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林言書說:“我要去離我們家近一些的莊子,這樣回來也方便。”
溫歲說:“可以。”
林言書主動投誠,“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溫歲說:“算了吧,你去就行了。”
林言書眼裡閃過一絲竊喜,剛要再說些什麼,又聽見溫歲說:“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林言書:“……”
溫歲瞅他,“怎麼了?你不想我跟你一起去嗎?”
林言書擠出笑來,說:“當然想。”
溫歲說:“那行,什麼時候出發,我安排一下?”
林言書說:“我記得有一個莊子有溫泉,咱們去那個莊子行不行?”
溫歲問:“哪裡的莊子?”
林言書說了一個地方,溫歲想了想,沒想起來,他又不管家,哪裡知道莊子在哪裡,便滿口答應了。
說完了這件事,溫歲便走了,林言書在原地衝著溫歲翻了個白眼,這個蠢貨,他調查了,這個莊子離一個皇庒最近,而江釋雪在還是太子的時候除了和皇帝及其妃嬪去避暑山莊,就是經常去那個皇庒避暑。
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等他和江釋雪談上戀愛,看他不給溫歲好看!
想到美好的未來,林言書唇角勾起,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第37章 被抓包
溫歲閒的冒汁,天氣也確實太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個月時不時搞點大雪,引起了世界意識的反彈,天氣比往常這個月份還要熱。
他乾脆叫上沈嵐一起去莊子。
溫歲和沈嵐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乍一見麵,沈嵐眼神頗有些古怪地看著他,說:“沒成想,你竟然還胖了許多。”
溫歲大驚,“有胖很多嗎?”
沈嵐說:“胖了很多。”
他有些唏噓,說:“和懷王一起的那段時間仿佛還是昨日,現在懷王卻是已經是階下囚了。”
溫歲也覺得十分可惜,他壓低聲音對沈嵐說:“我本來覺得懷王很適合當皇帝的。”
沈嵐捂住他的嘴,眼睛瞥向了朝他們走來的林言書,“這種話不要隨便說。”
溫歲也看見了林言書,立即閉上了嘴。
沈嵐收回手,歎氣道:“你說話從不過腦子,現在風聲鶴唳,小心禍從口出。”
林言書走到他們身邊,恰好聽到沈嵐這句話,好奇地問:“大哥說了什麼?”
溫歲說:“沒什麼,你不要跟我說話,我嫌你煩,你坐那邊,彆靠近我們。”
林言書一聽,委屈地說:“好的。”
說完,坐到了馬車最角落。
溫歲對林言書這個態度,讓沈嵐有些詫異,不過也知道溫歲不會無故這麼對人,所以也沒有問什麼。
馬車中間有一盆冰盆,一個婢女坐在角落扇風,讓馬車一直有一股涼氣,驅散了那股子熱意。
沈嵐與溫歲說話的時候,多看了幾眼林言書,被林言書發現了,他臉一紅,撇開視線,將自己完美的側臉展現在沈嵐眼皮子底下。
溫歲沒察覺這其中的官司,隻覺得林言書屁股底下像是埋了地雷一樣,動不動挪座,讓他有點煩,輕聲嗬斥了幾句,沒想到這廝居然紅了眼睛,“大哥我錯了,對不起。”
溫歲:“?”
他大為吃驚,這人突然轉性了?
這麼想著,他也沒跟他客氣,“我不是給你請了武學師傅嗎?怎麼還是動不動就哭?你是男人嗎?男人有淚不輕彈,你敢掉眼淚,小心我抽你。”
沒想到話音一落,林言書的淚珠子當真說來就來,哽咽著說:“不要打我,我錯了。”
溫歲:“……”
他被林言書搞得渾身都不舒坦,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林言書的確經常哭,雖然是賤受,但他也是有幾個其他追求者的,林言書總是在其他追求者麵前掉眼淚。
溫歲煩不勝煩,凶道:“你都知道錯了還哭?不準哭了!”
林言書視線瞟了一眼沈嵐,看見了吧,溫歲這個粗魯的人,一點教養都沒有,就知道欺負他這個柔弱的弟弟。
這一瞟,目光和沈嵐撞上,林言書擦了擦眼淚,委屈地又往角落裡擠了擠。
沈嵐的確有些在意林言書,因為從相貌上看,他和溫歲有六分相似,相似的部分皆是柔美的部分,他猜測應當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按理說一母同胞總要比其他兄弟親近許多,但他們卻不這樣,溫歲對這個弟弟的態度太奇怪了。
沈嵐會這麼覺得,也是因為與溫歲認識這麼久,覺得溫歲是一個喜歡傻樂也總是喜歡說些書上沒有的大道理,有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不應當是這種會苛待親弟弟的人。
不過溫歲教訓自己親弟弟總歸是他們溫家的家事,所以沈嵐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做聲。
等到了莊子,林言書就衝下車,扶著樹在那裡吐。
溫歲也沒等他,日頭太大,和沈嵐率先進了莊子。
這個時候,還有些農戶在田裡拔草,有的農婦坐在門口擇菜,莊子靠山而建,周圍都是高山,空氣都沒那麼灼熱,因此莊子裡的人還是挺多的。
每個莊子都建了給他們這些主家住的大宅子,都是用青石塊砌成的,一進去就有絲絲涼意,而且身後就是山,隻要打開前後的門,便有穿堂風吹過,比吹空調還舒坦。
林言書吐完跟上,他有些哀怨地說:“哥哥你們怎麼不等我?”
