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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福 假麵的盛宴 4365 字 5個月前

?女人在一起有不鬥的?”

好像沒有!

“那那個宮女呢?”小喜子氣弱道。

“孤犯得著因一句兩句話去對付一個小宮女?”衛傅微抬起下巴,倨傲道。

可他緊握著折扇的手,顯然是記上仇了。

.

這暗中發生的一切,福兒並不知道。

她回去後,就先睡了一覺,起來後見三人都回來了,也沒詢問最後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次日,三人照舊去小齋,馬嬤嬤臉色有些難看,但也沒說什麼,而是繼續昨日未完的講解。

今日馬嬤嬤的講解十分詳細,何止是詳細,如果說之前經過馬嬤嬤的講解,幾人弄懂了侍寢是什麼意思,大概過程是怎麼樣的,今天講的更要深入一些,其中還講了一些取悅男人的手段。

見三人都紅著一張臉,紫綃反而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顯然之前馬嬤嬤幾次留她,就是講這些的。

馬嬤嬤不光講,還拿出了實物。

是一柄角先生。

福兒見過這東西,猶記得那會兒她才十來歲,一次宮中爭鬥,牽扯出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當初查抄那宮女屋子時,她和幾個同齡小宮女鑽在人群裡看熱鬨,看到查抄出的箱子被扔在院子裡,裡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其中就有一大一小兩柄角先生。

當時她看那東西奇形怪狀,不懂那是什麼,就偷偷問了陳司膳。

陳司膳脾氣好,很少疾言厲色教訓人,那次卻教訓了她幾句,事後才遮遮掩掩告訴她那是什麼,並說這東西是宮中禁品,萬萬不可私藏之類。

馬嬤嬤拿出的這柄角先生,卻比她看到的那兩個做工更為精細,似乎也更為逼真,反正看得福兒是心驚肉跳不已。

“你們也彆害臊!之前說老身不願用心教你們,如今老身可是把壓箱底都拿出來了。”

馬嬤嬤臉上帶著淡淡的怨氣。

之前福兒就有感昨日她走後,淑月碧玉和紫綃應該是達成共識,她二人不再去告發,紫綃則負責說服馬嬤嬤不再藏私,今日馬嬤嬤這一番行舉,顯然印證了她所想。

看來,她也算沾光了。福兒心中暗道。

……

兩個時辰後,四個宮女紅著臉離開小齋。

這漫長的兩個時辰對她們來說,也算顛覆了以前的認知,中間詳細難以描述,總之這是馬嬤嬤最後一次教她們。

之前福兒就在想,明明馬嬤嬤教的東西來來回回就是那些,為何會拖了這麼久,此時看來其實一天也就能教全了,之所以會拖這麼久,大抵也是存著想私授紫綃的心思。

如今既已被戳穿,馬嬤嬤估計也不想再多留,隻想趕緊結束差事以免再節外生枝。

果然,她們回到小院沒多久,就有人來通知她們,要給她們挪住處了,從這個小院挪到端本宮後麵廡房。

.

端本宮乃太子住處。

所謂東宮,並不是指太子所住的宮殿叫東宮,而是指的整個宮殿群。以當下東宮為例,從東宮正門前星門到位於後麵的麗園門,統統屬於東宮的範圍。

當初福兒她們是從麗園門進來的,她們所住的小院在麗園門附近,而端本宮在整個東宮中軸位置,介於前廷和後廷之間。

東宮雖沒有皇宮大,又處在皇宮之中,但大致格局和皇宮差不多,都分前廷和後廷,普通的宮女太監若無必要是不允許去往前廷的。

第二天,四個宮女滿心歡喜地收拾了東西,讓人領著挪去了端本宮後麵的一排廡房中。

還是一人一間屋子,不過這屋子比之前屋子要大一些,裡外兩間,裝飾也要華麗些。

幾人本以為來到這裡,就要開始自己的差事了,誰知幾日過去,一點動靜也無。關鍵此地靠近端本宮,來往的宮人也多,上麵吩咐她們無事不要亂走,竟不如在小院自由。

唯一讓福兒值得慶幸的是,還是小安子負責幫她們送膳,倒沒虧待她的嘴,她也就靜靜等待上麵的處置。

福兒猜她們之所以被放置在這沒人理,很大可能是因為太子不喜歡她們這些人。

第7章

不得不說,福兒真相了。

打從衛傅知道宮裡給他送了幾個司寢宮女來,他就極度排斥這件事。

要說他對這種事沒好奇心是假的。他並非元豐帝獨子,也非長子,排行為二,因嫡子的身份七歲被封為太子。

大皇子已於去年加冠封王前往藩地,他下麵還有四位皇弟,三皇子年紀與他毗鄰,比他小一歲,身邊早就有人侍候了。四皇子小他兩歲,如今也有了三個侍妾。哪怕是五皇弟,今年才十四,也有了司寢宮女。

年輕的少年,哪個不是血氣旺盛?

可正值好奇之年,偏偏被管教甚嚴,極端的管束之下,如今又因要大婚給他送幾個司寢宮女。司寢宮女是乾什麼,衛傅再清楚不過,他生來既是天之驕子,年輕,身份尊貴,文武雙全,自然傲氣。

一個年輕、傲氣的天之驕子,能心甘情願接受彆人的擺布?

還是這種事被安排?

衛傅表麵上雖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身邊奴才有意無意好幾次提起這件事,他都選擇了置若罔聞。

太子殿下不配合,奴才們能怎麼辦?

‘身負重任’的小喜子,嘴上沒急出火泡,他悄悄摸摸從弘仁殿溜出來,出來後對門外一個小太監搖了搖頭,而後就回去了。

再度踏進弘仁殿,正想若無其事的回歸原位,書案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乾什麼去了?”

