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好兵器就來收拾你。”
溫絳:快去,吐你一臉我不負責擦。
林慶扭著屁股進了浴室,大門一關,很快傳來嘩嘩水聲。
溫絳閉上眼緩緩做了個深呼吸。
望著昏黃色的玻璃透出模糊的肉.體,溫絳忽然勾起唇角。
他摸出自己的手機給一個號碼發了條消息:【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不過一會兒,他收到回信:【到了,開門吧。】
溫絳一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他打開門,門口站了幾個男男女女,其中一人手中還舉著個大牌子。
幾人和溫絳互相交換個眼神,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點點頭,躡手躡腳做賊一樣進了房間。
其中一人手裡拿了隻小盒子,他對著手表輕聲念著:“三、二、一——”
“一”字響起,他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下一秒——
嘩啦啦!嘭嘭!
浴室那四麵牆板忽然齊齊向四周倒下。
正在洗澡的林慶:?!
什麼情況!
瞪大的雙眼像銅鈴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要彈出眼眶三米遠。
終於高清現狀後,林慶下意識要去扯浴巾,結果身上的浴液還沒洗乾淨,腳底一滑,大頭朝下直直倒地,肉.體與瓷磚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你們是誰!想乾嘛!”
林慶狼狽地護住自己的胯,絕望地四處張望。
“哎呦我艸!”身後響起大叔粗嘎的驚叫聲,“擱這耍流氓呢!”
林慶的背後,是牆板坍塌後的全新世界,連接著酒店走廊,走廊上路過的大叔拿手擋著眼,手指縫大張:“我艸!這年輕人!我艸!太不要臉了!”
剛才進來的那堆人抄起手機相機對著林慶一頓猛拍。
舉著牌子的男人對林慶展示牌子,笑得恬不知恥:“整人大成功!”
林慶雙手護著襠.部,忽然覺得不對又趕緊騰出一隻手擋臉,絕望嘶吼著:“乾嘛!你們是誰!溫絳!老子他媽的弄死你!”
路過的大叔一邊罵他不要臉,卻乾脆不走了,蹲在一邊看熱鬨。
溫絳自上而下垂視著渾身赤.%e8%a3%b8的林慶,鼻間發出一聲冷笑。
不會真以為自己為了霍母的底片就要屈身給他吧。
太天真了。
這是一檔由毫無下限的人群組成的整人節目組,拍到的視頻會不打碼放到特殊網站上由觀眾付費觀看。
而亞希酒店的這個房間也是他們買下的,做了機關牆,專門用來整人。
而他們這一單的甲方爸爸,就是溫絳。
彆管溫絳怎麼知道這個節目組的,總之就是被他發現了呢。
林慶一個鯉魚打挺彈起來,腳底再一滑,滋溜一聲滑到溫絳麵前,雙膝一軟直直跪下:
“相機給我!你們敢外傳老子告死你們!”
“告。”溫絳嘴角的笑意愈發擴大,“老子,有的是錢。”
林慶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
就算告了他又怎樣,影片傳到網上最後身敗名裂的還不是自己。
賤人!
他立馬換了副嘴臉,滿是浴液的手著急忙慌去抓溫絳的褲子:“溫老師我錯了,底片給你,求求你這段視頻千萬不要外傳!要是被我老婆知道我就死定了!”
溫絳從節目組工作人員手中順過滿是照片的相機,下巴一揚:“你們先出去吧,辛苦了,費用我稍後打到你們賬戶。”
幾人朝溫絳豎起大拇指,朝外走著:“溫老師出手真闊綽,一百萬整一個人。”
所以說,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一百萬不夠就再加一百萬咯。
幾人退出房間,溫絳舉著相機緩緩蹲下`身子,垂視著臉像水煮蝦一樣的林慶,揚了揚相機:
“林記者,被人偷拍的感覺怎樣。”
林慶就差給他磕頭了,捂著襠.部的手不住顫唞:“溫老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肖想你,求你了,你也把底片給我吧,要是傳出去我就死定了。”
說完,他手腳並用爬到角落翻出自己的褲子,掏出U盤,虔誠地雙手捧起呈上給溫絳:
“溫老師,這是霍母的底片。”
溫絳拿過U盤,壓低聲音:“沒有備份吧。”
林慶頭搖得像撥浪鼓,臉上掛著討好的笑:“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隻要這個底片銷毀了,霍母的醜聞永遠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溫絳輕哼一聲,將手中拍了他照片的相機扔到他腳邊,站起身:“信你一次。”
林慶趕緊撈過相機刪除照片。
一抬眼,走廊路過的大叔還在捂著眼,透過指縫看熱鬨。
林慶:“一邊兒去!”
溫絳沒再理會他,穿上外套出了門。
果然,對付流氓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他更流氓。
樓下,晚風揚起他微卷的發,吹散了地暖帶來的些許燥熱。
溫絳舉起U盤靜靜凝視著。
嘖,一百萬換來這麼個東西,虧麻了。
不知為何,溫絳忽然覺得好笑。
爽朗的笑聲順著夜風飄向遠方,他笑得彎了腰,笑出了眼淚。
心情大好。
他給林助理打電話讓他來接。
林助理帶著一頭霧水驅車而來,怎麼也想不通溫絳是怎麼逃脫他的法眼溜到了這邊。
車上,林助理透過後視鏡看到溫絳彎彎的眉眼,心情也跟著大好:“溫先生,您看起來心情不錯?”
溫絳望著窗外:“是啊,好極了。”
“你開心了,代表也就開心了。”林助理鬆了口氣,“你都不知道,代表這幾天的臉太嚇人了,我都不敢和他說話。”
溫絳收回視線看向林助理:“怎麼。”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因為啥,代表這幾天神神秘秘,今天一整天都沒去公司。”
溫絳輕輕斂了眉:“今天一天沒去?”
