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對蘇,呃,令公子有好感,”周棱笑了笑,“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追求他。”
賀蘭銘對周棱的直白十分意外,儘管現在同性婚姻在國內已經十分普遍,但這兩人,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的。
“你想說你喜歡他?”賀蘭銘不解,“你和他才見過幾次啊?”
“兩次,不過這已經夠了,”周棱笑了笑,“雖然我在國外待了很久,但是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中國人,我希望我的婚姻能獲得長輩的祝福,如果您同意,我願意照顧他一輩子。”
賀蘭銘皺了皺眉。
其實真論起出身,周棱這樣的實在不夠格,不過這個年輕人是他一手培養的,也算是知根知底,在事業上他未必能幫到賀蘭璧什麼,但說起照顧他一輩子,周棱確實也能做得到。
綜合來講,不功不過,合適,但並不是最好的。
賀蘭銘也沒把話說死,他搓了搓手,委婉道:“這事兒我說了不算,還是得看阿璧的意思。”
“當然,您不反對我已經很開心了。”
賀蘭銘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你就不擔心阿璧不喜歡你?”
周棱笑笑:“事在人為。”
“好,很好,”賀蘭銘連連點頭,對這個男人的堅持和自信十分欣賞,“既然這樣我也跟你一個機會,我找個時間把阿璧叫回來吃個飯,到時候你也過來,算是認識一下,到時候怎麼樣,就看你自己的了。”
“是,”周棱十分高興,站起來衝周棱鞠了一躬,“謝謝賀老。”
賀蘭銘喝著茶讓他坐下,他老神在在的接受了周棱的道謝,心裡卻在算計另一件事情。
給周棱牽線是小事,關鍵是找機會讓蘇池回家。
順便,要是機會合適,他也得打聽打聽蘇池那個「戀人」的事情。
——
“回家?”蘇池有些驚訝的重複了一遍,接著回頭,和頭頂的莊鳴爵互看了一眼。
“是啊,你說了不讓我公布你的事情可沒說連回家吃個飯都不行吧?”電話那頭的賀蘭銘說道,“就簡單的便飯,沒有外人,都是你認識的。”
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回去陪賀蘭銘吃個飯倒也不算什麼,隻是蘇池的時間根本不由他自己說了算,這一點卻沒辦法和賀蘭銘明說。
“乾嘛,吃個飯而已,這麼為難你?”賀蘭銘沒好氣,“你爺爺半個身子都要進土裡了,讓你回來儘儘孝道不可以嗎?”
蘇池有些為難的看向莊鳴爵。
此刻他正躺在莊鳴爵的腿上,莊鳴爵明顯已經聽到通話的內容,卻沒什麼反應,雙手隨意的搭著沙發靠背,眯著眼欣賞窗外的陽光。
蘇池捂住聽筒,如同告饒一般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大哥。”
“想回去?”莊鳴爵低頭看他,神情慵懶:“給你打開籠子放風,我有什麼好處?”
今天放假,莊鳴爵難得沒有西裝革履,一身黑色的真絲睡袍隨即的掛在肩上,袒/%e8%83%b8露腿,漂亮結實的身材一覽無餘。
蘇池抿唇一笑,勾住莊鳴爵的脖子張嘴咬住他的喉結。
蘇池和莊鳴爵不一樣,下口從來不顧及,回回咬得莊鳴爵滿身牙印。
喉嚨被咬得痛狠了,莊鳴爵也不阻止,隻是愈發摟緊蘇池,任由他在自己懷裡放肆。
“大哥,”蘇池撒完野,攀著他的脖子咬他的耳朵。
蘇池低聲在莊鳴爵耳邊說道:“不然,我給你錄一段AS·ΜR?”
第51章
賀蘭銘做事向來雷厲風行, 約的吃飯的時間就是打完電話的隔一天之後。
和蘇池溫存了兩天,莊鳴爵愉快放行,反正從一開始他也並不打算攔著蘇池不讓他回去。
沈正看了一眼後視鏡,後座上莊鳴爵正低著頭看平板上的文件, 看上去和平時似乎沒什麼區彆, 唯獨耳朵上時不時閃爍的藍牙耳機, 顯得有些紮眼。
莊鳴爵從前是不太用這些東西的,他不聽音樂, 除了開車的時候偶爾接電話,這幅耳機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辦公室裡吃灰。
而這兩天,上除了開會, 莊鳴爵基本上都把耳朵給塞著。
不光沈正,秘書處乃至公司上下都很好奇莊鳴爵究竟在聽什麼。
直到昨天臨時有個小會,莊鳴爵進了會議室才把耳機摘下來, 和手機一起放在文件旁邊。
他一抬手, 正好看見手腕處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一點墨水痕跡, 莊鳴爵站起來:“稍等, 我去洗個手。”
莊鳴爵剛進洗手間,秘書處買的咖啡就送來了,新來的小姑娘有些毛躁, 一個手滑, 咖啡被碰翻,頃刻間弄臟了莊鳴爵的文件。
二助眼疾手快伸手搶救莊鳴爵的手機, 結果不知道是碰到哪兒,藍牙耳機突然變成了外放, 一聲酥到骨子裡的呻/%e5%90%9f從手機聽筒裡漏了出來。
這聲音足夠大, 會議室內瞬間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中。
咖啡滴滴答答的都沒人去擦,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足夠好看。
莊鳴爵盯著一張人畜勿近的禁/欲臉,看文件簽合同都不離身的耳機,居然播放的是這些東西?
沈正表情僵硬,隻覺得頭皮發麻,儘管隻漏了不到十秒鐘,他還是能聽出來,這聲音他喵的除了蘇池還能有誰?
