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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給她的糧票油票以及她大伯給她的介紹信,進城投奔她表姐去了。

在村子裡人見不到徐嬌嬌,徐家人日益深居簡出的情況下,談論徐嬌嬌和徐家的人也越來越少。那件事情引起的風波也愈發的平靜。

蘇謹言這邊絲毫不知道徐家的變化,也更加不知道徐嬌嬌已經出去避風頭去了。兩人都在努力適應著新的工作,新的生活。日子愈發平靜,沒了徐嬌嬌攪風攪雨,日子也過的愈發舒心,舒心地連小花的臉上都長了不少肉了,臉色也不再是之前蘇謹言剛認識她時的青白,而是百裡帶著紅,氣色好極了。

“我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就把你從徐家帶了出來,你怨恨過我麼?”

忙過搬家以及新工作的事情後,蘇謹言忍不住開口詢問小花。

他做那些決定時候並沒有詢問過小花的意見,隻是覺得他的決定是對小花好的,便一意孤行的執行了那樣的決定,如今雙方都冷靜下來的時候,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一些專治?他是想為小花好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會聽取小花的意見。

“蘇大哥你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我不會怨恨你的,永遠也不會。”看著蘇謹言的小花說得斬釘截鐵。

“可是你畢竟在徐家生活了那麼多年,我那麼強硬地將你帶走,你真的不會不舍麼?而且那日我明明有機會將徐嬌嬌送入警局,可最後我還是妥協了,你會覺得我沒有用麼?”

其實蘇謹言平日裡並不是那麼糾結的人,可是碰到了小花他還是忍不住多想多思。

是的,那日他的確可以將徐嬌嬌送入警局,可是,他說指紋能夠驗證是誰也不過是拿出來嚇唬人的。

指紋驗證確實是刑偵的重要手段,可是現如今有沒有普及還是個問題,他根本不能肯定現如今的公安局是否真的掌握了並熟練運用了這份技術。所以他才會以此事為把柄,換取一些利益。他並不後悔做了這樣的決定,隻是他不能確定小花會不會有什麼想法,畢竟,在這件事情裡麵受到傷害最多的就是小花了。

耐心聽聞蘇謹言說完的小花笑著搖搖頭,很是溫柔:“蘇大哥,我怎麼會怨恨你?我不僅不會怨恨,相反還會感激你,是你讓我過上了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也是你讓我知道不被人壓迫,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至於送嬌嬌去警局這件事情,我覺得蘇大哥能以此做要挾從而讓我與徐家斷了親真是太厲害了。我怎麼也沒想到能夠做到這一步。徐大哥你很棒,真的很棒!”

蘇謹言哈哈大笑,他長這麼大收到過許多人的讚譽,但是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如此誇獎自己,這種誇獎讓他發自內心地想要大笑。

“你啊你,算了,我們不說徐家的那些討厭的人了,我問你,新工作你還適應麼?要是有什麼不適應的你都跟我說,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小花撐著自己的下巴,歎了口氣,眼巴巴地看著蘇謹言:“蘇大哥,我還真有想請你幫忙的地方。”

“快說!”

“蘇大哥你教我認字吧?”小花一把挽住蘇謹言的胳膊,眼睛眨啊眨的,帶著期待帶著惹人憐愛的哀求。

蘇謹言忍不住點了點小花的鼻子:“好啊,那我們從什麼地方開始呢?不如我們就從寫你的名字開始吧。”

“不,我們從蘇大哥的名字開始!”

“好,聽你的,都聽你的。”風兒帶去兩個人的呢喃細語,夜很短暫又很漫長。

第20章 提醒

“趙老師, 最近您恢複的比較好,我看再過些日子就不需要我過來了,您隻要再按著我給你的藥方好好服藥, 您這病就能得到控製,往後就不會再有那麼凶險的情況了。”

看著臉色還不錯的趙重明,蘇謹言細細叮囑。

趙重明是江懷恩的老師, 也是當日蘇謹言跟著江懷恩去救治人。經過了一些日子的治療,他的身體已經得到了很大的好轉。

“蘇同誌啊, 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還在不在咯。”趙重明笑著打趣。

“哪裡能這麼說的, 就算沒有我,有江老師在,他也一定不會讓您有事的,您是吉人自有天相的。”蘇謹言淡淡地回了一句。

趙重明祖上曾是一名大地主,他年輕的時候還曾經留洋,歸國後就一直在大學當教授。後來他被打成了□□又因為是教授的關係, 成了人人唾棄的臭老九, 被下放到這邊進行社會主義改造。

他住的是牛棚, 吃的是米糠,乾的是最艱辛的勞動。條件簡直不能用差來形容, 在這樣的環境裡麵,身體扛不住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在那十年裡,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知識分子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失去了生命。

不過好在趙重明是個樂觀的性子, 雖然他身處泥濘, 可每日一直將自己拾掇地乾乾淨淨的, 就連牛棚都被他打掃地沒有一絲異味。他每日臉上都帶著積極的笑, 哪怕生病了,也沒有染上愁容。

蘇謹言很喜歡這樣的人,與這樣的人相處很舒服,他每隔三天都會來給趙重明看一次病,在他堅持不懈地治療下,趙重明的身體已經有了很大的好轉。

“對了,最近您見到江老師了麼?”蘇謹言口中的江老師正是江懷恩。

“那個小子啊,好一段日子沒有到我這裡來咯,你是找他有什麼事情麼?一般來說,他每個月的1號都會抽空來看看我的,還有幾天他就要來了吧,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那天過來的。”

