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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灰心,探索有時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反正,他們彼此都有足夠的時間。

蘇池垂眸,順從的湊近:“你來吧。”

莊鳴爵抬手,黑色的布料很快覆蓋在眼睛之上,瞬間遮住了所有的光線。莊鳴爵綁的很鬆,視線最下透出一點光亮,但完全不足以蘇池去分辨麵前的物體。

蒙完眼睛,蘇池主動伸出手,表現的十分配合:“要怎麼綁?”

想象中繩索的束縛感並沒有出現,黑暗中,蘇池聽見一聲低笑,接著雙手就被握住,右手食指指節的地方,傳來一陣溫濕的觸?感。

莊鳴爵在%e5%90%bb他的手指。

視覺通道被關閉之後,其他的感官順便敏[gǎn]了起來,蘇池感覺到雙手被對方溫柔的舒展開,一個指節一個指節的撫摸過去。

眼下的一線光亮突然被擋住,蘇池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他聞到了莊鳴爵身上古龍水的味道。

這個男人在湊近。

沙發的一角凹陷下去,皮革包麵發出一陣輕微擠壓的咯吱聲。

蘇池甚至敏銳的感覺到莊鳴爵呼吸時吐出來的氣流,明明兩人已經湊得很近,莊鳴爵卻刻意停留在某個距離上。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知道他就在身邊,卻完全沒有辦法定位對方的位置。

蘇池預料中的撫/摸和親/%e5%90%bb也遲遲沒有到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種等待漸漸變成一種焦/灼。

“大哥。”蘇池有些不耐的叫了一聲,像是催促。他自發的仰起脖子,主動尋找起莊鳴爵的位置。

“恩?”男人的聲音醇鬱厚重的宛如大提琴,安撫似的溫柔道,“我在。”

在,卻感覺不到。

這種感覺著實磨人。

蘇池聽到一聲輕笑:“等不及了?”

蘇池的雙手被再次抓住,接著扶上帶著溫度的皮膚,莊鳴爵說話的聲音引起皮下骨骼的陣陣顫動:“知道在摸哪兒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是莊鳴爵的臉。

蘇池勾唇,任由莊鳴爵帶著自己的手撫過額頭,眉眼,順著高挺的鼻梁一路劃過嘴唇,最後停留在臉頰兩側。

“記得你撫/摸過的觸?感,”莊鳴爵輕輕的%e5%90%bb著蘇池的掌心,“即便不靠眼睛,你也要記得我是誰。”

“下次再有意外情況,你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應該是我。”

蘇池心頭一動,不禁失笑。

這個男人,儘管心思深沉又冷漠嚴厲,某些方麵,卻意外的真誠到讓人倍感窩心。

蘇池微微挑眉:“意外情況分很多種的,每一種都要告訴你嗎?”

莊鳴爵輕笑:“比如?”

“比如,”蘇池猛地湊近,他並不知道莊鳴爵的位置,一下和莊鳴爵鼻尖相撞。

黑色布料鬆脫了一眼,露出蘇池半邊眼睛,那隻眸子中的狡黠瞬間顯露出來。

“我著急等著你我%e5%90%bb我呢,大哥。”

第28章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 蘇池手機突然響起來,是柳思思。

“喲,還活著嗎?”

爽朗陽光的少女聲音就像夏日涼風一般清爽怡人,莊鳴爵一手抓著蘇池的腰, 兩個人剛剛交換了一個%e5%90%bb, 現在挨得極近, 聽筒裡的聲音莊鳴爵聽的一清二楚。

莊鳴爵微微挑眉,眸子裡帶著被打斷的不滿, 他伸手,一邊狎昵的捏著蘇池的耳垂,一邊意味深長的盯著蘇池的側臉。

蘇池頗有些無奈, 他這位大哥什麼都好,就是醋勁兒大的讓人好笑。

蘇池一手攬著莊鳴爵的肩膀,安撫似的摸著對方的頭發, 一邊回答柳思思:“還行, 你呢?”

