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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間都是對他的仰慕和喜愛

但今天一點進微博,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熱搜第三:

#溫絳觀瀾堂酒店#

熱搜第四:

#溫絳神秘男子#

【昨夜十點多,記者拍到藝人溫絳與一神秘男子共同出入觀瀾堂酒店並進了同一房間,後來記者蹲點,拍到該神秘男子於今早七點左右離開酒店,行色匆匆。】

底下還有兩張配圖,一張是溫絳和該神秘男人肩並肩進了酒店,另一張是今早七點時該神秘男人獨自離開酒店的,並且身上還換了件衣服。

溫絳仔細觀察照片中的男人。

是誰?

腸肥腦滿大腹便便,說是行色匆匆不如說是生怕被人拍到的猥瑣姿態,但冬天的七點天還黑著,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臉,隻是看身材,少說二百斤。

網友喜大普奔:

【花瓶廢物天天正事不做,隻想躺著把錢賺了,恭喜小廢物心願達成[斜眼笑]】

【溫絳還真是……什麼樣的都啃得下去。】

【嘻嘻,什麼時候能看到WJ靠賣屁股換來的影視劇?我肯定給一星好評。】

【吐了,爛屁股一個,不靠金主站不起來是吧,還總有人拿WJ和初初比,配?給初初提鞋初初都嫌臟。】

【樓上的,不要把WJ和初初寶貝的名字放到一起,下頭。】

【乾嘛給豬頭艸,我的辣椒也不小。】

還有部分人:

【溫絳是誰?有什麼作品?】

【為啥這也值得占個熱搜,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沒人關心他。】

溫絳點進原主的微博主頁翻了翻,三百萬粉絲,除去一半的公司營銷水,剩下百來萬粉絲才是真實。

再翻翻微博評論。

【我艸你……】

得,還得再刨除三分之二的黑粉。

溫絳明白這些黑粉在嘲笑什麼,如果被拍到的神秘男人是霍卿章,興許還會有人真情實感嗑一嗑,可顏值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耽美瑪麗蘇小說秒變花市黑洞□□。

他不想再看,關了手機,但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自己的手機。

這時,原主手機再次響起,溫絳想扔著不管,但手機鈴聲就像帶了怨念,越來越響。

就在他撈過手機關機的瞬間,鈴聲戛然而止,隨即彈出一條新信息:

【發信人:嚴錫】

【速來公司,否則後果自負。】

第2章

即便對方十萬火急,溫絳依然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地洗漱沐浴。

清理過身體,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抖摟開,衣服慘遭霍卿章暴力執法,爛得破抹布一樣。

無奈,他隻得裹著浴袍去了趟銀行取錢,回來後坐在落地窗前享用酒店送來的早餐。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依稀能看到落地窗上留下的手掌印,並不完整,有瘋狂蜷縮掙紮的痕跡,糊作一片。

溫絳想起那一百萬的支票,覺得好笑。這就是一百萬的代價?實在幾分廉價,穿書前曾經有資方出價一億買他初夜,他直接將稅務票證甩人臉上:

“我一年光是繳稅數以億記,一億就想買我初夜,天方夜譚你創作的?”

可現在他取代了原主的炮灰身份,彆說一億,原主這種百萬粉小糊咖能活著就已用儘全力。

原主資質平平空有一副好皮囊,乘著好時候入了圈小賺一筆,這點錢早已被他揮霍乾淨,沒錢也不知道努力,就喜歡擠兌原文主角雲善初,結果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雲善初背後是有大佬捧的,得罪了雲善初還想有好日子過?

