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做小三拆散海崖哥和初初時怎麼沒人要溫絳寫保證了?就算初初有意報複又能怎樣,能挽回他失去的愛情麼?】

【彆跟我說什麼扯平了,瘟雞欠初初的一輩子還不了,找人羞辱他還是輕的,就算那墮胎藥是初初投的我都舉雙手讚成。】

【瘟雞真是害人精啊,初初堅持!不要退圈!還有六千萬“初心”守護你,該死的是瘟雞!初初不要被pua了!】

事實證明,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與此同時。

節目組自己的公關團隊正在整理近期網上對節目的評價,忽然一聲驚呼:

“夭壽啦!家人們!溫絳老師這次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工作人員們圍上去查看情況,這才知道。

今天溫絳去的那老神婆所在的街道正在舉行網上征集新名稱活動,羅馬市長將命名權全權交給市民,根據投票選出第一名作為未來三十年街道的名稱。

本來截止今天上午第一名還是大眾都很喜歡的“jacqueline”,意思為“願上帝保護”,是考慮到這裡住了一位擅於斬妖除魔的大聖教主,但現在的第一名卻變成了:

“Jiang wen”

外國人是姓在後名在前,因此這個名字翻譯過來就是“Wen jiang”。

還特意有人給出了中文翻譯:溫絳。

以國人的名字命名羅馬街道,這事兒足以吹一輩子了。

可依然有羅馬土著持反對意見:

【就算他是為民除害的英雄,可用中國人的名字命名羅馬街道,這很荒唐!】

【如果以後我的小孩問我為什麼這條街道用中國人名字命名,我說是因為一個中國人將我們本地的聖教主送進監獄……我說不出口,這是一種恥辱。】

但也有人表示:

【無可厚非,這是他應得的榮譽。】

【你們不該這樣排外,大家都是成年人,應當懂得是非對錯。】

【我們在這裡吵架也沒用,這條街道名提議最後能否通過,還要看市長的意思。】

第34章

溫絳等嘉賓們被工作人員喊下來親自見證這光耀門楣的時刻。

傅明赫表示:“作為同胞,我非常自豪。”

對溫絳愛慕值+10086

景琛也表示:“可惜今天我沒去,不然這條街就要改叫景琛了。”

實則內心:我親愛的真棒,太厲害了,好想抱抱他,這是可以的麼?

聽著眾人讚揚,溫絳想笑。

隻是他表麵上表現得有些羞赧,心裡鼻子快翹上天。

你猜我今天為什麼答應那老神婆,還不就是在等這一刻。幸好我穿書過來遇到的是雲善初這種人,要是遇上我自己,勝負就難辨了。

霍卿章並未發表任何看法,隻是默默跟著看,嘴角輕輕勾起。

果然,從認識溫絳那一刻起,他每一步都走在自己意料之外。可彆人不知道,他看似堅強的外表下實則有一顆脆弱敏[gǎn]的心,隻是,他現在也一定很開心吧。

工作人員注意到霍卿章含笑的嘴角,忍不住打趣道:

“這下好了,溫老師身價暴漲,看來霍代表要多準備些彩禮咯~”

此話一出,集體陷入沉默。

霍卿章那為數不多的笑模樣也在此刻消失殆儘。

工作人員看著大家的沉默也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他隻想坐著時光機穿回五分鐘前。

眾人心知肚明,一個不爭的事實:

霍卿章想要的並非溫絳,而是他腹中的接班人,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喜歡溫絳,可以他的家庭出身必然會遭到家族眾人極力反對。

溫絳再好,隻是個藝人,對於財團來講不過是玩物一件,他們要的一定是家世清白且身份地位對等的大財團聯姻,不可能把偌大亞士電子交給一個成日在鏡頭前拋頭露麵的戲子。

甚至極有可能,他們會覺得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以此來質疑溫絳的基因,到最後連這個孩子都不要。

陳導悄悄掐了一把這嘴巴沒把門的工作人員,用眼神刀之。

溫絳卻表現得雲淡風輕,嘴角始終掛著笑,好像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就好像,他比這裡任何人都通透,早就明白霍卿章不會娶他進家門。

陳導忙岔開話題:“對了,前不久交給各位的表白卡會在明天上午公開,大家不要忘了這件事,而且,表白卡關乎最終選擇權哦。”

“到底是什麼選擇權,能彆賣關子麼?”景琛道。

陳導:“不能。”

晚餐的餐桌,少了雲善初和艾瀾。

大家算起來,艾瀾好像已經兩天都沒出現過了。

而雲善初現在正邊哭邊給他老爹打電話,他老爹安慰他:

“初初彆難過,你今天受的委屈日後我要那姓溫的一點不少全還給你。”

雲善初還是哭:“他現在有霍卿章做靠山,就連爸爸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雲爹神秘一笑:“我不是,可有人是,你就放心交給爸爸,爸爸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夜晚十二點。

溫絳從下午三點睡到七點,現在睡意全無,正在床上翻來覆去試圖翻累了就能睡著了。

他忽然想起那張表白卡,起身到桌前,提筆。

思來想去,還是沒想好該寫些什麼。

他望向窗外,下過雨後的夜晚看不見月亮,沒關緊的陽台門漏進絲絲涼風。

他起身想要把門關好,但靠近陽台的瞬間,聽到外麵傳來似有若無的樂聲。

像是吉他的弦音,帶著一絲哀愁。

而這曲調,他非常耳熟。

非常非常,聽過無數次。

溫絳在陽台站了許久,忽然披了衣服下了樓。

濕漉漉的草地拍打著赤.%e8%a3%b8的腳背,溫絳這才發覺自己忘記穿襪子。

當他抬頭望去,黑漆漆的夜色下,反著水光的秋千輕輕晃動,上麵坐了個男人,懷裡抱著吉他。

溫絳看了半天,最終抬腳走過去,在男人身邊坐下。

“艾老師,好久不見了。”溫絳道。

雖然隻有兩天,可還是覺得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日子。

艾瀾撥弄琴弦的手停下,並沒看他,隻是直直凝視著濕漉漉的草地:“嗯,好久不見。”

“艾老師是在哪裡學到的這首曲子。”溫絳問。

艾瀾倏然一怔,喉結滑動下:“你……聽過?”