“托你的福最近快要忙死了, 課題組少了個勞動力, 事情隻能每個人多分擔一點,”柳思思長歎了一口氣,“我年紀輕輕頭發都快掉光了, 蘇池你拿什麼賠我?”

“有空請你吃飯。”蘇池笑笑,“所以你今天打過來就是專門聲討我的?”

“我哪兒有那個閒工夫?”柳思思嘖了一聲,“張老師辦公室的檔案櫃你知道吧, 保管鑰匙的學生冒冒失失的把鑰匙給弄丟了,現在櫃子打不開。我聽說你那兒以前做過一個備份, 現在還在嗎?”

蘇池想了想, 他從前確實為了方便和導師申請多配了一把鑰匙。

“有的, 我找找。”

他畢業之後就一直沒空去學校,宿舍的東西都是沈正幫忙搬的,好在他這個人心細,都分門彆類給蘇池整理好放在一樓小倉庫裡。

蘇池在裝鑰匙的小盒子裡翻了幾下,很快找到需要的那把。

“我找到了,那現在給你送過去?”

“要是方便的話那是最好了,省的明天咱們還得跑一趟。”

蘇池輕笑:“好,我現在——”

他話還沒說完,一扭頭就看見莊鳴爵站在門口,一雙眸子靜靜的盯著蘇池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池一頓,他差點都忘了,現在自己的身份是金絲雀,按理說是沒有人/身自由的。

“喂?”見蘇池話說到一半沒了動靜,柳思思跟著問了一句,“你現在來嗎?你要是來我就先不走了,在實驗室等你。”

蘇池張了張嘴,一雙眼睛卻是看向莊鳴爵。

“大哥——”蘇池捂住聽筒,小心翼翼的看向莊鳴爵。

有求於人,還是要先賣個乖。

莊鳴爵並沒有說話,雙眸微斂,目光直奔蘇池還泛著紅的唇瓣而去。

他伸出手,拇指輕輕在唇角摁了摁:“去那個口罩戴上。”

他並不介意蘇池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卻一點、一點也不想讓人窺見這個男人美好的地方。

這個虧他吃的夠久了。

“換上衣服,我送你過去。”

蘇池一愣:“你不要去公司嗎?”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回不回去都行。”莊鳴爵側眸衝他勾唇一笑:“現在隻陪你。”

蘇池笑笑,跟柳思思那邊說話掛了電話,隨即偏頭看向莊鳴爵:“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莊鳴爵輕笑:“是我自己都說的,跟你無關。”

蘇池輕歎一口氣,抬腳往衣帽間走去,莊鳴爵就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現在外麵人人都說我是勾/引你的小狐狸,搞得我好像是什麼禍國殃民的藍顏禍水似的。明明你也有責任吧?為什麼都說我?”

“是,”莊鳴爵含笑,十分讚同的點點頭,他雙手抱%e8%83%b8靠在衣帽間門口,眼睛一刻不錯的跟著蘇池走,“是我上趕著求著你,外人的人都誤會了。”

“就是啊,一個巴掌拍不響。”

衣帽間的門沒關,蘇池隨手挑了件藍白細條的襯衫套上,他背對著莊鳴爵,很自然的脫掉身上的家居服。

蘇池的身材和莊鳴爵是完全相反的類型,瘦削卻不乾癟,骨肉均亭。後背白皙的皮膚上看不出一點瑕疵,脊/椎微微凹/陷,兩側蝴蝶/骨點綴其中,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

蘇池不緊不慢把家居服待在一邊的架子上,隨即回頭,表情認真中透著狡黠:“大哥,非禮勿視,我在換衣服。”

莊鳴爵微微眯眼,眸色漸漸變深,卻並沒有離開。

蘇池要是真的不想讓他在這兒,早在脫衣服之前就可以把門關上。

莊鳴爵輕笑一聲,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卻沒去找打火機,蘇池在的時候他一邊不會抽。莊鳴爵隻是把煙咬在嘴邊,靠鼻尖那點乾冽的煙草味聊以慰藉。

