝衝地拿著碗跑走了。

跟王旭分彆,坐上馬車後,謝長月問顧思遠:“沈家二房的人,還沒有回祖籍嗎?”

顧思遠:“沈長曄不願回去。”

謝長月點點頭,大概明白了。

他以前在伯府的時候,跟隨沈家人一起回去過祖籍一次,沈家族人多殷勤討好伯府。

沈長曄更是趾高氣揚,瞧不起那些旁支族人,還跟不少同齡人打過架。

如今,他這般落魄,自然不願回去受人譏諷。

之前,沈二夫人走投無路之際,也曾經到縣君府來鬨過事,不過被顧思遠嚇了一通,說她敢來,就打斷沈長曄的腿。

最後,給了她五兩銀子將人打發了。

五兩銀子雖然對曾經的伯府來說不算多,但對普通人已經能夠吃飽穿暖很長時間,但現如今不過數天而已,她卻要乞討為生,可見心中完全沒有好好過日子的成算。

不過,這都不關他的事了。

接下來的時光,一如之前平淡美好。

顧思遠每日出門辦公,謝長月在家種花,和顧二木夏一起乾些雜活。

等顧思遠下朝後,兩人就呆在一起膩歪。

直到沈長歡被判處斬刑前幾天,黃楊村的謝家人找上了門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謝長月匪夷所思地看著麵前幾人道:“你讓我和夫君去向皇上求情,饒沈長歡一命?”

謝二和柳枝點點頭。

謝長月蹙眉:“你知道他犯地什麼罪嗎?謀逆造反。”

謝二有些局促地懇求道:“可是……小歡他是在我好你娘膝下長大的,我們是一家人,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

謝長月麵無表情淡聲道:“你可以閉上眼睛不看。”

柳枝一把拉住他的手:“長月,我知道你為當初的事生氣,但是你現在那麼厲害,過得那麼好,你彆再跟他計較了,你可憐可憐他吧。”

謝長月冷笑看著她:“我為當初的什麼生氣,我為什麼要跟他計較,你們好意思來求我。”

柳枝一時語塞。

“求情做不到,不過,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跟沈長歡是一家人,這點我還是可以辦到,我走點關係讓戶部把沈長歡的戶籍改到你們家,這樣你們的兒子謝冬也就不用再參加科考,謝家後代也都是罪人之後了。”顧思遠正好從院子裡大步走了進來,語氣冰冷到幾欲結冰。

聞言,謝家人儘皆麵色一變。

謝二連忙道:“兒婿,你莫要衝動……”

謝冬更是直接站起身,拉著自己的爹娘要離開,他可不能拿自己的將來開玩笑。

謝家人走後,謝長月依然還冷著臉,麵色難看至極。

顧思遠拉著人坐在懷裡,捏著他的臉:“在學我嗎?”

聞言,謝長月噗嗤一笑趴在顧思遠懷裡:“夫君倒是也知道,自己平時總是冷著臉、板著臉?”

“……”顧思遠。

好心沒好報就是了。

他手指捏捏麵前人柔軟的臉頰,驀然嘴角綻開一絲淺笑:“怎麼,更喜歡看我笑?”

謝長月呆了呆,然後,伸出兩隻手指把他的嘴角往下拉,義正言辭道:“還是少笑,就算笑也隻準在家時對我笑,不然就咬死你,嗷嗚……”

說著,他就兩手曲起做爪狀,圓圓嘴巴像小獅子一樣搖頭晃腦叫了一聲。

顧思遠懵懵地眨了眨眼。

好可愛。

隻是……感覺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小獅子。

毛茸茸的小獅子。

想著,他就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走進房間扔到了床上,雖然不知道小獅子什麼時候會咬他,但是現在,他隻想要把小獅子給吃下去。

……

第61章 最終

十七、

永嘉二十四年冬天。

永嘉帝又大病一場, 到了春日,身體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