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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什麼嚴格管理,做出違背條例的事也正常,要不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你閉嘴。”景琛這次不慣著他了,“假惺惺裝什麼好人,誰不知道舉報人是你一樣,這麼愛舉報怎麼沒見你在檢察院任個一官半職?”

被人劈頭蓋臉一通好懟,雲善初瞬間紅了眼眶,委屈巴巴的都能擰出水來:“我沒有……不是我……”

萊恩一抬手,示意兩人彆吵了。

他緩緩看向違反規定的五人,黑紅的國字臉憋得通紅。

良久,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聲音變得輕柔:

“我問你們,一個團體,最重要的是什麼。”

眾人默不作聲,但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萊恩看向那堆雜草,點點頭:“是團結一致。”

“當我還是一個遊泳選手的時候,因為接力泳賽和隊友產生了分歧,鬨到一度要退隊。”

他說著,撿起一根雜草輕輕一折,雜草斷成兩截。

“我的教練就用泳館前的小草告訴我,人如細絲,是世界上最柔軟脆弱的東西。”

說著,他又撿起厚厚一把雜草,使勁折了折,雜草紋絲不動。

“可隻要擰成一股繩,便成了世界上最堅韌不催的存在。”

萊恩望著依然在熟睡的溫絳,頭一次,露出了和藹溫柔的笑。

“其實,昨晚我和各位一樣,一直沒睡,在窗前看著你們,看了一夜,就算沒人舉報,你們的一舉一動也全被我看在了眼中。”

眾人:你騙人,我都聽到你房間的震天鼾聲了。

萊恩沒說謊,那鼾聲不過是錄音機的循環外放,如果不這麼做,這群人恐怕也不會這麼早就放低戒心,偷溜出去幫溫絳拔草。

雲善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儘。

他的嘴唇在抖,手指在抖。為什麼所有人都堅定不移選擇了溫絳,就連素未謀麵的教練也是這樣,溫絳到底有什麼好。

事實上萊恩與他們根本不熟,他對每個人都不了解,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對他們進行考驗,要他們明白,無論是參加節目也好,日後拍戲也好,團結對一個集體來說,至高無上。

如果他們真的懂得了這個道理,未來才會走得更長遠。

“所以,你們非但不需要接受懲罰,相反的,我還要獎勵你們,凡是參與拔草的隊員,每人加五分,午餐多加一個雞腿。”

眾人不可置信,從震驚到說不出來再到雀躍歡呼。

溫絳終於被吵醒,從窩棚裡爬出來望著歡呼的眾人,一臉迷蒙。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能輸,也得跟著歡呼。

他似是情不自禁一般撲進霍卿章懷裡,試探著輕輕跳了下:“代表我太開心了。”

霍卿章揉著他冷冰冰的手,無奈笑了:“你知道發生什麼了麼就開心。”

“不知道,但你開心我就開心。”

你開心我就開心。

霍卿章表情微怔,心臟沒由來跳漏了一拍。

所以,這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告白麼。

他笑容深了些,攬住溫絳的腰往懷裡靠了靠,低頭在溫絳耳邊輕語:

“希望你永遠開心。”

看著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們,教練意味深長一笑,隨即宣布了噩耗:

“可是,獎懲分明是規矩,所以,剛才語言交流過的人,每人扣二分。”

死寂,死寂。

仿佛連風聲都停止了。

什麼叫樂極生悲[戰術後仰.jpg]

經過幾天無止儘地挑豆子、打掃雞舍等任務,嘉賓們肉眼可見地瘦了。

萊恩教練手繪了一份積分表,幫每個人算好了目前為止的得分。

得分最高的是艾瀾,第二名是霍卿章,最後一名是海崖。

海崖基本全程打醬油,他已經對這節目沒有任何期待,早早著手準備起接下來的通告。

而霍卿章隻比艾瀾低了一分,沒彆的,艾瀾豆子挑得好,視力雖然是急速下降,但隻要能拿到房間分配權,這些他都不在乎。

集訓最後一天,萊恩教練特意為眾人準備了勇氣大禮包。

他認為,娛樂圈和體育界一樣,必不可少的就是向前走的勇氣,以及被打倒後重新站起來的韌性。

第37章

換運動服集合前,溫絳對著試衣鏡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十五周的肚子已經稍稍有了些凸起,穿上衣服倒是不明顯。

他緩緩坐在床上撫摸著肚子,笑道:“小寶寶,我們再過半年就要見麵了,你出生的時候已經到了夏天,你會不會也像這炎炎夏日一樣是個火爆性子呢。”

他低了低頭,像是在傾聽小寶貝的回答。

他又問:“你喜歡令儀這個名字麼?我是挺喜歡的……嗯,好吧,非常喜歡,果然是霍代表,比媽媽有文化對吧。”

“可惜,你再也見不到外公外婆,但是,爺爺會不會喜歡你呢。”

溫絳笑笑:“不喜歡也沒關係,媽媽喜歡你就夠了。”

或許是孕期情緒敏[gǎn],剛才還高興著,下一秒,溫絳鼻根酸了,眼睛也溼潤一片,眼前的景象變得有些模糊。

想到了不待見他的爺爺奶奶,想到了通訊不發達時的父母愛情。

媽媽是農村出身,和爸爸相識在大學校園,一見鐘情,一眼定終身。

那個年代大多是包辦婚姻,隻見過一麵就這麼稀裡糊塗結了婚。

溫絳一直以為父母的婚姻也是這樣,直到父母去世後,他收拾父母的遺物,在小櫃子裡發現厚厚一遝書信,非常厚,目測幾百封。

他拆開所有信讀了一晚,從父母相識到爸爸去南方支教再到他出生,跨越整整六年,全是爸爸寫給媽媽的信。

原來他以為的包辦婚姻,是父母違背長輩意願堅定不移對對方的認定。

其中有一封,是在他出生沒多久,爺爺奶奶瞧不起媽媽是農村出身,也不喜歡溫絳,爸爸對媽媽安慰說道: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沒能陪在你身邊,弟弟說爸媽不願意去醫院看望你和兒子,我代他們向你道歉。”

