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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蘇池斂眸,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是,他說的都是真的。”

“糊塗!”賀蘭銘氣的%e8%83%b8口劇烈的起伏,“我賀蘭家儘心儘力的培養你,是為了讓你出/賣/身體以色/侍人的嗎?你這樣對得起誰?”

“我知道我對不起賀蘭家,更對不起您。”蘇池表現的很平靜,從被賀蘭銘知道那天起,他就想好了會有這麼一天。

“但是我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蘇池認真道,“我知道我的請求您無法理解,但是請再給我一點時間。”

到了這一步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和莊鳴爵的事一旦露出一點蛛絲馬跡,賀蘭銘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所有的真相。與其現在說謊再被賀蘭銘發現,還不如乾脆直接坦白。

什麼不後悔,什麼這是他想要的。

賀蘭銘根本就不相信這些鬼話。

賀蘭璧是他精心培養的賀蘭家的下一任接班人,從小養尊處優嬌氣矜貴,怎麼可能甘心伏低做小給莊鳴爵做情人?

比起蘇池的話,他更願意相信是賀蘭璧離家出走經濟上周轉不開,被莊鳴爵發現可趁之機威逼利誘無奈就範。

賀蘭銘挑了挑眉,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兩人,半晌之後才意味深長道:“你真的這麼想?”

“是。”

“以前你一個人漂泊在外,賀蘭家照顧不到你,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賀蘭銘冷冷的撇了一眼莊鳴爵,“有什麼事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管怎麼樣,你是我賀蘭家的子孫,我絕不會讓外人欺負你。”

蘇池笑了笑,溫和道:“我是心甘情願,陪在我大哥身邊的。”

賀蘭銘被蘇池的油鹽不進弄得氣結,他豎起眉毛怒瞪對方:“你就非要和莊鳴爵勾搭在一起。”

“是。”

“賀蘭璧!”

“賀老何必這麼生氣,”莊鳴爵一手攬住蘇池的肩膀,食指的輕挑的摩挲著蘇池的脖頸和下巴,他漫不經心道:“要是您實在是在意名聲,隻要您點頭,我明天就可以帶著蘇池去領證,您覺得呢?”

莊鳴爵湊近,幾乎和蘇池額頭相抵,他壓低聲音極近誘哄:“反正隻要我開口,蘇蘇也不會拒絕的,是不是?”

蘇池抓住%e8%83%b8`前的那隻手,儘管沒回答,那亮晶晶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昵讓賀蘭銘火氣更盛,他揚聲道:“你做夢,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可能讓你如願以償。”

莊鳴爵斂眉輕笑,根本就沒把賀蘭銘的話當一回事。

“您要是還以為蘇蘇是那個不到十歲事事聽您安排的小孩的話,那我就不得不勸您一句,醒醒吧,”莊鳴爵霸道雙手將蘇池扣進懷裡,像是宣告所有權一般,“他是我的。”

這話並不是對著賀蘭銘說的,莊鳴爵微微偏頭,危險的掃了一眼門邊的周棱;

“原本我和蘇蘇並不打算這麼快就告訴您真相,不過——”莊鳴爵冷冷道,“某些人打著撬我牆角的主意,還用這件事來威脅我。我要是讓他得逞,那真是丟了我莊鳴爵的麵子。”

周棱抿著唇,臉色漲得通紅,他有太多話想解釋,但他也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莊鳴爵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

他低著頭,不顧吳叔的阻攔,徑直離開了賀蘭家。

“好了,”莊鳴爵長舒了一口氣,直起腰,“該擠兌的人已經擠兌走了,咱們也該不多該收拾收拾回去了。蘇蘇——”

蘇池站起來,轉身準備和莊鳴爵一起離開。

“莊鳴爵。”

賀蘭銘叫住他,這個老人臉色鐵青坐在主位上,他雙手交疊放在拐杖上,神情嚴肅冷峻:“你今天敢帶著我的孫子踏出這個門,就彆怪我今後對莊家不留情麵。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莊鳴爵拉著蘇池的手,微微側身看向賀蘭銘。

男人微微一笑:“您大可以放心衝著我來,賀老手段高明,要是真能把蘇池從我身邊搶回去,我甘拜下風。不過再次之前,他依舊是我的人。”

賀蘭銘冷冷一笑:“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自信。”

“賀老謬讚,”莊鳴爵笑笑,“我也不過是有話就說罷了。”

莊鳴爵看著賀蘭銘,表情認真,充滿深意。

“我對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說完,莊鳴爵就拉著蘇池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賀蘭家的大門。

——

此時天空陰沉一片,頭上烏雲黑壓壓的聚成一段,似乎在醞釀著風雨。

蘇池和莊鳴爵就在此時踏上返程的路,莊鳴爵一邊開車一邊撇了一眼手機屏幕,隨即輕歎一口氣:“可惜了。”

蘇池眨了眨眼:“可惜什麼?”

“可惜和你爺爺說了太久的話,讓周棱跑了,”莊鳴爵表情平靜的如同在討論今天的菜價,“不然,我高低得讓他進醫院住幾天。”

反正賀蘭銘都已經讓他給得罪了,現在正是收拾周棱的好時候。

蘇池忍不住輕笑一聲,微微偏頭一輛興味的盯著莊鳴爵的側臉。

“大哥,你這麼討厭那個人?”

當然討厭。

周棱趁自己不在示好蘇池;籠絡賀蘭銘給他牽線;又用他和蘇池之間的私事威脅他。這每一條,都夠莊鳴爵記恨他一輩子。

“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池有些疑惑:“什麼?”

