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淡定,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他伸手拍了拍蘇池的後腰。
“蘇蘇,拿牌。”
蘇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來?”
莊鳴爵點點頭。
“可是我不會玩兒。”
莊鳴爵不以為意的笑笑:“那就隨便打,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牌桌上剩餘五人的臉色均是一變。
讓一個第一次來的小情人和他們打牌,莊鳴爵這話,是真的打算把這個姓蘇的男人拉近他們的圈子裡了。
除了唐文盛看戲,在場五個多少有些不滿,他們這些人每天接觸的不是達官顯貴也是業界名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憑什麼上他們的牌桌?
楚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們可不照顧新人,大家都是認真玩兒的,要是到時候他輸得底兒掉,莊總可彆說我們欺負人啊。”
莊鳴爵哼笑:“無所謂。”
男人的態度明顯,剩下五人也都摩拳擦掌,準備在牌桌上好好坑他一筆。
,八成靠技術,兩成靠運氣。
他們五個吃他一家,他姓蘇的一個新手還能逃得出去?
在場的少爺早就熟悉規則,莊家後兩位下了注發了牌,第三個就是蘇池。
蘇池捏著手裡的兩張牌,側眸看了一眼莊鳴爵:“跟注嗎?”
莊鳴爵還沒回答,楚少就叫嚷著:“不帶這樣的啊,還請外援?”
莊鳴爵輕笑一聲,聳了聳肩沒有說話,他一手摟著蘇池的腰,手指不安分的動著,外人看來是興致上來的狎/昵,隻有蘇池知道,莊鳴爵隔著衣服布料,指尖滑動在他的腿上畫了一個「√」,像是擔心蘇池沒感覺出來,又跟著畫了一個「ok」。
隔著布料,指尖劃過的觸?感已經十分明顯。
蘇池眨了眨眼:“跟注。”
到了第二輪發牌,蘇池已經漸漸清楚規則,他看著桌子上的牌麵,擰眉沉思了片刻,楚少冷笑一聲:“彆急,知道你是新手,多給你幾分鐘好好想想怎麼輸少一點。”
說完,他真的端起酒杯喝了起來,大有準備等很久的樣子。
莊鳴爵揉捏著蘇池膝蓋,下巴輕輕放在蘇池的肩膀上,他側頭輕輕咬著蘇池的耳垂,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彆有壓力,隨便打。”
蘇池笑笑,伸手摸了摸莊鳴爵的頭發,他坐在莊鳴爵腿上,比莊鳴爵高出不少,兩個人挨得又近,摸起頭發來十分方便。
眾人的眼神瞬間不自在了起來,他們和情人之間不過簡單的肉/體關係,除了床上,誰能允許對方這麼擼狗似的摸自己頭發。
“你們倆夠了。”楚少受不了的惡聲道,“老子來這兒又不是特地來吃狗糧的!”
對麵人的惡語相向並沒有破壞兩個人的好興致,蘇池緩緩收回手:“過。”
這把他沒有加注。
楚少一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計謀落敗的不甘。
第三輪也是過。
等到第四輪,蘇池看著最後一張明牌出現,他微微一笑:“加注。”
“加多少?”
蘇池把麵前的籌碼推過去:“全加。”
後麵的幾個人頓時白了臉。
說到底不過是比大小,點數最大的人獲得所有投注,其餘都是輸家。
看蘇池的樣子,已經是勝券在握。
他一個新手,怎麼可能知道玩兒法?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蘇池可能是在演,但卻沒有人敢冒險加注。
萬一真的輸了,那就是白白給蘇池送錢!
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半晌沒有動作。
蘇池往後靠了靠,舒服的躺在莊鳴爵的%e8%83%b8口,他抿了一口鮮榨果汁,衝幾個人笑的純良:“你們慢慢想,我不著急。”
幾個人十分不爽,還是咬著牙放下底牌:“過。”
四輪下注結束,楚少十分不服氣的站起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牌。”
蘇池放下手牌,加上桌麵上的三張明牌,一對七一對J,不算很大,隻是剛好比剩下所有人都高那麼一點,而已。
楚少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皺眉狐疑的看向蘇池:“你說你不會玩兒?你當我傻子呢?”
蘇池聳聳肩:“小贏而已,楚少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小贏?
他一個人贏走了加自己籌碼在內的二十五萬!
見楚少還要說什麼,唐文盛把他按回椅子上:“得了得了,一把遊戲至於嗎?”
唐文盛笑眯眯的叫住應侍生:“給楚少切盤西瓜降降火氣。”
說罷他看向莊鳴爵,頗為讚賞道:“可以啊,你這回真是撿了個寶貝。”
莊鳴爵含笑,目光全在蘇池身上,壓根就沒有聽見唐文盛的話。
唐文盛也不生氣,他笑著看向蘇池:“蘇先生看著好像不太大。”
“今年剛大學畢業,22。”
“這麼年輕?”唐文盛幽幽瞥了一眼莊鳴爵:“你個大人家六歲的老流氓吃起嫩草還真是一點不害臊啊!”
第23章
唐家和莊家是從上上代就開始的交情, 莊鳴爵和唐文盛也算是從小認識,麵對他的調侃,莊鳴爵也隻是笑笑。
他仰頭看向蘇池,摟著他的那隻手親昵的拍了拍蘇池的腰, 心情甚好的詢問:“我流氓嗎?”
蘇池抿著果汁睨了他一眼, 十分不給麵子道:“你還不流氓嗎?”
