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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爵尚且不在意,更何況是他?

想讓我莊鳴爵來哄你,你還不夠格。

這個意思表達的很明確,楚少臉色一白,咬著牙憤憤的不說話。

——

另一邊,蘇池剛從洗手間走出來,正擦著手,就看見今天來的兩個小情人聚在一起說話。

其中一個蘇池覺得有些臉熟,洗手間外的大燈一照才突然想起來,這是在幾年後小有名氣的演員。

那兩個人應該認識,正湊在一起補妝一邊說話。

【聽說了嗎?昨天Eric被一個富豪太太找上了,當時他人在攝影棚,戲都沒拍完就被兩個保鏢給請出去了。】

【怎麼沒聽說啊,我好幾個群都傳遍了,肯定是Eric那個小燒包又得罪人了。】

【這是當三被正主抓了?】

【誰知道,不是睡了人家老公就是勾搭了人家兒子唄。】

【他不是從前跟過莊鳴爵嗎?天天拿這件事顯擺,生怕誰不知道似的。】

莊鳴爵?

蘇池腳下一頓,不自覺的站定。大概是他的目光太明顯,兩人一側眸就看見他,其中一個嚇得一抖,錯手把台麵上的粉底液揮到了地上。

那人驚叫一聲,那可是她拜托了好多人找到的調配師根據她膚質做的,價格貴的嚇死人。

眼看著拿玻璃瓶就要掉到地上摔碎,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穩穩的將瓶子接在手心。

一股乾淨的沐浴露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蘇池站定,把粉底液交還給對方,他溫柔一笑:“不好意思,剛剛嚇到你了?”

剛剛在牌桌上鋒芒畢露的清秀男人,此時居然溫和的像個學生。

“我在聽你們兩個人說話呢,沒出聲是我的問題,抱歉。”

即便偷聽也坦坦蕩蕩的道歉,兩人看著那張精致臉孔上的笑意,不自覺的怔住。

他們這些人,體麵什麼的都是金主給的,越得寵越囂張,多的是人用貶低彆人的方式來修補自己作為「寵物」而失去的自尊心。

像蘇池這樣被寵上天卻依舊溫和的人,在這個圈子裡已經近乎滅絕了。

“謝,謝謝。”女人接過蘇池手心裡的粉底液瓶子,不自覺的有些臉熱。

女人一側頭,蘇池才發現,她就是剛剛那個,被楚少揮手驅趕走的人。

她臉側還留著一個不小的紅印,難怪要用粉底遮著。

蘇池微微蹙眉:“我多嘴一句,你這個最好彆著急上粉底,先找個冰袋敷一下消腫比較好。”

女人一愣,支吾道:“可,可是——”

楚少還在等著她,她太久不回去的話,對方的少爺脾氣上來可能又要發火。

似乎是看出來她的擔憂,蘇池安慰似的笑笑:“沒關係,他今天有火也是衝我來的,不會對你怎麼樣。”

蘇池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到時候,你就使勁幫腔說我壞話,他應該不會為難你。”

女人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這,這——”

“我不介意,你放心,我大哥那邊我也會說明的。”

大哥?

女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蘇池笑著解釋:“莊鳴爵。”

這種私下裡的稱呼居然擺到台麵上大喇喇的說出來。

女人紅了臉,連連點頭:“謝,謝謝。”

蘇池眨了眨眼,微微偏頭,衝麵前的人一笑:“叫他大哥很奇怪嗎?”

女人一愣,尷尬道:“也,也沒有——”

蘇池哈哈笑了兩聲:“高中的時候就這麼叫了,一時半會兒還改不了口。”

高中?

兩人一愣,蘇池高中的時候就和莊鳴爵搞在一起了?!

兩人看蘇池的表情不免多了一點同情。

難怪從來沒聽說莊鳴爵身邊有人,原來那個老流氓喜歡養成paly!

第24章

蘇池回到酒吧室的時候裡麵已經空無一人, 進過侍應生的提醒蘇池才知道,那幾個人去另一邊的餐廳吃飯了。

侍應生領著他走到餐廳打開門,一張大的誇張的圓桌零散的坐著下午打牌的幾個人,菜已經上齊了, 卻半天沒見人動筷子。

唐文盛回頭見蘇池進來, 笑著招呼:“終於回來了, 都等著你開飯呢!”

蘇池一愣,他明明沒想叫人等他。

唐文盛解釋:“你不來莊鳴爵就不肯動筷子, 他不動筷子咱們哪兒敢隨便動?”

一句話既捧了莊鳴爵又捧了蘇池,莊鳴爵哼笑一聲表示這鍋自己不背。

“我可沒說過這種話,明明是你自己起的哄說要等人到齊。”莊鳴爵衝蘇池招了招手:“蘇蘇, 來這兒。”

莊鳴爵身邊的座位已經擺好了碗筷,應該是特意給蘇池留的。

“今天的主廚是特地從一家京城老字號挖過來的,坐了快四十年的京幫菜, 嘗嘗合不合你的胃口?”唐文盛熱情的介紹道。

蘇池剛剛拿起筷子, 一塊海參就被夾進自己的碗裡, 蘇池低頭掃了一眼, 隨即抬頭,果然,除了唐文盛, 一桌人正用一種震驚又膈應的眼神盯著他。

“你吃你的, 不用管彆人,”這麼說著, 莊鳴爵又夾了一段紅燒牛尾放進蘇池碗裡。

既然莊鳴爵這麼說了,蘇池當然也不再客氣。他夾起海參輕輕抿了一口, 海參軟糯透味, 帶著一股濃鬱的蔥香。

還不錯。

“好吃嗎?”莊鳴爵問道。

蘇池點點頭, 一條海參剛剛下肚,一支剛剛包好帶著溫熱的烤鴨卷就送到了嘴邊。

“張嘴。”

明明不是一個會伺候人的人,照顧起蘇池來卻格外的理所當然又得心應手。

蘇池把烤鴨卷咬進嘴裡,側眸瞥見莊鳴爵乾淨的透光的餐碟。

“大哥,你不吃嗎?”

