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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之上 林光曦 4337 字 6個月前

沒吭聲,視線直直地望進陳飛麟眼中,半晌過後才道:“我們開房的第二天早上,你為什麼瞞著我去見了蔡詩宜?”

陳飛麟無奈地道:“這也和陳濤有關。”

“那天她和陳濤吃早飯,把老師要用的資料弄丟了。她的U盤裡有備份,不過U盤借給我了,我不能讓她來酒店,隻能約在外麵。”

握住陳洛愉的手,陳飛麟說:“我沒說是不對,但我隻是拿U盤給她,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低頭看著牽在一起的手,陳洛愉沒說話。陳飛麟歎口氣,歉疚地問:“昨晚你喝酒是因為這些事?”

陳洛愉點著頭,即便聽到了陳飛麟的解釋,心裡仍是不舒服的。他道:“你能不能和蔡詩宜保持距離?”

陳飛麟看著他,很快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又癟下來,悻悻地給自己台階下:“算了,我說說而已。”

將他抱進懷裡,陳飛麟說:“我和她認識這麼多年了,她隻是我的好朋友,而你不一樣,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沒人比你更重要。”

“以後我會儘量避免跟她單獨出去。”

盯著對麵牆上泛黃的瓷磚,陳洛愉沉默了許久才摟緊陳飛麟的腰:“你不喜歡她,那你喜不喜歡女孩?”

懷中的人沒有馬上給出答案,他的心又被吊了起來。直到陳飛麟放開他,回答道:“我不想騙你,但我也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

“在遇到你之前,沒人讓我有過那種感覺。”

他緊張了,抓著陳飛麟的衣袖問:“什麼感覺?”

視線從他的眼睛緩緩下移,陳飛麟低著頭,輕輕%e5%90%bb住他的雙?唇。

他本能地鬆開牙齒,等這個%e5%90%bb結束後,陳飛麟擦去他嘴角的痕跡,看著在喘氣的他說:“就是這種感覺,想碰你。”

“還想跟你做更多的事。”

‘更多的事’在腦海中自動轉換成發生過的某些畫麵。腦子一熱,陳洛愉轉了個身,把陳飛麟抵在牆壁上狠狠親起來。陳飛麟也不再克製,抓著他的腰讓彼此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不過片刻功夫就擦槍走火,都忍不住了。

在那張單人床上了折騰大半個小時,由於比平時更激動,陳洛愉幾次差點跌下床去,等到終於結束後,他趴在陳飛麟身上,有氣無力地道:“真受不了了,明天我就打電話讓他們把床送來。”

想到他剛才又狼狽又爽的樣子,陳飛麟笑得%e8%83%b8口都在震動,手在他光滑的腰上撫著:“換到後天吧,明天是周五,我還要上班。”

“沒事,我來弄。”把下巴擱在陳飛麟的%e8%83%b8口,陳洛愉眯著眼打量抬手拿煙的人,“我也要。”

陳飛麟點了一支,送到他嘴邊。他就著陳飛麟的手吸了一口,又繼續趴著了,一會兒後才道:“哥,我餓了。”

“想吃什麼?”

“現在幾點?”

“十點多。”

雙臂撐在陳飛麟腋下,他直起上身道:“我們去吃燒烤吧,我都好久沒吃了。”

叼著煙坐起,陳飛麟想幫他弄順亂翹的頭發,剛碰到頭皮就聽他“嘶”了一聲,趕緊推開自己的手。

陳飛麟問:“怎麼了?”

陳洛愉皺著眉:“昨晚喝多了,撞到櫃子。”

陳飛麟檢查了他撞到的位置,確認沒有腫起來後說:“下次彆喝這麼多,喝酒又不能解決問題。”

“這又不是我能控製的。”陳洛愉一語雙關地回答,挪下床穿鞋,“快換衣服,吃完早點回來睡覺。”

陳飛麟把丟在床尾的內褲拿給他:“不用急,明天上午是陪許律師去見客戶,十點到公司就行。”

出門之前,陳飛麟在抽屜裡拿了個東西,到樓下綁在山地車的橫杠中間,然後跨上坐墊,示意陳洛愉坐上來。

摸著橫杠中間那塊很厚很軟的圓筒形墊子,陳洛愉問這是什麼?

