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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了顏楚虞纖細的腰,把人拉進懷裡,“彆生我氣了。”

她的鼻尖在顏楚虞額頭上摩挲了一下,聲音低柔動聽,“是我不對,不該那樣說你。”

一般人,宋念影這樣低沉的聲音在嘈雜環境之下是聽不到的。

可誰讓聖王身邊的都不是人呢。

花百柔憤怒地擼袖子,心想,對不起就行了?她家聖王是想欺負就能欺負的嗎?

作為今早吵架事件見證者左蝶也是氣不過,夫人雖然漂亮,但是也不能欺負人啊,動動嘴皮子哄一哄就行的嗎?

兩位屬下一起虎視眈眈的看著宋念影,同時充滿期待的看著她們的王。

就準備看她拿出平時的魄力,一下子推開宋念影,毫不留情麵的甩她一個背影。

可現實往往是殘忍的。

當宋念影的胳膊纏繞在腰間,將自己摟進懷裡時,顏楚虞就感覺身體像是不屬於自己一般軟了下去,而她用鼻尖摩挲著自己的額頭時,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聖王的肢體不受大腦控製了,什麼對血的欲望什麼疑團與雜念都被壓了下去。顏楚虞縮進宋念影的懷裡,仰頭,用那波光粼粼的眼眸看著她,哽咽地控訴:“你欺負我,你還對彆人笑。”

花百柔:……

左蝶:……

第23章

――你欺負我,你還對彆人笑。

幽怨的聲音,婉婉訴說著心中的委屈,顏楚虞靠在宋念影的懷裡,哪兒還有一點聖王居高臨下絕對碾壓的霸氣,倒像是受傷了撒嬌想要讓主人安慰撫摸的貓咪。

宋念影溫香軟玉抱滿懷,耳邊滿是嬌柔與哽咽,那點點淚光更是流進了她的心裡。

現在彆說吵架了,就是顏楚虞讓她立即承認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宋念影頭都不會搖一下,白皙的肌膚染上了粉紅,一路順著脖頸燒到了耳朵,她抱著顏楚虞,心跳的劇烈,心底裡升起了一股難以克製的欲望,像是螞蟻一樣撕咬著她的心臟,胳膊用力再用力,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宋念影嗅著她的發香,輕輕地說:“是我不好,以後不了……”

她也是魔怔了。

這麼一個從第一眼看著她就喜歡她對她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是什麼妖魔鬼怪呢?

不是東西的是她才對。

花百柔:……

左蝶:……

她們倆是瞎子對嗎?大家都是瞎子對嗎?

啊啊啊啊啊!!!

聖王,你清醒一下,不能就這樣原諒她啊,不然她以後怎麼會珍惜你!

或許是花百柔內心吐槽的聲音太大了,被聖王的波段接受到了,她人還沒有從宋念影的懷裡脫離,一手抓著她的衣襟,楚楚可憐地控訴:“你一天了,一天都沒有理我,我不回家,也不知道找我……看我難受,坐在這裡,見到了也不過來,你還對那個女的笑。”她眼圈都紅了,“你都沒有那樣對我笑過。”

花百柔:……

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宋念影的心都碎了,她深吸一口氣,克製又克製:“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們回家吧,嗯?”

顏楚虞搖了搖頭,從她懷裡抽離,冷冷地看著她:“你不陪你朋友了嗎?”

舞池裡的郎一諾渾身是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她衝著顏楚虞嚷嚷:“getaroom,在這兒秀什麼恩愛?”

這樣的聲音,身為人類的宋念影是聽不到的,一諾明顯是對著聖王在說,花百柔衝那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狼人翻了個白眼,傻子嗎?聖王聽不懂英語!

宋念影聽見了本不該聽見的話,她的臉微微紅了紅,拉著顏楚虞的手:“走吧,回去吧。”

她是經過社會教育跟磨練的人,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秀恩愛頗有壓力。

有時候,宋念影還真挺羨慕顏楚虞的,彆人一直認為她活的瀟灑自在,隻有她自己知道內心的苦。

她閱人無數,見過了那麼多嘴上說著要過人間瀟灑神仙生活的,還不是被條條框框束縛著,有誰會像是顏楚虞這樣,真的活的如此坦然?

本來聖王都被哄的好一點了,可一看左蝶把車開過來,又想起早上的事兒,撇了撇嘴,眉眼都耷拉了下去。

夜晚的風有一點涼,宋念影抬手,幫顏楚虞把額頭的碎發捋到耳朵後,右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放進了自己的兜裡。

“冷不冷?”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花百柔一臉不爽,用“有沒有搞錯”的眼神看著宋念影。

冷?

身為吸血鬼的聖王會冷?

“冷~”顏楚虞微冷的縮了縮脖子,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宋念影,宋念影笑了,她敞開外衣的扣子,伸手將顏楚虞摟進了懷裡,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

花百柔:……

滾燙的氣息,鮮血的誘惑,淡淡的薄荷香……

聖王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裝滿了“酸甜苦辣”各種口味的糖果車內,而所有的滋味,都是宋念影給她的。

顏楚虞好香,身子又那麼軟,抱著她還能聽見她的心跳聲。

這樣的清純與羞澀,怎麼能不讓人怦然心動?

左蝶坐在駕駛位等了片刻,她看著花百柔,有點疑惑:“姐,你說聖王她倆在外麵站著不肯上車,又把咱們叫來是為啥?”