大概其他人也猜到了,幾個高層之間相互使了個眼色,一臉看破不說破的曖/昧笑容。幾個年輕一點的低下頭,即便如此也掩藏不住他們八卦的興奮勁兒。
沈正一陣頭疼,他幾乎能想象等會兒會議結束公司匿名群裡會熱鬨成什麼樣。
【莊總——錄音小能手】
【有姐妹組團黑莊總的手機嗎?求帶】
【關於我們禁/欲係莊總私下有多會玩兒這件事(小臉通黃)】
正絞儘腦汁想著說點什麼挽回一下莊鳴爵的形象,就聽見會議室大門從外麵打開,莊鳴爵一邊擦手一邊走進來。
男人直到坐下,才隱約感覺到房間內的氣氛不對勁,他挑眉:“怎麼了?”
“沒,沒什麼。”主管商務的副總笑著擺擺手,“新來的小秘書打翻了咖啡,弄壞了您的耳機。”
莊鳴爵低頭,才看見自己的文件連同耳機一起泡在撒了滿桌的咖啡裡。
“我手機呢?”
“這裡,”二助忍著尷尬,把手機抵還,莊鳴爵打開看了一眼,似乎終於發現一絲端倪。
“忘了關音頻了,”莊鳴爵隨意的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剛剛你們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這誰敢說有?
一屋子人出奇的一致,連連搖頭說沒有。
“聽見了也沒什麼,反正——”莊鳴爵淡笑著,原本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但想起這是蘇池專門錄給他的哄睡音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冷的威脅道,“聽見的話,還是卷鋪蓋走人吧!”
“沒有,沒有沒有!”
“恩,”莊鳴爵放下手機,表情這才好看一些,他雙手合十,“把桌子收拾乾淨,準備開會。”
回憶結束。
沈正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他跟著莊鳴爵六七年,私事公事全包,一向得心用手。儘管十分高興莊鳴爵在感情上得償所願,也理解他和蘇池之間小情侶濃情蜜意做點出格的事情也很正常,但是——
他不能讓彆人覺得莊鳴爵是個不分場合亂發/情的老色/批啊!
沈正感到一陣壓力,他管公管私如今還要操心老板的形象問題。
不然找個時間,讓莊鳴爵給他漲漲工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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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城東南角某醫科大學的附屬研究所,周棱在國內的工作基本上都在這裡展開。
莊鳴爵約了他今天的時間,要和他詳細聊一聊蘇池心臟的問題。
莊鳴爵進來的時候周棱正在看莊鳴爵提供的那位患者病例,他見莊鳴爵進來,並沒有站起來,隻是笑著點了點頭:“莊先生。”
莊鳴爵似乎沒聽見,並沒有打算和對方寒暄,他坐下來,直接了當的問道:“結果怎麼樣?”
“我和之前幾位醫生的觀點一致,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沒有症狀的話並不需要治療,當然,如果您堅持,我還是可以為這位患者安排手術。”
病例上並沒有標明患者的個人身份信息,莊鳴爵從一開始就留了心眼兒,他總要先掂量一下醫生的水平,再考慮讓不讓他見蘇池。
這種事情在這些權貴家族也很常見,周棱沒覺得有什麼,隻是客氣道:“如果您還有疑問,可以把病人直接帶過來,我會親自給他再做一次檢查。”
莊鳴爵沒說話,隻是冷著臉,有些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周棱。
周棱全程表現的很淡定,他始終保持微笑,任由莊鳴爵看著他。
“你在德國待了十二年,上學五年工作七年,”莊鳴爵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複述著調查來的信息,接著漫不儘心的問道,“一直做的都是心外科?”
“是,”周棱笑著,儘管這都是簡曆上有的東西,他依舊認真的回答道,“心外科是我唯一感興趣的研究方向,出國前我就決定好要學這個了。”
“在國外讀醫學可不便宜,”莊鳴爵微微偏頭,“你家境一般,家裡居然供得起。”
家境一般。
周棱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字眼,他皺了皺眉警戒道:“你調查我?”
莊鳴爵笑了笑並不會回答他,繼續道:“沒想到你還比我大兩歲,今年都奔三了,真是看不出來。”
周棱抿唇,握著檔案的時候不自覺的緊握成拳,他早感覺到莊鳴爵在這兒不是和他聊病情這麼簡單,卻沒想到對方把敵意暴/露的這麼明顯。
莊鳴爵從西裝內袋裡拿出煙盒,慢悠悠的抽出一根。
周棱厲聲:“不好意思,這裡不讓抽煙。”
莊鳴爵一愣,抬眸嘲諷的看了一眼周棱,冷笑一聲將煙咬進嘴裡。
“既然在國外呆了十幾年,年紀也不小了,沒想過在國外成家?”莊鳴爵挑眉看向他,“你的條件,想結婚應該很簡單吧。”
周棱哼笑一聲,不鹹不淡道:“這種事還是要看緣分,再加上我工作忙,平時也沒心思放在這個上麵。”
莊鳴爵冷笑一聲,銳利道:“借口。”
周棱沒反駁,算是默認。
“如果你真有想法,我也可以給你安排,男的女的,隨便你選,鴻城這麼大,總能挑到你滿意的。”
“您不覺得自己太多管閒事了嗎?”周棱終於忍不住了,他怒目而視,“咱們不妨把話攤開來說吧,我是不會放棄蘇池的。莊總大可不必拐彎抹角的試探我。”
莊鳴爵勾唇冷笑:“你也承認你挖我牆角?”
周棱笑了笑:“你和蘇池並不是情侶,哪兒來的挖牆腳這麼一說?我確實喜歡他,但是我正大光明,也根本不在意你知不知道。”
“原本,我是不需要跟你費這麼多話的,”莊鳴爵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奈何周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