靠近他耳畔,陳飛麟的聲音帶著笑:“前幾天買的,有這個你屁股就不會痛了。”

被圍巾裹著的臉又熱了起來,陳洛愉側坐上去,發現多了一層墊子確實舒服多了。陳飛麟握住車把,將他籠在懷中,踩著腳踏往大門方向去。

小區的街道依舊燈火通明,看著兩側琳琅的商店,陳洛愉問去哪吃?

“你決定。”

陳飛麟在吃的方麵從來沒要求,每次都是陳洛愉做主。在他避開了前麵橫著走的三個人後,陳洛愉說:“這裡離珞喻路不遠,不如去那邊吃?”

“好。”

離開小區大門後,路麵變得寬闊許多,抬頭還能看到雲霧之上的明月和星子。陳洛愉的手肘撐在車把上,一道悠揚的旋律浮上腦海,他不禁哼了起來。

陳飛麟靜靜地聽著,見他唱到縞潮部分突然停下了,便問:“怎麼不唱了?”

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剛才心情太好,他竟然忘了自己唱歌會走調的事,還在陳飛麟麵前唱得那麼起勁。

他說:“難聽,不唱了。”

“哪難聽了?”陳飛麟不解地問,“明明很好聽。”

回頭瞥了陳飛麟一眼,陳洛愉道:“你這是睜著眼說瞎話,我唱歌走調的。”

陳飛麟認真回答:“真沒聽出來。”

這話讓陳洛愉記起了有一次陳飛麟也誇過他唱歌好聽,便道:“我還沒聽你唱過歌,要不你現在唱一首。”

陳飛麟說:“我唱不好。”

平時陳飛麟也沒少聽歌,陳洛愉以為他是忽悠自己,就堅持要他唱。他沒轍了,隻好唱了兩句,結果一開口陳洛愉就樂了。

他現在知道陳飛麟為什麼會覺得他唱歌好聽了,因為陳飛麟走調得比他還厲害。他幸災樂禍地說:“我倆真是絕配了,以後我去KTV一定拉著你墊背。”

對於這種小事,陳飛麟一貫是不在意的,看他這麼高興也跟著開心:“隨你。”

又騎了一段,珞喻路的藍色指示牌出現在右前方,陳飛麟道:“你的名字和這條路很像。”

迎著街道口吹來的微風,陳洛愉單手托著下巴,笑著說:“我媽說我的名字就來自這條街,因為我差點就在這條街上出生了。”

第74章 要活得比我更好

在一家大排檔門口停好車,陳飛麟跟著陳洛愉進去,到大廳靠角落的一張桌子前坐下。

這家店的位置臨近武大南門,這個時間點店裡幾乎都是大學生。幾個服務員疲於應付,隨手給他們遞上菜單又轉身去忙了。

陳洛愉點了小龍蝦,乾煸藕夾,花甲和一些肉串以及素菜,又問陳飛麟想不想喝酒。

他昨晚才喝了那麼多,陳飛麟不讓他喝了,換成可樂。

等待上菜的間隙裡,陳洛愉從桌子下麵握住陳飛麟冰涼的手:“都這麼冷了,你騎車怎麼老不戴手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暖意,陳飛麟說:“沒那個習慣,戴手套也不好騎。”

他繼續捂熱陳飛麟的手指,聽陳飛麟說起前麵的話題,問他為什麼差點在這條街上出生。

剛才陳洛愉說了個開頭就被鐘航的電話打斷了,現在便繼續道:“我媽說我過了預產期一個禮拜還不肯出來,那天她正好要去住院,出租車開到珞喻路這邊堵車了,結果沒幾分鐘她羊水破了,嚇得司機馬上打120。”

“後來呢?”

