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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有數。”

他有先天性的心臟缺損,隻是輕症,隻要稍稍注意一點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病,但他的心臟問題卻在本科畢業之後一年就迅速的惡化,醫生診斷之後表示,很有可能是勞累過去費心費神引起的。

所以他放棄了,論文學曆什麼的,這些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的命重要。

他的心臟這麼脆弱,得好好保護著。

柳思思歎了一口氣:“行吧,隨便你了,不過你真的不bao/jing嗎”

柳思思實在不理解,一連拋了好幾個問題:“限製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都不想跑的嗎?”

“不跑,”蘇池笑笑,“我才不跑。”

柳思思愣了愣,了然道:“該不會是莊鳴爵吧?”

蘇池沒說話,算是默認。

“咦——”柳思思嘖嘖了兩聲,“你們玩的好bian/tai啊!”

“還好吧,挺純潔的啊,”蘇池笑著,“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柳思思十分不解:“不是,好好的他為什麼要關你啊?所以他也喜歡你?”

“他想睡我,”蘇池聳肩,“他親口說的。”

柳思思也是個想法十分放得開的人,聞言並不覺得奇怪,隻是好奇道:“那他為什麼還不睡你?這都把你關起來了還等什麼呢?”

想起這個蘇池自己也覺得鬱悶。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在等什麼呢!”

蘇池耷拉著臉,不甘的小聲嘟囔了一句:“明明出門的時候還特地跑回來親了我好幾下才肯去上班的。”

——

“莊總,醫院那邊的體檢報告已經發過來了,現在放在您的桌上。”

莊鳴爵剛剛回到公司,正開門的時候,助理間的二助突然開口道。

莊鳴爵嗯了一聲,原本準備脫外套的手都放了下來,徑直走到桌麵打開文件。

這份體檢報告做的很詳細,心電圖檢測沒有任何問題,隻有心臟彩超能看出來蘇池確實有先天性的心臟病,不過症狀很輕,很多相同症狀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發病,隻要保護的好,蘇池可能並不會走到上一世病入膏肓的地步。

莊鳴爵放下檢測報告,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幸好。

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一杯飄著熱氣的現磨咖啡被端上桌,莊鳴爵抬眼望去,隻見沈正談笑著:“莊總,不然您休息一會兒吧。”

彆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作為助理的沈正最清楚,莊鳴爵最近的精神壓力很大,幾乎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

沈正不明白莊鳴爵這突如其來的精神重壓究竟是什麼原因,不過他很清楚,這一切絕對和蘇池有關。

如今蘇池那邊莊鳴爵已經算得上得償所願,沈正原本以為莊鳴爵能開心一點的,沒想到——

本著「作為助理就應該為老板分憂」的原則,沈正猶豫了半晌,還是多嘴問了一句:“莊總,您——和蘇池先生相處的不愉快嗎?”

莊鳴爵抬頭,有些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問?”

沈正抿了抿唇:“您看上去似乎——還是不太開心。”

說起這個,莊鳴爵的目光變得深沉,他雙手交叉放在唇邊,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沈正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一不小心戳中了莊鳴爵的痛點,他誠惶誠恐絞儘腦汁轉移話題,隻聽見莊鳴爵沉%e5%90%9f一聲,轉頭看向他。

“他問我是不是想睡他。”

沈正:??這真的是我一個外人可以聽的嗎?

沈正啞了半天,臉上的震驚一點都不比莊鳴爵聽見這句話時候的少。

“這,這——蘇池先生大膽的還真是有點……出人意料。”

莊鳴爵了然的看著他:“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您是怎麼回答的?”

莊鳴爵坦然道:“我說了,我想。”

沈正長長的哦了一聲,笑容變得曖昧:“那昨天晚上——”

“什麼都沒有發生。”莊鳴爵抿唇:“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睡著。”

莊鳴爵恍惚間想起自己在椅子上醒來是身上多的那條毯子,大概是蘇池趁自己睡著的時候給他披上的,毯子很溫暖,莊鳴爵抓著其中一角,抬頭看了一眼床上正在熟睡中的蘇池。

那時天剛蒙蒙亮,窗簾透出來的一線晨光剛好照在蘇池的臉上,金色的光線從右眼眼瞼上橫亙而過,那纖長顫唞的睫毛在金光的映襯下格外可愛。

莊鳴爵不由的俯身,在蘇池的臉上落下輕輕的一%e5%90%bb。

大概是渴望了太久,真正握在手裡的時候反而倍加珍重。

用一種不太貼切的說法來講,莊鳴爵是真的把蘇池當成一個易碎的瓷器在對待,每碰一下都分外小心。

“所以為什麼不zuo?”沈正也很好奇:“你們,不是已經水到渠成了嗎?”

莊鳴爵側眸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體檢報告,昨天之前,這份報告就是原因。

他幽幽的看著沈正:“碰碎了你能賠我十個嗎?”

沈正:“……”我上哪兒給你找十個蘇池??

莊鳴爵心裡確實還惦記著另一件事情,儘管報告上顯示蘇池現在沒有問題,但畢竟他的心臟是出過事情的,他不得不謹慎。

“讓你去邀請的德國的那位心臟外科專家,現在怎麼樣了?”

沈正記得,這是莊鳴爵很早之前就吩咐過的事情,他認真道:“沈醫生的團隊現在正在進行一項重要的實驗,估計下下個月能抽出時間來一趟國內。”

“好,”莊鳴爵點點頭:“務必盯好這件事。”

沈正眨了眨眼,偏頭看了一眼莊鳴爵,沉默片刻道:“您……其實是擔心蘇池先生的身體?”

