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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小姑娘……”

雲鬆年聞言,渾身一顫,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怎麼知……”她下意識地開口詢問,話到一半,就被裘笙用手指捂住了嘴。

裘笙微微一笑,朝她眨了眨眼睛。

直到此時,雲鬆年才終於有機會查看手中的玉符,神識探查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這三枚玉符太過強大,我不能收!”

裘笙言辭懇切:“你非收不可,這是我家夫君讓我給你的,他之前逼你當眾脫衣,心中一直有些過意不去,想要補償於你。如今擂台賽在即,這三枚玉符剛好能派上用場,如果你不收下這三枚玉符,他於心不安。”

這當然是借口,就憑洛雲河的脾氣,欺負完雲鬆年,他可是心安理得得很。

好在雲鬆年信了。猶豫片刻後,一臉感激地收下了玉符。看那表情,分明已經成了洛雲河的腦殘粉。

這不重要!

了卻了一樁心事,裘笙長舒了一口氣。

目送著雲鬆年離去,她剛想打道回府,一轉身,卻跟一個散發著清冽冷香的懷抱撞了個正著。

不用抬頭,她都能憑氣味分辨出這是誰。

果然,耳畔響起的男聲冰冷壓抑,殺氣騰騰:“你騙我刻印玉符,就是為了送給野男人?”

裘笙僵硬地抬頭,尷尬一笑:“說什麼野男人,太難聽了!他有自己的名號,請叫他瑞葉公子。你逼他當眾脫衣,這三枚玉符就權當道歉吧。”

其實她自己也可以刻符,不過她需要留著最強戰力應付天生生靈,既然眼前有現成的工具人,自然不用白不用。

聽到裘笙一開口就維護雲鬆年,洛雲河臉上的表情越發難看,眉頭緊鎖,那壓抑的怒火仿佛要點燃周遭的一切:“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哪怕我脾氣再好,一個人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生氣了?生氣好啊!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拂袖而去了?最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直接開啟冷戰,老死不相來往。

可惜的是,洛雲河非但沒有如她所預料的那樣拂袖而去,反而殺氣騰騰地將她拖回了芙蓉山莊。

“你想乾什麼?”如果是移山閣主,完全可以跟他打得旗鼓相當。可惜,此刻的她人設是廢靈根嬌小姐,隻能任憑他一路抓著手腕,拖回了芙蓉山莊。

回到小院,一把將她甩在院中的搖椅上,洛雲河的一雙眼睛裡滿是控訴:“你知道你從我手中騙走的三變,需要消耗我多少精力嗎?你以為這是大白菜,竟然隨隨便便送給野男人!”

“我說了,她不是野男人!”要罵也該罵野女人,可惜,她不可能開口解釋。

聽到這話,洛雲河原本就已氣得通紅的眼尾越發血紅,臉上的表情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你想怎樣?”

洛雲河冷冷勾起嘴角:“拿你自己來還吧!”

裘笙無法判斷他此時說的到底是氣話,還是真的有此打算,下意識地一陣瑟縮。

“你怕我?你竟然怕我?”看到她此刻的反應,洛雲河痛苦地閉了閉眼,忽然眼神一冷,以餓虎撲羊之勢將她壓在了身下。

就在裘笙打定了主意,孤注一擲準備撕馬甲之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猛然一個翻身,將她換到了上方。原本危險滿滿的動作瞬間化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擁抱。

“你放心,在你主動之前,我不會碰你。我就想這樣安安靜靜地抱抱你。”明明是極溫柔的話語,語氣卻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

仰麵朝天躺在洛雲河懷裡,身下是洛雲河溫熱的身體,頭頂是蔚藍的天空,男人擁抱的力道大得驚人,仿佛恨不得將她揉碎,周身那股清冽的冷香幾乎要讓她窒息。裘笙直到此時才發現,原來被人抱在懷中,竟也是種如此難受的體驗。

如果他是想報複她的話,他成功了。

此時剛好一隊侍女經過,察覺到二人間親密的舉動,侍女們頓時捂嘴竊笑,竊竊私語。

“尊上和夫人感情真好啊……”

“是啊是啊,真是羨煞旁人!”

……

裘笙欲哭無淚,眼見不一定為實!好個鬼哦!

第44章 . 芙蓉嬌 我家夫人讓你閉嘴!

這個擁抱漫長至極, 直到樹蔭漏下的日光偏移了一個角度,身後的男人依舊沒有鬆手。

裘笙終於不耐煩了:“你抱夠了沒有?”

“沒有!”洛雲河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收緊手臂, 加深了這個擁抱。

忍無可忍的裘笙狠狠一記肘擊砸在他肋下, 趁著他被打懵的機會翻身而起。可惜,她剛想逃跑, 搖椅上的男人已經一躍而起,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憤怒回頭, 卻對上了一雙哀傷到極點的眼睛,洛雲河此刻的表情竟像極了剛剛被主人踹了一腳的狗狗:“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那些話嗎?”

裘笙皺眉:“我說什麼了?”

洛雲河苦澀一笑, 抬頭望天:“你說你喜歡我, 天上天下獨獨隻喜歡我一人。你說在你眼裡,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我更好看的人了。彆的男人再好看,你也不會多看一眼。”

裘笙臉上的表情越發茫然。她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這種話,好像的確是她的風格,不過,她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基佬說這種話?

她沒有回答, 然而,哪怕不回答,洛雲河也能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端倪。

“你不記得了,你真的不記得了……”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身體竟開始微微顫唞,眼中含淚, 泫然欲強。

如此誇張的反應, 裘笙如墜夢中。

瘋了吧!