公司那件事現在鬨得人儘皆知, 這裡麵九成是他莊鳴爵的「功勞」。
莊鳴爵嘴角的笑意更深,那其中的寵溺幾乎要滿出來。
要不是周圍有人, 他確實想流氓流氓他。
“餓了嗎?想吃點什麼?”莊鳴爵摟著蘇池的那隻胳膊愈發收緊。
蘇池今天這身黑色襯衫是特地為了配脖子上的頸環找的,蘇池很少穿黑,卻沒想到這身亞麻麵料的寬鬆襯衣一套, 卻另顯出一股沉穩的貴氣感,和平時的素淨清秀比起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愈發讓莊鳴爵愛不釋手。
唐文盛有句話說的十分中聽。
蘇池確實是個寶,不過這寶不是他撿的, 是他搶來的。
所以更加要看緊一點;
“暫時不餓,”蘇池掰了掰腰上的那隻手:“鬆開一下, 我要去洗手間。”
莊鳴爵鬆開手, 抬手找來侍應生,卻被蘇池攔下來。
“洗手間而已,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蘇池站起來, 衝唐文盛禮貌一笑:“勞駕, 我不太認識路,右邊出去嗎?”
“不用出去, 這邊直走到儘頭右拐就行了。”
蘇池道了聲謝,朝著唐文盛指的方向走過去。
唐文盛挑眉打量著對方纖瘦的背影, 這小子臉長得好, 身材腰細腿上的也挺有看頭, 最重要的,這人實在是挺有意思。
唐文盛自己點了支雪茄,湊到莊鳴爵身邊笑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個妙人?”
莊鳴爵抿了一口酒,不以為意道:“從他男朋友那兒。”
“謔,這還是你挖牆腳搶來的?”唐文盛笑笑,“看來是真的喜歡啊,這種下作事兒都乾。”
莊鳴爵不置可否,垂眸看著雪茄的煙頭明明滅滅。
“我還以為你隻是找個由頭拒絕那個孫家的小子,沒想到你是來真的。”
“我犯不著為了孫司宇做這種事情。”▼思▼兔▼在▼線▼閱▼讀▼
“哦?”唐文盛笑著,臉上帶著八卦的表情,“我怎麼聽說你倆以前差點好上?”
“謠言。”莊鳴爵十分乾脆,“我對他從來沒有過那種意思。”
這句話唐文盛相信。
莊鳴爵是他們圈子裡出了名的眼高於頂,說難聽點就是自戀,這麼多年彆說戀愛,就是個像樣的緋聞也沒有傳出來過。
以至於當時傳出來「莊鳴爵暗戀孫司宇」這種話的時候唐文盛根本就不信,這小子明明就是除了自己誰都看不上。
不過今天,唐文盛就有點看不懂了。
“我說,你是認真的嗎?”
高調的寵著這個叫做蘇池的男人,甚至讓他代替自己上牌桌,這在他們這裡可是連聯姻對象都不一定能有的待遇。
莊鳴爵輕輕晃了晃酒杯,酒液中的冰塊和玻璃杯壁碰撞發出陣陣叮咚脆響。
他聲音低沉平靜:“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了。”
“你家裡能同意?”說完,唐文盛自己又補了一句,“你不會這麼天真吧?你家裡一定不會同意。”
莊鳴爵不以為意:“這不重要。”
唐文盛聽笑了。
怎麼可能不重要?他們這種延綿幾代的家族,各種派係盤根錯節,任何一個決策都不可能由誰擅自做主。
何況是未來掌權者的人生大事。
莊鳴爵一眼就看出來唐文盛的懷疑,他淡淡道:“我現在已經掌握了集團七成的公司業務,最核心的地產和資本運營也由我負責。隻要不損害公司利益,他們沒有人能對我的私生活指指點點。”
“那你是打算為了這小子對抗家裡?”唐文盛仿佛聽了個天方夜譚,他不禁伸手拍了拍莊鳴爵的肩膀,“兄弟,至於嗎?”
莊鳴爵沒說話,他眉目微垂,將情緒收斂於雙眸深處。
唐文盛見他半天沒說話,也知道自己三言兩語恐怕不能改變莊鳴爵的注意,他有些無奈道:“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好像老了十歲?”
不是外貌,而是氣質。
如果說從前莊鳴爵還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蓬勃,那此刻坐在唐文盛麵前的,就是一個心思深沉唯利是圖的老狐狸。
莊鳴爵淺淺一笑。
可不是嗎?他的靈魂承載著兩世的記憶,已經做不到像他曾經那樣天真了。
莊鳴爵將燃儘的雪茄摁滅在煙灰缸裡,抬頭看見牌桌對麵,那位輸了錢的楚家少爺正側眸看向他們這邊。
唐文盛也留意道,他當即止住了話題,恢複平時長袖善舞的精明笑容。
“都餓了吧,不然先去飯廳吃個晚飯,等會兒再繼續打牌?聽經理說最近請了個新廚子,咱去試試味道?”
莊鳴爵也跟著站起來:“去吃飯吧,今晚花費算我的。”
“乾嘛啊這是,還搶著付錢?”唐文盛調侃道。
莊鳴爵看了一眼對麵顏色不太好的楚少,勾唇露出一個禮節性的笑容:“小朋友第一次來不懂規矩,我替他賠個不是,這件事就翻篇了,以後彆為難他。”
都是在鴻城商圈混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真鬨到紅了臉。也省的這幫人以後再找理由為難蘇池。
莊鳴爵主動開了口,其他幾個人也不好真和莊家過不去,隻能乾笑著應了。
就楚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粗聲到:“莊少這是請求呢還是威脅啊?”
莊鳴爵淡淡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不甚在意:“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楚家不過是這幾年剛起來的商壇新秀,他哥做生意確實有兩把刷子,經人引薦才進到這裡,他哥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