“你換你的。”

莊鳴爵隻有在兩種情況才會想要抽煙,一時疲勞的時候,二是極力克製隱忍的時候。

蘇池勾唇,也不再去管身手的莊鳴爵,伸手從抽屜中的飾品盒子裡取出上次莊鳴爵送的頸環,一邊戴上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

“所以,我也想明白了。反正都已經被說了,我一張嘴也吵不贏他們所有人。”蘇池對著鏡子套上襯衫,從下至上,一顆一顆的扣好扣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既然這個鍋我已經背了,那不如乾脆,就把它坐實好了。”

蘇池整理好領口,把最後一點曖/昧的光景收在布料中,他抬眸,和鏡子中莊鳴爵的視線對上。

蘇池微微一笑:“我要是不好好勾/引你,那不就白瞎了我小狐狸的外號?”

他轉身走到莊鳴爵麵前,微微踮腳,食指和中指輕勾,將莊鳴爵嘴裡的煙草夾了出來。

香煙的海/綿頭被咬得亂七八糟,最深的一道齒痕凹陷的十分明顯,幾乎要將煙頭咬成兩半。

蘇池笑著衝莊鳴爵晃了晃手裡的煙:“你看,我輕輕一釣,大哥又上鉤了。”

莊鳴爵抿唇笑著,眼睛裡滿是寵溺。

其實蘇池誤會了,他哪怕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莊鳴爵也會乖乖的上鉤。

對他來說,蘇池就是那個足夠吸引他的餌。

莊鳴爵伸手摸了摸蘇池的頭頂:“很好,繼續加油。”

蘇池挑眉:“你還嫌不夠?”

“不夠。”

莊鳴爵挑起蘇池的下巴,那雙清澈眸子裡倒映著自己身影的樣子實在太好看了,他們之間錯過了那麼多時間。

僅僅這些,怎麼能夠?

——

莊鳴爵的車在靠近鴻城大學隔一條馬路的地方停下來。

他的那輛法拉利太眨眼,蘇池不過送個鑰匙,並不想被一大批學生圍觀。

實驗室內,柳思思靠在窗邊玩手機,聽見敲門聲,忙不迭跑過去開門。

“謝天謝地,你總算是來了。”柳思思從蘇池手裡接過鑰匙,仰頭衝他一笑:“感謝細心的社會閒散人員對我們科研工作的大力支持,晚上請你吃飯好不好?”

蘇池假裝聽不懂對方話語裡的調侃,輕笑道:“不用了,外麵還有人等著,我得先走了。”

“哦-有人等你啊?”柳思思眨了眨眼,一臉的八卦,“不會是莊鳴爵吧?你這段時間你跟人間蒸發了似的,都是和他在一起?”

蘇池沒否認,笑道:“我也好久沒出門了,今天回學校看看還挺新鮮的。”

柳思思笑笑,曖/昧道:“能有和你的好大哥在一起新鮮?可以啊蘇池,下手還挺快的嘛!”

“快嗎?”蘇池挑眉,“我還嫌慢呢。”

柳思思嘖嘖了兩聲:“你還打算把莊鳴爵骨頭渣子都嘬乾淨啊?給人家留口氣吧吸陽氣的小妖精!”

蘇池被柳思思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他聳聳肩:“那今天就這樣,改天有空的話,咱們再一起吃飯。”

“好啊。”

蘇池轉身準備告辭,卻突然被柳思思給叫住。

“其實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柳思思眉頭緊鎖一臉糾結,“這段時間陸簡川來找過你好幾趟,雖然都被我罵回去了,但是我感覺,他可能沒打算放棄。”

柳思思有些擔憂:“你自己小心一點,彆被他纏上。”

蘇池笑笑:“我知道,謝謝你提醒我。”

鴻大校園裡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