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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樣如此。

即使是初春,卻也依然在下雪,甚至前幾天還下了冰雹與雪子。

昨夜明明下了一夜的雪,到天微微亮,卻沒有積雪和化開的水跡,當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而且溫度似乎也在一夜之間升高了許多,燕地百姓穿著厚厚的衣服,在昨天還是勉強能保暖,但這會兒卻是被熱出滿頭大汗,忍不住脫掉了衣服,這才得一絲清涼。

這讓街邊也多了些叫賣的小攤販,到中午,所有人都脫了厚厚的衣衫,即使隻穿兩件薄薄的衣服也並不覺得冷,走路都像是帶了風。

而就是這個時候,有女人走到橋邊,看見橋頭上的一棵桃花樹煥發了綠葉,一點點從枝上伸展開來,在短短一瞬間,一棵桃樹上便綴滿了嫩綠的葉,很快,一點點鮮嫩的、粉粉的花苞生長出來,隻是眨眼的功夫,那花苞便綻放開來。

粉紅的桃花開滿了枝頭,看到這一幕的女人不由得大為吃驚,女人震驚的聲音惹來其他人駐足,這些人都圍觀到了這一幕驚人的一幕。

而燕地此處景象處處可見,幾乎是一早上的時間,或濃豔或清雅的花開了滿城。

江釋雪下朝後,途經禦花園,便看見了滿園的鮮花,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江釋雪頓住腳步,在上朝時,禦花園還是一片死寂沉睡的景象,正常情況斷斷不可能在一早上便煥發了新枝,開出了嬌豔的花朵,顯然,這應當是溫歲做的。

他回到寢宮,溫歲已經提前在大殿之中等他了,見他過來,臉上揚起笑,頗有幾分邀功的得意,說:“你滿意你看到的嗎?”

江釋雪如他所願問道:“這是你做的?”

溫歲道:“廢話。”

他說:“既然我那時候說的話給燕京帶來了兩個月的雪,那我還你們四十年溫暖的春天。”

想了想,又說:“這樣你母親的願望不是也達成了嗎?釋雪,雪化了,春天來了,以後都不會有雪了。”

江釋雪沉默了,他注視著溫歲,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這便是你送的我生辰禮物?”

溫歲說:“對。”

江釋雪微微笑了起來,比起之前察言觀色偽裝的笑容,此刻他的眼裡似乎都落滿了笑意,“我很喜歡,謝謝。”

溫歲說:“不用謝。”他摸了摸脖子,有些慚愧地說:“我之前做的不好,是用百姓來威脅你了,往日燕地不會再有凍死的百姓了。”

他在送禮前也曾去了解過,其實燕地與北邊境作為氣候最冷的地方,是經常有窮苦百姓凍死的,而他六月份下的雪,雖然對彆人的性命沒有太大的影響,甚至還為炎熱的天氣做了些許貢獻,但是對於農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導致收成減產了許多。

或許已經有人因為他這種行為餓死了————即使江釋雪登基後免了三年的賦稅。

這樣想想,自己做事確實不太考慮後果。

又想到什麼,溫歲補充道:“不過我先說明,這個隻能在燕地,彆的地方我無能為力。”

主要是,花費太多了,再多他也舍不得了,事到如今,他隻有十幾萬的積分了——這個續費到40年的春暖花開要價11萬積分。

溫歲在花這筆積分的時候也不由得捫心自問,值得為江釋雪花這麼多嗎?最後還是某種情緒作祟,叫他一擲千金花了這筆積分。

江釋雪也沒想到溫歲會給他送這樣的禮物,有一種呼之欲出的情緒在%e8%83%b8膛之中衝撞,他明知溫歲或許會推開他,但這時候,還是伸展雙臂,將溫歲摟進了懷中,“沒關係。”

他聲音略微有些低啞,按著溫歲的力道也格外重,幾乎是禁錮的力道。

溫歲的確想推開他,但因為江釋雪摟的力道,他動彈不得,隻好說:“你先鬆開我。”

江釋雪卻在他耳邊道:“不要。”

溫歲隻好呆在他懷裡,過了一會兒問:“你抱夠了嗎?”

江釋雪語氣沉靜地問:“抱夠了,你會讓我親麼?”

溫歲一愣,“你要親我?”

江釋雪深深望著他,說:“剛剛,就想……很想。”

溫歲說:“不行。”

江釋雪聽了,竟也很乾脆地說:“行。”

說罷,稍微鬆開了些許禁錮溫歲的力道,但唇卻落在了溫歲嘴唇上,用模糊的氣音道:“你要是真的不想,你可以走。”

“你向來神出鬼沒,這種事情你很容易做到,不是麼?”

說罷,江釋雪加深了這個%e5%90%bb。

溫歲倒是想走,但唇齒相交的觸?感過於奇妙,導致他心生貪念,因此並沒有走。

後麵的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江釋雪要將他往床上帶,溫歲還想推拒,但是江釋雪竟然低了頭,溫歲大為震撼,視覺上的震撼還有那種觸?感,讓他丟盔卸甲,再也沒了反抗的意思。

江釋雪的頭發都被他抓得亂糟糟,江釋雪也並不在意,問:“可以嗎?歲歲?”