趙重明很是喜歡蘇謹言,不僅僅是因為他治好了他的病,更因為他在蘇謹言的眼睛裡麵沒有看到嫌棄和害怕。

蘇謹言的眼神清明,知道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他就欣賞這樣的年輕人。所以,他也毫不避諱地告訴了蘇謹言江懷恩來看他的日子,因為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小夥子是不會跟江懷恩提什麼要求的。他更加不是那種趨炎附勢之人。

“那倒也沒什麼事情,隻不過我想讓您給他帶個提醒。”蘇謹言最近才想起書中的一些事情,免不了要做一些提醒。

“什麼提醒,你說來聽聽?”趙重明起了好奇心,歪著頭就等著蘇謹言說下去呢。

“雖然現在這麼說有點嚼舌根的嫌疑,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到多句嘴。”

“你說就是了,在我老頭子麵前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再說你我也是信得過的,絕對不是那種搬弄是非的人,有什麼事你就說,支支吾吾,婆婆媽媽的反倒是不暢快了。”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去縣裡麵的大醫院學習,看到一位婦人跟一位男人去做醫院看病,我本來以為那是一對夫妻,結果無意中聽到他們聊天,我居然從他們的嘴裡聽到江老師的名字,我本來以為隻是同名同姓的,結果從他們的聊天裡,我能確信他們說的那個人就是江老師。而那位婦人似乎是江老師的愛人。

後來我找人問了一下江老師的愛人拿的是什麼藥,結果沒想到居然是能使人落胎的藥。我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勁,要不趙老師你向江老師問一問,看看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他知道,那也就算了,若是他不知道,想來還得給他提個醒,不管怎麼說,江老師的愛人跟其他男人去醫院那墮胎的藥,這本身就很有嫌疑是不是。”

蘇謹言斟酌著將自己從書中看來的情節用另一種方式說了出來。

他說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在那本書中,前期的徐嬌嬌除了有“蘇謹言”這個%e8%88%94狗外,還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這個靠山是她大表姐的姘頭。

當然書中肯定花了很多筆墨美化了這件事情,比如重點寫她表姐的婚姻生活有多麼多麼的不幸福。徐嬌嬌去了之後,一直鼓勵幫助自己的表姐跳出這個火坑,等她的表姐離婚後,她又一手促進了她表姐跟了那個有權有勢的靠山。

當然書中對那個靠山也提過一筆,說他原本就是縣政法委書記的手下,結果很不辛的是,那位縣政法委書記因為被自己的枕邊人舉報落了馬,後來被下放到北大荒開荒去了,北大荒成了他的埋骨之地。而舉報他的愛人卻跟他的那個手下結了婚,婚後他的那個手下直接頂替了他的位置成了新的把手。

書中重生回來的徐嬌嬌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她才想方設法地將自己的表姐弄到了這個人的身邊。等他發跡了之後自然而然跟著雞犬升天了。

那本書中對徐嬌嬌有著嚴重的美化,她一手促進她表姐與這個人的相遇也成了各種各樣的巧遇。

當人他剛剛說的關於墮胎的那一段書中也有過描寫,畢竟這個橋段還成了她表姐與那個人鬨矛盾的導火索,最後又被徐嬌嬌巧借名目地化解了,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在蘇謹言看來,這件事情裡麵最無辜的就屬那位落馬的縣政法委書記了,畢竟來自身邊人和信任下屬的雙層背叛,怎麼都讓人難以接受。

更關鍵的是,他們舉報的內容就是那位縣政法委書記□□,原因就是他的愛人說,他曾經在家裡感慨過,領導不應該搞個人崇拜。

在蘇謹言看來稀鬆平常的言論卻成了他們舉報縣政法委書記的把柄,後來調查組調查到縣政法委書記私下裡在照顧被下放改造的□□臭老九,這一下就成了板上釘釘的罪證。之後就是下放,改造,去世一條龍。

沒有認識江懷恩的時候他還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可是徐家事情處理完,他閒下來慢慢梳理書中的內容才發現了這件事情。

那整本書裡麵通篇沒有出現過江懷恩這個名字,蘇謹言因而一時半夥也沒有想起來,可昨天晚上他有一次梳理確認自己沒有遺漏什麼的時候,才從那短短幾百字的描述裡麵發現了這件事情。

趙重明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眯著眼睛很慎重的問:“你說的都是真的麼?沒有騙我?”

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我怎麼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這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麼?若不是我再三確認了那婦人的身份以及她拿的藥的藥效,我也不敢來多著一嘴的。我肯定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多想了,可害怕江老師不知道,被瞞在鼓裡。所以,我這才忍不住說了一二,想要趙老師幫忙試探試探,若是真的成了我想的那樣,也好讓江老師早日做打算。”

趙重明坐在了板凳上,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桌子,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他的年紀很大了,見識過許許多多的事情。很多事情有的時候比小說裡麵的故事還要讓人意想不到。

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江懷恩的這位愛人的父親在軍部有很強的勢力,不然的話,江懷恩也不會在這風雨飄搖之際還能夠穩坐縣政法委書記的職位,不受到外部的侵擾。

他曾經見過他的這位愛人,似乎是個文文靜靜的性子,話不多,在江懷恩的身後一直做好賢內助的工作。他對她的印象不是那麼深刻,可他記得他們兩個結婚差不多有5年了,卻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