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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福 假麵的盛宴 4446 字 5個月前

同時大燕也把兩部的領地又擴大了,準許他們再往南遷徙,擇一水草豐美之地,休養生息。

與此同時,朝廷的賜婚聖旨也下來了。

本來按理說,會盟之事已完成,這營地就該撤了,恰巧賜婚聖旨下來了,衛傅和巴袞一合計,索性就在此地把婚事辦了,算是幾喜湊一起。

草原上辦婚禮的規矩並不複雜,但這是福兒親手操辦的第一場婚禮,索性就按蒙古人的規矩來一場,再按漢人的規矩來一場。

聘禮是絕對不能少的。

這次福兒也下了血本,若是衛琦此時在,大概要感歎守財奴怎麼這麼大方了。

草原上一般都是以牛羊布匹鐵器為聘禮,牛羊就被福兒省下了,因為牛羊格拉圖汗部絕對不會缺,她以各種絲綢布匹充作牛羊,再配以樣式精美的各色金器及珍珠寶石及華美的刺繡。

當然還有草原上的人最喜歡的茶葉。

聘禮送來的當日,也算給格拉圖汗部的人開了眼界。

他們從沒有見過如此之多的絲綢布匹。

須知早些年漠北各部一直和大燕是敵對關係,大燕對漠北實行了封禁,禁止茶葉鐵器絲綢布匹等物流入漠北。

雖然禁不住,有太多人貪圖利益,往漠北走私,卻也致使這些物品的價格極其高昂。一匹粗布就能換一個牛,一匹普通的棉布就能換一匹馬。

這麼多的布匹,能換多少牛羊馬匹?

哪怕深沉如巴袞,見到這麼多聘禮,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萬事俱備,隻等衛琦回歸。

衛琦是臨著正日子還有三天的時候回來的。

回來後,麵對的就是自己要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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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天就是正日子,福兒突然想起一件事。

女子出嫁前,家中的女眷都會給其準備壓箱底,並教授其夫妻相處的知識,也不知道男方這,有沒有這樣的規矩?

可她又想到以前衛琦是有侍妾的,應該不用她讓衛傅去跟他講一講吧?

兩口子躺在床上,閒的沒事,她就琢磨起這件事來。

她琢磨就琢磨,還坐了起來。

衛傅將她拉下來躺著。

“你操心這事做什麼?”

“這難道不用操心?若是他跟當年的你一樣,那能洞房?寶寶那麼單純,肯定是不會的。”

提到當年,衛傅就莫名羞窘。

這是哪怕曆經多年,他也算經曆了不少大場麵,都無法抹除的羞窘。

他色厲內荏地瞪了福兒一眼,沒有說話。

福兒笑眯眯看著他,推了推他:“我覺得你明天應該抽個時間,還是跟他講一講的好,也免得到時候鬨出笑話。”

“我看你就是閒的。你要是閒了,我們來做一點彆的事。”

之後這個話題自然無疾而終。

可福兒既然說了,衛傅也就放在了心裡,惦了一天,終於在次日晚上抽到空,把衛琦叫到一旁私下說道。

等過一會兒兩人從隔間裡出來,福兒瞅著兩人臉上都有臊氣。

尤其是衛琦,一張大黑臉黑紅黑紅的。

其實以前衛琦沒這麼黑的,也是這回打仗,又正值暑天,硬是被曬成了這樣。回來的那一天,寶寶直歎五哥哥怎麼黑成這樣了。

福兒狐疑地瞅了二人一眼。

衛傅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福兒當即懂了,饒有興致地瞄了瞄了衛琦的大紅臉。

“我先走了,明日還要起早。”

衛琦落荒而逃。

.

到了婚禮當日,場麵極為熱鬨。

婚禮從白日一直持續到晚上。

不同於漢人婚禮,還要置辦席麵,這裡就簡單多了,殺牛宰羊直接來烤,肉酒一概不少,整個營地裡都飄蕩著酒肉的香氣。

新房設在一個新建的氈包裡,卻按照漢人的規矩,被布置成一水的紅色。

寶寶一個人坐著不自在,非要拉著福兒一起,一直到衛琦敬完了酒回來,福兒才終於功成身退。

氈包裡隻剩了這對新婚夫妻。

寶寶今天格外美麗,一身紅色嫁衣將她襯得更是容顏絕美。

白皙若瓷的小臉上,染滿了紅霞。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含羞帶怯。

“五哥哥,我服侍你寬衣?”

衛琦似乎有些喝醉了,跟平時相比,他今天的眼神朦朧了許多。

他直勾勾地盯著寶寶。

寶寶強忍著羞澀,上前來解他的腰帶。

“你還會這個?”

“這是額吉教我的,怎麼我服侍你更衣,你不樂意?”

衛琦倒聽著她這口氣,越來越像守財奴了。

他也沒說樂意還是不樂意,反正就任憑她施為。

可寶寶太高估她自己了,哪怕她在腦子裡演練過好幾次,真動起手來,還是緊張得要命。

越緊張越慌,越慌越緊張,最後還是衛琦自己把外麵的衣裳給扯了。

“你要不要洗漱一二?”

水還是福兒讓人提前準備好的,因為天熱,就直接給備了冷水。

反正是衛琦用,也不是寶寶用,寶寶已經沐浴過了。

“我看你有點喝多了,要不要擦一把臉?”寶寶慌張地去拿帕子,放進水盆裡浸濕。

衛琦見她實在慌得可憐,便故意幫她緩和情緒。

“你額吉除了教你這些,還教了你什麼?”

