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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電梯門已經關上,楚樂成看著上行的電梯,輕笑道:“怎麼,莊總對那個人感興趣?”

“有點印象,”莊士山眯了眯眼睛,“他似乎是我們雲騰資助過的學生。”

“哦——”楚樂成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原來這兩個人還有這層關係。

那更有意思了。

今天他哥哥楚信成打聽到莊士山在這裡有飯局,特地在晚飯前一個小時趕到,帶著紅酒和禮物來向莊士山賠禮道歉。

因為上次楚樂成在俱樂部鬨事和莊鳴爵結了梁子,弄得現在楚家處境尷尬。

楚樂成作為肇事者,也被大哥提溜了過來。

他礙於兄長的威信隻能硬著頭皮來了,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楚樂成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他冷笑一聲,話裡有話道:“莊總怎麼能不認識他呢?那個人跟你們莊家關係可深著呢。”

“和我們家關係深?”莊士山皺眉,“什麼意思?”

“他是令郎養在身邊的人啊,全城都傳遍了,”楚樂成笑了笑,誇張道,“雲騰的莊總有個快要寵上天的小情人,高調的很。這件事,莊鳴爵居然沒告訴您?”

情人?!

莊士山瞪圓了眼睛。

那個讓莊鳴爵天天不著家,還揚言不結婚的,居然就是他?

“說來也奇怪,蘇池好好的怎麼突然回來這兒呢,還正好和您同一個時間。”楚樂成啊了一聲嗎,小聲道,“該不是故意的吧?”

莊士山目光轉冷,他握了握拳,幾乎已經聽不進楚樂成的話,抬腳就朝電梯走去。

——

趁著電梯沒人,蘇池趕緊給莊鳴爵發了條信息。

【我爺爺把我給叫來了。】

即便吳叔那邊已經說通了,他還是要和莊鳴爵提前通個氣,免得到時候飯局上露餡兒。

對方的電話很快撥過來,蘇池剛接通,就聽見莊鳴爵焦急的聲音:“你在哪兒?”

蘇池輕笑一聲,抬腳出了電梯。

“包廂外麵。”

麵前的包廂門砰的一聲從裡麵推開,蘇池抬眸,如眼就是莊鳴爵那張驚訝的臉孔。

“你怎麼——”

蘇池無奈道:“你剛給我打完電話,吳叔就來接我了。”

莊鳴爵眉頭緊鎖,神情嚴肅道:“所以——”

“放心,”蘇池安慰一笑,“我爺爺還不知道。”

莊鳴爵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扶額長歎一口氣,拉起蘇池的手:“先進來再說吧。”

偌大的包廂裡隻有莊鳴爵一個人,莊鳴爵握著蘇池的手,無奈道:“你完全可以找借口不來。”

“不來的話,不是很心虛?”蘇池眨了眨眼,“放心好了,我隻是以賀蘭璧的身份來這裡吃飯,你爸爸又不認識我。”

莊士山退居二線多年,來公司也基本上隻見莊鳴爵一個人,甚至雲騰很多新員工都不認識莊士山。

莊鳴爵揉了揉他的軟發,輕笑道:“不怕被看出來?”

“怕什麼?”蘇池抿唇一笑:“怕我在桌子底下勾你的腿嗎?”

莊鳴爵輕笑,如果不是麵對莊士山和賀蘭銘兩個人,他倒是十分樂意和蘇池玩一玩這些。

“一會兒你——”

莊鳴爵話還沒說完,包廂的門就猛地被推開,兩個人瞬間鬆開站遠,卻還是被憤怒的莊士山看出端倪。

“這是誰?”莊士山怒瞪著莊鳴爵,“今天什麼場合?你叫一個外人來?”

蘇池雖然沒見過莊士山,但聽見這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試探性的開口叫了一聲:“莊,莊總?”

莊士山回頭,冷冷的瞥了蘇池一眼,他壓低聲音威嚴道:“誰讓你來的?”

蘇池笑笑:“我的管家送我來的,說今晚有個飯局,您做東。”

莊士山都氣笑了,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我是要請人吃飯,可是你知道我請的是誰嗎?”

蘇池還沒來得及說話,包廂的門就被人扣響。

下一秒,拐杖杵地的篤篤聲中,賀蘭銘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喲,人都來齊了?”

莊士山立刻停下來,收起怒氣轉身,衝賀蘭銘歉意的點了點頭:“真不好意思賀老,讓您看笑話了。”

賀蘭銘剛剛在門外就聽見了莊士山憤怒的質問聲,他哈哈大笑:“你彆生氣,這事兒怪我,是我沒提前通知你。”

莊士山一愣,半天都沒明白過來賀蘭銘這是什麼意思。

“賀,賀老您——”

賀蘭銘拄著拐杖走到蘇池身邊,親熱的拍了拍蘇池的肩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子,賀蘭璧。”

莊士山:??

莊士山震驚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他怔怔的指著蘇池:“他,他——”

“怎麼?”賀蘭銘大笑著摟著蘇池的肩膀,“看著不像?”

蘇池抿唇,衝莊士山笑的乖巧又禮貌,雖然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一種小狐狸似的精明。

“莊叔叔好。”

莊叔叔。

莊士山一口老血差點沒湧出來。

他咬著牙,明明腦子裡嗡嗡作響根本鬨不清是怎麼回事,卻還是乾笑兩聲:“你,你好。”

賀蘭銘隻以為莊士山的驚訝是因為失蹤已久的賀蘭璧突然現身,根本沒想到莊士山驚訝的是他兒子的小玩物居然他喵的是賀蘭銘的孫子!!

