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係統掰頭都手忙腳亂的。
江釋雪看他不說話,也沒有計較,轉而問:“所以方才你說的林言書,是誰?”
溫歲含糊地說:“說了你也不認識。”
江釋雪注視著他,“既然是跟我有關的事情,為何要瞞著我?”
溫歲語塞,思忖片刻,道:“不是我想瞞你,若我說你是!@#$^……”
溫歲本想說你是話本中的人物,果斷被世界意識馬賽克了。
江釋雪也發覺了他的異常,格外的通透,“不能說?”
溫歲來了氣,若是之前,他定然是不想與世界意識對抗的,但現在他很生氣,便存心要做些什麼,他換了一種說法,“你不應當與我廝混,你另有相伴一生的人。”
江釋雪了然,“便是林言書?”
溫歲頷首。
江釋雪問:“所以呢?你想讓我跟這個叫林言書的在一起?”
溫歲怎麼可能想,就是這一個遲疑,江釋雪唇角微勾,說:“你不想。”
溫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現在上頭讓我撮合你和這個叫林言書的,你怎麼想?”
江釋雪問:“那你想撮合麼?”
溫歲還沒有說話,江釋雪搶先一步,“你不想。”
溫歲說:“確實不太想,主要是我不喜歡被威脅。”
這句話一出,江釋雪眸光微閃,他問:“你被威脅了?”
溫歲點了點頭,江釋雪說:“若是你不撮合,會怎樣?”
溫歲一臉深沉地道:“我會上天。”
江釋雪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道:“所以,林言書是誰?”
溫歲頓了一下,“我要怎麼跟你說呢……”
這語氣明顯是不太想說的意思。
江釋雪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手心朝上,手指曲了曲,“你過來,這樣說話不方便。”
溫歲嘴上雖然說:“你為什麼不進來。”
卻還是聽話地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床邊,才剛坐下,江釋雪就一把摟住溫歲的脖頸,%e5%90%bb住了溫歲的嘴唇。
這一舉動可謂是行雲流水,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溫歲被打得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江釋雪已經攻城略地,深入到不能再深的地方去了。
江釋雪那漂亮的、白皙的手掌握著溫歲的脖頸,這是一種極具有掌控力的一個姿勢,作為男人,大概都不會喜歡被握著後脖頸,溫歲也不喜歡,但這時候他也沒有功夫去理會這個。
一%e5%90%bb結束,江釋雪放開了溫歲,輕聲道:“夫妻一體,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如此,有問題的話,我也有知曉的權利,對不對?”
溫歲已經被他%e5%90%bb懵了,又聽到他放了糖衣炮彈,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下意識反駁道:“什麼夫妻一體,我跟你又不是……”
話還沒說完,江釋雪道:“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與我說麼?”
溫歲揩去眼裡的溼潤,去看江釋雪,對上了他那雙金燦燦的眸子,其中的真誠自不必說,溫歲愣了一下,防線節節敗退,情不自禁地開了口:“你知道天命吧,天命就是你會當皇……”溫歲咳了一下,將後麵那個字吞了回去,“這個世界的天命便是你和林言書會在一起,林言書是你的藥,因此你必須留著他……”
溫歲將江釋雪與林言書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番,江釋雪唇邊的笑漸漸消失,語氣輕了許多,“原來如此。”
溫歲攤手道:“就是這樣。”
說這些,世界意識倒是沒有屏蔽,因為溫歲還間接地誇了誇林言書,這般便被輕輕放過了。
江釋雪看著溫歲,輕聲道:“林言書,是你弟弟,對麼?”
溫歲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問:“你怎麼知道?”
這話一出,基本等於默認了江釋雪的猜測。
江釋雪輕笑道:“這是一個秘密。”
見溫歲依然有些震驚地望著他,江釋雪頓了一下,說:“因為他看我的眼神,還有,你對他的態度。”
所以,預言裡,不是溫歲,而是那個叫林言書的,才讓他下達了抄家的旨意。
這樣的疑問,並不能問出來,若是問出來,眼前這個人,恐怕會恐懼。
江釋雪問:“所以,上麵要你撮合我和林言書,讓林言書覺得幸福,是嗎?”
溫歲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江釋雪道:“這很容易。”
溫歲問:“容易?”
江釋雪說:“關鍵並非是我,而是林言書,隻要他覺得可以,‘上麵’憑什麼覺得不行?”
溫歲納悶了,“什麼意思??”
江釋雪看著他,壓低聲音,“你真想知道?”
溫歲說:“想。”
江釋雪便將計劃與他細細說了一番,溫歲覺得可行是可行,但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他琢磨了一會兒,問:“你不會覺得惡心嗎?”