“周棱說喜歡你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不是Eric偶然聽見告訴了他,他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看透周棱的歪心思。

“哦,你說這個啊。”蘇池看著車外,明明是午後,烏雲籠罩下整條公路陰沉的像是傍晚。

蘇池不甚在意:“我拒絕了,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就沒告訴你。”

不是什麼大事。

莊鳴爵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理智上他知道蘇池的話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還是覺得不爽。

他那份漚了快十年嫉妒已經深入骨髓,即便包裹著溫柔體貼的皮,莊鳴爵依舊很清楚,本質上,他就是一個自私、偏執、占有欲強到扭曲的,惡(渣)人(攻)。

他習慣性的伸手想去摸煙盒,動作做到一半才想起來蘇池還在車上,他的手極其不自然的拐了個彎放回方向盤上,莊鳴爵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不斷的做著心理建設,等到心情終於稍稍平複一些,莊鳴爵才狀似平靜的開口道。

“以後這種事告訴我,我來處理。”

車內一片安靜,隻有車載香氛淡淡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著。

莊鳴爵半天沒等到回答,側眸看了一眼蘇池,才發現對方同樣也在看他。

“啊,”注意到莊鳴爵的目光,蘇池眨了眨眼:“好。”

莊鳴爵點了點頭,自然而然的以為這個話題結束了。

沒想到,沒一會兒,蘇池猶豫中帶著困惑的聲音就響起:“可是——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誰喜歡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莊鳴爵雙手陡然收緊,剛剛才被勉強壓下去的嫉妒又瘋狂的湧現上來。

此時窗外隱隱響起雷聲,幾顆雨滴打在玻璃上發出悶響,給車內原本就不平靜的氣氛更增加了一絲緊張。

“即便有人喜歡我,也並不會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不是嗎?”蘇池眨了眨眼,滿臉的無辜,“我還是你的情人,還是隨傳隨到,還是會滿足你對我的所有要求,但是這些,和有沒有人喜歡我無關吧。”

“而且,我遲早是會回賀蘭家的,我們家都是十幾歲的時候就定好婚事的。我不清楚我爺爺有沒有給我找,不過,應該也是早晚的事情。”

蘇池靠在椅背,語氣平靜的像是在闡述事實。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莊鳴爵沒說話,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他踩下油門,車速陡然升高。

他沉聲道:“你要結婚?”

“也不是說現在就要結婚吧,但是總要結的,”蘇池笑笑,轉頭看向莊鳴爵:“大哥,你不打算結嗎?”

莊鳴爵轉頭,眸子裡已經沒有任何情緒,他雙眸靜靜的看著蘇池:“我要是結婚,你願意嗎?”

蘇池一聲輕笑,十分的無所謂:“這有什麼好不願意的,遲早的事情。”

這句話剛說完,蘇池就聽見一聲引擎的轟鳴聲,車速又提高了。眼前的景物飛快的倒退幾乎已經成了殘影,蘇池不由的有些心驚,他開口提醒道:“會不會太快了?”

莊鳴爵表情冷硬的如同石像,對蘇池的擔憂充耳不聞,他一個勁的加速,蘇池有些受不了的握住車把手,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抬高聲音:“大哥,減速!”

莊鳴爵依舊裝作沒聽見,他表情冷漠肅穆,雙眸沒有一絲神采,比起回家,更像是去尋思。

蘇池原本就神經緊張,被接二連三的無視之後也被隱隱挑起了怒火。

他咽了咽口水,用幾乎最大的音量,喊出了他的名字。

“莊鳴爵!”

這是頭一回,蘇池連名帶姓的叫他。

莊鳴爵側眸看他,眼神裡寒光一閃。

下一秒,隻聽到一聲吱呀的銳響,賓利穩穩的停在路邊。

慣性之下蘇池猛地一倒,他扶著控製台驚魂未定,他還沒說話,莊鳴爵已經解下安全帶下了車。

此時車外傾盆大雨落下來,啪啪的打著玻璃,車窗被雨水浸濕,連同外麵莊鳴爵的身影也變得模糊。

蘇池就看著莊鳴爵走到副駕駛上,接著拉開車門,卡著自己的腰把他帶出來。

蘇池甚至都沒來得及掙紮,就被莊鳴爵放在了路邊的欄杆上。

身後是岩石堆砌的高高的堤壩,一個不小心栽下去,最輕都是骨折。

蘇池緊緊的攥著莊鳴爵兩邊肩膀上的衣服,莊鳴爵死死的卡著他的腰逼近,目光帶著威脅:“你說,你會結婚?”

蘇池抬眸,冷冷的迎上莊鳴爵的目光。

“是啊,所以呢?”

這句話像是一個火星,瞬間將莊鳴爵腦子裡的理智炸/毀。

腰側被卡的生疼,蘇池依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英俊麵孔。莊鳴爵目光冰冷,雨水從他臉側滑落,額發被浸濕,卻依舊擋不住男人身上駭人的氣息。

“你敢結婚,我就敢攪黃你的婚禮,把你鎖在床上一輩子,除了我,你誰都不能見?”

“嗬,”蘇池輕蔑的冷笑一聲,即便明知道這個舉動會更加激怒對方,他也根本就無所謂,“你早就說過你要囚禁我,不還是隨便我出門?你要是真的下了決心把我關起來,反而沒有這些破事兒了。”

蘇池乾脆的放開莊鳴爵的衣服,改為捧住他的臉,此時此刻,他唯一的支撐就是腰上對方的手,一旦莊鳴爵鬆手,他就會掉下去。

他爽快的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對方手裡。

雨水順著兩個人的臉頰不斷的滴落,蘇池居高臨下,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