這是什麼新的攻略策略嗎?碰瓷式告白?這男人到底有多喜歡小孩?為了讓她生個孩子至於嗎?

麵前眼眶微紅,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的男人,在她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氣, 閉了閉眼睛。再度睜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終於稍稍正常了些。

“這段時間,你對待我的態度一直很不對勁。告訴我,我們婚禮之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彆的事情?”

突然能看到彈幕了算不算?

麵對著洛雲河那雙專注的眼眸,有一瞬間,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早已看穿了一切。想想馬上又覺得不可能。婚禮之前,她可是整整殺了他兩次啊,兩次!如果他真的已經看穿了一切,又怎麼可能繼續娶她?想不開故意找虐嗎?

想明白這一點後,她故作懵懂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反問:“能有什麼特彆的事情?”

洛雲河眼神一黯,長歎一口氣:“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我永遠在你身邊。”

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神真誠,表情專注。如果不是有彈幕劇透,知道他是個基佬,裘笙說不定真信了。

“夫君……”她微微一笑,故意拉長了語調。

洛雲河麵露期待:“你說!”

裘笙低頭望向依舊被他緊拽著的手腕,麵露懇求:“你能鬆手嗎?今天的擂台賽……”〓思〓兔〓在〓線〓閱〓讀〓

聽到她提到擂台賽,洛雲河原本溫和的眼眸驟然冷厲:“不許去!隨便去哪裡都可以,就是不許去看擂台賽!”

彆說雲鬆年本來就是個女孩,就算她是男的又怎樣?難道她多看一眼,洛雲河的頭頂就真的會染上綠色不成?男人的自尊心啊……

“好吧,不去就不去!”

有洛雲河刻印的那三枚護身玉符在,想來雲鬆年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然而,裘笙腦海中的念頭才剛閃過,便聽群英大會主會場的方向猛地亮起一道閃光,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來一聲巨響。

“轟——”

一道如水桶粗的閃電從天而降,轟然砸在了主會場的上方,帶起的衝擊波甚至讓芙蓉山莊的花兒們都瑟瑟發抖。

感受到閃電中那一絲熟悉的氣息,裘笙微愣了片刻。竟然是雲河十三變之晴天霹靂。

那三枚玉符跟洛雲河封印在她識海中的那三變一樣,都隻會在主人遇到生命危險之時才會觸發。晴天霹靂被觸發,也就意味著,就在剛剛,有人對雲鬆年發動了致命的攻擊。

算算時間,此時擂台賽應該已經開場。是什麼人乾的,一目了然。

她當初真的隻是覺得世家手段肮臟,怕雲鬆年遭人暗算,才未雨綢繆,誰曾想,竟真的派上了用場。

群英大會說白了就是各大世家的分豬肉大會,各大世家同氣連枝,時有聯姻,認真論起來,選手之間甚至還有親戚關係。因此,群英大會的擂台賽與其說是比賽,不如說是表演,常常打得飛沙走石,風雲變色,外人眼裡眼花繚亂,炫目無比,然而卻根本沒多少實質性傷害。

在裘笙眼裡,晉中雲氏雖然不合群,但怎麼說也是老牌世家,她原以為各大世家哪怕想要打壓,也會選擇相對隱蔽的手段,誰能想到,他們竟如此大大方方地動了手。

發生了這麼大是事情,還事關自己剛剛才刻印完成的玉符,哪怕洛雲河再不情不願,此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帶著裘笙趕到了會場。

會場的狀況比想象中還要糟糕,場上所有的一切都已被狂暴的雷電掃平,整個會場隻剩十二根青冥柱依然聳立。

為了保護觀眾安全,周圍的看台是有保護結界的,然而無濟於事,此刻的看台上一片狼藉,夫人小姐們鬢發散亂,衣衫不整,釵環玉佩散落一地。坐在前排的甚至連頭發都被燒焦了,正麵麵相覷,一臉的難以置信。

之前炸藏書閣的時候是半夜,夜色隱藏了很多細節,裘笙直到此時才終於深刻地認識到了雲河十三變的威力到底有多恐怖。太上穀穀主果然不愧為傳說中的人形核武。

原本修整一新的主會場一片焦黑,擂台早已不見蹤影,連高高在上的主席台都沒能幸免,桌椅全部化為齏粉消失,隻剩各大世家的家主長老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

所有人視線的中心,雲鬆年用笛子撐地,半跪在地上,艱難地維持著不倒。此刻的她,滿身血汙,臉色蒼白,看起來隨時都會不支倒地。

然而,她對麵的臨風公子狀態比她還糟糕,身處剛剛晴天霹靂攻擊的中心,此刻的他一身法衣破碎,渾身焦黑,儼然已經隻剩最後一口氣。

令裘笙震驚的是,他手中拿著的竟是忘川陶氏的鎮宅之寶鎮邪印。

這鎮邪印裘笙使用移山閣主身份的時候曾經有幸領教過,非宗門長老級彆高手無法抵擋。如果不是她有先見之明給了雲鬆年三枚玉符,此刻的她哪怕不死,肯定也殘了。

這就是所謂的世家!

渾身焦黑的臨風公子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忘川陶氏的長老慌忙上前急救,一邊往他嘴裡塞丹藥,一邊忿忿控訴雲鬆年:“他身上怎麼可以有尊上的護身符?這不公平!”

“不公平?笑話!”裘笙頓時被對方的理直氣壯給逗笑了,“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