莊鳴爵笑笑:“先把你喂飽。”

這話說的著實曖/昧,楚少一副被閃瞎了狗眼的樣子,哼了一聲把頭瞥向一邊眼不見為淨,唐文盛哈哈大笑幾聲,端著酒杯和領幾個人聊起最近的金價。

此時,餐廳大門再次打開,楚少帶來的小情人低著頭走進來。

楚少正有火沒處發,看見那人進來粗聲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後廚在做飯你tm去幫著洗菜了?”

這句話聲音大且實在難聽,一桌子人的視線瞬間被吸引過來,有些不滿的看著楚少。

被罵的女人低著頭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蘇池抿了一口果汁,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主動開口,把戰火往自己身上引。

“隻是出去久一點,女孩子的私事,楚少不至於這麼咄咄逼人吧?”

楚少原本就憋著一股氣,見蘇池幫自己的情人說話,愈發不爽道:“我教訓我的人,跟你有個P的關係?”

“原本是和我沒關係的,不過楚少這明顯是遷怒吧,”蘇池笑笑,“因為不服氣我贏了你十萬塊,有不好對我怎麼樣,所以隻能在自己情人身上撒氣。”

唐文盛全程端著酒杯看戲,直達這話一出,才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笑意。

這裡但凡長了眼睛都知道就是這麼回事兒,但是為了大家體麵,彼此都心照不宣。

隻有蘇池敢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

這句話無疑重重打了楚少的臉,他頓時漲紅了臉,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你說什麼?!”

莊鳴爵剛剛剔好一塊糖醋鯉魚要往蘇池碗裡送,聽見這話,筷子不由的一放,盯著楚少目光變得十分冷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眼看著場麵就要亂起來,場上沒一個人出聲,隻有楚少的情人伸手拉住他勸道:“楚少,算了算了,為了這點事鬨不好看。”

“你tm算哪根蔥,敢我的事情?”楚少揮開她的手,轉頭怒瞪對方,結果一回頭,先看見的是女人臉頰上明顯的腫起。

“你臉怎麼了?”楚少皺眉道。

“沒,沒事。”女人匆忙捂著臉,“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撞哪兒了還tm能撞到這種地方?”楚少明顯的不信:“這是被打的吧?誰tm不想活了敢動我的人?”

蘇池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自己做的孽這會兒倒開始裝男人了。

女人抿著唇不敢吭聲,她當然不敢說是楚少弄得,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什麼合理的說辭。

“去找點消腫的藥來。”楚少招手吩咐侍應生,伸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臉頰,冰涼涼的觸?感和正常皮膚溫度差距太多,楚少挑眉,“你冰敷去了?”

女人這才點點頭。

剛剛出去的隻有兩個女人和蘇池,這個人的員工不可能有這個擔心打客人,楚少睨著蘇池:“不會是你動的手吧?”

蘇池都要被這感人的邏輯給氣笑了。

“楚少,想找茬不用找這麼多借口,”蘇池不見慌張,也絲毫不給對方麵子,“想做什麼,直接招呼就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楚少你誤會了。”女人忙解釋。

“我誤會了?”楚少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情人又看了一眼蘇池,“這是怎麼了,你幫他說話,她又幫你說話,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出去半天,回來關係就這麼好了?”

唐文盛終於有點聽不下去了,冷聲警告道:“楚樂成,楚二少,說話做事是要講證據的。”

“我怎麼不講證據了?他姓蘇的勾搭我的女人,我tm還不能問一聲了?”楚少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前後矛盾狗屁不通,但是他無所謂。

蘇池說對了,他就是想找茬而已。

楚少看向莊鳴爵:“莊總,我也不是為難你,打牌的事兒算了就算了,十幾萬塊錢我楚樂成輸得起,但是挖我牆角這件事,咱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這盆臟水潑的十分沒品,卻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輸錢是小事,被自己的小情人戴綠帽子可是關乎麵子的大事。

不管真假,楚少就不信莊鳴爵能吞下這口氣。

莊鳴爵此時一臉鬱色,等了這麼半天,他筷子上的魚肉早就涼透。莊鳴爵放下筷子,抬眸看了一眼對麵那個囂張的年輕男人。

隻這一眼,就讓楚少渾身一哆嗦。

他控製不住的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居然為了這種事情得罪莊鳴爵。

奈何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沒有辦法回頭,莊鳴爵長腿交疊,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

他轉頭看了一眼蘇池:“你喜歡那個女人?”

這句話問的十分平靜,但隻有蘇池看得清,那個男人濃黑的眼眸深處蘊含著多麼洶湧的情緒。仿佛隻要蘇池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在座的所有人,都難逃一劫。

“當然沒有。”

蘇池回答的很堅定:“隻是剛剛在洗手間外碰到了而已。”

“哦。”莊鳴爵挑眉,表情變得慵懶,“那你打了她?”

“沒有,”蘇池滿臉黑線,“楚少他自己動的手,還要賴在我頭上,大概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