溫歲想說點什麼,但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麼呢,乾脆將臉埋在了堆砌起來的被子之中。

末了,溫歲還有些吃驚於江釋雪竟會低下他那帝王的頭顱為他做那種事情。

畢竟換位思考,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彆人做那種事情的。

看來,江釋雪是真的很喜歡他。

雖然那位置不儘人意,但溫歲倒是沒陷入上次的賢者時間,反而很愉悅。

然而這樣的愉悅,在打開麵板的時候,消失殆儘。

因為麵板顯示灰色,積分被凍結了,無法再購買任何商品,不過係統背包還能用,也能接收係統信息。

溫歲整個人都懵逼了,他再三確認,確認自己剩餘積分的的確確是被完全凍結了,他立即給係統發信息申訴。

而江釋雪看他坐在床頭,滿臉通紅,一臉急躁的在空中點什麼,低聲詢問,換來了一句語氣並不好的“你彆說話”,江釋雪脾氣很好,並沒有生氣,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拿起了一本書看。

而溫歲寫好了短信,便發送給了係統。

他這個是早已經沒有智能係統了,信息需要經過幾個中轉站,才能到達智能係統那邊,還需要經過各種手續,才能得到回複。

做完這些,溫歲整個人都怏怏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釋雪放下書,看著他這幅模樣,倒是想問,不過思忖片刻,沒有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溫歲說:“要不要再來一次?”

江釋雪低頭看他,說:“來罷。”

*

溫歲後麵是坐轎子回的家,因為瞬移的工具需要花費積分,而積分無法再使用,也導致他失去了一切便利。

模擬器倒是還能用,眼鏡也能用,背包之中也一直常備各種丹藥,因此繼續當國師問題也不大。

溫歲雖然滿心疑慮,但也耐心地等到了智能係統那邊的回信。

那是一封言辭極為嚴厲的信息,大意為因為他所在的世界也是小說世界,而江釋雪作為渣攻男主,卻愛上了作為炮灰的他,並有了靈肉結合的一次x關係,因此被世界意識排斥,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是撮合江釋雪和林言書,二是總部那邊重新給他一個選擇養老世界的機會。

溫歲看著靈肉結合這四個大字,恍惚了一瞬,但隨即他就怒火中燒起來————不是,這總部二臂吧,江釋雪和林言書是他能撮合的嗎?

他再次申訴,這次倒是很快得到了智能係統的回複,大意為世界意識現在的處理還算溫和,若是到大結局,林言書還沒有得到幸福,世界就會重啟,屆時,世界意識會將“溫歲”這個人完全抹除痕跡。

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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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走下神壇

溫歲心情不太美妙,以至於幾天都沒有出現在皇宮裡。

這在之前倒也是尋常的,但唯獨這次,江釋雪上了心,既然溫歲沒去見他,他便親自到了溫府來見溫歲。

溫長明對於江釋雪來侯府這件事一開始倒是抱著受寵若驚的態度,但是次數一旦超過三次,個中緣由就頗耐人尋味了。

更何況江釋雪雖是儲君繼位,但這近一年他的風評並不如何,生辰之後倒是有流言輿論為其運作,倒是沒之前那般艱難,不過也得注意各方麵的形象,諸多原因,他沒有光明正大的進溫府。

而這個時候溫歲是毫無防備的,他還坐在桌子上手指狂飛,罵罵咧咧地說:“二臂係統,我要跟你好好掰頭,搞得我沒摻一腳,江釋雪和林言書就是什麼愛侶似的,說他們倆是一對,問過江釋雪沒有,你問上輩子的他願意跟林言書成一對不。”

溫歲知道跟係統說這麼多沒用,隻是弱者無力的發泄罷了,但是他還是想爭取一下。

至於爭取什麼,他也不敢細想,一旦細想,係統說的話,就會在他腦海裡循環播放————他和江釋雪這一次,怎麼就成了靈肉結合了?

這個詞他不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是雙方的靈肉結合。

最開始那一次,世界意識沒有反應,也是因為溫歲當時的確對江釋雪沒有什麼想法,頂多是雄性的某種征服欲和衝動,而江釋雪單方麵的喜好,對於世界意識無關緊要———畢竟江釋雪本來就是渣攻人設,喜歡上彆人反而也能達到虐受的目的。

溫歲覺得這個世界太奇怪了,雖然虐的是林言書,但林言書同樣也是世界的中心。

雖然江釋雪是攻,但在感情上處處被動,仿佛被挾持,嚴格來說,江釋雪也隻是作者拿來虐林言書的工具人而已。

那兩個選擇,他哪個都不想選,憑什麼一定要他撮合江釋雪和林言書,憑什麼要他放棄自己的家去彆的世界?

溫歲心裡憤懣,也感受到了莫名的無力感,說到底,他也是小說人物而已。

就在他emo的時候,江釋雪的聲音傳了過來,“林言書是誰?”

溫歲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才看見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了,江釋雪雙手撐在窗沿看他,因為個子很高的緣故,他顯然弓起了腰,是一個頗為輕鬆悠閒的姿勢,但是看他的眼神並不悠閒,反而有一種審視。

溫歲立即裝傻:“什麼林言書?”

江釋雪語氣輕鬆道:“你方才說的話,我聽見了。”

溫歲:“……”

他還要回想一下方才自己說了什麼,想起來後,溫歲立即打圓場,說:“我方才在胡言亂語,你也當一回事?”

他又立即接道:“倒是你,你怎麼不說一聲就過來了。”

語氣裡稍微有些埋怨。

江釋雪便微微一笑,說:“我們已經三天沒見麵了。”

溫歲一聽,想都沒想便說:“隻是三天沒見而已,有什麼的。”

江釋雪卻說:“歲歲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

他壓低了聲音,“我很想你,難道你不想我嗎?”

溫歲哽住,他哪有時間去想江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