“聽過很多次。”溫絳跟著哼哼兩聲,“熟悉到已經可以唱出來。”

“是……在哪裡聽到的。”

溫絳抬頭望著不沾一星的灰黑天際,似是陷入了回憶:

“高中時,音樂教室外。”

艾瀾猛然睜大雙眼。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其實我不太願意回憶那段日子,是一段痛苦且難熬的日子,但那時候,我曾經有過一個非常好的朋友。”

“然後呢。”艾瀾有些急切地追問道。

“因為我爸爸生前遭遇不實罵名,同學都遠離我欺負我,可隻有那位朋友孤注一擲相信我,總是第一個出現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溫絳縮了縮冰涼的腳趾,“可是那時膽小又自卑的我堅定認為,我會給他人帶來災難,會讓他和我一樣陷入深淵。”

“朋友就是,希望你和我一起時永遠開心,卻不想你和我一起難過,所以我開始慢慢疏遠他。”

艾瀾抱著吉他的手慢慢收緊,垂望著地麵的眼睛黑沉不見底。

是這樣麼。

“臨近元旦時,學校組織晚會,請學生上台表演節目,我知道,他報名了吉他表演,還給我發了短信說,這是專門為我寫的歌。”

“他課後會在音樂教室練習,每天,每一天,我都會去到音樂教室門口,坐在門口聽他練習,在練習結束時,又會立馬跑開。”

溫絳眼前的景象一點點模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個時候,總會因為自己的懦弱和太過年輕而失去一些東西,想要彌補時,卻發現它已經倉促的結束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溫絳聽到了頭頂傳來關門的聲音。

頭頂的那扇門後,連接的是霍卿章的房間。

溫絳高三那年接受神秘人的資助去學習了表演,最後考進了頂尖戲劇學院,離開了那個灰暗逼仄的小鎮,認識了更多人,沉重背在身上的不實罵名也從那一天起徹底消失。

步入新的人生時,總也忍不住想回頭看看。

他小有名氣後,嘗試著打聽過朋友的消息,最後從彆人口中得知他離開學校後沒有繼續讀書,而去混社會,因為故意傷人被判了六個月。

溫絳找到他服刑的監獄,去了很多次,可他始終不肯與他見麵。

他不相信他是這種人,轉而從獄警那得知,朋友故意傷人的原因是,他在夜市賣燒烤時,有地痞撕了他攤位上的海報擦鼻涕,被他按著一頓暴揍,打的人胳膊脫臼,傷害已經造成,哪怕他爸爸是警察也救不了他。

溫絳問獄警:“什麼樣的海報值得他為此遭受牢獄之災。”

獄警直勾勾盯著溫絳,道:“你的。”

“我的?”

獄警點點頭:“是你參加電影拍攝的宣傳海報,那個吃飯的地痞撕來擦鼻子,剛好把你的臉撕成了兩半。”

那一刻,溫絳久久說不出話,內心翻湧著滔天巨浪。

他最後還是成了他的災難。

溫絳給他父母留了一筆錢,但溫絳知道這並不能彌補因為自己導致的惡果。

唯一能救他的方法,就是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從那以後,溫絳再也沒打聽過他任何消息。

回憶結束,溫絳對艾瀾笑笑:“無論如何,我希望他現在過得好,至少,比我好。”

這句話,不知是對記憶裡那個張揚的少年說的,還是對眼前這個眾星捧月的頂流說的。

對於那本《小絳孕期日記》的疑惑,對於莫名其妙冷冰冰的關心的疑惑,在聽到這首曲子時心中有了確切答案。

或許,他和自己一樣穿進了書裡,就坐在自己身邊。

他現在成功了,告彆了過去那個任人宰割的自己。

想說的話終於等到了最希望傾聽的人出現後,一切都釋然了。

溫絳站起身,對著艾瀾禮貌鞠了一躬:“謝謝你聽我訴說心事,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睡,艾老師。”

鞋底摩攃草地,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艾瀾抱著吉他,仿佛變成了雕塑。

一秒、十秒、十分鐘過去了。

淚水隨著吉他一起落在地上。

模糊的視線中是手背一條清晰的疤痕,是當初和人打架時留下的。

隻因為那個地痞撕了溫絳的海報擤鼻涕並嘲了句“這種小浪蹄子進了娛樂圈也是給人做馬桶”,他的情緒就失控了,沒有考慮後果拳頭便揮了出去,把人門牙打掉幾顆,滿頭是血。

在監獄的半年,無數次想過,他對自己說了那種狠心絕情的話,自己卻還是因為區區一張他的海報葬送了可能本就不算光明的人生。

值得麼。

艾瀾緩緩俯下`身子,雙手捂住眼睛。

值得。

因為他是溫絳啊。

出獄後,因為有了前科,從前那些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