“不瞞您說,我也是最近才找到我們家阿璧,”賀蘭銘抓著蘇池的肩膀感慨道,“我這小孫子一走十二年,我都以為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他了,還好,還好總算是早回來了。”

賀蘭銘笑了笑:“這還得多虧你家莊鳴爵,要不是他照顧,我們家阿璧才能順利長大。”

莊士山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麼接。

“哈哈,”賀蘭銘笑著解釋,“那天我路過你們公司檔案室的時候看見了,雲騰這麼多年一直在資助阿璧上學是吧?這件事兒,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莊士山一僵。

敢情賀蘭銘說的人情是指這個。

那要是他知道自己兒子把他孫子當成情人養在身邊——

莊士山的手忍不住有些顫唞,他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他暗自咬牙,莊鳴爵這個敗家玩意兒居然給他們家埋了這麼大一個雷!

蘇池抿唇一笑:“也要感謝莊叔叔,沒有您,雲騰也不會有想學校提供資助的計劃,我也不會遇到莊大哥了。”

莊士山擰了擰眉頭,他敏銳的察覺到蘇池這是在給自己遞話。

蘇池慢悠悠的補上一句:“當然,也沒辦法得到大哥這麼多的,照顧。”

他故意咬重了「照顧」兩個字,莊士山抬眸,眯眼打量著對方臉上完美的笑容。

莊士山有種感覺,蘇池是在暗示他——「既然不想被發現,那就好好演下去」。

他平白生出一股子悶氣,這小家夥哪兒來的膽子教他做事兒?

但很顯然,莊士山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乾笑兩聲,硬著頭皮客氣道:“哪裡哪裡,這是我們該做的。”

蘇池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衝莊鳴爵眨了眨眼。

莊鳴爵會意,垂眸輕笑:“既然人都到齊了,我讓他們上菜,邊吃邊聊吧。”

莊士山轉頭瞪了一眼莊鳴爵,你tm還有臉笑?

莊鳴爵湊近,壓低聲音道:“還滿意嗎?”

莊士山蹙眉:“滿意什麼?”

“不是你讓我找門當戶對的嗎?就這,夠門當戶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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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頓飯莊士山吃的心驚膽戰, 原本他還準備邀請賀蘭銘一起去喝杯茶,現在卻完全沒有了這個心情,隻想趕緊吃完走人。

奈何賀蘭銘很開心,全程一直有說有笑, 說到高興處又叫了一瓶酒來。

一頓飯吃下來, 賀蘭銘喝的最多, 晚飯結束的時候臉色已經微微泛紅,腳步也跟著有些虛浮。他站起來拍著莊鳴爵的肩膀, 認真道:“我這個小孫子就辛苦你照顧了。”

“是,我知道。”莊鳴爵應得十分自然,“您老放心。”

放心?

放心個屁!

莊士山聽的頭都要大了。

賀蘭銘笑笑, 轉頭看向他:“我這小孫子現在還住在你兒子那裡,他大了心眼也多了,怎麼都不肯跟我回家, 麻煩你們家費心了。”

知道真相的莊士山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

那他喵的哪裡是因為心眼子多, 明明就是這兩個人暗通款曲攪在一起而已!

奈何真話說不出口, 莊士山隻能硬著頭皮賠笑道:“哪裡哪裡,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賀老隻管安心,我們一定會把令孫照顧好。”

賀蘭銘點點頭, 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阿璧和我說了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回來的事情, 這件事,還要麻煩莊先生保密。”

莊士山點點頭:“這一點您就放心好了。”

就是有人問我tm也不敢說啊!

幾個人把賀蘭銘送到門口, 看著他在助理的攙扶下坐進車裡,他搖下車窗, 衝蘇池招了招手。

蘇池會意, 彎腰湊近車窗:“爺爺。”

“你人雖然暫時還沒回來, 暫時怎麼說也是我賀蘭家的子孫,要是有誰敢為難你,隻管回來找我。”賀蘭銘表情認真,“你爺爺是老了,但是護一個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蘇池笑笑:“知道了,謝謝爺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這爺倆的對話聽的莊士山哪兒哪兒都覺得不對勁。

這爺倆該不會是衝自己來的吧?

眼看著賀蘭銘的車消失在酒店門外,莊鳴爵輕笑一聲,側眸看了一眼他爸,微微點頭道:“辛苦了。”

莊士山冷眼看著他:“你指的是什麼?”

“演了一晚上的戲,當然辛苦。”莊鳴爵笑了笑,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壞勁兒,“酒店樓上有按摩,需要我給你叫嗎?”

“你早看出來了是吧?”莊士山橫眉怒瞪,“你小子,牛啊,啊?tm的玩兒誰不好偏偏玩兒賀蘭銘的孫子,你自己找死還想拉著整個雲騰跟你一起陪葬?”

莊鳴爵並不否認,也沒有解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蘇池。

“總之事情經過你也應該猜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樣,”莊鳴爵淡淡道,“與其現在罵我,不如接受現實。”

莊士山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他瞪著莊鳴爵:“可以,你小子有種。”

莊鳴爵早就習慣了和莊士山的各種不對付,拉起蘇池的手,“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想找我直接去公司。”

“我說讓你們走了?”莊士山揚聲,指著兩人,“你們倆,今晚一起跟我回家!”

——

楚樂成一直沒走,來都來了,就順便在酒店的一樓的西餐廳解決了晚餐,順便蹲一蹲莊家的熱鬨。

果然,他剛從餐廳出門,就看見莊士山黑著臉,氣衝衝的從另一邊長廊走過來,身後還跟著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