溫歲說:“天氣那麼熱誰等你。”
對林言書毫不客氣,林言書也無所謂,他目光落到沈嵐身上,心想溫歲越這樣對自己,他還越高興呢。
林言書覺得自己還是挺招人喜歡的,在自己的世界長相算一般,但皮膚很白,身材好,就很招人喜歡了,現在這具身體那麼秀氣,隻會比他前輩子更招人喜歡才對。
所以沈嵐喜歡他,林言書是毫不懷疑這點的,要是不喜歡自己,也不會在馬車上頻頻偷看自己了。
林言書咬了咬嘴唇,有些負罪感地想,他不是見異思遷,他對沈嵐也沒有意思啊,隻是溫歲太煩人了,要是沈嵐能聽他話,那他會輕鬆很多的。
想到這裡,林言書清了清嗓子,對沈嵐說:“這位哥哥,我想到處走走,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啊?”
沈嵐有些詫異,確認道:“你叫我?”
林言書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沈嵐看向溫歲,溫歲都沒察覺出什麼,隨意地說:“你想逛逛就去逛逛吧,我去睡一覺。”
沈嵐:“……”
他也想去睡一覺。
林言書眼巴巴地看著他,沈嵐隻好說:“走吧。”
溫歲扭頭就走,對現在的林言書完全沒防備。
林言書與沈嵐出去了,溫歲就在自己房間看小電視。
他能看的人也不多,不是去看江釋雪,就是去看江盛。
這一看不要緊,直接被狠狠地戳到了,江盛居然在啃窩窩頭!
可憐!
溫歲開著模擬器就出現在了江盛麵前。
江盛被突然出現的溫歲嚇到,他眨了眨眼睛,這才苦笑道:“國師,你怎麼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溫歲有些心虛地說:“許久未見,懷王瘦了。”
江盛苦笑著沒說話。
溫歲說:“懷王若是想從這裡離開,我有辦法。”
江盛說:“離開又能怎樣,虎落平陽罷了。”
溫歲問:“那懷王還有心登上那個位置嗎?”
江盛看著溫歲,道:“有國師助我,我依然失敗了,這究竟是為何?國師不是說我是天命所歸嗎?”
溫歲故作淡定地說:“懷王,你可聽說過蝴蝶效應?”
江盛說:“沒有,這是何意?”
溫歲說:“這說的是一個微小的變化能引起一個連鎖反應。”
他也歎了一口氣,說:“懷王失敗,或許就是因為我給了懷王一個確切的批言,以至於改變了未來。按我看的那般,懷王應當會在四年後登基,可惜……”
江盛一愣,喃喃道:“竟是如此?”
溫歲坐下來,“懷王,事已至此,不如想想如何補救吧。”
江盛問:“國師,我當真會是一個明君?”
溫歲頷首,江盛問:“那六弟,他也會是一個昏君?”
溫歲遲疑了片刻,才說:“蝴蝶效應,他的命運也有所改變,具體怎樣,我也不能隨意下定論。”
江盛問:“那國師,你可有互換靈魂的術法?若是我得了六弟的肉身,用六弟的肉身做一個明君,也算順應了天命。”
他說完這句話,眼底燃起了火光,有一種驚人的瘋狂。
溫歲一愣,被他這句話嚇住了,感情……江盛也並不是表麵表現的那麼溫潤君子。
江盛見溫歲不說話,低聲喚了一句,“國師,應當有這種術法吧?”
房門之外,在溫歲第一時間出現就被影衛稟報而飛快趕來的江釋雪,金眸泛起冷光。
終於,溫歲說話了,他斟酌著語氣,說:“這種術法,有是有,但江釋雪已經當上了皇帝,有龍氣護體,這種術法過於陰邪,為天地所不容,因此……”
他沒繼續往下說,但江盛已經懂了他未說出來的話,他眼裡的光芒黯淡下去,隻過了一瞬,又亮了起來,“國師,就這一次,你若助我得了六弟的肉身,我會給你立廟,終身侍奉你,讓你享無儘香火,國師!就助我這一次!天下百姓皆認我江盛,都是因為國師鼎力相助,就這一次,我登上帝位,定會福澤燕國百姓百年,六弟性格陰鷙資質平凡,若不是鎮南王相助,又豈會坐上那把龍椅?國師,我知你不喜六弟,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作威作福?”
溫歲哪裡會什麼換魂,他隻能胡謅敷衍江盛,“懷王殿下,我當真愛莫能助,我若是助你,也會被天道懲戒,到那時,我千年修行毀於一旦,順應天時才是常理,若是逆天而行,後患無窮。”
江盛不甘心,他眸光一暗,朝溫歲撲來,到底習武多年,比起溫歲來,他要更加敏捷有力,因此溫歲很快就被他撲倒在地,修長纖細的脖頸落到了江盛手掌之中,被江盛狠狠一掐,“國師,你若不聽我的,我……”
他話還未說完,便發現手掌中的皮膚很冰冷,像是死人,而且用力掐國師的脖頸,國師的臉上也未出現任何窒息的神色,他便明白,這國師大概是金剛不壞之身,然而還不等他挫敗,溫歲便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與此同時,大殿的門被突然推開,是身著玄色龍袍的江釋雪。
江盛坐起身,看著江釋雪朝他走來,他想站起來,但江釋雪長腿隻邁了幾步,便來到了他麵前,迎麵就是一腳,將江盛踢出了三四米遠。
江盛吐了一口血,想站起來,被江釋雪拎起了衣襟,抬了起來,“這就是你的本事,換魂,你真敢想啊,皇兄。”
江盛想保持體麵,但這個時候又有什麼體麵可言,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