江釋雪輕笑道:“會,不過我不想你離開我。”
溫歲聽了,猶豫了一下,坦白道:“現在林言書在端王那裡。”
江釋雪眸光微動,“端王……”
他微微笑了起來,說:“他與江盛感情甚篤,當初更是借了一百府兵給江盛。”
溫歲一愣,說:“那他豈不是也……”
江釋雪道:“我念他與我兄弟一場,並未計較。”
溫歲心裡動容,道:“但那也算是江盛同黨……”
說到最後,氣都虛了幾分,他終究沒那麼厚臉,沒繼續說下去。
江釋雪說:“無礙,隻要他安安分分,我並不會為難他。”
細節體現人品,事實證明,江釋雪的人品真的毫無汙點。
溫歲對江釋雪越發有一種崇拜的心理,不知不覺跟對方的鏈接也越發緊密。
江釋雪說:“既然事情能解決,那你也不能再躲著我。”
溫歲含糊地應了,江釋雪說:“立夏時,再做準備罷。”
溫歲說:“聽你的。”
儼然一副以江釋雪唯命是從的模樣。
江釋雪看著這樣的溫歲,心道:這樣就對了。
從前那般高高在上的神靈,如今也走下了神壇。
這樣就對了。
江釋雪伸出手,抓住了溫歲的手——如此觸手可及。
對上溫歲疑惑的雙眼,江釋雪微微一笑,道:“歲歲,永遠留在我身邊。”
溫歲有些受不了地撇開目光,說:“你真肉麻。”
江釋雪笑容深了些許。
第62章 %e5%90%bb
江釋雪到最後都沒有爬窗戶進溫歲的臥室,隻是站在窗外與溫歲說了些話,臨走前又捏住了溫歲的後脖頸%e5%90%bb他。
溫歲被他弄的不舒服,不滿地質問道:“你為什麼總是喜歡捏我的脖子?”╩思╩兔╩網╩
江釋雪聞言,淡淡地道:“若是摟你腰,你會推開我。”
溫歲一頓,疑惑地想,他會嗎?
好像是會動手推,溫歲也不太記得了,不過江釋雪這般細心恐怕推一次就記得了,因此才會捏他後脖頸,溫歲便道:“我脖子有癢癢肉,下次不要捏了。”
江釋雪看他,溫歲退了一步,說:“讓你摟腰。”
江釋雪這才笑起來,道:“好。”
溫歲趴在床邊,看著江釋雪腳尖輕點,身姿瀟灑地落到了牆頭,頭發絲都未曾亂,便飄飄然離開了。
江釋雪翻牆都翻得這麼利落帥氣,真不愧是……
溫歲陷入沉思,他的態度改變的是不是太快了?
但是江釋雪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想到這裡,溫歲細細思考,竟覺得江釋雪身上沒有一絲缺點,完美的驚人。
如此一想,又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太完美了,溫歲想。
他真的了解了江釋雪嗎?這種疑惑剛在腦海裡出現,就被他拋之腦後。
他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江釋雪就是這麼完美的男人!
往後的時間,他們倆便也真的就這樣相處下去了。
而林言書這段時間沒有閒著,他在發現江釋雪沒有給他信物,以至於一直無法進皇宮,隻好另辟蹊徑,打算考上進士,讓皇帝看見他。
這個過程非常曲折,他很快就想放棄了,不過幸好,他河陽公主的生辰上和五皇子端王有過一麵之緣,端王也願意助他,因此他也有了落腳點。
他手裡有不少錢,是溫長明給他的,溫長明作為父親,委實失職,林言書覺得這筆錢是該收的,因此也沒有客氣。住在端王府上名不正言不順,他也試圖給點錢當住宿費,但顯然這個端王另有所圖。
林言書還是很相信自己的魅力的,看端王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就知道了。
但是他一直不懂為何他這麼久沒去找江釋雪,江釋雪竟然也不著急,難道像電視劇那般,派了什麼影衛來探查他的跡象嗎?
這麼彆扭的男人……他能怎麼辦呢?隻好遷就他了。
懷著這種想法,即使林言書一個人在書房,也格外注意儀態,時不時地露出忍耐疼痛的表情,堪稱身殘誌堅。
不僅如此,他還努力地去參加了府試,被錄取了,名次雖不太好,但也不錯,畢竟燕地人才濟濟,等過了八月份的院試,他便是秀才了。
也是經過這次考試,林言書便意識到靠這個走到江釋雪麵前的難度到底有多難,隻是最初的府試便已經要了他半條命,後麵的考試他是決計撐不住的。
而且他是個現代人,完全能靠現代的知識取勝啊。他知道怎麼造水泥,知道怎麼讓糧食增產,最重要的是,炸藥的配比他還記得是一硫磺二木炭四硝石呢,這份配方交出去,江釋雪定然對他刮目相看,沒準立即迎娶他也說不定。
林言書一想到這個,便覺得心癢難耐,興奮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連夜起草了一份計劃書,天一亮,便興匆匆地去找了端王,想讓他帶自己進宮麵聖。
而端王知道他的打算後,頗為驚訝,他不知道林言書的意圖,隻以為他想讓江釋雪再為他做主,這般自以為是,叫他心裡極為不悅,麵上也毫不留情地表露了出來,“溫瑞,不是本王說你,皇帝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你好歹也是侯府嫡次子,怎能如此不懂禮數?”
林言書一聽,心裡氣極了,臉也紅透了,哪裡還不知道端王根本是把他當成了什麼玩意,他剛要說話,端王又忽然改了口,“行吧,本王為你破一次例,不過你要與本王說清楚,你會對陛下說什麼話,否則出了事情,本王沒辦法保你。”
林言書一聽,詫異於他為何會改變主意,但轉念一想,這人對自己一直有那種意思,便也不再多想,他留一半說一半,對端王道:“草民有一樣寶物,想獻給陛下,他見了絕對會非常高興。”
端王道:“他是皇帝,寶物應有儘有,怎會要你的寶貝。”
說罷,好奇心上來,問:“既然你敢獻給皇帝,定然不是尋常物,與本王朝夕相處如此之久,怎沒見你拿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