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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贏 霧十 4247 字 5個月前

就已經設想過他該怎麼嚴防死守cp粉的死灰複燃了。當時的準備,現在已經沒有用了,但如今的效果明顯更好,不僅順利踢寧不臣出局,還把自己和衣既明捆綁在了一起。

阿羅幫霍樓處理了大半的後續,不禁有些感慨:“你什麼時候能在演繹事業上有這個腦子,你就不是霍流量,而是霍影帝了。”

霍流量吃著戒煙棒棒糖,一臉無辜,他對現狀還挺知足的。

***

《講究》終於要開機了。

開機前要先拍定妝照,幾個主演的保姆車,一早就到了拍攝地點。勤快的讓不少偷拍狗仔叫苦不迭,不禁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呐喊:為什麼會有演員比他們起的還早?!

當然是因為霍樓要等衣既明呀。

衣既明的生活規律,稍微和他認識幾天,就差不多能總結出一個大概。當然,那隻是在生活裡,工作上衣既明可以遷就,很少會被人看出他的與眾不同。

但資深明吹霍樓同學,必然不可能答應讓衣既明遷就。

霍樓也沒有強迫彆人,隻是從劇本研討會開始,就立了個習慣早到的人設。其他人要捧著他這個劇組裡最大的資方以及流量,自然是要跟著早到的,甚至會注意比霍樓還要早半個小時左右。等這種競相早到的風氣形成了,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說句公道話,霍樓這樣其實已經算是有所收斂了,畢竟這劇他隻是資方之一,無法形成一言堂。要是像他給衣既明準備的那部電影那樣,他完全有餘地更過分。

拍定妝照這天,劇組的人已經儘可能的早了,但還是沒能早過霍樓。

寧不臣走後,霍樓就隻仗著“老師死了”這一理由,在衣既明家隔壁又混了一晚上,最終還是得走人。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霍樓緩了好幾天,都沒能適應過來,最愛的人已經不在對麵的慘痛現實。

後來連劇本研討會都告一段落了,霍樓就變成了行屍走肉,每天隻會掰著指頭算,什麼時候能再和衣既明見麵。

這天早上,霍樓激動的差點想淩晨就守到攝影棚門口。

“你真的快樂嗎?”阿羅始終無法理解這種熱情。

“所謂幸福,就是你說你五點來,我從三點便開始期待。”霍樓給了阿羅一個嫌棄的眼神,“這是一句名言。多提升一點個人修養吧。”

阿羅:“……”

一直到拍定妝照的時候,衣既明才發現,劇裡的男三沒了。

不是換人,而是從劇本上把整個角色給剪了。減不掉的戲份,勻一勻都給了原本沒什麼存在感的女主和女配。

根本不用霍樓做什麼,女主角那邊就已經投桃報李,把吳用的事給平了個乾乾淨淨,仿佛他根本不曾存在。而這種在圈裡,也就是常規操作。

《講究》是雙男主,主劇情諜戰向。但還是有女主的,隻不過原本是個花瓶設定,結局裡她也沒和男主在一起,或者說,從始至終她就沒和男主在一起過。所謂的女主角,更類似於在全劇裡找出來一個戲份最重的女性角色,強行摁頭女主角。

如今加了戲,雖然女主角還是和男主角沒什麼,但至少變得討喜了。

女主角的扮演者叫唐宜,是個運氣不好但演技不錯的女演員。十六歲就出道了,知名導演的知名作品,但隨後的星運卻一年不如一年,一開始評大花的時候,她差一點,後來評小花的時候,她又差一點。然後就一直這麼不上不下的了。

剛接到《講究》的女主劇本時,唐宜還在想,這不對啊,她怎麼突然就交上好運了?等看到女主那花瓶一樣的戲份後,她才終於有了“果然如此”的釋然,當然,心頭還是不免有點失落的,這已經是這些年她最接近女主角的時候了。直至峰回路轉三改劇本,唐宜才終於明白了,老天這就是要玩死她啊。等玩夠了,才會從手指縫裡漏出一二。

但也行吧,至少她對結果很滿意,並一定會不惜一切的去鞏固這個成果。像唐宜這種在圈子裡混的很久,卻又一直缺少機會的,反而是最狠的。

心機霍在拍定妝照的間隙,趁機對衣既明進獻讒言:“都是唐宜那邊的意思,我真沒有針對吳用,就是嚇唬嚇唬他。”

本來妖妖嬈嬈走過來,打算和霍樓試探一下有沒有可能發展點什麼的唐宜:“……”

算了算了,這男人要不是個基佬,她當場去世。

再後來,衣既明和霍樓以肉眼可見速度的發現,他們劇組裡本來還有點女人的小嫵%e5%aa%9a、風情萬種的女主角,神奇的變成了一個女漢子,就那種“這個單位根本沒有人值得我上班為他化妝”的感覺。

在霍樓鬼催一樣的急迫下,拍完定妝照的下午,《講究》就在一座價值過億、地處B市二環內的四合院開機了。

等已經到了開壇設案燒黃紙的步驟,霍樓才意識到,他遇到了史上最大危機。

就,這兩年,但凡是有霍樓投資的劇組,在開機儀式的時候一直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其他劇組拜關公,他們拜財神。

衣既明演過的某個版本的財神。

作者有話要說:  霍樓:我覺得我活不過今天了。

*fong=瘋,這個不是粉圈用語,就是用來賣萌的網絡用語。

*1551=噫嗚嗚噫,同樣不是粉圈專用,隻是賣萌的網絡用語。

第22章 鹹魚再二十二次翻身:

看到自己的劇照被擺在祭案的正中間,兩邊是瓜果點心,正中間還有豬頭香爐時……

衣既明依舊可以麵無表情拜下去。

仿佛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被供奉起來的照片有什麼問題,一如身邊的其他工作人員那樣。

照片上的財神,與衣既明幾乎沒有相似之處,半張臉都是機械,手裡拿著一柄很未來科技感的武器,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硬核的財神了。角色設定不是傳統意義上神話信仰裡的那種財神,而是導演和編劇腦洞大開的產物,是“金錢”的擬人。

金錢是一個中性詞,不好不壞,有好也有壞。文藝導演想表達的意思,是一句不算出名的名言——當你把金錢看做上帝時,它就會像魔鬼一樣折磨你。

總之,是一部在國內非常不叫座的小眾邪典電影。

投資不大,但承諾給衣既明的片酬非常豐厚,隻是需要等電影上映後才能付清尾款,前期的預付很少。李林當著導演的麵,和衣既明直言這戲不能接,不可能有什麼尾款的。事實也確實如此,據說那電影隻上映了三天,就匆匆撤檔了。實在是投資太小,連被人質疑是在洗錢的挽尊都沒有。

但衣既明還是接了,他很清楚能拿到的錢大概就是前期的那些,也沒打算利用合同和導演對簿公堂。因為他就是想演那個角色而已。

霍樓舉香,跟著周導一起拜下去的時候,恍惚間差點以為也許連衣既明自己都不記得他演過這麼一個角色了。

當然,衣既明隨後的微信,還是很快就打破了霍樓的妄想。

衣既明:【拍完戲說。】

霍樓舉著重如千鈞的手機,好險差點沒給扔出去,一直到手都被寒冷的北風吹的快要沒知覺了,他才顫顫巍巍的打過去了一個:【好QAQ】

女主演唐宜當時正好就在霍樓身邊不遠,看到了他和衣既明明明站在一起,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非要發微信。內心更加堅定了這個劇組不值得的想法。

開機這天下午隻有兩場戲,沒有按照故事的時間線來拍,而是特意了所有四合院場景下的劇情中最容易過的兩場,隻為討個好彩頭。-思-兔-網-

但事到臨頭,還是出了差錯。

衣既明的妝在下午的陽光和鏡頭前,略顯……不合適。具體怎麼不合適,周導沒敢在霍樓麵前說,隻是把化妝師又叫過來,低聲耳語溝通了一番。今天這一幕戲裡衣既明的年齡段,和上午拍定妝照時不一樣,如今要儘可能的年輕、嫩的出水,朝氣蓬勃。

於是,在衣既明重新調整妝容的時候,場務又來現場再次確定了一下布景和道具,以防出現太明顯的bug。

不隻是擔心曆史bug,戲裡這一幕的季節是在夏季,他們要想儘辦法營造出烈日炎炎之感。

本來周浪的意思是,大家也不能乾等著,不如讓霍樓先上。反正衣既明和霍樓因為劇情需要,要在相同的書房場景裡,穿著顏色和款式都十分相近的中式長衫,站在一樣的位置、用相同的角度揮毫潑墨。

這一幕沒有台詞,也不需要演員眼睛裡有什麼特彆複雜的感情,就是單純的寫字。誰先拍都一樣。

但霍樓卻拒絕了。

霍樓的理由十分充分——衣既明進組演戲的時候,哪怕沒了他的戲份,在他沒有其他事情的情況下,他是一定會去看其他角色拍攝的,還特彆專注。霍樓想被衣既明那麼專注的看上一回。

周浪:“……”

周浪拿霍樓沒辦法,隻能在心裡很阿Q精神的diss資方霍,反正耽誤的是你的錢,你沒問題,我也沒問題。

唐宜穿著戲服,在外麵裹了件暖和的某鵝,一邊捧著熱奶茶擺拍,一邊假裝勤奮的圍觀拍攝準備。

霍樓就坐在唐宜身邊,兩人在等待的漫長過程中,都很有默契的互不打擾,儘量不去和對方有眼神接觸。如果實在是避不開,不小心在空中交彙了,那就不得不來一波商業互吹。他們在此之前並沒有過任何合作,劇本研討會上也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太多接觸,如今還處在麵對新人同事不搭話不合適、但搭了話又很勉強的階段。

“終於能和您一起合作了,我期待了很久。”

“我有很多方麵需要向唐前輩學習。”

然後,就是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了,卻還要努力維係。

霍樓不在乎他在劇組的人緣,反正他在劇組的地位約等於人民幣,沒有人會表現出不喜歡他。隻是霍樓在意衣既明從彆人口中聽來的有關於他的評價,不得不和唐宜維持住表麵關係。

唐宜討好霍樓要更明顯一點,哪怕她已經看透霍樓的基佬本質,但……當不了情侶還能當姐妹嘛。

順著這條思路,唐宜投其所好,迅速打開了和霍姐妹之間不尷不尬的局麵:“衣前輩風采不減當年啊,上午拍定妝照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但是沒好意思。”

“對對對!”霍樓果然一下子就熱情了起來,頭點的飛快,“明明超棒的!”

上午,衣既明一身禁欲軍裝,配白手套,戴黑墨鏡,英姿颯爽的樣子看的霍樓不斷慶幸,定妝照是他先拍的。因為……霍樓當時穿的也是一套黑底銀邊、立體剪裁的軍禮服,勳章紋路複雜精美,馬褲軍靴的設計極其貼身,哪怕有冬日的毛領大氅,也擋不住某些地方明顯的變化。

霍樓堅信這是製服誘惑的鍋,誰也受不了那個,絕不是他意誌不堅定。

所以,雖然珍藏