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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上午八點左右彙款,五十萬歐元,折合人民幣三百九十多萬。】

【?雲善初什麼時候和這老神婆認識了?還給她四百萬?】

【細思極恐,合著什麼惡魔附身都是雲善初花錢雇這老神婆故意演這麼一出是吧。】

外網觀眾同樣不可思議:

【所以是聖教主自導自演?或者說拿錢辦事故意陷害?】

【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惡魔。】

【my god,上帝知道會哭泣的。】

【該死的騙子!必須要她受到法律製裁!】

【亞洲小哥膽大聰明,一眼識破騙子的計倆,愛了愛了。】

女人伸手想搶回回執單,溫絳一抬手,笑道:“不能還你,這是警方立案的重要證據哦。”

女人想跑,但屋內屋外都被記者擠得滿滿當當,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太太你不能走,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好好向他們解釋緣由吧。”

“我是傳達上帝旨意的聖教徒,我曾經親手斬獲惡魔為科索爾街帶來安定,你們阻攔我就是違背上帝的旨意,你們會遭到懲罰的!”女人歇斯底裡地咆哮著,試圖撞開人群。

怎奈她寡不敵眾,逃脫失敗。

“不要再侮辱上帝了。”溫絳回到小房間拿起桌上的白紙,從工作人員手中順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對著白紙。

下一秒,“噗——”。

他噴濕了紙張,那上麵很快浮現出一張殷紅猙獰的鬼臉。

“太太,這就是你所謂的惡魔。”

眾人驚詫,紛紛上前想一探究竟。

“真的是鬼臉,這是怎麼做到的?!”

溫絳甩甩紙張:

“很簡單的化學反應,薑黃粉混入水中塗在紙上,紙張乾掉後不會留下痕跡,宛如新紙,但隻要再次遇水就會顯現顏色,這些把戲都是騙子道士們玩剩下的。”

眾人醍醐灌頂,視線如刀齊齊刺向那女人。

女人還在負隅頑抗,不斷拿上帝威脅眾人:“我今日所受屈辱,我最敬愛的主全部看在眼裡,他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彈幕震驚:

【溫絳也太厲害了吧!好聰明啊!碾壓大部分人的智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老神婆翻車咯!我現在懷疑那個科索爾街亡靈事件也是她自導自演。】

【辱上帝了,上帝才不會蠢到讓這種老騙子做傳教徒好嘛。】

【什麼信仰上帝,你乾脆直說金錢才是你唯一的信仰,和雲善初聯合起來害人,主知道了勢必將你打下地獄。】

【嗬,上次雲善初主動道歉我還真以為他良心發現,合著是在憋個大的,牛批啊,還找上了當地人演戲,嗬嗬了。】

【這次就是道歉也沒用了,滾吧,彆想在娛樂圈混了。】

警車的鳴笛聲響起,這次來的是警察廳。

女人被警察帶走調查,溫絳跟著一起去做筆錄。

筆錄結束後,陳導道:“我真是為你捏了一把汗,還好你平安無事,不然……”

他悄悄看了眼霍卿章,壓低聲音對溫絳道:“恐怕那位也不會讓我好過。”

“不過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女人是個騙子呢。”

溫絳想了想:“她知道我懷孕日期,這點令人在意,知道具體日期的其實隻有跟組醫生,霍卿章和……雲善初。”

“所以你利用冷焰火製造失火假象,那老神婆得知失火第一時間必定是搶救重要財物……”導演砸吧砸吧嘴,衝溫絳豎起了大拇指。

但導演同樣心有顧慮。

這事兒一出,雲善初名聲大跌,或許很多觀眾因此不買賬會強烈要求他退出節目。

溫絳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安慰著:“至於雲善初,讓他繼續拍攝,大不了減少鏡頭。”

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他離開,留著他,有用。

導演沉思許久,道:“一會兒回去後我和製片他們開個會商量一下看怎麼解決吧。”

眾人離開市區趕回基地的路上下起了大雨。

車載廣播傳來警察的調查進展。

根本不用查,警察一嚇唬,這女人就全招了。

是有人花錢讓她演這一出戲,本來隻是想嚇唬嚇唬被害人,但她自覺對方給的錢多,得知對方對被害人腹中胎兒很不滿,於是私自在聖水裡加了墮胎藥,目的是為了謀害被害人腹中的胎兒。

她還提到當時的科索爾街亡靈事件,其實也是房產開發商請她來演戲,目的就是為了給對家開發商下套,讓他們的樓盤全部砸在手裡,然後等請她演戲的開發商順利接手樓盤後再來一招驅魔以穩定民心,使得這家開發商以最低的價格收購樓盤再高價賣出,賺得盆滿缽滿。

她根本不是什麼信徒,她甚至是個標準無神論者,一直在打著上帝的幌子坑蒙拐騙罷了。

當地赫赫有名的大聖教主其實是騙子一事很快登上本地熱搜,除了口誅筆伐這該死的騙子,很多當地人都很好奇:

【那位拆穿騙子謊言的東方小哥可有推特?】

【對CHINA好感度up!有機會要去那裡爬一次長城~!】

【改變了我對china的刻板印象,我說真的,這小哥哥評一個英雄不為過吧。】

【好喜歡溫絳呀,下次還來羅馬拍節目好不好。】

【彆下次了,這次有朋友一起組團去偶遇溫絳小哥哥麼?】

國內熱搜同樣被溫絳占據七七八八:

#溫絳科學改變命運#

#羅馬市民投票最喜歡的國人:溫絳#

【如果不是溫絳,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騙。】

【我醬醬寶貝又美又聰明,真的泰褲辣!】

【我老婆還有很多不足之處,請大家多多寬容。】

【霍代表手提四十米大刀向你奔來。】

車上,工作人員遞來本子,羞赧笑道:“溫老師給我簽個名唄,以後等你大火特火我就沒機會了。”

陳導比了個“噓”的手勢。

溫絳睡著了。

孕期身體大不如前,總是覺得很困。

霍卿章坐在他旁邊,默默看著他,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

被遺忘在市中心的農場主的自行車:是不是把我給忘記啦?(* ̄︶ ̄)

溫絳全程沒醒,人是被霍卿章抱上樓的。

回到房間後,霍卿章脫衣服時摸到了口袋裡的項鏈。

攤主說,吊飾裡麵可以放照片。

便宜陳舊的小玩意兒,放到以前霍卿章從來不會多看一眼,可今天,他卻覺得這項鏈無論是做工還是鍍色都堪稱完美。

這麼完美的東西,扔那吃灰太可惜。

霍卿章找到節目組說明來意:“勞煩劇務洗幾張拍攝時的照片給我。”

他攤開手,掌心躺著那條項鏈:“我想把照片放進這裡。”

工作人員說讓他先去休息,照片洗好會送上去讓他挑。

霍卿章以為自己說得很清楚,結果收到照片時,一看,幾乎全是他的單人照。

望著霍卿章緊抿的唇,工作人員還以為是自己截圖技術不好,把人截醜了導致霍卿章不滿意。

霍卿章一張張翻著,翻到某張照片時,手指驀然頓住。

照片中是之前自己承認是孩子父親時,溫絳抬頭看向他。

作為局中人,他那時無暇顧及其他人的表情,現在在看,原來溫絳那時是開心的,稍顯驚訝的表情中又是欣慰的笑,眉眼彎彎,像天上的月亮。

“抱歉代表,不小心混進一張合影。”工作人員想要回來。

霍卿章攏了一遝照片,若無其事道:“沒關係,你辛苦了,我再仔細挑挑。”

工作人員一走,他立馬抽出那張合影,細心量過吊飾大小,用鉛筆將照片中的溫絳圈出來,小心翼翼剪成橢圓形。

他又用油漆筆在溫絳的臉旁邊寫了三個小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孩子媽。】

放進吊飾裡,嚴絲合縫恰如其分。

摩挲半天,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於是,就那麼大點位置,硬是被他折騰上了“孩子媽”三個字以及一顆粉色小愛心。

戴上,挺美。

欣賞著吊飾,他又瞥見了桌上的表白卡。

節目組前幾天給了每人一張表白卡,嘉賓可以在上麵寫對心儀嘉賓想說的話,並於明天上午公開表白卡。

霍卿章驀然抬眼。

溫絳他……寫了沒,如果已經寫好,又寫了什麼呢。

他反複翻看著表白卡,最後提筆在上麵寫了兩個字。

另一邊,會議室。

導演製片編劇等齊聚一堂,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桌子末端的雲善初身上。

他深深低著頭,肩膀在顫唞。

麵前還擺了部手機,開著擴音外放,裡麵傳來喋喋不休。

陳導眉頭緊鎖,良久輕歎一聲:“我明白了,先暫停一下。”

他打斷了手機裡的喋喋不休。

因為老神婆事件,網上已經把雲善初嘲了個親媽不認,萬幸那墮胎藥不是他指使的,否則現在人已經喜提時尚囚衣一套了。

所以導演組召開緊急會議,請了雲善初的公關團隊一起商討此事。

“我聽懂您各位的意思了,各位想對外宣稱是,善初因為當日滑雪事件而對溫絳心懷愧疚,以此請這老神婆演一出戲送上對胎兒的祝福,結果因為語言不通導致老神婆理解錯意思,才導致這一出鬨劇。”

“是的,目前為止,這是最優解。”電話裡的公關團隊道。

陳導深深歎了口氣:“各位為什麼還不明白,做錯了事需要的是誠心誠意的道歉而並非隱瞞,我容忍善初繼續錄製節目一是看在溫絳的麵子上,二也是出於私心不想毀了這期節目,但不代表,我可以縱容他知錯不改。”

此話一出,全場沉默。

過了快一個世紀,公關團隊才問:“所以陳導的意思是?”

“誠心實意向溫絳和觀眾粉絲們道歉,儘最大程度求得他們原諒,並立下保證。”

團隊忙問:“什麼保證。”

“如果再有此類事情發生,無論是不是在我的節目上,請雲善初,引咎退圈,永遠彆再踏入娛樂圈半步。”陳導一席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雲善初不可置信抬起頭,眼中淚花閃爍。

雖然他老爹的愛閱集團已經被收購,但相較於普通人,他家的財產依然是望塵莫及,他不在乎如果再犯要賠償多少錢,他隻在乎他還能否繼續在娛樂圈混下去。

陳導一挑眉:“怎麼?不同意?不同意也可以,我現在就請工作人員幫你整理行李給你買機票回家,嘉賓嘛,想上這個節目的人海了去了,我隨便一個電話輕輕鬆鬆找人替補上你的位置。”

“我同意。”雲善初閉上眼睛,聲音在顫唞,“我同意,我現在就寫保證書。”

保證書一貼上網,迅速引起熱議。

現在已經不是“狼來了”的時代,沒有人會傻到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所以這一紙保證對眾人來說不過是個笑話。

何況,這已經是第二次,第一次保證不會再犯,不過是在昨天。

但他有龐大的粉絲基礎,他的粉絲依然堅定一個信念:

【道個屁的歉,溫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