現在原主隸屬的娛樂公司不過是溫水煮青蛙,一紙合約綁著他,不給他安排任何工作,隻等他先敗下陣來主動提解約,公司就能借機從他身上撈一筆天價違約費,榨乾他僅剩的價值。

思忖許久,溫絳在網上查到了某機構的電話,電話打過去詳細詢問他們接下來的急需物品。

那頭很客氣,禮貌道:“非常感謝好心人,您的善舉一定會為您增福添壽、消災渡厄,如果您方便,冬天馬上來了,或許孩子們需要一些過冬衣物。”

溫絳點點頭:“好,勞煩您把尺碼發給我,再留一個彙款賬戶給我。”

掛了電話,他又聯係了製衣廠,請那邊發來視頻詳細檢查過布料樣式後,敲定合作,爽快打錢。

製衣廠的老板好心提議:“孩子們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做的衣服或許明年就穿不了了,沒必要用太貴的料子。”

“沒關係,明年有明年的衣服。”溫絳言簡意賅。

最後按照機構給的彙款賬戶轉了筆錢,查查餘額,一百萬僅僅半天時間就隻剩八萬塊。

捐助福利機構,是溫絳穿書前賺到第一桶金開始就一直在做的事。

父母在他九歲那年便撒手人寰,臨終前為他留下了一筆遺產,但為了防止被有心之人盯上,特意寫明:除非發生不可抗力因素,否則要等到溫絳十八歲成年後才可動用這筆錢。

而舅舅一家之所以願意收養他無非就是相中了這筆可觀遺產,隻等他十八歲後來個卸磨殺驢。

寄人籬下的日子並不好過,吃著剩飯遭著白眼,穿的衣服也都是舅舅家的弟弟淘汰下來的舊物,他比弟弟大,個子也比弟弟高,弟弟的舊衣服也總是短一截。

每次看到舅舅給弟弟買新衣服時,小小的溫絳就會躲在一邊滿臉豔羨,心中暗暗期盼著弟弟快些長大,等弟弟長到衣服穿不下,自己就能撿他的舊衣服穿。

這樣他也有新衣服啦。

溫絳垂著眼望著卡裡僅剩的八萬塊,抿嘴笑笑。

不管這麼做會不會後悔,既然做了就沒有回頭的機會,況且如果當年不是那位神秘好心人暗中捐助,送他去學表演,他也沒機會進娛樂圈,更沒機會賺到那麼多錢來改變命運。

溫絳崇拜他敬慕他,但卻不知他姓甚名誰,連他的真實樣貌也未曾見過,他隻來過幾次,捂得嚴實,隻在車窗緩緩上升的瞬間,看到了他雪白襯衣領口上方那若隱若現的小痣。

那也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他,此後的六年裡,每當發呆的時候,就會想起那淡色的痣。

後來,溫絳希望能成為他,儘自己綿薄之力幫助更多孩子逆天改命。

辦完一切,他這才從某團上買了身便宜衣服,打車去了原主所在的娛樂公司。

而此時,距離經紀人嚴錫命令他速來公司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一進公司,入眼便是大廳裡懸掛的幾幅巨幅藝術照,中間C位照片中是個身材頎長、芝蘭玉樹的年輕男人,手指蜷曲抵在紅唇邊,微揚的下巴透出幾分倨傲的矜貴,精致漂亮的眉眼和那些流水線下來的藝人男團截然不同,一眼便終生難忘。

溫絳看到了照片下方男人的簽名:

雲善初。

哦,集瑪麗蘇之大成、奪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超級萬人迷男主,雲善初。

原文對其描寫也是人如其名,溫良恭謙、璞玉渾金,在大男主當道的爽文市場中屬於彆具一格的小白花人設,或許讀者也已看膩了金手指開到逆天的大男主,急需小白花清清口,因此原文憑借這種人設一舉大爆。

溫絳隻是草草看了兩眼,轉身上樓。

他對小白花沒興趣,他隻喜歡肌肉型男。

剛一推門,玻璃杯飛速而來,恰好從他身邊飛過,摔在地上碎成幾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用猜,也知道誰這麼大火氣。

辦公室裡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頭皮都氣成粉紅色的禿頭經紀人嚴錫,另一個則是娛樂公司的負責人薛銘遠,原文男主雲善初的追求者之一。