可是他早上留的紙條明明說他去公司了。
林助理點點頭:“不過也正常,像代表這種身份根本也不用每天靠在公司,但他凡事都會親力親為,大概是不想在這種時候讓人說了閒話,霍董事長過了年就要卸任職位換屆選舉了,代表嘴上不說,其實也一定非常在意董事長的職務。”
“畢竟他是次子家的次子,幾個次加起來注定他要比其他人付出更多努力。”
林助理自顧嘟噥著,神情幾分憂慮:“但我看代表最近好像不在狀態,希望他不要臨門一腳鬆了弦才好……”
溫絳不知為何,突如其來感到莫名的心慌。
思忖許久,溫絳掏出手機拍了張自拍,給霍卿章發過去:
【哥哥,林助理接到我了。】
霍卿章那邊回了短信:【好,今晚我有彆的事要處理,不回去了,你睡覺鎖好門。】
溫絳攥緊手機:【討厭,怎麼才說,那哥哥也讓我看看你吧,不然我今晚睡不著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後,霍卿章的消息過來了。
溫絳打開,是一張極其昏暗的自拍照,像是在地下車庫拍的,照片中是霍卿章擎帶著淡淡笑意的臉。
但下一秒,這張照片被霍卿章撤回了,不過一會兒才發來了另一張。
與剛才相差無異的動作和表情。
溫絳喉結滑動了下。
為什麼撤回了,是因為剛才那張有什麼不能被他知道的細節麼?
溫絳咽了口唾沫,閉上眼睛靜靜回想剛才被撤回的照片。
另一邊。
霍卿章望著溫絳回給他的可愛表情,鼻間一聲輕笑,關了手機。
周遭一片昏暗,老舊的水泥地遍布創傷。
月光透過牆上窄小地窗戶照進來,照亮了狹小的一塊地方。
在這朦朧的一圈月光中間,一張鏽跡斑斑的鐵椅子上坐著一個乾瘦的男人,雙手被反綁一並捆在椅背上。
他低垂著頭,眼睛也被黑布蒙著,耳朵上還架著一部厚重的耳機。
霍卿章坐在他麵前,低垂的眼眸在月光映照下發出狼一般漆冷的光。┇思┇兔┇在┇線┇閱┇讀┇
他衝旁邊的黑衣男微微點頭,黑衣男心領神會,脫去西裝外套,解下領帶,從一旁桌上拿起一隻理發器。
椅子上被反綁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倏然醒來,發現全身被禁錮住,眼前是無儘的黑暗,霎時恐懼感襲來,拚了命地掙紮著:
“你是誰!想做什麼!放開我。”
椅子腿摩攃著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霍卿章揚起下巴,唇線抿出淩厲漂亮的弧度。
黑衣男摘下男人的耳機扔到一邊,接著打開理發器。
旁邊另外兩個黑衣男立馬上來按住男人的肩膀防止他亂動。
強烈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男人用儘渾身力氣大力掙紮著,看不見任何東西,隻有不知何物的嗡嗡聲不止,那一瞬間,他的心已然跳到了嗓子眼。
霍卿章不發一言,手指節奏輕點扶手,手背浮現清晰的青筋。
黑衣男不加猶豫推上了男人的頭發。
毫無章法,沒有節奏。
男人原本打理精致的頭發瞬間像狗啃了一樣,一塊一塊,長長短短,四處支棱。
“你是誰!放開我!”男人的聲音透著絕望,嘶吼聲響徹每個角落。
一直到他的頭被剃得沒有人樣,黑衣男關上理發器,走到霍卿章身邊恭敬道:“他醒了。”
霍卿章望著他狗啃一樣的發型,聲音極冷、森寒,像是從地獄爬上來惡鬼壓低了嗓音:
“溫絳的父親當年性.侵女學生的事,你從哪裡聽來的。”
男人瞬間明白了。
這他媽不是霍卿章還能有誰!
“霍卿章!你覺得你今天對我做這種事你能有什麼好下場?!你覺得你媽媽會放過你麼!”男人拚命掙紮著,聲音漫上一絲哭腔。
霍卿章沒興趣回答他這個無知的問題。
他目光轉向一旁的桌子上,黑衣男立馬心領神會撈起老虎鉗,雙手呈上。
霍卿章接過老虎鉗,掂了掂,鼻間發出一聲冷哧:
“回答我,你從哪聽來溫絳父親當年的事。”
“你以為隻有我一人知道麼?鎮子就那麼大,誰不知道,如果不是溫絳改了名字,你以為他現在還能在娛樂圈出頭?!強.奸犯的孩子憑什麼享受眾人的追捧!”
“嘭!”
一聲悶響。
霍卿章望著男人痛苦哀嚎下鮮血淋漓的嘴,收回手肘。
“你把這件事曝光到網上,是她指使你的?”
不想喊她媽媽,本來也不是,更不配。
當時他被叫到霍謹辰家裡親眼看到溫絳從裡麵出來時,就明白了爺爺發來的那條短信異樣在哪。
是有人偷拿了爺爺的手機故意引他去現場親眼見證溫絳的“出軌”證據。
這一個兩個當媽的,心都挺狠。
男人還挺有情有義:“不是,我隻是看不得她受委屈,是我自己想的招,跟你媽沒關係。”
“溫絳父親的事,你知道多少。”霍卿章沒興趣知道他有多情深義重,隻在乎溫絳。
男人閉緊了嘴巴。
他知道,全部。
甚至,他還是這件事中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當事人。
如果警方還需要調查實情,那他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是唯一能證明溫絳父親清白的人。
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