“後來120和交警一起把她送到醫院。”想到劉麗亞說起這件事的表情,陳洛愉就想笑,“她說之前一直沒想好我的名字,後來堵車的時候,珞喻路的路牌就在她旁邊立著,看多了想忘都忘不掉,就給我起了個諧音名。”

陳飛麟問:“那你怎麼還會跟你爸姓?”

陳洛愉曾說過,劉麗亞還懷著他的時候就跟陳方文離婚了,一般這種情況都會讓孩子隨母親姓。

“她沒說原因。”陳洛愉喝了口可樂,“其實我挺慶幸的,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跟你同一個姓了。”

陳飛麟點著頭,笑著對他說:“我也覺得很幸運,能和你擁有同一個姓氏。”

這家店生意火爆,他倆等了很久菜才陸續上齊。飽餐過後已經零點了,陳洛愉又坐在車前杠上,這次他提前把手機拿出來,等陳飛麟騎到珞喻路的路牌邊時,他倆合影了一張。

自拍的角度有限,不過還是把藍底白字的路牌也照了進來。他很滿意,就發到陳飛麟的手機上,讓陳飛麟也存著。

到家後他倆一起洗澡,洗著洗著又都有了反應,最後在狹小的衛生間做了一次,出來時陳洛愉腳都軟了,被陳飛麟抱著上床。

拉高被子,陳洛愉一臉饜足地鑽進陳飛麟懷裡:“晚安。”

幫他壓實身後的被子,陳飛麟在他額上親了下:“晚安。”

體力透支過度,他很快就睡死過去,第二天上午被陳飛麟叫起來洗漱,坐在桌邊吃糊湯粉時接到劉麗亞的電話,說航班時間改到今天下午。

他還沒給劉麗亞過生日,便用中午時間陪劉麗亞去酒店吃西餐,又買了生日蛋糕,時間差不多了就一起去機場。回來路上看到鐘航發的消息,想讓他把車借給自己,周末帶楠楠去周邊玩兩天。

他沒意見,把車開到學校交給鐘航就回了天鴻新村。家居城的人在傍晚過來,把他新買的雙人床組裝好,鋪上了床墊。

原本就不大的房間顯得更擁擠了,不過看著這張結實的大床,他又覺得犧牲一點空間還是很值得。畢竟在家裡睡覺才是頭等大事,一張舒適的床比什麼都重要。

劉麗亞走後,他的日子又舒服了,每天不是待在學校就是待在陳飛麟那。可惜快活的時間總是很短暫,劉麗亞去深圳半個月就回來了,到家這天正好是年二十九。

陳洛愉的學校早早放了假,這段時間他都住在陳飛麟那,家裡積了一層灰。他找鐘點工打掃,又去超市買了不少生鮮和零食,裝出這段時間都住在家裡的樣子。

今年過年陳飛麟沒回常德,也沒去ONLY吧打工,而是跟著律所的許律師出差到了成都。

作為律所的合夥人之一,許律師主要負責民事案件。他經驗老道,解決問題很有一手,又不會擺架子,陳飛麟跟著他時間不長卻學到了不少。

民事訴訟相較於刑事來說安全係數高,陳洛愉也問了陳飛麟有沒想過朝這方麵發展。陳飛麟的誌願依然是進入公檢法,且他個人更傾向的是考警察。

對他的想法,陳洛愉既支持又難免擔心,畢竟警察是高危職業。不過這是陳飛麟一直以來的願望,他也不好乾涉,隻能等到陳飛麟畢業之後再看。

整個春節他倆都沒見過麵,陳飛麟跟著許律師在成都和重慶兩地跑,到了十五之後才回來。陳洛愉則在家過了個無聊至極的春節,劉麗亞在大年初六回了北京,孫紅也在初十回到恩施老家走親戚。等接到陳飛麟的電話時,他窩在沙發裡都快發黴了。

洗了個澡,他挑了件黑色的修身長款大衣,在鏡子前把自己捯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