溫絳對這位公司老總印象不深,他出場寥寥,言辭舉動又老氣橫秋,致使溫絳一度認為他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大叔。

不成想今日一見倒有些出乎意料,是個溫潤如玉的美中年,目測不過三十冒頭。

“溫絳,你是打定主意要擺爛到底?三小時前通知你速來公司,你倒好,臨了飯點你來了,是覺得我們有心情和你坐一起心平氣和邊吃邊談?”嚴錫一張嘴,聲音粗嘎。

溫絳古井無波,沒人邀請他,他卻能從容不紊自覺坐下。

身下傳來隱隱痛感,這種痛感使得他在如此嚴肅的場合中思緒飛到了鄂爾多斯。太大了,清醒過來才意識到,那麼大的東西原來真的能進入身體中。

辦公桌前的薛銘遠不動聲色打量著溫絳,從他進門起,視線莫名被他吸引,短短幾秒鐘內,便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奇怪,總覺得這人哪裡不一樣了,可仔細瞧瞧,又沒有任何變化,是錯覺?

嚴錫似乎就是想發泄情緒,溫絳進門半天,正事他一句不說,反倒開始評頭論足:

“怎麼,資方的大腿抱不上,所以開始走發瘋路線?這什麼,唇釘?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驚喜,伸出舌頭看看,該不會還打了舌釘。”

溫絳喜歡亮晶晶的東西,喜歡釘槍穿過皮肉時短暫的痛感,兩種BUFF疊加在一起,是難以言喻的爽感。

他絲毫不慌,探出舌尖。

溼潤紅豔的舌頭上嵌著一枚光潤的圓球銀釘,被貝齒輕輕抵住,在紅舌中.央輕顫一下。

稍縱即逝,他馬上翕了嘴,微微上翹的眼角充滿攻擊性,即便是見多大場麵的薛銘遠也禁不住蹙了眉。

雖然稍縱即逝,但嚴錫還是看得清清楚楚,雙眼不自覺瞪大。

艸,一語中的,還真有。

他合理懷疑溫絳是想另辟蹊徑,打算走奇怪的發瘋路線。

“你趕緊把這玩意兒摘了,要是被記者拍到指不定又要怎麼寫,你現在已經是裹腳布放風箏,臭名遠揚。”

不知是不是被溫絳那極具攻擊性的目光唬到,嚴錫語氣弱了幾分,“話說摘掉的話喝水會漏水麼。”

“做娛樂的人也開始自我閹割了?”溫絳眯起眼眸,似笑非笑。

“對你我恨不得做成人彘,人彘最聽話。”嚴錫咬牙切齒.jpg

“你說實話,昨晚和誰一起過夜,狗仔拍到的那胖子是誰。”

“不認識。”溫絳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叫你來是看在帶你多年的情誼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既然你喜歡爬床,正好,有位代言商對你這副皮囊倒是挺中意,要麼,你今晚把人陪高興了,要麼,因為這件事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你一個子兒不少全賠了,選吧。”

溫絳忽然想起來,穿書前他所在的公司進了一批新人,公司打算打造一個新型男團,工作之餘他會去練習室觀看孩子們練習,覺得他們資質不錯,不說大紅大紫,至少也能在圈子裡占據一席之地。

可這圈子黑的很,不是有資質就能出頭,像他這種沒權沒勢還能穩居一哥地位的屬於是運氣極好的那一類,大多數,最終會埋沒於人海,亦或是,像這批新人,不甘埋沒,最後被公司打包賣到彆的小公司,乾著□□的營生,勉強獲得一些不入眼的小資源以此果腹。

事情暴露,還是因為其中一名成員不堪忍受多人運動,被玩得下半身癱瘓,掛著尿袋走入媒體視線希望為自己討回公道。

可這件事最終還是在資本打壓下連點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