莊鳴爵沒說話,他凝重的表情已經足夠說明答案。

沈正滿臉黑線,小聲道:“沒人真的上個/床就會死的。”

莊鳴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沈正立刻噤聲,半晌之後才補充了一句。

“我錯了,”沈正清了清喉嚨,老神在在道:“您自己忍得住,就什麼都沒問題。”

莊鳴爵斜了他一眼:“你在挑戰我?”

“沒有,不敢。”

沈正心裡信誓旦旦的補充,因為你他喵絕對忍不住!

——

莊鳴爵結束工作之後就徑直去了蘇池現在的住所,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飯香味,蘇池從廚房裡探出頭,衝莊鳴爵一笑:“回來了?”

一推門開就看見蘇池的這張臉,這是莊鳴爵多少年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蘇池端著盤子走出來:“不知道你下班來不來這兒,做的不多,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莊鳴爵垂眸看了一眼桌子上,魚頭豆腐,蔥炒羊肉,以及兩道小炒,熱騰騰的飄著香氣,儘管都是家常菜,卻給這間嶄新的屋子添了幾抹家的味道;

莊鳴爵拉開椅子坐在蘇池的對麵,含笑看著對方:“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挺習慣的。”

蘇池剛拿起飯碗,就看見餐桌桌角放著的紙袋,裡麵有蘇池的畢業證書。

“你拿回來了?謝謝。”

蘇池打開看了一眼,隨即放到一邊,專心開始吃飯。

莊鳴爵注意到對方的態度似乎有些不一樣,不免皺了皺眉,探究般得盯著蘇池的臉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蘇池注意到莊鳴爵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有什麼問題?”

莊鳴爵頓了頓:“沒有。”

蘇池在,他的笑容在,一切依舊和昨天一樣。

吃飯完,莊鳴爵主動卷起袖子洗碗,蘇池雙手抱臂靠在廚房門框上,愉快的看著那個人前不可一世的男人低頭洗碗時的背影。

他安靜的欣賞了半天,直到莊鳴爵把最後一隻碗放在架子上,蘇池才幽幽開口:“我想了想,要不今晚我睡客房好了。”

這句話話音剛落,莊鳴爵就突然轉頭,眸子裡滿是驚詫:“為什麼?”

蘇池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他笑笑:“沒什麼,今天睡飽了不太困,晚上想看會兒書。”

莊鳴爵哢噠一聲把碗扔進架子裡,他背對蘇池看不清表情,隻是語氣已然沉了幾分:“你在主臥也能看書。”

“可是影響你睡覺不是嗎?”蘇池表現的十分體貼:“我還是去客房吧。”

“不影響。”蘇池還沒走出去兩步,就被莊鳴爵抓住胳膊,他手還濕著,涼涼的水珠自掌心一路劃過蘇池的手臂:“你看你的,我沒關係。”

“真的?”蘇池笑了笑,並沒有堅持:“那好吧,我在主臥看。”

他晃了晃還被莊鳴爵握著的手臂:“你先把手擦擦吧,我去洗澡了。”

這隻是今夜很小的一個插曲,莊鳴爵並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妥,而等到他從浴室出來的第一眼,就看見蘇池坐在他昨天晚上坐過的那個單人沙發上,正低著頭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裡的書。

莊鳴爵當即愣住了。

蘇池注意到莊鳴爵的目光,他抬起頭,衝莊鳴爵笑了笑:“出來了?你先睡吧。”

莊鳴爵蹙了蹙眉,他終於意識到,蘇池大概是故意的。

這晚上一連串的反常,就是為了搶這個沙發。

“怎麼了?”蘇池合上書,微微偏頭看向莊鳴爵,他嘴角含著笑,絲毫不見局促,“我想了想,總不能老是你看著我睡覺吧?不然我今天也看看你?”

莊鳴爵蹙了蹙眉,這波蘇池先發製人,他就是不答應,那個沙發也已經到了蘇池的屁股底下。

搶不回來了。

莊鳴爵無奈的翻身上床,靠著枕頭偏頭看向床邊的蘇池。

蘇池剛剛洗了澡,身上是莊鳴爵準備的棉質睡衣。衣料的圓形領口開的有些大,露出一小段精巧的鎖骨,蘇池盤腿坐在沙發上,穿的又是短褲,儘管不至於走/光,但那大片的皮膚在頂燈暖光的照射下,依舊十分的曖/昧動人。

莊鳴爵的目光不由的變深,結果還沒看上兩眼,蘇池突然放下兩隻腳,膝蓋並緊放著書,再抬頭看去,蘇池那張漂亮的麵孔,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大哥,你是不是睡不著?”蘇池有些困擾的蹙眉,“你的眼神,打擾到我看書了。”

肖想已久的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的距離,莊鳴爵一個人躺在床上,怎麼可能睡得著。

莊鳴爵想起白天沈正那副「我就看著你裝/逼」的眼神。

他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沈正那家夥哪裡知道他有多難?

然而蘇池根本就不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隻見沙發上的青年站起來,無奈道:“我還是出去好了。”

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莊鳴爵拉了回來。

蘇池一個不穩朝後倒去,後背重重的落在床墊上,就在他愣神的空檔,蘇池手裡的書被拽走扔到一邊,接著,蘇池就落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絲綿被被男人拉高至腰處,蘇池側躺在床上,仰頭看著莊鳴爵,一臉的無辜:“大哥,這樣不太好吧,我還要看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