小喜子嚇得差點沒摔個狗吃屎,忙穩住身子堆著笑道:“奴才出去想幫殿下換盞茶。”

“茶呢?”

本來就沒茶啊,小喜子撓著後腦勺乾笑:“茶、茶等會就來了。”

衛傅斜了他一眼:“你彆以為孤不知道你出去是做什麼。”

偷眼瞧主子臉上沒惱色,小喜子覥著臉湊了過去。

“其實陳總管也、也是是為了殿下好。”

衛傅睨他。

小喜子說得結結巴巴:“十月殿下就要大婚了,若是到時候……”

“你趕緊給孤閉嘴,小心孤讓人拖你出去打板子!”衛傅羞怒道。

小喜子當即不敢吱聲了。

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小喜子跟在衛傅身邊多年,就算摸不清這位爺所有心思,但也能摸個差不離,知道這事急不得,越逼這位爺越逆反,誰知陳總管下午去了趟坤元宮,回來後就來了弘仁殿。

整個弘仁殿一片鴉雀無聲,小喜子恨不得把腦袋紮進褲襠裡。

衛傅來來回回地踩著步子,手指著下麵跪著的陳瑾,顯然已經怒到極致。

“你很好,很好你!那孤若是不照你說的,你又如何?”

陳瑾半垂下頭,波瀾不驚道:“此乃皇後娘娘的命令,殿下……”

‘砰’地一聲巨響,卻是衛傅一腳踢翻了香爐。

小喜子被嚇得一個激靈,抬目就見主子怒氣騰騰大步朝陳瑾而去。他腿本就長,三步兩步就過去了,小喜子忙撲過去抱住他的腿。

“殿下,主子,使不得,您息怒……”

衛傅一把拽起陳瑾的衣襟,將對方從地上拖了起來,雙目幾欲噴出火,“孤再說一次,彆拿母後來壓孤!”

陳瑾被扯得衣襟歪斜,模樣狼狽,麵容卻十分平靜。

“殿下乃一國之儲君,我大燕國的太子,當喜怒不形於色,從容不迫,方為正途,不該因奴才一時之言,而氣得方寸大亂。奴才領了娘娘的命,殿下即將大婚,要為皇家繁衍子嗣,殿下有了子嗣,太子之位方穩固,此乃祖宗家法,殿下……”

衛傅將他揪到麵前來,兩人幾乎眼睛對著眼睛。

“好一個祖宗家法,以前管著孤時,怎麼不說祖宗家法了?”

“娘娘也是為了殿下好……”

“好一個也是為了孤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喜子被嚇得痛哭流涕,撲上去抱住衛傅。

“陳總管您快彆說了,殿下您息怒……”

衛傅顯然已怒到極致,偏偏小喜子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他揮也揮不開,抓又抓不掉,隻能一把扔開陳瑾。

“你們真好,真好!尤其是你,真好!”他氣得渾身發抖,點指著陳瑾。

小喜子哭道:“殿下,您息怒,有事好好說,千萬彆發怒。”

“孤連生氣都不能生氣了?”他怒道。

“若是傳到外麵……”

這時,陳瑾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理了理衣衫,又戴好自己的黑紗冠,一通弄罷,他還是那個穩如泰山一絲不苟的東宮總管太監。

“殿下知曉好歹,自然也清楚娘娘用心,該知道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殿下。”

……

不知何時,陳瑾已經悄無聲息地下去了,殿中隻剩了衛傅和小喜子二人。

沉默還在持續著,兩人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僵硬著,仿佛兩座木雕。

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穿淺紫色褙子白護領的宮女,走了進來。

小喜子見了對方,忙動了一下,站了起來:“迎春姑姑。”

衛傅僵著身子,並未轉身。

迎春將手裡的食盒交給了小喜子,走上前來。

“殿下還在跟陳總管生氣?”

一個前腳走,一個後腳來,卻偏偏明知故問。可麵上衛傅還是不想給迎春沒臉,轉過身來,在椅子上坐了下。

“姑姑怎麼來了?”

迎春含笑道:“殿下不是知道奴婢為何而來,怎麼還問上了?陳總管走後,娘娘怕陳總管太過愚直,惹怒了殿下,遂叫奴婢過來走一趟,奴婢臨走時,娘娘還專門讓奴婢帶上了剛做出來的如意糕。”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尤其衛傅也算迎春看著長大了,對方雖是個奴婢,但他從未將對方當奴婢看過,再看對方親手從食盒裡端出點心來,更是讓衛傅的氣莫名就消了大半。

“還是熱的呢,要不殿下趁熱吃。”

“我吃不下。”

見太子明明生得人高馬大,看外表也是個青年了,偏偏生起悶氣來,猶如稚童一般。迎春沒忍住,笑意彌漫上眼睛:“殿下都這麼大了,怎麼還生悶氣。”

衛傅僵著臉:“孤沒生悶氣,就是吃不下而已。”

“說來說去,還是陳瑾惹了殿下生氣。”

說到這裡,迎春歎了口氣:“知道殿下不喜歡聽,但奴婢還要說一句,娘娘是為了您好,娘娘、奴婢乃至陳瑾,都是一心一意隻為殿下好的。”

“娘娘和陛下也曾琴瑟和諧,隻可惜帝王之家哪有真正的順心如意,當年娘娘何等心高氣傲之人……這些年來,娘娘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殿下`身上,娘娘乃殿下親生母親,十月懷胎,艱難誕下,娘娘怎可能不為了殿下好?”

“可……”

“殿下現在理解不了娘娘的苦心,也許以後就明白了。”

衛傅看了過來,對上的是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