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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還給我。我既已經與她退了婚,她再拿著這些錢也不太妥當了。”

“這……你娶的畢竟也是我徐家的女兒,這些錢是應該給的。”

“這些錢應該給也是給小花的,給她徐嬌嬌是個什麼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她餘情未了,可是她配麼?”蘇謹言犀利言語如鋼刀,刀刀戳中徐嬌嬌驕傲的心。

“不行,我不同意!這些錢給了我家了,就是我徐家的了,我已經將徐小花賠給你了,你憑什麼再跟我們要回這筆錢?”

談到錢的問題,徐保華徹底炸了,將小花的戶口從他們徐家遷出去他就已經覺得很虧了,這還要從他口袋裡掏錢,更是讓他無法接受。

“將小花賠給了我?你的意思是往後小花就與你徐家一刀兩斷沒有任何淵源了?”蘇謹言揪住徐保華語句中的字眼當機立斷地問道。

“走走走,都給我滾,我徐家沒有徐小花這麼個女兒,往後我也不會再認這麼個女兒。你們兩個都從我徐家的地盤上給我滾。房子你們也不要住了,不是要從我徐家戶口上遷出去麼,那屋子我就是給豬住也不會再給你們住,都給我滾啊!”徐保華狂怒大吼,徐保中卻忍不住扶額歎息,他這個弟弟就是來給他扯後腿的。

“徐支書,你聽到了,徐保華已經承認小花往後再也不是徐家的人了,請你給我們做個見證,寫下一封斷親書,往後也省的人反悔,你看怎麼樣?”

“蘇知青你可想清楚了?嫁出去的姑娘若是沒有娘家的幫襯,往後的日子和不好過。而你們外來的知青要是沒有本村的人幫助,想要在村子裡麵立足也是難上加難,你當真願意斷了這門親?你可真得想清楚了才好啊。”

“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們徐家我蘇謹言可高攀不起。一心想要算計我的親戚我看還是斷了比較好。”蘇謹言說得斬釘截鐵。

“小花你呢?你可得想好了,沒了娘家,往後夫家要是欺負你了,就沒有人來幫你了。徐家養你這麼大,你就用斷親來報答我們麼?”

徐小花拉著蘇謹言的手,看著蘇謹言溫柔的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相信蘇大哥是不會欺負我的。這些年來徐家對我的恩情,我想我曾經那些做牛做馬的日子已經還清了。我根本就不欠徐家什麼。”

“很好,既然你們已經做了決定我就不再勸了。蘇知青,是否我們同意斷親,遷出小花的戶口,再將你們損失的糧食賠償給你,你就不再追究徐嬌嬌毀壞你財物一事?”

“很好!”

既然談判已經達成,徐保中也不再拖泥帶水,他寫了兩張斷親書,雙方人按下手印便是有著字據了。

之後徐保中直接帶著徐小花去做了戶口遷出的手續。蘇謹言與徐小花兩人甚至連夜從徐家的土坯房子搬了出去。自此,兩家人算是徹底做了了斷。

第19章 避風頭

三天後, 在蘇謹言的陪同下,徐小花拿著新辦的戶口本辦了繅絲廠的入職,開啟了新的生活。

那日, 他們兩人從徐家搬走後就連夜住到了蘇謹言的員工宿舍裡麵。

雖然這個員工宿舍的占地沒有原本的屋子大,可這是個水泥房,屋子裡麵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比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土坯房子不知強了多少。

小花很是喜歡,因為這個房子看起來乾淨明亮, 最重要的是,下雨天不會漏水。為了祝賀他們住到了新的房子裡麵,小花不僅將屋子拾掇地乾乾淨淨的, 甚至還從路邊采了很多的野花回來裝飾屋子。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蘇謹言在公社醫院上班以及徐小花被安排進了繅絲廠工作的事情傳到了村子裡麵,更是傳到了徐家人的耳朵裡。

徐嬌嬌氣得一腳蹬倒了椅子後,被她爸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有完沒完?你大伯都說了,你要是再這樣就把你嫁出去一了百了,反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再犯錯也跟我們徐家沒有關係了。”

徐保華心氣也很不順, 總感覺經過了前幾日那事之後, 他乾什麼都不對頭, 仿佛天下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在跟他作對, 煩躁的很。

“爸,你怎麼這樣!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徐嬌嬌忍不住大喊出聲。她爸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不知道這話會傷她的心麼?

“看來我還是太嬌慣你了,慣的你不知大小, 還敢跟你老子叫嚷上了。要不是你亂發脾氣, 我們家能賠給蘇謹言那麼多糧食?你要是再不知趣, 彆怪我按你大伯的意思行事。”

徐保華也很生氣, 家裡白白損失了那麼多的糧食,簡直比挖了他的心還讓她難受,再怎麼喜歡這個女兒也免不了對她產生了怨懟。

徐嬌嬌嗚嗚嗚地哭出了聲,她怎麼也不明白,這重生了一遭怎麼日子過得比前世還要辛苦。她覺得日子不應該是這樣的,蘇謹言應該還是對她死心塌地的,更應該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工作崗位讓給她,而不是給徐小花換了個繅絲廠工人的崗位。

她哪裡不如那個麵黃肌瘦的徐小花了?憑什麼蘇謹言要那麼對她?

聽到徐嬌嬌在那哭,徐保華隻覺得腦仁疼:“哭哭哭,你還有臉哭了,有這個閒心哭,不如去給我把家裡的衣服和堆在鍋裡麵的碗給洗了,天天慣的你不知天高地厚,我看這麼閒不如找到活乾!”