“但請你堅信,無論男孩女孩,無論他能否成龍成鳳,我都會堅定不移愛著他,就像愛你一樣。”

“我已向學校提交了調崗申請,雖然我知道孩子們舍不得我,但他們可以有無數個老師,你卻隻有一個我。團聚的日子即將到來,讓我們一起為兒子慶祝百日。”

溫絳從小到大見過爺奶的次數寥寥,對他們的印象還停留在父母的葬禮上,他很清楚,他們不喜歡媽媽,理所當然的自己也是不被愛的。

他同樣清楚,霍卿章不會像爸爸那樣給他寫無數封信,畢竟他連短信都很少回。

而霍卿章的家族,或許也不會接受這個小寶寶。

那時他不理解,媽媽明明知道自己不受公婆重視,為什麼還是堅定選擇了爸爸,並且在爸爸不在身邊的日子生下了他。

當他肚子裡也揣了一個小生命後,他才懂得了那種感受。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孩子是軟肋,也是無堅不摧的盔甲。

所以,他也不怕了。

霍卿章換好運動服來叫溫絳集合,還沒進門,就在外麵聽到了溫絳的喃喃自語。

說著“爸爸不喜歡你沒關係,麻麻會一直愛你”。

霍卿章敲門的手停住。

笨蛋,誰說不喜歡。

兒子的名字也想好了,這樣到時上戶口就會順利得多。

與此同時,遠在國內的霍老爺子坐在辦公桌前,麵前坐了五六個起名先生,選了幾大冊子姓名讓老爺子挑選。

講道理,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大陣仗,明明還有六個月,全國有名的起名先生都叫老爺子薅來了。

老爺子看了一圈,橫眉一挑,重重摔了冊子:“你們怎麼辦事的?幾百個名字,竟然沒有一個是女孩名?”

幾個起名先生麵麵相覷。

他們已經默認是男孩了,畢竟能繼承這麼大家業的孩子,還得是男孩,因此根本沒考慮過女孩名。

這好像是一種心照不宣的規則。

老爺子不耐煩地擺擺手:“算了,拿錢走人。”

起名先生們灰溜溜領錢走人,留老爺子一個人生悶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漫不經心隨手拿起書架上的詩經,心不在焉地翻著。

倏然間,他眼睛一亮,隨即坐直身子,顫唞的手指撫摸過書頁,喃喃著:

“好名字,好名字啊。”

助理進來喊了聲:“霍董,節目直播開始了。”

老爺子忙在這一頁折了個角,戴上他的“霍love溫”應援帶,衝!

另一邊。

嘉賓們換好運動服跟著萊恩教練來到了後山。

節目組也已準備好,開啟了直播間。

眾人跟著來到後山,一看,傻眼了。

這麻繩、這獨木橋、這斜坡通道……

擱這玩死亡大練兵是吧。

教練公布了規則:

“今天是最後的計分任務,將決定各位最終誰能拔得頭籌拿下房間分配權,而你們要每人挨個通過這些障礙設施,按照用時和完成度進行打分。”

溫絳雖然有孕在身,但穿書前凡是動作戲都親自上陣早已給他練就了一顆銅牆鐵壁心。

唯獨吊威亞。

他恐高,從二樓往下看一眼都要暈死,每次吊威亞都會NG無數遍,導演們都知道他的敬業,所以也不會有怨言,陪著重拍一遍又一遍。

狹窄的獨木橋吊在三米半空,底下是湍急河流,波濤洶湧。

溫絳光是看著,眼睛已經開始發暈。

肚子裡揣了個小崽後,不光眼暈,還惡心,肚子還隱隱作痛。

如果放到以前,拚了命也要上,但現在還要考慮孩子的感受,他有些猶豫。

“第一項獨木橋,高度三米,沒有安全繩,但河裡有救生圈,如果落水,請你抓好救生圈。”教練宣布規則的聲音,就像是宣讀死亡名單。

“教練,是不是我們這幾天表現不好你打算公報私仇,想直接弄死我們?”景琛不可置信,“連安全繩都沒有,零下溫度的河流,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彈幕都傻了:

【玩這麼大,真出點事誰負責?】

【擔心醬醬子,不然還是棄權吧,反正現在分數也不高……】

【懷孕後真的很難保持平衡,沒有安全繩的情況下溫絳肯定要出事,這節目組怎麼回事,一點也不考慮嘉賓安危腦袋一熱拍板決定?】

【彆說溫絳現在特殊情況,你們看唐懌,肉眼可見的失去了顏色……】

“誰先上。”教練問道。

此時的艾瀾心裡隻有贏,隻有房間分配權,一馬當先順著吊梯爬上了獨木橋。

不要看下麵,極速通過。

艾瀾一次通過,速度快又完美。

教練看了眼溫絳,一甩頭:“你,跟上。”

“不行,他情況特殊,我替他走兩次,用時最快一次的分數算到他頭上。”霍卿章擋在溫絳前麵。

他清楚看到溫絳臉色煞白,眼神直勾勾卻又無神地盯著獨木橋。

“跟你有關係麼?你憑什麼替他做決定。”教練冷笑,“你是他情人麼?”

大家看出來了,隻要霍卿章點頭承認,溫絳今天就能免了這次死亡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