“還教了我什麼?”

寶寶腦子裡一片漿糊。

額吉還教了她什麼?好像除了教她日常服侍丈夫生活起居,還教了她怎麼洞房?

一提到洞房,寶寶整個人恨不得羞得蜷縮起來。

太羞了,太羞了!

“五哥哥你怎麼能問這些?”

我怎麼就不能問了?衛琦納悶。

“哎呀,羞死了,羞死了,五哥哥你壞死了!”她把帕子扔在他身上,捂著臉跑到了床鋪那,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裡。

他怎麼就壞死了?

衛琦繼續納悶,見她跑去藏在被子裡,隻顧頭不顧尾,他用帕子隨便把臉擦了擦,扔在一旁的桌上,打算去問問她,他到底怎麼壞了。

這個問題,兩人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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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方大亮。

氈包裡沒有窗戶,但福兒憑感覺知道應該是天亮了。

果然把小喜子叫來問,辰時都過半了。

昨天衛傅喝多了酒,至今還是沉睡中,福兒推了推他道:“快起來,等一會兒衛琦和寶寶來了,咱們還沒起,那像什麼話!”

長兄為父,長嫂為母。

按照規矩,一會兒兩人是要來給他們敬茶的。

這也算是婆家人第一次見新嫁娘。

雖然福兒和寶寶已經很熟了,但禮不可廢。

“不想動,他們來不了這麼早。”

衛傅將她撈過來摟著,將臉在她身上蹭了蹭。

“再睡一會兒,我難得睡個懶覺。”

這倒是真事,自打來到這個營地後,因為會盟之事,衛傅的神經時刻都是緊繃著的,每天都很忙碌,起早貪黑的。

也就最近才稍微清閒點,但由於各部還等著參加衛琦婚禮,都還沒走,他還得各處支應著。

“等下午再睡?等他們敬茶用過飯後走了,我再陪你睡一天?”福兒跟他說好話,許條件。

衛傅這才願意起來。

但起來也不是沒有條件的,他坐在床榻上,半闔著眼睛,一動也不動。

福兒見他這樣,又是無奈又是失笑地搖了搖頭。

但還是去拿了衣裳來,幫他穿。

“你當你是大郎他們小時候?有你這麼懶的當爹的?”

一開始就大郎是這樣的,天冷,每次讓小家夥起時,都十分困難。要叫好幾遍不說,他還要磨蹭會兒。

磨蹭也就罷了,還要擺出一副我好困的模樣,坐在那兒發會呆。

要等大人幫他穿好衣裳後,他才會真正醒過來。

不過大郎是小孩,小孩都是這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用趙秀芬的話來說,福兒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但在福兒記憶裡,她小時候才不是這樣呢,一聽就是當姥的給小孫孫開脫。

後來有了二郎三郎,兩個小家夥也是這樣,直到有一天,衛傅也成這樣了,福兒徹底懵了,這到底是當爹的學兒子,還是當兒子的隨了爹?

“當爹的就不能懶了,誰給的道理?”

福兒看著他半闔著眼睛裝睡的模樣,就想笑。

她將最後一根帶子幫他係好,捧著他的臉揉了揉。

“我給的道理,你不服?”

“我不服。”

說著也就罷,他就勢扯了福兒一把,兩人一起倒在了床鋪上,他又抱了過來。

“我才幫你穿好的衣裳,你小心弄皺了。”

“皺了就皺了吧,今天不出門。”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直到小喜子來報,五公子和五夫人來了,兩人才匆匆起來。

福兒收拾好自己,見他的衣裳果然皺得厲害,幫他捋平展了前麵,卻忘了後背,於是衛傅就這麼穿著一身前平整後皺的衣裳,去見了新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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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喝茶。”

“乖啊。”

福兒笑眯眯的,遞給了寶寶一個紅色綢麵的荷包。

“你們肯定還沒用早飯吧?剛好我跟你哥也沒用,一起用。”

四人不是頭一次在一起用飯了,可今日卻尤其怪,不光寶寶看著怪怪的,衛琦看著也怪怪的。

這是怎麼了?

難道昨晚洞房花燭夜,出了什麼事不成?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一種福兒可能一語成讖的感覺。

飯罷,兩個男人留在外間,福兒則帶著寶寶進了裡間。

“怎麼了?今天話這麼少,我倒有些不習慣了,難道是當了新娘子,知道害羞了?”福兒故作輕鬆地調侃道。

換做平時,寶寶該小嘴劈裡啪啦一通說了,可今日卻有種怯生生的感覺。

“怎麼了這是?小五兒他欺負你了?”

聞言,寶寶當即紅了眼圈。

“五哥哥他……”

“他怎麼了?”

“他也沒欺負我。”

“沒欺負你都哭了,那要是欺負了還得了?你等著,我這就去幫你教訓她。”說著,福兒就作勢站了起來。

寶寶忙拉住她。

“福兒姐……嫂嫂,他沒有欺負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寶寶臉一紅,低著頭,磕磕絆絆說了半天,才把事情說清楚。

果然就如福兒一語成讖那樣,昨晚洞房花燭,其實並不太順利。

倒不是不會,畢竟兩個人都有人教過,隻是知道怎麼做,但跟真正能做成是兩碼事。

反正昨晚兩人幾乎折騰了一夜,卻一直沒能成功。

她疼,他也疼。

她疼是怕了懼了,不想再試了,他疼是還想再試。

寶寶倒想順從他,但實在疼得受不住,最後兩人精疲力儘地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清晨醒來。

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