徐保華忍不住吼徐嬌嬌,徐嬌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的爸爸,她爸爸居然吼她,還讓她去洗衣洗碗?她是能乾這些活的人麼?

前世今生她就被慣地沒有乾過活,沒有結婚前,這些事情是小花在乾,結了婚後,這些活又被蘇謹言接了過去。就算她重生回來,這些活一直是小花在乾,她隻要乾些割豬草這種簡單的活就好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小花走後,這些活會被分到自己的身上。

“媽還有嫂嫂不能乾麼?我不乾!”徐嬌嬌賭氣拒絕。

“你媽你嫂子要下田,你去麼?”一想到被自己養的如此好吃懶做的女兒,徐保華忍不住一笤帚扔到了她的身上。

“還不快去!”以前小花在的時候,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女兒懶,可等小花離開,家裡的活沒有人乾的時候,他才發覺徐嬌嬌被自己養成了一個懶貨。

徐嬌嬌把笤帚一扔,衝著她爸吼道:“你就知道對我發火,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受。現在我隻要一出門村子裡的人就對我指指點點的。我也想去河邊洗衣服洗碗啊,可是大家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我的時候我就一點也不想出門了。

大家一定都在笑話我,我乾了那麼多的事情結果什麼也沒有得到,小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蘇謹言卻給她找了份工作,他們一定是故意設計好讓我丟那麼大的臉的。爸,你難道就甘心麼?我不想再這樣被人指指點點的生活了,反正隻要還有人笑話我,我就不出門。

衣服我不會洗,碗我也不會洗,你就讓媽或者嫂子乾吧。”

徐嬌嬌賭氣地坐在凳子上,不再說話。

她爸歎了一口氣,他何曾不知道現在村子裡的人都在笑話他們家,這其中嬌嬌受到的嘲諷更多。當蘇謹言與小花找到新工作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這種嘲笑與指點到了高峰,也難怪嬌嬌不樂意出去,換成是他,他也不樂意出去。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心軟了,到底是自己寵了這麼多年的閨女,他想了想對徐嬌嬌說道:“要不你出去避避風頭吧,等大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的時候你再回來。”

“避風頭?”徐嬌嬌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她爸:“你不會是想聽大伯的話隨意將我給嫁出去吧?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徐嬌嬌說的斬釘截鐵。

“不是的,我想你要不去縣裡你大表姐家去住一段時間。她不是嫁到縣裡麵去了麼,你就過去住一段時間,我讓你大伯給你寫介紹信。”

“大表姐?你是說舅舅生的阿麗表姐麼?”徐嬌嬌撐著下巴沉思,忽然覺得她爸的這個提議非常棒。㊣思㊣兔㊣網㊣

她要是記得不錯的話,前世再過不了多久,縣政府的縣政法委書記就會被自己的枕邊人檢舉,之後就被拉下馬,而後他的副把手就上了位。

她前世有一次跟表姐聊天,聽她表姐說,那位副把手的父母剛好就住在她家的隔壁,可惜他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與隔壁一家相處平平,等那副把手發跡了之後,他們想要巴結上去也沒有門路。因為那副把手很快就帶著他的父母搬了家。

她表姐的言語裡有諸多的遺憾,她卻將這件事情記了下來。

徐嬌嬌眼光閃了閃,要不是那副把手的年紀大的足夠做她的爸了,她倒是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結婚對象。

如今看來隻能另想辦法了,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阿麗表姐跟她的丈夫感情一直也不怎麼好,不如她想辦法將阿麗表姐跟這個副把手湊一對,若是成了的話,以後還會沒有她的好日子過麼?

因為她記得那位副把手當初就是檢舉了自己的妻子有海外關係才升職的,後來更是神奇地與那縣政法委書記的老婆結了婚。

要說這裡麵沒點什麼,她都不信,不過她相信那縣政法委書記的老婆長得肯定沒有阿麗表姐好看,副把手看到了阿麗表姐一定會喜歡她的。隻要能搭上這位,阿裡表姐就算是給他做個小老婆又如何?總比跟著她那個沒出息的丈夫來的好吧。

徐嬌嬌雖是想了很多,可時間也不過是過去了一分鐘而已。

回過神來的徐嬌嬌看著她爸:“想讓我出去避風頭也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說起條件的時候,徐嬌嬌停止了哭泣,眼裡泛著精光,絲毫看不出剛剛還難受哭泣的樣子。

“什麼條件?”徐保華緊緊地皺著眉,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會給自己提出要求。

“你讓大伯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給一個我。”

既然教師這份工作已經沒有辦法得到了,那不如就要一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這樣等她去大學裡深造一下,往後害怕嫁不到好人家麼?

“這有點難,你也不是不知道工農兵大學的名額那些個知青盯得有多緊,你要是沒出了之前那事,我還能讓你大伯幫幫忙,可現在,我估計很難,你大伯他是不會同意的。”

“你先去跟大伯提這件事情,至於說服大伯這件事情我自己來。另外,我既然要出門,你要給足我糧票油票,我可不想寄人籬下。”

兒女都是債啊,徐保華無奈隻能答應:“我隻能幫你跟你大伯說一嘴,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之後也不知徐嬌嬌怎麼跟她大伯說的,總之她大伯答應她等她從縣城裡麵回來,他就想辦法給她弄一個工農兵大學的資格,不過前提是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她的計劃也能成。

徐嬌嬌高抬起頭,她說的當然是真的,副把手上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畢竟前世發生過的事情,又怎麼會改變?至於她的計劃,這次一定能成功的,等成功了,她阿麗姐一定會感激她的,畢竟誰不想過輕鬆又快樂的日子呢。

懷揣著計劃徐嬌嬌拿著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