花百柔翻了個白眼,“那是不肯上車嗎?那是聖王沉浸在溫柔鄉裡,都把咱們給忘了。”

……

可不是忘了。

倆人足足抱了五分鐘,顏楚虞才想到她的手下,她抬了抬眼,看著花百柔和左蝶:“路程不遠,我們走回去,你們也回去吧。”

花百柔:……

左蝶:……

她們不應該在車裡,而應該在車底。

她倆對視一眼,終究像是不放心的老母親一樣,熟練的變成一鼠一花瓣,躲在了倆人身後。

她們的聖王啊,太過單純,而身為人類的宋念影呢?經曆又太複雜,在花百柔這“人精”看來,人家宋念影要是想騙聖王,能直接給她賣菲律賓當丫鬟去,聖王還巴巴開心的樂呢。

顏楚虞的話正對宋念影的心意,本來,她被郎一諾拉過來的時候,還覺得今晚的月亮不怎麼地,月色陰鬱讓人心煩,可現如今,她看著那明%e5%aa%9a的月光,牽著心愛人的手,唇角揚起的弧度,可以直接掛醬油了。

這樣的情緒從沒有過,像是電流一樣充斥全身,讓宋念影忍不住紅了眼角,她掩飾性地抬了抬頭,讓淚流回去,不想要被顏楚虞看到。

她這一輩子啊。

滿滿的欺騙與算計,當年她遇意外醒來之後,經曆了多久坎坷才接受這個世間的一切。

她在十八歲衝浪的時候,發生了意外,被海浪吞沒,差一點就沒了命。

是父母不惜散儘家產,到處求醫才救活了她。

這也是為什麼她對宋爸宋媽一再容忍的原因。

這一切,都是她無意間在母親的日記本上看到的,當時她醒來後大腦一片空白,除了手指間這枚玉扳指覺得熟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或許,她對於顏楚虞的喜歡,不僅僅是一見鐘情,還有那份憐惜的感同身受。

這個秘密,除了宋家人之外,沒有誰知道。

宋念影最初對於宋爸和宋媽也是不相信懷疑的,可當從小到大的照片,她的出生證明,親子鑒定,一一擺在麵前,當妹妹抓著她的胳膊親昵的叫著“姐姐”的時候,她才逐漸開始相信。

她傷的有些重,除了查不出原因的心絞痛,總感覺生命中缺了點什麼,讓她煩躁又厭世。宋念影經常開玩笑,說她是因為腦袋泡水了,所以才會與世俗格格不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總是莫名的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一種排斥感。

她看著開朗明%e5%aa%9a,沒有人知道,她內心有多孤單。

在最開始那幾年,父母對她體貼地照料與愛護,身邊的朋友們也是各個噓寒問暖,親戚都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她的學習與適應能力極強,慢慢的,她逐漸平和了一些,沒有那麼排斥了。

直到一個雨夜,母親紅著眼,站在她麵前,懇求地說:“就一滴,影兒,你救救你妹妹,她是你唯一的親妹妹啊。”

宋如熙娘胎不足,出生就帶著免疫係統缺陷的病症,後來因為身體羸弱,宋爸、宋媽輾轉帶她去了很多地方都治療不了,各個器官都已經開始有並發症了。

宋念影當時什麼都不懂,她震驚於媽媽的話,因為心疼妹妹,媽媽說的要一滴血,她給了許多。

然後呢?

無止境的欺騙從此開始。

逐漸,宋念影才明白,親人朋友,她們的笑臉不過是割開她血肉的匕首。

不僅僅是人,很經常的,她無論走到哪兒,都能感覺到有什麼陰性的東西跟著她,偶爾的,還會出現幾隻可怕的巨型動物,它們在遠處饕餮地望著她,好似下一秒就會衝上來將她抽皮扒筋,吞噬乾淨,可又像是在覬覦什麼,猶豫著不敢上前。

宋念影有多麼的恐懼,可她不敢對任何人說,這樣的話,如果說出去了,一定會被認為是神經病。

她經常一宿一宿的開著燈,睜著眼睛不敢睡覺。

熬著忍著,也就天亮了。

最初的她也不是這樣自閉的,在大二的時候,她交到了很好的朋友楚鳳嬌。

楚鳳嬌跟她一樣,性格大咧,特彆愛笑,倆家是世交,從長輩起就關係不錯。

她對宋念影很好,察覺出她有很多東西比較同齡人來說都是陌生的不明白的,楚鳳嬌就會細心的教給她,一遍不行就兩遍,從不會不耐煩。

剛開始,她接近自己的時候,宋念影是帶了些疑惑與排斥的,怕她又是有所圖,留了心,在開學體檢的時候,看了她的報告,確定她身體一切正常時,宋念影還是呼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出來,她感覺又可笑又可悲。

女孩子的友情,總是很快就會被建立,她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旅行遊玩。

在一次走夜路的時候,她們被人尾.隨,楚鳳嬌還站出來擋在她的身前,擼著袖子罵走了那酒鬼,那一刻,宋念影笑得開心又燦爛。

三年。

宋念影把她當成自己像是姐姐一樣的“好朋友”,可最後呢?

在即將畢業的時候,她們白天一起出去畫畫,晚上去KTV點了啤酒。

宋念影本是不想喝的,可楚鳳嬌紅著眼望著她,吸了吸鼻子:“大四我們就要分開了,好難過,喝點吧,放鬆放鬆。”

宋念影的酒量原本是不錯的,幾瓶啤酒難不倒她,可那一天,她接過楚鳳嬌手中的酒隻是喝了幾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她坐在酒店的椅子上,四肢都被人用麻繩牢牢地綁了起來。

而那個一直被她認為最好的朋友楚鳳嬌,手裡把玩著一把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一刻的恐懼,沒有人懂。

宋念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